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粱一會兒的擡眸望天,一會兒的低頭望地,就這一句話的事情非要弄的像是生死離別一樣,更可氣的是,那金牌可是父皇讓他們差案子用的,可他說給就給了邪王妃,用途居然是來震懾那些企圖對王妃不敬之人,這豈不是嬌慣邪王妃?
兩個王爺領着侍衛走出了驛館的別院,容錦歌也緊忙的收拾一番,帶上寒歲出了別院,現在她有金牌在手,自然是不會放過民洲巡撫的府邸,隨說去了一次,但那是在天黑的時候去的,而現在可是大白天,她現在完全有機會可以觀察到底。
容錦歌出了別院,身後跟着一男一女,很快的消失在古老的街道上。
廖雲翳的府邸的大門被兩個封條給貼住,門前和四周還有人罷手,此刻,滿口很是蕭條,根本就不敢有任何人靠近,都怕是被他們這些當兵給誤認爲是廖雲翳的同黨。
而現在門前不遠處站着他們三個,也是引起了門前看守侍衛的注意,他們雙眼日鷹一般的盯着緩慢走過來人,不等他們走到門前就被那些人給叫住:“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重地?若是在往前一步,就一同抓起來。”
容錦歌幾個卻是不怕,走到跟前瞧着胸前多出的幾個長槍,冷眸擡起,從袖中掏出早上南宮琰給自己的金牌亮出來,擺在這些侍衛的眼前讓他們看個清楚。
那些侍衛瞧見霎時間便了臉色,急忙的跪在地上高呼萬歲,可心裡卻是一直打轉,這……這個女人的手上怎麼會有金牌,不是說來調查此事的是王爺麼,可…怎麼來了個女的?
容錦歌俾倪的瞄了下跪在地上眼珠還在不斷滾動的人,冷聲道:“免禮,開門,本王妃要進去轉一圈,據說這府邸可是比京城王爺家的府邸還要好上不少,本王妃進去瞧上一瞧。”
地上的侍衛做一個聽見是王妃,有一個聽見還是王妃,可這次來的是兩個王爺,到底是哪個王爺的王妃?
守門侍衛的頭訕訕的笑了笑:“王妃,恕小的多嘴,這裡面蕭條的很,而且雜草叢生,更是有蟲子蛇之類的,沒什麼好看的,外面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一個大臣家的府邸哪有京城王爺府邸奢華呢?您說是吧!”
繡眉一挑,勾脣,淺笑:“聽你這話似乎是還是有點道理,可本妃性子執拗,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就不準備在去其他的地方了,爾等去看門吧,我倒是瞧瞧這裡面有什麼蛇?”若真是有毒蛇抓獲取配藥也是好的。
“王妃,這地方真的是……”
“莫非你是準備想抗旨不尊,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一意孤行阻止本妃,爾等是何居心?”不想再跟他廢話,直接把皇上搬出來,若是還繼續的阻止,那他們可就真的成了傻子了。
守門侍衛拱手有些驚慌,卻眨眼間又定下心來,低頭道:“屬下不敢,若是王妃執意要參觀,屬下這就把門打開。”說完回身朝着伸手振臂一揮,那些看屬下緊忙的就把緊閉的大門打開。
容錦歌這次才留出一張笑臉,有些囂張跋扈到:“哼,本妃倒要看看這聊雲翳的府邸到底有多麼的奢華。”哼了聲,甩開蓮蓬袖子直直的朝着敞開的大門走去。
寒歲和紅纓兩個人緊緊
的跟上,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側。
守門侍衛瞄着他們的背影,只是把他們送進了府內才緩緩的抓過身子,晦暗的眸子閃爍奇異的光彩,嘴角勾出一抹奢血搬的冷笑,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惋嘆,京城裡的貴婦都是一個德行,嬌生慣養,囂張跋扈,不把他們這些下人放在眼裡,眼高於頂,哼,那今兒就好好嚐嚐這毒蛇的滋味。
轉過身子看向天空,嗤笑,笑不達眼底,過了半晌之後才緩緩的轉過身子,微微的揮手,大門應聲而關。
門被關了,院子裡的人感覺到了一陣的詫異,回眸看向緊閉的大門,寒歲朝着大門大步邁了過去,想問問她這是幹什麼,可是卻被容錦歌給阻攔下來:“回來,讓他們去。”不就是關上了大門麼,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容錦歌回眸繼續的朝前走,不是大步的走,而是一點一點純着蜿蜒的迴廊往前走。
前院,地上確實是雜草叢生,屋前蕭條,門有的開着有的還是半開,像是被人搜索了一遍,她伸手所以的推開一扇門,裡面有些凌亂,梳妝檯上的東西東倒西歪,牀上的杯子確實玩好的疊着,轉眼瞄了瞄屋子裡其他的東西,沒有被翻的痕跡,想來這個屋子並非是什麼大人物的,興許可能是管家或者是賬房或者是聊雲翳貼身小廝的屋子。
至於梳妝檯上的凌亂的東西看,應該是官兵進來抓人的時候,這屋子裡的人正好是在對着鏡子梳頭,被人一把給摁在了梳妝檯上,所以纔看上去凌亂。
爲了印證自己的猜測,走上前,輕輕的拿起梳妝檯上已經落上一層灰塵的桃木製作成的木梳,瞧着上面着實還有些許的頭髮,輕笑,伸手又把木梳扔了回去。
這不是管家的房間,據自己這幾天的得知,廖雲翳的管家可是一位年有四十五歲的人,讓怎麼可能有這樣黑如墨發的頭髮,想來是廖雲翳貼身小廝的房間。
既然是一個小廝,那也就沒有什麼值得查看的,畢竟誰也不會把秘密藏在小廝的身邊,剛一轉身,眼睛隨意的掃了一下梳妝檯上的收拾下子,擡腳走出了幾步,感覺到有一些的不對勁,停下腳步,微微側身的看向身後,擰擰眉,又折返了回去。
收拾下子裡面一般裝的都是一些男子用的束髮的東西,羽冠之類的,也有簪子之類的,這些都不稀奇,一個小廝得寵,那有這個也不是什麼意外之喜,但若是整個首飾匣子裡面都是一些珍貴的值銀子的東西,那就是蹊蹺了。
伸手挑揀了下,裡面幾乎都是羽冠,銀冠之類的,也有一個簪子,銀的,翡翠的,甚是還有一些黃花梨之類名貴的木頭做成的簪子,梅霜看了眼,微微的搖頭。
她身後的紅纓盯着一根簪子良久,有些狐疑,既然這盒子裡這麼多值錢的簪子羽冠的,可爲何把一個破城這個樣子的簪子留下了呢?不解:“王妃,你看看下面的那個銀簪子,都已經磕成這個樣子,爲什麼不賣掉或者是扔掉?”
容錦歌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還是真是,捏起了那個銀簪,上面隔着一點距離就有一個坑,一條銀簪下來,這坑可真是不少,可……就像紅纓說的那般,像這樣大富之家,又得寵的人爲何
還要留着這麼個東西?
一時間沒有像清楚,隨後又把東西扔了回去,淡淡的道:“興許是他個人的愛好也說不準。”
寒歲卻是譏笑:“這人的愛好還真是不一般,瞧瞧這屋子裡的東西用的都是極好的,唯獨這簪子,莫非是他情人送的,所以纔不捨得扔?”
紅纓聽完剜了他一眼:“怎麼可能,一般富貴之家,老爺身邊侍候的都是心腹之類的,那打賞的東西自是不可少,但你卻別忘記了,這些人只能待在府裡,出府的機會也少,若是有心意他的女子送的,那對方定是一箇中等之家,不然怎麼可能有銀子買那根銀簪子,至於府裡的丫鬟那就更是不可能了,他們的月銀每月還幾百文,若是要買這個銀簪,不花不用也要攢上一年之久才能買得起。”
“若是對方是中等之家怎麼可能看到上一個下人。”寒歲嗤之以鼻的反擊紅纓。
“那就對了,這銀簪不會是外面人送的,更不會是相好送的。”紅纓撇了撇嘴,間接的把他剛纔的話反駁了回去。
容錦歌聽着她們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既然不是情人送到,那爲何成這個樣子不處理還留着,莫非是有什麼用途?
從新的拿起那銀簪觀看了半晌,眼睛微微的眯起,這銀簪只有被刻出來的坑,但其他的部位卻是完好無損,不但如此更是斬獲一新,若是簪子待的久了,那多多少好有些劃痕,可這簪子卻是一丁點的都沒有,那證明這簪子根本就沒有人曾帶過。
那上面的坑又是怎麼回事?
容錦歌楞了會,想不明白,伸手把這簪子給了紅纓:“放好。”
三人一次出了房間,擡眸看望向偌大的府邸,左右搖擺,最後還是選擇了廖雲翳的寢室,去看看那屋子裡還有什麼發現,心裡雖然知道此刻是發現不了什麼,但是已經都進來了,不去看看,心裡還是絕對不舒服。
三個人幾乎沒怎麼找就到了,而廖雲翳的寢室居然是在這小廝寢室的旁邊,想想也對,畢竟夜裡有些什麼事情一叫就到。
這屋子卻是比旁邊的那個屋子亂的很,地上的衣服到處都是,牀上的被子已經被人給撕開,仍在一邊,就連枕頭也沒有發放過,更別提牆上的畫像,桌子上的擺件,那更是稀里嘩啦的弄了一地。
“王妃,這屋子簡直是……都不知道從何下手了。”紅纓皺着眉,這地上都扔滿了碎渣子,若是一不小心採了上去,那還不傷到腳?
容錦歌瞧着裡面輕嘆:“這房間被翻的如此之亂,想必廖雲翳手裡是真的有重要的東西,咱們還是好好的觀察下,別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身側的兩個人重重的頷首,在屋子裡仔細的找,就是牀板和隔斷他們也都不曾的放過,而寒歲卻是在衣櫃裡返現了一道密室,而這密室很是隱秘,若不是寒歲對密道有些研究,興許根本就發現不出來。
“王妃,這密道有些詭異,屬下先下去探查一番,若是沒有問題屬下在回來接你,若是過了半個時辰屬下還未曾回來,那就趕緊的讓紅纓護送你出府。”寒歲不放心,叮囑王妃道,而眼睛卻是瞄像了身側的紅纓,見她鄭重的點頭才收回視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