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不生不語,緊盯着南宮粱不妨,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把這廖雲翳定死在這裡,若是真南宮粱給滅了口,那這事情可真就難辦了,至於冉劍他想追讓王爺,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那些個鎧甲均很快的把人都給抓了回來,一個個跪在地上,神色緊張更是惶恐的不安,南宮粱對這些人是沒什麼好感,裡面出了巡防營的湯敏不漏出膽怯之色,其餘人瞧那樣似乎一嚇唬他們就能招供,不耐煩的擺擺手:“把這些人給我關進大牢,都仔細的給本王守着,如實有自殺和被人該暗害了的,你們都提頭來見。”
南宮粱都放下了狠話,這些下面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後面穿着鎧甲的人上前,一把就拽起了地上的人,就像是這些人在他們的手裡感覺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
“淮王,廖雲翳這個人現在還審不審?”說話的是巡防營的管帶莫靖元,一副稟然的樣子。
南宮粱深深地看了一眼下手,在看看躺在地上的還在殘喘的廖雲翳,晃動了下神色,微微的揚起臂膀:“帶下去,給他…請個大夫,若是他今兒個死了,本王的這顆人頭恐怕也留不下嘍。”說的及其的悽慘,水某苦笑一聲。
莫靖元垂眸,似乎根本就像是沒有聽見南宮粱的自嘲自語的話,直接拎起地上的人轉身出了大堂,而此時寒月纔看清地上已經血粼粼的一片,晃動了幾下雙目,沒有吱聲,依然待在南宮粱的身側。
彼時的廖雲翳的府邸,容錦歌已經很順利的進了去。
偌大的府邸,她們主僕兩個人直接朝着廖雲翳的房間去,到底看看那密碼到有怎麼不一樣,前前後後的查過了兩次他們居然一點的都沒法發現,原先還在疑惑,現在倒是好,原來是藏賬本的地方。
“王妃,還是讓奴婢先進去,王妃在外面等着就行。”紅纓思來想去,若真是這密道里真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是讓她一個人冒險就好。
王妃在外面還能安全一些,只要等主子來了就好。
容錦歌瞅着倔強的紅纓無奈的之後點頭,若是她下去還沒發現什麼,到時候自己在下去也不晚,瞧着紅纓消失在密道入口處,容錦歌心裡一緊,可看又看不見,只好起身。
屋子裡還是和原來的一樣,沒什麼不同,看樣子那些人還沒有發掘出什麼,只要這東西還是存在,那他們就多了一些希望,那就裡離搬到南宮煥更是進了一步。
密道了久久的傳佈出來什麼聲音,更是看不見紅纓的身影,她咋外面就是着急也是無濟於事,只好從新的打量屋子,順便的等她和南宮琰。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外面聽見了一些響動,剛想出去看究竟,忽然見眼前就多出了一道人影,定睛一看,是他,南宮琰!提到嗓子眼裡的心瞬間的低落下來,臉色清白轉漲紅,使勁兒的剜了眼他,大變天的就嚇人,若不是她還夠鎮定,此刻怕是已經暈過去了。
“你……”
“你……”
兩人一口同生,卻又同時的打住,對視着彼此,女人瞧見男人眸子充滿了擔憂之色,生氣的氣瞬間的消散了一半,算了,收回眼眸:“紅纓已經下去很久了,到現在還沒上來。
”
南宮琰緊緊地攥着拳頭,迫使自己不要衝動,聽她這一說眼睛看了過去,搬擡手臂,後面的寒歲已經身姿矯健的走了過去,眨眼間也消失在了洞口。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看見女人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的眼前,他還是沒忍住的把這幾句話說了出來。
容錦歌蹙眉,有些不理解這話是誰什麼意思:“不明白,爲什麼這麼說?”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那賬本興許早就被人領走了嗎?更是或者那信息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不小心被你發現而已。”
容錦歌臉色微變,仔仔細細的回想當時的情景,那信息上卻是沒有寫到日期,倘若這是許久之前的,那也未必沒有可能,看來自己也是一時心急……不對,雖然那信息沒有寫日期,但是那孤本上寫着日期的,非常的確定就是前一陣子的時間。
對,沒錯。
“不會,那孤本上寫的日期真是抓他的日子,想來他應該還是沒有消息傳遞出去就進了牢房。”
“哎,但願如此。”南宮琰輕嘆,轉眸也瞄像密道。
“不是但願如此,而是一定要把這賬本拿出來。”容錦歌信誓旦旦的說着,可南宮琰卻是不這樣想,伸手拂去她散亂的髮絲:“廖雲翳被抓,外面的那些人早就得到了風聲,你想,那些人還能坐以待斃嗎?”
“可……”是啊,廖雲翳被抓了好些日了,若這是如此,那些人定會在第一時間去看看這賬本還在不在。
要是真如他所說,那秘密裡豈不是已經早被人捷足先登了!
容錦歌擰起了雙眉,真是悔恨萬分,這些人真是無縫不鑽,做事處處小心謹慎,她們道了這驛站別院已經兩天了,不加上她和南宮琰秘密打探的那段日此,這前前後後總共有五天的時間,可依然沒有什麼收穫,好不容易找到了點線索,可依照情況看,想來也沒什麼用處了,哎。
南宮琰的想法和容錦歌想想法截然不用,看見她一瞬間的跌落,有些不忍,伸手摟住了她:“我也是隻是那樣的猜測,不過現在倒是還有一種可能。”
容錦歌瞬間的擡眸望着他:“什麼?”
“這密道就修剪在兩個屋子之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那個小廝是個送信的人?”
她聞言長大了嘴巴,眼睛眨了幾下,下意識的道:“怎麼可能?”
“他們兩個主僕之間還需要密道?這不是多此一舉麼!”不可置信的又開口。
南宮琰也是猜不透這其中的奧妙,可這密道確實是修建在他們兩屋之間,這是事實也是一個疑點,不得不讓他去這麼想,現在還沒有審問那個小廝,就是爲了轉移南宮粱的注意力,好讓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視線是盯着廖雲翳。
他想到的事情,容錦歌就算是再笨,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自是也想到了,可關鍵的是,今兒她去了大牢,還跟小廝說了話,那麼此刻……豈不是壞了南宮琰的事情了?
“壞了,我今兒上午去了大牢,跟小廝說了會兒子的話,若是被他們的人知道了豈不是……殺人滅口!”說道最後,聲音裡有一絲絲的發顫。
南宮琰心裡一緊,可面上卻是輕鬆
平常:“無礙,現在是白天,就算是想殺人滅口也是不投容易的,有道說夜黑風高好做壞事,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你那毒丸很是厲害,廖雲翳今天吐口了,說出了不少人的名字,可惜最後卻是被南宮粱給打斷了,等過了今日,明天我在給他味上一顆。”
“沒用的,這廖雲翳心裡已經對此藥有了回憶,不會在那麼痛苦了,隨意也不會在被收到刺激。”用刑對他來說都沒能讓他吐嘴,可見此人很是堅定,若不是他在沒有任何心裡準備下吃的藥丸,就那些人的名字也是不會輕易的吐出來。
寒歲進去之後過了半晌上來,上來的時候還順到把紅纓也給扯了出來,兩個人一臉挫敗,對着容錦歌和南宮琰搖搖頭:“王爺,王妃沒有任何的發現。”
“沒有?那這說不同啊,人過留影,燕過留毛,就算是咱們沒找到,那麼別人進來的痕跡總是能看出一二,難道這些你們也沒有發現?”
紅纓和寒歲對視一眼,都是搖頭:“沒有。”
南宮琰低眸沉思了會,被手在屋子裡轉悠了圈,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來了句:“障眼法。”
容錦歌看向他,想着他說的話,障眼法?
“你的意思是說這密道根本就是一個擺設?難道這屋子裡還有密道?”莫非這屋子裡還有密道?
南宮琰搖搖頭:“不,不是,這個密道應該是廖雲翳存放賬本的地方,只有這樣那這賬本纔不會被家裡打掃的人發現,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有小廝轉到別的地方,這樣即便是有人來查,找到密道也是無用,因爲裡面是不會放任何東西的。”
他們幾個被南宮琰這麼一說還真覺得就是這麼個裡兒,可是轉念又一想又不對啊,她揭開的那張字謎說是賬本就在密道里,莫非是……“屋子裡還有密道!”
“屋子裡有密道!”
兩人對上雙眸,同時的道!
隨後四個人又陷入了查找機關的行列,兩個人一個屋子,小廝的屋子和廖雲翳的屋子,一個地方一個地方都不能放過。
四個人足足的找了半個時辰,終於在小廝的屋子裡找到了一個密道,不,確切的應該是一個密室,很隱蔽的一個入口,只是可惜,還是被紅纓給找到了。
容錦歌進屋一瞧密室的入口,嘴角狂抽,有誰能想到開啓密道入口的機關居然是一個恭桶。
“王妃,這個人還真是狡猾。”
她卻是失笑:“在狡猾的動物還不是被你這個獵戶給抓住了麼!”
紅纓聞言一頓,臉色漲紅,有些尷尬:“王妃可真是會開玩笑。”
他們說着話的時間,寒歲已經從密室裡把賬本給拿了出來:“王爺,你看!”
還真是一本嶄新的賬目,上面記錄着收取和支出的銀子,剩下的多少銀子,這裡面倒是寫的一清二楚,更爲清楚的是,這支出銀子居然是受賄各地方的官員,給了多少兩的銀子寫的是清清楚楚,一眼望去,裡面就是知府級別的人也不在少數,甚至裡面還有禁軍的首領,真是想不到,一個鐵面無私的人居然也會太子的人。
“真是太好了。”南宮琰雙眼瞬間的升起了火花,嘴角含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