下晌的時候,南宮琰倒是出現在了府裡,看樣子比較清閒,想來是那些各國的使臣已經全部的招待好了,若不然他也不會這樣悠然自得的走在府裡。
“娘子,這是什麼?”走進殿裡,瞧見桌子上放着一個盒子,裡面倒是有一對白玉觀音,玉觀音上下身體透徹,白的竟是沒有一點的瑕疵,而觀音更雕的非常的精緻,難的竟是一對,當真實屬精品。
“這是準備給父皇獻上的禮物!”見娘子望着這對白玉觀音出身,南宮琰淡淡的道:“很不錯,這是錦歌從哪裡得來的?”
女人聽聞南宮琰的話,回神悠悠的道:“若是我說這東西是南宮煥所曾,你可相信?”
男人淺笑的嘴角一頓,僵在臉上,過後失笑:“只要是娘子說的,那爲夫我自是相信。”含笑的放下手中的東西,並未問她話中的意思。
女人收回了視線,淺淺的笑着:“這是南宮煥的東西不假,卻也是南宮煥送出去的東西,只是他送給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你說,若是我明天把這東西拿出來曾給皇上,你說,太子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
男人邪魅了笑了:“當然是震驚了!”一個死人的東西忽然之間又被人給拿了出來,能不震驚呢!說完輕輕的蹙眉:“若是他知道死的那個人把東西給了被人,那……有另當別論了。”
“是嗎?”容錦歌不答反問,只是漏出一抹詫異的笑。
翌日,天微微的亮,容錦歌和南宮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起牀,今兒可是皇上壽辰,容不得馬虎,南宮琰吃過早飯就走,今天可是領着各國的使臣進宮,耽誤不得,而容錦歌則是把禮物檢查了一遍,交個了翡翠,紅纓這時爲容錦歌穿上王妃的服飾,墨發上帶着鳳冠,一切收拾利索之後,才緩步的出了寢室,到二門口,坐上王府標誌的馬車,奔向皇宮。
馬車緩緩的行駛在路上,因爲去皇宮參加生辰宴會的人很多,這路上是人擠人,車挨着車,甚是難以走動,原本有小半個時辰就可以到皇宮,可她們是足足的走出了一個時辰才道,多不是提早的出來,恐怕此刻她們還是在路上。
到了宮門口,一律的下車步行進入宮中,容錦歌自是也不會例外,都說冤家路窄,這剛進宮就瞧見了蘇楚玉以及赫連靜怡這兩個人,而彼時的兩個人卻也看見了容錦歌,三人不免上前客套。
“容錦歌給太子妃請安,太子妃吉祥。”
蘇楚玉上前回禮的邊伸手輕輕的夫妻容錦歌:“邪王妃真是客氣。”含笑的道,隨後看了看她的身後沒有人驚訝的道:“今兒就王妃一個來嗎?聽聞前些日子好多大臣給邪王送去了妙人兒,怎麼今天一個也沒有見到?”
說的很是稀鬆平常,可這話裡話外卻竟是貶義之詞,容錦歌倒不生氣,揚起笑臉輕嘆:“不滿太子妃,那些人啊現在正在府裡學規矩,若是現在領出來在衝撞了貴人可如何是好!”
赫連靜怡在一遍掩嘴嗤笑,看了看容錦歌,很是不避諱的道:“莫非是邪王妃吃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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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怡側妃說笑了,太子府裡的美
眷可是多的不勝數,太子妃都不吃醋,我一個王妃豈會跟着吃醋?你說是吧太子妃。”話鋒一轉,看向了蘇楚玉。
剛剛聽着笑話的太子妃被這話說的一怔,膛目結舌的尷尬的笑了下:“啊……是啊,多一個人侍候太子,那本妃自是高興的,怎麼會吃醋,若是被人說成了妒婦那可就是犯了七出的。”
容錦歌受教的點點頭:“還是太子妃明白事理,這靜怡側妃在太子妃手裡被這麼一調教,不拈酸吃醋,心胸寬闊的,我這個王妃都比不上,真是成慚愧。”說着失笑的搖頭。
赫連靜怡的臉是一陣的青一陣的白,這連消帶打的對她一陣的諷刺,那個女人希望自己的那人去別的女人那,這邪王妃擺明了就是讓她難堪,最後那句‘我這個王妃’重重的咬字,別以爲她聽不出來似的,不就是說她赫連靜怡是側妃嗎,她是正妃,級別上比她高了那麼一點,這有什麼,若是等太表哥登基的時候,自己的品級到時候便是和她平起,若是被冊封爲皇后,看到時候怎麼教訓她,哼。
蘇楚玉冷眼瞧着赫連靜怡一張因爲憤怒而扭曲的臉,心中卻是不屑,她們這些女人心裡盤算的什麼,她在清楚不過,冷笑,轉過身子警告了她一句:“這裡是皇宮,你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了太子,若是今兒給太子惹出什麼事端,你可要小心太子的怒火,切記自己的身份。”
一句身份,把赫連靜怡從美好的幻想種給抽離出來,她趕忙的收好臉上的俾倪的笑容,虔誠的回身富力:“靜怡謹遵太子妃訓話。”
蘇楚玉淡淡的哼了一聲,也不在糾結現在這個問題,擡眸瞧瞧天色也不早了,而皇宮門口這都是人來人往的,也不適合說些什麼,轉眼望了她一眼:“走吧,別遲了。”
蘇楚玉率先的走在前面,赫連靜怡安安穩穩的跟在後面,心裡卻是把眼前的這個人給詛咒了十八變,可人家依然是好好的太子妃,而她卻始終是側妃,身份,地位,都低人一等。
容錦歌順着路朝着宴會的地方走去,可現在的時辰還有早,女眷們都在賞花廳裡瞧着各種秋天裡盛開的花朵,現在花園裡整個以菊花布置爲主,墨菊,黃菊……非常的多,形狀各異也大不相同,怒放的開着,甚至還有一些小蜜蜂都在上面嗡嗡的飛着。
人羣裡,景淑淇瞧見容錦歌獨自站在一遍,上前行禮問安,容錦歌回眸,伸手扶起了她:“母親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
容景氏眼珠朝着外圍轉悠了一圈,微微的搖頭,那意思不言而喻:“王妃,容烈有些日子不曾見過你了,昨兒還像臣婦問起你了呢。”
“我也許久未見爹了,等明兒晌午,爹有了空隙,歌兒回家在探望爹,只是希望爹可別怪歌兒就好。”
“怎麼會,你爹想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怪罪。”淑淇手持着錦帕掩嘴嗤笑。
這一幕可是讓身側的其他的夫人看了去,可是對於眼前的這兩個人,她們也只是敢在背後小聲的議論,可是不敢像從前那樣,對容錦歌指手畫腳,更是不敢當着面的諷刺,現在都是恨不得上去巴結她們,豈會上去找不自在
。
容景氏瞧着那些人裡面還真是有不少認識的人,比如那大理寺卿家的主母,還有戶部尚書家的夫人,侯夫人的,都抱團的在一起閒聊,而這些婦人身側還領着不少的女兒家,瞧着樣子似乎也是在爲家裡的女兒請求一門好親事。
也對,成年的皇子中,只有五皇子還沒有出宮建府,而已經及冠卻還未被冊封爲王爺,而此人卻是一個遊手好閒,浪蕩成性,沒有娶正妃之前,宮女前後可是懷了好幾個,隨時都沒有留下來,但是對這樣一個不求上進的皇子,給自家帶不來什麼好處的人,大臣家的小姐自是不會主動上去獻媚的。所以這些貴女們退而其次的才選擇了勳貴人家的公子。
正在和容景氏說着話,旁邊倒是傳來了幾個一陣子的怒喝斥責的聲音,容錦歌眺望過去,從一堆人羣中恍惚的看到了虞姬的身影,似乎剛纔的那一聲尖銳的斥責是從她的嘴裡吼出來的,而她對面卻是站着一個小家碧玉行的女子,從背後看向被斥責的女子雙肩抖擻,似乎像是很害怕的樣子。
容景氏看了看輕笑出聲:“虞姬自從上次在將軍府裡被侍衛看去了身子,這事情一傳出去差點的毀了她的名節,可即便是皇上不允許低下的人相互的討教,可也架不住那些後宅府裡的主母議論,誰希望自家的孩子娶回來一個已經失去了閨譽之人。”
“那倒也是,可這虞姬一千的脾氣雖然是不好,但也曾爲像現在這樣嬌蠻無力,可見上次的事情多她還是頗大的。”容錦歌垂眸,心裡卻是竊喜,也有些憂愁,這虞姬此時定會對容夢晴恨之入骨,而虞長東可就這一個寶貝疙瘩,此刻卻是落的個無人要的下場,此時更是恨透了容夢情,可也一遍卻是恨透了容烈。
這到底是好呢?還是不好!
大殿的們緩緩的開啓,一衆人順勢的慢慢的不像殿裡,凡事路過的亭臺樓閣都是用着紅綢子掛在檐下,從遠了看去很是喜慶。
走進大殿裡,各自都找着自己的作爲,而容錦歌這次的作爲可是和上次大大的不同,上兩次是坐在父親容烈的身後,而這次卻是坐在了南宮琰的身側,這身份上也則是有了很多的區別。
容烈在遠處瞧見了容錦歌緩步的走來,他低垂了下眼眸,思索了片刻還是迎面假裝不經意的看見她,像她行君臣之禮:“臣,容烈見過邪王妃。”
“爹,快快請起。”容錦歌怎麼能當着這麼多的人面讓他行禮,可容烈卻是對着她直言道:“你現在是君,我是臣,見到你自然是要行禮的,規矩不可廢。”
容錦歌扶着容烈的手,緩緩的收了回來,而是讓他把禮行玩纔開口讓他免禮,容烈滿意的點點頭,這裡可是皇宮,到處都是皇上的眼線,若是因爲一點點小事而讓聖上起疑心的話,豈不是得不償失!
容烈笑着頷首,滿意的看着她,眼睛卻是瞄像了四周,嘴巴淡淡的起開一條小縫:“明晚回府,帶上王爺,有人要見你們。”
容錦歌輕佻了下眉,笑着從容的從他身前而過,鼻腔裡輕輕的哼了一聲:“恩。”雖然很淡,很輕,但是容烈還是聽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