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太子府。
南宮煥非常的惋惜容錦歌,將軍府出了容錦歌也就容夢晴這一個庶女,而他想要得到容烈的助力那麼只有娶了他的女兒才能得到,可眼下南宮琰娶了嫡女,那麼勢利明顯的偏向了一邊,雖然他又丞相輔佐,但還是少了一個武將。
思來想去,既然容烈不能爲我所用,那麼也不能讓南宮琰所用,只有容烈站在中間,哪邊都不偏,這樣自己也就有了盛大的把握,如果這朝中還有將軍能與容烈抗衡,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另一個將軍,可惜的是,朝中無人能也容烈媲美。
這個容夢晴自己還是要娶,最起碼容烈在選擇戰隊的時候,最起碼也是要掂量一下。
京城中一前一後傳出兩則消息。
容家的嫡女要嫁給南宮琰做邪王妃。
容家的庶女容夢晴則是和妙音一起嫁入太子府做側妃。
柳姨娘聽聞這個好消息瞬間咧嘴,她家的女兒竟然的要嫁入太子府做側妃。
側妃那是什麼?
如果南宮煥登記做了皇上,那側妃便是四妃之一,低位僅次於皇后娘娘,要是在努努力剩下個皇子,說不準便是貴妃或是皇貴妃,如若皇子被冊封爲太子,那將來的榮華富貴可是享受不盡。
太子南宮煥既然已經選定了兩個側妃,也怕是節外生枝,所以沒過幾天便定下了吉日,讓兩位側妃在太子妃進門後的地五日在同時進門,這也是必須的要個蘇楚玉和蘇丞相一些顏面。
皇后娘娘思來想去也是無奈,這容夢晴在宴會上出醜,對她造成大大的不利,爲了挽回她的名譽,皇后藉機像皇上稟報,說是南宮琰難得有了準王妃,而煥兒也同時要迎娶太子妃,雙喜臨門,不若在皇宮在擺上宴席,讓兩位準新娘也好相熟一番,這以後也算是妯娌兩個。
皇上一聽,笑着大手一揮準了:“那皇后可要多費點心了。”
赫連蕊媚眼含笑的道謝,費這點心算什麼,她費的心可遠遠不止這些。
柳姨娘和容夢情的謠言事件被打破,她們兩個也無動於衷,現在柳姨娘全心全意的在想爲容夢晴多要一些家裝好裝門面而費神,那有心思的去對付淑芳園裡的人。
一有看見容烈的機會就變着法兒的說着夢晴的事情,容烈被煩的不勝其煩怒吼了她兩句:“夢晴是太子的側妃,容錦歌撥給容夢晴的嫁妝已是不少,難不成一個庶女出嫁還能比嫡女多了去?”
容烈氣憤,容錦歌除了她娘當年的那些嫁妝之外,容府里根本就沒出幾件,這嫁妝單子一早的就被管家送進了自己的書房,當他看見那份嫁妝的時候,順變帶着還有自家庫房裡僅存的銀子和物什,看完氣的簡直火冒三丈,容家這些年積攢的財富已經不少,皇上打賞的,自己莊子上出的,而且他容家還有不少的店鋪,所有的這些東西幾乎全沒了,一查看那些正在經營的店鋪全是虧損。
他連夜的讓老帳房細細的算了一遍,得到的接過則是這寫賬目根本就是假的!要不是容夢晴嫁入太子府,爲了給容夢晴留點顏面,此刻的她還能站在自己跟前蹦躂?早就一掌劈了她。
容錦歌站在花園邊上看着這一幕,面上譏笑,自己嫁了人又怎樣,她走了,你以爲你柳姨娘能在掌家?真是可笑,欺負了她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過的安逸呢?
柳姨娘做夢都不曾想到,她的後路早讓容錦歌給堵住。
柳姨娘瞧着容烈那邊已經沒什麼希望在弄點什麼嫁妝,只要自掏腰包的出銀子爲夢晴辦嫁妝,可是她一個深閨婦道人家哪兒是說能出去就能出去的,而且她還是一個山不得檯面的小妾,只要把銀子交給夢晴,讓她自己去買一些使用的東西,當然打賞的小零碎的東西也是要買上一些的。
夢晴瞧了瞧手裡的銀子,居然有五萬兩之多,心裡更是竊喜,領着自己的丫鬟香柔出了將軍府。
一路輕飄飄的,臉上的笑容不減,看見京城有明的珍寶坊首飾鋪子,想着再有兩天便是皇后娘娘親自辦置,而自己家裡的那些首飾已經有些陳舊了,爲了能在太子面前再次重現光輝,心裡狠了狠,腳步一轉,走向珍寶坊。
一進珍寶坊,裡面的全是一些貴婦貴女在精挑細選那些首飾,她的一出現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眸光,她可是京城四美之一,也算是頗有名氣,而又傳出來她即將是太子府的側妃,那些貴女和貴婦也是竟相巴結的對象,對對少少都有些小心思,誰叫南宮煥是太子呢!
一時間,殿裡的人都圍着容夢晴說着好聽的話,更是讚歎太子居然能一舉娶的兩美一琴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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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唯有一個穿着一身肅靜的白色拖尾長裙,臉上帶着面紗的女子對她卻是不屑一顧,眼神中更是帶着幾分嘲諷之意,就是那樣一撇,瞧的是讓她看了個正着。
心高氣傲的容夢晴,揮開前面的人走向她,站在她的身側昂着高貴的頭顱藐視她:“你居然敢對我不敬!”
女子拿着一根步搖慢慢的回眸,對上她的俾倪的視線,不屑的冷笑:“你是誰?”
“我是容將軍府的小姐,容夢晴!”
不料女子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哦!原來是一個庶女。”
“你...大膽,我可是太子側妃!”
“太子側妃那也是小妾,跟太子妃比起來你簡直是差的太遠了!”頂盾了下又含笑的道:“貌似你現在還不是太子側妃!難道是容庶小姐現在恨嫁!”
說完笑着自言自語的道:“也對,這娘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妾室,都說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假。”
她說的很是暢快,可容夢晴被人一口一個小妾,一口一個姨娘的羞辱,而周邊剛纔巴結的人卻是無人站出來爲她說上一句話,更爲惱火的她居然聽見了竊竊私語聲,話裡帶話都是說的她不要臉。
怒火衝擊她的大腦,想也沒想的上去伸手就是一巴掌!似乎不解恨一樣,回手又來了一巴掌,那名女子驚呆了一下,回過神來已是被打了兩巴掌,臉上迅速的紅腫,手裡的那隻翡翠步搖掉在地上摔的細碎,店小二看了心疼的要死,那可是價值千兩的銀子就這樣沒了!看事情發展的不好,和身側的小二交換了一個眼神,轉身跑向後堂。
被打女子的面紗緩緩的落地,漏出一張紅腫的容顏,雖然容夢晴打的力道過重,但是那名女子的樣貌還是清晰可辨,鋪子裡竊竊私語的聲音頓時挺住,一個個的都長大了嘴巴瞪着雙眼,驚訝,錯愕,甚至還有看好戲的人混在其中。
容夢情當看見那一張面貌的時候,真個人瞬間的驚呆了,嚇的臉色煞白,顫抖的雙腿,哆嗦的脣
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解釋剛纔的事情,她緩慢的閉上了雙眼,已經能預知自己未來不會好過。
寶鸞公主!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寶鸞公主可是皇上和皇后的掌心寶,居然就這樣被打,一個個唏噓不已。
容夢情想上前道歉,可是腳還沒想前賣一步,臉就被寶鸞公主身邊的宮女給扇了回來,可她卻連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敢說。
“賤人,你以爲你這樣就算完事了?想的美,當了太子側妃不知道夾着尾巴做人,還敢到處炫耀,簡直是丟進了我太子大哥的臉。”寶鸞說完氣得轉身走人。
她身側的宮女也是不敢大意的跟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眼容夢晴。
寶鸞公主刁鑽蠻橫已是在京城出了明的,線下她打碎了殿裡的步搖,小二也是不敢找她去要銀子的,只好瞪着眼前的容夢情,讓她一會兒把這步搖的銀子付了。
香柔扶着失魂落魄的夢晴小姐,暗自的搖頭,她是不太清楚剛纔那個女的是誰,但是看大家驚訝的眼睛也能猜出那個女的身份不是一般,要不然自家小姐快要是太子側妃而那個女子身側的丫鬟打自家小姐,小姐都不 曾說出什麼,可見這身份上一定很尊貴。
作爲丫鬟,就一定要會察言觀色,否則是怎麼死的都不清楚,哎,小姐什麼也沒買,就出了一千五百多兩的銀子替方纔那女的打碎了一隻步搖出了銀子,真是可憐。
一路上渾渾噩噩的回府,她什麼都沒買,也沒心情,回家把這件事跟柳姨娘一說,柳招弟嘆氣:“算了,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就要想好怎麼才能挽回,一個寶鸞公主,早晚會嫁人的,你現在首要任務是怎麼的才能得到太子的寵愛,有了太子替你撐腰,你還怕她一個公主做什麼!”
容夢情失神的看着娘,腦子想着娘說的話,似乎這個道理,微微的頷首:“知道了娘。”
柳姨娘見女兒這個樣子也是不忍,哎,誰能知道一個皇家的公主出門只帶一個丫鬟的,好模好樣的還帶着一個面紗,這跟以往的寶蓮公主根本就是大相徑庭。
容錦歌聽聞了容夢晴把寶鸞給打了,開心的笑了,這寶鸞公主很會賣乖,當着皇上的皇后是一個嘴臉,反過頭來對着下面的人又是一個嘴臉,不過,她最是看不上的便是小妾姨娘之類的,至於什麼原因,只是聽當時的南宮煥說,寶鸞小的時候曾經喝下過一碗有毒的甜點。
雖然當時南宮煥說的很是模糊,但是錦歌也猜出了七八分。
有毒?
後宮的那些嬪妃還不至於傻到去毒害一個跟他們的利益豪不搭邊的公主,要是毒也是毒太子,皇子之類的,可想而知,這寶鸞的當時是誤喝了南宮煥的甜點。
不過這些跟她沒什麼關係,她也只是惋惜,當時怎麼沒毒死他。
“小姐,明天進宮參加宴會穿那套長裙?”
錦歌回眸,見牀上擺出一推的衣服,微微的搖頭:“隨便!”
反正她現在已經是邪王的準王妃,穿什麼樣的衣服也不用在小心翼翼的。
香菱噘嘴,怎麼能隨便呢!明天可是皇后親自操辦的宴會,自是要慎重一些的好,在牀上挑來挑去,挑了一件淺藍色拖尾長裙,上面用金絲線勾着大朵野百合,花蕊的上方還有停歇的蝴蝶,煞是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