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是嫡女,卻被一個姨娘壓制住,是你軟弱,若用你,勝算一點都不會有,可讓我詫異的是,你居然得到了南宮琰的青睞,更是坐穩了皇后,若噹噹初好生的在栽培你的話,興許爲父也不會饒太多的彎路,呵呵……都是老夫走了眼。”
女人出了屋子,深情呆泄的很,感情這府上的事情全部在北烈的眼裡,可他卻是置之不理,這樣還成爲父親?
可笑!
暗處的南宮琰聽完,對北烈更加的憤恨,可看見娘子那單薄的身子的時候,心裡也更加的抽痛。
兵符!
若是娘子找自己要兵符,那是不是證明她此時已經完全的把她自己當成了北國的郡主,至於殺了他,南宮琰還是不信。
一路護送轎中的人回宮,路上安靜的很,沒發生什麼意外,一到皇宮,南宮琰直接去了御書房。
心思煩亂的坐在椅子上,腦中不斷的想着北烈和容錦歌說的話啊,一字一句,都在眼前晃悠。
起身從密室裡取出兵符,把玩在手上,出奇的看着。
娘子,希望你別忘我失望,我可從未把你當過北國郡主看待,你依然是我一生的摯愛。
王亮從外面走進來,見他瞅着那兵符發呆,垂眸:“皇上,皇后娘娘來了,就在門外。”
南宮琰心裡咯噔一下,她剛剛從元帥府出來,竟然這麼快來了,苦笑一聲。
隨手把兵符放在桌子上,他倒要看看,容錦歌心裡是想着誰的!
“傳。”
容錦歌站在殿外,在昨天以前,她來這御書房從來不曾讓人稟報,而今兒,她竟然心虛,下意識的動作,可讓王亮說完自己也後悔了,若是這樣,豈不是越是覺得自己做賊心虛,她問心無愧,何必!
沒等王亮出來,扶着紅纓的手進了殿裡。
“不用了,本宮已經進來了。”
南宮琰擡眸看向她,起身,可意識到這個動作的時候,想到她的到來有可能是找自己要兵符,隨後緩緩的又做了下來。
他這舉動,原本是暖了她的心,以爲他還是喜歡自己的,可當看見他坐下的那一剎那,女人的心更加的冰涼。
從高高在上,瞬間掉在地上,這種差距,很是讓容錦歌傷心不已。
“我去了元帥府。”
南宮琰點點頭:“恩。”
應了一聲,擡眸看向她,波瀾不驚的看着她:“然後呢?是不是容烈求你了,想讓你放了他。”
容錦歌定定的看着他,擺擺手:“你們都出去,本宮要和皇上單獨的聊聊。”
紅纓有些擔心皇后,自打出了元帥府,皇后的臉上更加陰沉,噓了眼皇上,發現他的臉也是辱土灰色,一點也不像是剛剛納了皇貴妃喜悅之色。
恭敬的俯身,緩緩的退出到了御書房的門口,轉身出了殿裡,而王亮看見皇上眼神,才轉身的離去,偌大的宮殿,剩下他們倆,雙雙注視對方。
“人都出去了,說吧。”
南宮琰率先的收回視線,垂眸頂住那龍案上的兵符,刻意的拿起來把玩。
容錦歌瞄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心裡一緊。
“你明明知道我的
身份,爲何不告訴我!”
“有用麼?告訴你也是朕的皇后,不告訴你也是朕的皇后,說與不說有什麼關係。”
說完,背靠後,倚在後背的椅子上,瞅着不說話的她:“莫非,你是真的把你當成了北國的郡主?”
“胡說!你明明知道,我當初和你……”
“對,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是交易,可交易現在已經完成了不是嗎?”
交易?
呵呵……女人輕笑。
專注的看着他:“對,是交易,而交易現在已經完成,接下來是不是說要休妻了……或者是廢后,把后冠好給你坤寧宮裡的周思明皇貴妃。”
又是周思明,男人就想不出來這件事情和周思明有什麼關係。
“夠了,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和周思明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
怒呵道,說完也後悔了,他以前從未容錦歌這樣大聲的說,從來沒有,今天是第一次,可關於事情,他覺的事情沒錯,一點錯都沒有。
梗着脖子緩緩放鬆了身子。
“你的來意我知道了,元帥府,你隨時進出,至於你說的廢后,我從來沒有想過,從來沒有,至於其他的,我不想解釋,你可以回去了。”
南宮琰心煩意亂,更是不敢看容錦歌傷心的眸光,不是她不想解釋,只是現在他們之間都不冷靜,說出的話都是傷人的,等過幾天他們都平靜了,他在解釋也是不晚,不急於這一時間。
來意?
她的來意就是想讓他下一道聖旨,讓大哥回來,她要讓大哥做一個平民,可她的話卻還沒有說,他便攆自己,她還能說什麼?
現在還能做什麼?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會讓她說完,一點發泄也不讓她發?
一個皇貴妃住進了坤寧宮,這難道不就意味着皇后至尊麼?
女人眨眨眼中酸澀的感覺,看向他手中的那個兵符,微微的垂眸。
“我……能不能看看你手裡的兵符。”
南宮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端詳了會兒她,隨後把手裡的東西放到龍案上,揚揚下顎,示意她可以看了。
女人伸手抓過那兵符,可心裡卻在淌血。
若是而已,她寧願剔骨換血,不在擁有什麼北國高貴的血統,她寧願做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家碧玉。
她不想去北國,更不想在她和南宮琰之間有什麼誤會,那就讓她來了斷這一切。
兵符!
這東西是多少夢寐以求的東西,只是可惜,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可要是想把北烈最後的一點希望打斷,那他這輩子一點指望都不會有,她一定要把幕後的那個替他做事的人找出來,不能錯過。
容錦歌仔細的看過之後,放在龍案上,深深的看了眼南宮琰,轉身離去。
回到合歡宮,女人很疲憊,吃了一粒大哥給的藥丸,長長的呼吸了一口去,躺在牀上閉目:“我要休息,你們都出去吧。”
紅纓和翡翠對視一眼,相繼走出了寢室,到外面等候。
閉眼眼睛,南宮琰剛纔那一幕幕都在眼前閃現,就像是走馬觀花一樣,事無鉅細。
睜開雙眸,即便是在疲憊,可一
點睏意也都沒有。
輕嘆,起身,光着走到圓桌,拿出筆墨紙硯,閉上眼睛,把兵符的樣子在眼中仔細的過了一片。
提筆,一口做氣全部畫了下來,放下筆,看着那畫上的東西,比較滿意,可就是不知道做出來應該是什麼樣子。
若是能欺騙的過去,那再好不過,若是不能,那……只有讓北烈永遠的沉睡。
晚上,宴會上的絲竹夾在着一些歡聲笑語傳到了合歡宮裡,聽在容錦歌的耳朵裡是多出的刺耳,可她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的坐着皇兒的小衣服,靜的很。
聲音一直持續到下半夜,而這晚,南宮琰卻是住在了坤寧宮。
一也之間,皇宮裡都在瘋傳皇后娘娘要失寵了,而皇貴妃將來一定能坐上皇后的寶座,也有的人認爲這時間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畢竟皇后肚子裡可懷着皇嗣,豈會是說廢就能廢掉的。
雙方各執一詞,最後竟是有人背後打賭,賭注越來越大,甚至宮外的賭坊裡也有暗自的下賭注的。
君無痕聽到宮外那些人的議論之聲,皺眉,一時間怕小師妹聽到這些傳聞,會生氣,可去看望的時候,見小師妹在看書,並無任何異常的表情,這倒是讓他暗自的鬆了氣。
他發現這幾天已經神經很脆弱,外面和宮裡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害怕小師妹做出什麼傻事情來,很怕。
“看什麼書,這樣入迷。”
“大師兄來了,我再看看醫術,好久都沒有碰了,不知道自己的手藝是不是有所下降。”
容錦歌放下書,淺笑的看着來人。
“下降那是難免的,等到生完了,師兄陪你練,順便把我新研製出來的毒,你試着給我配出解藥來。”
聽到毒,容錦歌驚訝了:“沒想到大師兄這不聲不響的倒是研究出來好幾個啊,那小師妹可一定要嘗試一番。”
紅纓端着香茗,聽到皇后娘娘說要嘗試毒藥,含笑:“皇后娘娘真是愛毒成癡,一說到毒藥,臉上的笑都合攏嘴。”
“給,君盟主。”
把茶杯放在君無痕身側小几上,含笑的推在到一邊。
“那當然,這是我的愛好。”
女人輕輕的剜了眼身側的紅纓。
剛走到殿門口,要請安的周思明聽了個正好,心裡有了對容錦歌一點點的認知,感情皇后會用毒,這倒是讓她詫異了下。
翡翠斜視了眼皇貴妃,冷哼一聲,這都幾個點,纔來請安。
“等着!”
沒好氣的說道,轉身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殿裡。
“娘娘,皇貴妃娘娘在殿外等候,說是給娘娘請安。”
聽到皇貴妃三個字,女人身子一僵,擡眸瞅了下外面的日頭,這都日上三竿了,眉頭微蹙,這個點來,是想像她炫耀麼?
那可真就錯了。
“去告訴皇貴妃,昨晚累了一夜,讓她回去好生的休息即可,以後的請安禮就在宮外行禮即可,不必在進宮中來。”
翡翠含笑,俯身:“是,奴婢這就去告訴皇貴妃。”
君無痕微微的蹙眉,扭頭望向她:“你這樣,會讓南宮琰反感,對你們倆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