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會是誰?
而她爲什麼會表現出這樣?莫非是故意的裝做出那個樣子,是想賣給自己一個好?
來不及她想,就聽見耳邊震怒的聲音。
“你竟然敢下毒?當真的是想找死!”南宮琰聞言暴怒,即便已經知道里面有毒,但聽到這話還是不免的生氣。
他的後宮裡簡直可謂是清水一罈,幾個人都別住在一個宮殿,而自己和她們沒一點關係,也免了她們給錦歌請安的規矩,這還沒有怎麼樣,就已經想害死錦歌,這簡直是不能容忍。
“不,皇上,臣妾沒有下毒,毒不是臣妾下的。”蘇婉柔大聲的辯駁,眼淚就像是掉了線的珍珠一樣,幾乎頃刻間哭花了臉。
蘇偉臉色僵硬,他可不想因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因爲謀害罪而牽扯他們蘇家滿門,而現在就算是無關緊要,他也要極力的去保住,若不然這謀害真的被證實了,那麼蘇家也從此以後可以消失在朝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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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既然蘇……娘娘說不是她下的毒,想必暗中還有人,臣,懇請皇上徹查,不要冤枉了一個好人也不要放過一個兇手。”跪在地上,蘇偉大聲炳然的道。
南宮琰看向她,半晌之後冷笑,身子慵懶的靠向龍椅,俊美的容顏,嘴角邪魅的掛着笑容:“好,朕到要看看這毒究竟是誰下的。”看似輕飄飄的話,出來的卻是異常的冷。
“皇上,這毒是徐書蘭下的,臣妾無意間看到的。”
蘇婉柔如預想般的聽到身後蘇偉的話,低垂的頭,嘴角不好痕跡的微微勾了勾,扯着哭腔朝着上位的兩個人哭喊到。
徐書蘭怎麼也都沒想到,蘇婉柔竟然說這毒是她下的,可她是真的沒有下毒,機械扭頭看向皇上和皇后,見他們兩個人紛紛的朝着她看過來,腦子裡短暫的停頓了片刻,新過神兒來,立馬拎着裙襬起身,腳下不小心踩了一腳過長的裙角,在大殿上重重的摔了一個跟頭。
即便是這樣,她也連滾帶爬的上前,跪在一側:“臣妾沒下毒,這都是她無賴臣妾,請皇上和皇后明鑑。”
“明鑑?”南宮琰細細的咬着這兩個字。
冷笑,轉眸望向蘇婉柔:“你說你是親眼所見,那就給朕說說看。”
蘇婉柔揮去臉上的淚花,直起身子,望向身邊的徐書蘭,哭紅了眼,揚着下顎朝着她伸手一指:“臣妾見到她給了一個宮女一包藥粉,小聲對這那宮女說這東西要放在皇后的甜品裡,說甜品裡的桂花能遮掩住這毒的問道,皇后是不會察覺的,而那個宮女點頭說了句知道了,那個宮女就是給皇后娘娘上甜品的那個。”抽噎的停頓了下:“臣妾害怕,想跑,可不小心碰見了一個花盆,引來了徐書蘭的注意力,她打發走了那個宮女,反而拿出刀子威脅臣妾,若是臣妾往外說一個字,那她就殺了臣妾,所以……請皇上饒命,皇后饒命,妾身也是迫不得已。”
“沒有……沒有…”徐書蘭看着她,哭着搖頭。
蘇偉眯眼瞧着眼前的情況,緊忙的道:“皇上,事情已經查清楚,還請皇上下旨,賜死這個惡毒的毒婦。”
“皇上,皇后娘娘,臣
妾是冤枉的,臣妾沒有下毒,要事……要事真如她所說,那臣妾大可以殺了她,爲什麼還要留着她來指正臣妾?”徐書蘭醒過神來爲自己辯解。
南宮琰微微的擰眉,似乎對她說的話也是贊同:“恩,有道理。”
“皇上,這就是她聰明之處,她是完全的可以把臣妾給殺了,可今兒是皇上的壽辰,若是臣妾不見了,皇上必定會差,而她殺了臣妾,依她的身材想要把臣妾掩埋或者用盡各種辦法毀屍滅跡都來不及,畢竟那個時候已經臨進吉時,所以她才迫不得已放了臣妾。”
容錦歌聽這一大長串子的話,輕笑,扭頭看向君無痕,見他漏出不屑的嗤笑,她暗自的搖頭。
眼下這兩個人都是空口無憑,而她也實在是想不出來徐書蘭爲什麼要害她,貌似她們之間沒有過交往,要說收懷疑,她更相信這毒是蘇婉柔下的。
輕嘆一聲,妄想身側的南宮琰:“不若把剛纔上甜點的那個宮女找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想到剛纔上甜品的宮女,容錦歌微微的蹙眉。
若她是兇手的話,那這個宮女一定活不成,這世道也只有死人的嘴纔是最安全的。
果不其然,前去尋找的侍衛回來稟報,說是吉慶殿外面的枯井裡發現了屍體,據說就是上甜品的宮女,這點無疑。
大臣們也都噤聲,這在皇上的壽宴上竟然出現這種下毒之人,簡直就是惡毒至極,不過後宅的那些主母倒是對此簡,倒是習以爲常,這種事情,哪個官宦家的後宅沒發生過,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人死了,不還有毒藥麼!
南宮琰下令,搜查她們幾個住所,甚至連北凝香的住所也沒有幸免,全部搜查了一個抵兒掉,結果這在徐書蘭的房間裡搜到了一包藥粉,御林軍把只把紙包遞給皇上。
南宮琰捏起紙包,左右看了看,擺手:“傳御醫來。”
王亮拱拱手:“遮。”
殿裡靜悄悄的,都在觀望皇上手裡的那包藥,轉而看向敘書蘭,紛紛的搖頭,沒想到一個較弱的女子竟然用如此惡略的手段下毒,若是毒死一個人也就算了,可皇后肚子裡還懷着一個呢。
皇上能不生氣嗎,這可是謀害皇嗣,是想着讓皇子斷子絕孫,雖然這種事情發生在後宮中自是不少,可也沒這麼明目張膽。
值守的御醫不清楚爲什麼皇上着見的那麼急切,但是王亮已經親自來,而且臉色也甚是不好看,御醫緊忙的拎着藥箱子跟在王亮的身後,想着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哪個貴人生病了還是扭腳之類的,可王亮壓根就不理會這茬,冷着臉的告訴御醫:
“到了就知道了。”雖然他心裡也恨不得想皇后死,可眼下,皇后不但沒死,反倒是搬出來一個敘書蘭,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敘書蘭的爹徐珏羽可是主子安插在南宮琰身邊的一顆釘子。可今兒卻硬生生的出現這種事情,當真的是焦頭爛額。
御醫瞧見生氣的王亮,立時噤聲,他可是皇上身邊的第一人,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要是他一時的不高興,在皇上耳邊唸叨幾句,那他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暗中長嘆一
口氣。
到了吉慶殿,瞧見地上跪着的兩個人,在仔細的一瞧,竟然是皇上府邸的女人,此時哭哭啼啼的,看上去好不可憐,可也知道,在皇宮中的女人那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收回視線,撩起袍子跪在地上:“臣,花九吉給皇上請安,皇上萬安。”
南宮琰輕哼一聲:“恩,免禮,來看看這東西是什麼,在看看那碗裡甜品里加了什麼。”
花九吉聞言一驚,瞬間想到了下毒的事情,這在皇宮裡已經是屢試不爽,自是不知道是誰究竟這樣糊塗在皇上壽辰做出這樣的事情。
“遵旨。”花九吉領命。
起身,花九吉接過王亮的手中的藥包,打開,裡面是白色的粉末,有着淡淡的果香氣,拿着銀針,對着粉末試驗毒,竟然沒有試驗出來,這讓花九吉一頓,凡事有毒的東西拿着銀針一驗,基本銀針是黑色的,可今兒這東西竟然一點顏色都不變,一瞬間也讓他發懵,剛纔那粉末分明是沒毒,端過甜品仔細的看着,又聯想到了皇后娘娘的身子,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
“皇上,臣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說。”南宮琰坐直了身子,瞄着下面的人,冷冷的道。
花九吉緊張的咽咽口中的唾液,想了下措詞,很快的回稟:“皇上,這粉末是沒毒的,它是用苦杏仁和夾竹桃的花粉製作而成,按道理說這東西一般的時候是無毒,但是隻要配上東西做成糕點或者是甜品就會有劇毒,不但如此,這東西若是和安胎藥一起混着吃,孕婦定然會一屍兩命。”因爲安胎藥裡有一款藥是和杏仁相剋,吃下去根本用不了半個時辰,就會因爲腹痛難忍,下身流血不止,發現疼痛到死也不過是短短的半個時辰,這前後加一起也不過是一個時辰,只是在這些他不敢說,此時的皇上眼睛已經充血,可見皇上已經是非常的憤怒,他可不想因爲後宮的某人個來傷到自己,一句一屍兩命,就可以打發皇上了。
御醫的話,瞬間的讓南宮琰發怒,原先以爲只是打胎用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是……“苦杏仁,夾竹桃花粉,呵呵……這兩樣東西加上安胎藥豈會是一屍兩命這樣簡單,孕婦在中毒這瞬間不但會是渾身痛苦無比,更是流乾淨身上的每一滴血,孕婦才死!”君無痕端着酒杯,把御醫不敢說的話,他則是統統的說出來,嗤笑的看着南宮琰,輕佻了挑眉,嘲諷之意不言而喻:“簡直是心狠手辣。”
皇宮裡就這點女的,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嘖嘖嘖,這皇上當的,還比不上富人家的後院。
南宮琰被刺激到了神經,眯着眼看向地上的徐書蘭:“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咬牙切齒的道,甚至牙齒咯吱咯吱咬的響動,遠在另一邊的容錦歌也聽的清清楚楚。
徐書蘭聽到御醫和那個四方城的少主說的話,臉上竟是血色進失。
抖着脣,她是真的一點都不不知道爲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哭着瘋狂的搖頭,嚇到渾身發抖,身子發軟攤在地上:
“皇上,臣妾是真的冤枉,臣妾是真的不知道爲什麼這東西會出現在寢宮裡,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