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歌是怕她一個去在受什麼委屈的。
她那娘,可不是一個說理兒的人,自己最爲寵愛的女兒死了,倒是不留下一個百般討厭的女兒活在世上。
這在聽說了香菱結婚的事情,對她拳打腳踢的,香菱在不還手,那豈不是吃悶虧。
若是自己的人去了,量那婆子也是不敢動手。
“娘娘,奴婢的娘想來現在已經變了,畢竟上次那件事情……”
女人恍惚了下,伸手輕拍了下自己的腦子,瞧她這記性。
可不是,上次那誣陷她把柳姨娘肚子弄滑胎的事情的那件事,雖然死罪免了,可想來她們主僕也在府裡也是不會好過,自是也不會對香菱怎樣。
“那成,你去吧,記得早去早回。”
容錦歌想了想也沒有給她派人,她一個人去興許這母女之間在說說一些知心話,把她多年的心結打開,也是好事。
香菱高興得到皇后娘娘的同意,高興地拎着自己做的衣服和鞋子,這些都是她給孃親準備的,就是不知道孃親喜歡不喜歡。
回到了元帥府,容景氏聽門房來報,說是皇后身邊的那個叫香菱來了,容景氏一聽,驚訝了下。
“可看見皇后來了?”
“沒,就香菱一個人來,說是去找她孃親。”
門房的人搖搖頭,並未看見什麼轎攆。
當時香菱是步行而來,只是說去後院找她孃親,當時他們也沒有阻攔,就讓她進去了。
景淑淇聽到不是皇后來了,緩緩的做了下來,看着他們,擺擺手:“下去吧。”
門房的人出去了,容景氏問道側身的方嬤嬤:“你說這香菱來府上是個什麼意思?”
“老奴也是不清楚,要說香菱她娘可是對她那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不過這次上門,興許是……”
方嬤嬤把話說了一半,後面的話竟是沒有說出來,她也只是聽外面的人說了一嘴子,也不敢確定。
“說,興許是因爲什麼?”
方嬤嬤抿了抿脣:“聽說皇上身邊的寒月侍衛,被皇上給封了一個武將,在京城內置辦府邸,說是要大婚用,這結婚的對象就是皇后身邊那個香菱,據說這結婚的正日子就在後天。”
景淑淇睜大了眼,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元帥府裡後院的一件落魄的院子,在裡面瞧見了好久不見的孃親。
瞅着她竟是一下子老了好多,人瘦的很,根本看不出來以前那趾高氣昂的樣子。
此時她就跟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一樣,可她的娘今年才四十五啊。
兩人看家抱頭就哭。
哭過之後,香菱服侍她洗漱,之後換上乾淨的衣服。
看着娘那臉上高興的樣子,香菱把以前的那些怨恨都放下,拽着她的手告訴她,等她大婚之後,就去求皇后娘娘,到時候把她接到自己的府上,去享清福。
兩人在後院不知不覺聊了很久,當香菱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皇宮裡可是宮禁的,過了時辰,那她可就進去不了。
腦子裡想着,腳步也走的快了一些。
拐了個彎,妞了下頭望了周遭一眼,走出幾步
之後,她停下腳步,又後腿了兩步,瞧着不遠處要上馬車男子的背影,香菱雙眉不由的一緊,這不是……?
他此時不是在封地麼?怎麼會在京城?
莫非是看錯了?
香菱擦擦眼睛,可人影一緊鑽進了馬車,她狐疑了下,隨後跟上馬車,還好京城晚上熱鬧,馬車行駛不快。
她遠遠的跟在馬車後,看着馬車在一間茶樓裡停下。
香菱飛快的躲了起來,當看見馬車下來的那個人,她陡然的睜大了眼睛,真……真的是他。
可當她看見隨後出現的那個男人時候,她頓時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元帥竟然和他在一起!
難道容元帥不知道封地上的王爺是不得傳召不能回京。
香菱瞧見他們走了進去,她也緊忙的跟着進了茶樓。
香菱悄悄的跟在他們後面。
她不敢跟的進,生怕讓他們發現,只能遠遠的盯着,一直看見他們去了一間雅間,她這才微微的喘了一口氣。
看着樓上的人不多,在走廊上走的都是一些端茶送水的人,這倒是給香菱一個想法。
她轉身下樓,給了掌櫃的一錠銀子。
“掌櫃的,我家小姐喜歡非常喝你這裡的茶,我能不能在這學一晚上。然後回去好泡給我家小姐喝!”
香菱笑的甜甜的,儘量把緊張的心隱藏起來。
掌櫃瞅着那一定銀子,沉吟了下,點頭:“成,後廚在後院,你去吧。”
她聽見能學,頓時笑着跟掌櫃的道謝,轉過身子,卻是不屑。
這掌櫃的還真是一根兒老油條,說是讓自己去學,也不派人把自己領去後廚,也不告訴自己跟那個師傅學,這分明的就是想踢蹴鞠一樣,真當她是傻呢!
女人快速的去了後廚,瞅着桌子邊上擺放一溜的托盤和茶壺,她直接拿上了一個托盤和茶壺,往外走,卻是讓後廚的人給抓個正着。
“唉唉唉,那個女的,說你呢,站住。”
一個穿着灰白色的長袍子男子,橫眉豎目的看着她。
香菱站住,轉動了幾下眼珠,憨笑的回身,甜甜的叫着:“大哥哥,你叫我?”
“對啊,你誰啊,不知道這後廚啊?外人是不可以進!”
“不不不大哥哥,掌櫃是讓我來學習端茶倒水兒的,說是今晚能過了就讓我明天上工。”
男子一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摸摸下顎,這小妮子張的倒是不錯,瞧着她那副樣子也不想是說假話,倒也沒有仔細去考究,擺擺手:“你拿那個是空的茶壺,新砌的茶水在那邊。”
香菱隨着男子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見了,微微的點頭:“好好,謝謝大哥哥,我這就去換。”
緊張加心虛的緊忙走過去,眼睛不敢亂看,把空的放下,直接把新砌的差放到托盤上,轉身就走。
順着剛纔的記憶上樓,瞧着門口那倆人還在那站着,香菱這下子倒是有些着急,咬咬脣,看着路過的送查的男子。
“唉,小哥,下面有一個年輕的男子找前面那兩個人,說是他們的車被人給動手腳了,說是讓他們下去看看,可我是一個女的,膽子小,所以……還請哥哥
幫個忙。”
唐小二瞅着她端着茶壺,心裡狐疑了下,這茶樓裡什麼時候招了一個女子送水的,不過瞧着前面那倆漢子,個頭挺高,臉上隱隱有着一股子的煞氣,怪不得她不敢去。
想着都是在一個茶樓幹活的人,他擺擺手:“成,我去幫你說一聲,你去忙吧,別耽誤了送茶。”
香菱含笑的應聲:“好嘞,謝謝小哥哥了。”
說着話,假意的往後退了兩步,躲在樓梯的拐角處,不敢露頭,片刻的功夫,兩個站在們口守着們的壯漢,從她眼前下樓。
她瞅着兩個人下了樓,出了茶樓,她緊忙上樓,走到容元帥所在屋子的外面。
眼睛四處瞅着,看着來人她就妝模作樣一下,沒人她就仔細的聽着屋子裡隱約的對話。
壯漢出了茶樓,可看着自家的馬車完好無所,根本就不想是有人搞不壞,尤其馬車裡的東西一點也都沒丟。
這讓他們倆感覺到狐疑,把馬車招呼過來一問,才知道,這下面根本就沒有什麼發生任何的事情。
“不好,調虎離山。”
兩人瞬間一陣,說完,兩人嗖嗖的幾下跑進茶樓。
香菱聽到屋子裡斷斷續續傳來的話,她臉色頓時嚇的慘白。
元帥竟然要造反!
幫助……
瞅着上樓,朝着她跑過去來的兩個漢子,香菱立刻轉身就跑,把茶壺和托盤的東西全部仍在身後的地上,慌亂之中,她從二樓出的窗戶跳了下去。
“恩……”
香菱扭了下腳,害怕後面的人也跟着她追過來,她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受傷,緊忙的拐着瘸腿跑。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元帥要造反,府中的紅梅姐和竹紅姐都有危險,她一定要把這消息告訴皇后娘娘不可。
屋子裡正在密謀的兩個人,聽見外面有喊叫聲,相互看了一眼。
容元帥推開們,瞅着外面的兩個侍衛着急忙慌的在找着什麼人。
他把門關上,回眸對着帶着氈帽的男子道:“趁着現在沒人,你趕緊的離開這裡。”
“恩,你定要當心,不可大意。”
容烈很是恭敬的對着氈帽男子點點頭:“是,主子。”
目送主子走後,容烈走出茶樓,看向下手,冷聲的問着:“怎麼回事?”
“元帥,屬下等種了調虎離山。”
“剛纔有個女的在這鬼鬼祟祟的,屬下追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跑了!”
容烈一聽,臉色劇變,怒喝了他們一聲:“廢物,趕緊的去找,若不然以死謝罪。”
男人氣憤的甩袖轉身離去,剩下的倆人被訓的臉上頓時無光,大刀闊步的走向櫃檯。
沒出一刻鐘,鼻青臉腫的掌櫃把那女子的模樣花了出來,倆人拿着畫像緊忙出去。
把手中的畫像交給馬車上的男人。
“香菱!”
隨着容烈嘴裡陰冷的說的一個人的名字,外面的兩人不由的顫抖了兩下。
片刻,容烈把畫像從馬車車窗扔了出來:“去皇宮的路上堵着。”
隨着容烈的話一路,馬車就像是離箭的弦一樣,快速的朝着皇宮畢竟之路狂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