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小休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往回敢。
當南宮銘聽到南宮琰全然答應他的條件,高興的很。
當晚和芷瞳以及軍師三人小酌,期間卜昂時不時的說着好聽的話,勸南宮銘多喝一些,一旁的芷瞳看着,眼神不由晃盪了下,淡笑不語。
次日,一早,南宮銘早早的起來,命令將軍開始拔營,火速前往南宮邊關和容大佑會和,手下的將領一聽到這話,面上恭敬的應聲,心裡卻是樂了。
這幾萬的將士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南宮國的人,現在聽聞要回去了,此時心裡狂歡雀躍。
四萬多的人馬,拔營啓程,用了一個上午全部整利索,起身,朝着邊關行駛。
當北烈得知這情報的時候,憤怒的很,命令前方將士,不遺餘力的消滅南宮銘那四萬多人。
溫馴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一驚,可週邊都是北烈的人,他不能夠傳遞消息,而此時傳遞消息也已經晚了。
無奈,只好先把這四萬多人全部收拾掉。
北國出宮了三十萬大軍,只爲消滅南宮銘這一股小型的部隊,可架不住這四萬多人都是精銳。
兩股部隊碰到一起,交纏住,芷瞳看着情況不妙,身邊一個挨着一個的倒下,腦子一動,抓過腳下北國死了的士兵,讓卜昂把這屍體拽到無人的地方。
“快,不然咱們都得是在這裡。”
卜昂頷首,拽了兩具屍體,躲到無人的地方換衣服,當再次出現,他們趁着前面打仗的紛亂,緊忙的從小到大跑走。
兩人一舉一動都看在溫馴眼裡,卻是沒有阻住。
因爲芷瞳是佳兒的妹妹,也是容錦歌皇后的妹妹,他不能手刃親人,只是期盼他們早早的逃脫出去纔好。
夕陽西下,戰場上,明國就剩下南宮銘一個人舉刀站在戰場上,望着四處都是已經死去的將士,回頭看着身邊的人已經沒了,苦笑一番,沒成想,他最後竟是死在了北烈的手裡。
現在也想通徹了,自己佔據北烈的兩個城池,他之所以不收回,完全不是因爲懼怕他的將士,而是根本就不屑,他全部的經歷都是在南宮琰的身上,若自己幫助了北烈,反過頭來他一樣會對自己出手。
全部相同了,只是可惜,已經晚了……
朝着南宮邊關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舉刀,下手,狠狠的抹了脖子,一股溫熱的鮮血噴出,撲通一聲,從馬上摔倒地上,掙扎了兩下,瞪着大大的眼睛,嚥氣。
死不瞑目!
溫馴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良久,輕嘆了一聲:“把他給埋了,在豎立一個牌子,寫上姓名,他……也算是一個出色的將軍了。”
只不過是一個不出色的皇上!溫馴默默地的說着。
北烈聽到南宮銘已經死了,俘虜了傷殘人士達到了兩萬多,北烈微微的高興了一番。
“哼,不能成爲我的人,那只有死。”
溫馴站在原地,靜靜的聽着他放着狠話,心裡卻更加的嚮往南宮琰那裡,這樣陰狠的人,對自己的盟友尚都如此,一旦沒了利用的價值,就是死。
那若自己有朝一日不能爲北烈效命,那興許死的更慘。
逃跑出去的芷瞳和卜昂,走到一半,看着容大佑領着一對人馬在半路上,芷瞳
看見狂呼。
搖擺着手:“大哥,我是芷瞳,大哥……”
聽見芷瞳的聲音,容大佑定睛一看,果然是妹妹,利索的翻身下馬,奔跑過去。
“妹妹,我聽說北烈圍剿南宮銘,你……你怎麼樣?”
抓着芷瞳的雙肩,上下掃視一遍,看到那衣服上有血漬,心中一陣緊張:“哪裡受傷了?我看看?”
“大哥,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嬉笑這原地轉悠了一圈:“我這是穿着被人的衣服,不然我也跑不出來。”
容大佑頓時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如此,這位是……”
醒過神來的芷瞳,看像是身側的卜昂,有些不甘心他還活着,可當時暗中情況,若他不幫助自己,那自己估計也是死路一條。
“大哥,這是軍師,卜昂。”
卜昂?容大佑聽這名字非常的熟悉,半晌終於想到了。
比較差異的看着他:“先生大名,大佑久仰,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先生,當真是是大佑榮幸!”
“容大將軍的盛名咋下也早有耳聞,只是今日這樣一見,倒是有些頗爲尷尬。”
卜昂也不謙虛,他的名聲在外已經許久,大家看中的還不是他那一些計策計謀,可誰又能真心待他?
進到賬內,芷瞳換下一身髒衣服,有簡單的洗漱一番,換上一身乾淨的,這次走出帳子,心急如焚的去找大哥,卻看見大佑和已經煥然一新的卜昂正在有說有笑。
“大哥。”
“來了小妹,剛纔和卜先生說起你,可真是不抗說,一說你就來了。”
容大佑招手,讓她坐下。
芷瞳眼睛瞄了眼卜昂,瞧見他那雙帶笑的眼神,她俏臉上緋紅。
從容的走過去坐下,小嘴一噘:“都說我什麼了?”
“是你聰慧過人,溫柔賢惠,國色天香,更是伶牙俐齒。”
卜昂笑着說,最後四個字說的別有深意,手不由摸着胸口。
他那一舉一動,芷瞳都看在眼裡,眼睛掃到那兄,想到昨晚自己朝着他狠狠的咬下一口,臉白了白,轉而又紅,像個調色盤一樣。
容大佑感覺出芷瞳和卜昂之間的那微妙變化,微微的垂眸,轉移了話題。
“這次,南宮銘沒有投靠過來,當真是可惜了。”
“是啊,誰都沒想到北烈竟然會出動大軍,當真是心胸狹隘。”
卜昂聽到芷瞳的話,微微的搖頭:“北烈心胸若是夠大,當初也不會從南宮國出走,當時他的身份和榮耀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的榮耀他還不滿足,可見,此人的心胸一定寬,而且,能弒父殺兄,坐上高位,此人心狠手辣絕對是難以想象。”
卜昂說完,仗內一片沉靜。
“北烈是什麼樣的人,咱們不去管了,戰場上見輸贏吧。”
“恩,大哥,你要小心他詭計多端,連自己的爹都能殺,估計也不一定會對你手下留情,還是……還是當心一些吧。”
芷瞳還是不放心大哥,怕大哥對北烈還抱有一絲希望,若那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北烈的心豈止是狠,還很硬。
“放心,我心中有數。”
她微微的點頭,
話已說到此,在沒什麼了,看了眼卜昂,後者會有,兩人起身相繼離開。
後面半山腰,芷瞳把卜昂領了上去,站在山腰上看向下面,久久,她沒有開口。
卜昂卻是聰明,先開口。
“怎麼?想再這個地方殺了我!”
說道芷瞳心頭,她身子一僵,看向眼前這個人,半晌,微微點頭。
“是。”
他笑了:“其實沒有這種必要,容大佑是你哥,若他一出口,整個陣營裡的人都會視爲我敵,死……眨眼間的事情。”
“你不怕?”
“怕?”卜昂低頭看向身側的女人,瞅着她精緻有些白皙的臉上,少卿:“若我怕,就不會送你來了,若我怕,就不會在南宮銘的眼皮子低下要你,若我怕,我完全在南宮銘失事的時候遠走。”
“爲什麼?”
芷瞳不明白,既然他有機會走,可爲何卻要死守在這裡。
“聰明如你,答案,你知道。”
雙眸射出的炙熱盯着芷瞳,那深情的眼神裡,讓芷瞳看不出真假。
半晌,她收回了視線,看向遠處的天空,良久,緩緩的道:“我不會殺你,因爲你今天救了我一命,對於你嘴裡鎖說的話,我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所以你……還是走吧。”
“不,你在哪我就在哪。”
“你……妄想。”
男人笑了笑,根本就沒理會她的話。
他半輩子,已經沒什麼指望,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合得來的,又聰明的女人,他說什麼也不會隨便的放棄。
一場話無疾而終。
夏日裡,地面上的熱浪撲臉。
可大哥卻還是一身鎧甲穿在身上,也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估計才能拿下來。
沒過上幾日,戰場上再一次爆發了更大規模的戰爭,容大佑害怕芷瞳在這裡收到傷害,於是派人把她和卜昂一起送走,可倔強的芷瞳說什麼也不肯走,就是要留下來,等待他,無奈,只好任由她。
卜昂守在芷瞳身邊,在軍營時不時的看着前方受傷的將士回來,他和芷瞳成了臨時的醫護,芷瞳看病抓藥,他就蹲守在一旁熬藥,兩個人合作無間。
一場硬仗打下來,雙方都損失慘重,誰也沒有站到好處。
修養的這幾天,容大佑仔細的觀看地圖,卜昂進來給他送藥,瞧見他還對這場戰役摸不到頭腦,微微的搖頭。
“喝藥。”
“放着吧,涼了我就喝。”
他掃了來人一眼,轉過頭繼續的看着地圖,雙眉緊鎖。
“若是想打敗北烈,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會很冒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放下藥碗,卜昂坐在了盤腿坐在了他的對面。
這段日子,芷瞳每日裡都會忙給安歇受傷士兵換藥,已經連續好幾天,到了傍晚才休息。
他不忍心看着芷瞳那樣的忙活,短短的幾日,她已經瘦了很大一圈,也被曬黑,無論他怎麼勸,她也是不聽。
無奈,只有這場戰爭早早的結束,他纔有可能領着心愛的人,去遊山玩水,逍遙快活去。
聽到有他說能解決眼下情況的事情,容大佑不免的心動。
“你……爲什麼幫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