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倪了地上的人一眼,看像身側的紅纓:“把門給本宮打開,本宮倒要看看,誰能阻礙的了本宮進這元帥府。”
紅纓垂眸上前,緩緩的把厚重的大門打開,容烈扶着翡翠進了元帥府。
看着昔日的輝煌,今日的落敗,她的心裡還是不好受,不管承認不承認,這裡是她的母家。
院子裡好久沒有動靜了,冷不防進來一人,乍一看是皇后,頓時讓府中的下人感到了一股子的興奮。
“皇后娘娘來了,皇后娘娘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叫了一聲,院子裡那些蔫蔫的小人頓時奔走相告,告訴各家主子,皇后來了,意味着元帥府不會在被人看管,意味着府裡有救了。
容錦歌熟門熟路的走到前院,看望‘病重’的容烈,見他面色白皙的躺在牀上,除了下半身不能動,那張臉看上起憔悴,渾身沒勁兒,武功被封之外,其餘說話,吃飯,一點都不礙事。
容錦歌進屋,見他辦靠在牀上,專心制止的看着手裡的書,容錦歌擺擺手,讓跟隨她的人全部摒除在屋子之外。
“來了!”
容烈的眼睛依然盯在雙上,眼睛卻沒有看向來人,聲音冷的如冰。
“你似乎早就知道我要來似的!”
容錦歌慢慢的走到桌子跟前,緩緩的做了做下來,專注的看着牀上的人。
“自打這元帥府被人禁守之後我就已經知道了。”
容烈放下手中的書,擡眸看向容錦歌,眼神裡沒有高興,也沒有悲喜,看她完全的就像看個陌生人一樣,沒了以前那和善的樣子,平淡的出奇。
“我是該叫你容烈還是該叫你北烈!”
他都已經夠直接的了,她也沒有拐彎磨腳,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從他的嘴裡套出說出來,所以她不能着急。
“隱藏那麼深的秘密最終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呵呵……老夫姓北,字烈,是北國先皇的二皇子,現在的烈王爺,而你,則是本王的嫡郡主,大佑是世子,只是可惜了,若是老夫在小心翼翼一些,興許南宮銘就是以後南宮古國的皇,代替了南宮琰。”
容錦歌看着嗤笑不已的容……北烈,竟是無言以對,半晌她才問道。
“爲什麼?就算是南宮銘想做皇上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容錦歌不解。
“你就是想當皇上也不能隔着大老遠的跑來這個地方,從無名小卒坐起,要是在北國,那依照你王爺的位子,想篡位豈不是比在這南宮古國要方便的多,容易的多?”
北烈聽到這些話,皺着眉頭,眼裡慢慢的是恨意,並未對南宮銘的事情做出解釋。
“你以爲我願意放棄在北國當王爺的機會嗎?若不是先皇逼迫,我豈會裡來北國!”
看着容錦歌那副呆泄的樣子,北烈輕笑:“不過也快了,北國皇終歸是屬於我的,也不枉我這麼多年的隱忍。”
容錦歌聽到她這話更加的詫異。
“你的意思說,北國…你將來是北國的皇上?”
怪不得現在他一點都不怕,原來回北國,這纔是他最終的目標!
“對,要不是南宮琰收了我的兵權,現在興許的已經領着軍隊已經回到北國,坐上了皇位,只是可惜,就差那麼多一點點,一點點。”
北烈說道這裡的時候,更是恨得咬牙啓齒,半天的時間都給給他,只要半天,他都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就是……就是這病突發的太快,兵權在他病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已經落入了南宮琰的手裡,這能讓他不恨麼?
容錦歌恍惚,當初多虧了南宮琰讓君無痕對他下毒,不然現在興兵造反的一定是他,那個時候,大哥必定跟他一起遭罪,而她的下場興許還能稍微的好一些。
她有一瞬的後怕,驚恐的看着前面的人,在她的眼裡,北烈已經陷入到瘋狂的狀態中,可細想,他已經籌劃到這個地步,若說瘋狂,那麼裡面也含着一絲的理智,甚至現在他竟然還有把握說能回去當皇上。
把握?
那這麼說,他身邊還有能人帶他走!
不……不行,若是他走了,那大哥比起先現在更加的危險。
“北烈,你難道想一走了之?那大哥呢,你有沒有想過他怎麼辦?我呢?”
北烈聽到容大佑,眼神恍惚了下,可想到宏圖大業,垂眸,沉思了半晌。
容錦歌以爲他已經打消了逃走的計劃,可隨後的讓竟是讓她膽戰心驚。
“錦歌,你的身體裡有着北國皇室的血脈,以前南宮琰不知道也就算,現在他既然已經知道,定然不會讓你孩子成爲太子,他是堅決不會讓血統不純的人坐上皇位,而你也將會被人鎖替代,若是你可以和我走,爲夫發誓,一定會好好的善待你……和你肚中的胎兒,你大哥更是北國以後的太子。”
容錦歌看着他那雙渾濁的眼神,微微的垂眸。
北烈說了一大推的話,她都不信,可唯獨有一件事情,她是有所懷疑。
歷代皇上,就算是和親的公主,所生的孩子沒一個做太子的,一生下來就是王爺的命,裡面的含義自是不用人說都是在知曉。
她雖然不是和親,但她股子裡的血液是毋庸置疑,可她心裡還存着一些質疑,她不相信南宮琰會對他期盼已久的孩子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噓了眼牀上的北烈,垂眸。
不如將計就計,若是自己假意承歡,答應他,興許就能把幕後幫助他逃生的人抓住,這樣能保護住大哥,不被他牽連。
故作沉吟半晌,猶猶豫豫的,又摸摸肚子,咬着脣,想答應,可又害怕的樣子。
北烈見她已經開始動搖心智,挑眉繼續的說服。
“你和大佑都是我的孩子,我怎麼能放任不管,若是因爲爲父走,皇上因爲我在牽連了你和大佑,到那時候,你們豈不是……不死也會囚禁起來,就像現在的我一樣,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有一個被囚禁的母妃,皇子就會被世人嘲笑,一輩子都無法擡頭。”
容錦歌不得不佩服這人的口才,真心說道她心坎上了,不過她是不會相信南宮琰做出這種事情,可卻還是假意的點頭。
“那……那我該怎麼辦?”
說的很小心,眼神裡透着無助
。
躲在暗處的南宮琰瞧見娘子竟然相信他的話,心裡頓時冰冷的很,想走,可又怕她再有個什麼不測,寒心躲在暗處。
“你只需要找皇上要一個東西即可。”
東西?
容錦歌狐疑:“什麼東西?”
“兵符!”
只要有了兵符,那他的五十萬軍隊可就夠他調遣,到時候他如虎添翼,坐上北國皇的位置更加的一如反掌,若是到那時,他把軍隊往外一拉,和無塵的軍隊會和,逼宮,北宮將不費吹灰之力就成爲自己的囊下。
所以,他剛纔說南宮銘想當南宮古國是真,要北國也是真,這一點,他卻是沒有欺騙容錦歌。
容錦歌聽到兵符的時候瞳孔緊縮,不用細想也知道,他想要兵符幹什麼,只是有一點他不是很清楚。
“兵……兵符就算是給你了,可你這樣也是出不去,在這說皇上也未必肯把兵符交出來。”
北烈蹙蹙眉,擺手:“無礙,到時候會有人打理,你拿到兵符之後,就不用回宮了,直接跟爲父走,隨後我會給你大哥去信,讓他直接直接去北國。”
容錦歌見到北烈說的這樣理所當然,不好痕跡的抖了下眉。小心試探。
“我……大哥也知道你是本國的王爺?”
北烈擡眸,撞進容錦歌小鹿一般害怕的眼神裡,看了半晌,微微的搖頭:“不……他不知道。”
容錦歌新下微微的鬆了口氣,還好,大哥並不知道。
女人緩緩的點頭,看樣子今天她是套出來他話兒了,至於那個可以幫他打理的人是誰,她只有慢慢的找機會在問。
“那你好生的休息,本宮出來時間也長了,今兒要回宮,省的皇上多疑。”
說着話,瞄了眼牀上的人一眼,起身往外走,伸手去拉門,身後卻是傳來陰森森的話。
“若是可以,你殺了南宮琰,爲父倒是可以幫你兒子登基做皇帝!”
容錦歌僵住身子,渾身散發冰冷,慢慢的回身看向牀上的北烈,想從他的影子裡看到以前那個容烈。
雖然有點謀,但從未說過害人的話,可現在在他的眼中只能看到凌厲如鷹的眼神,和那種志在必得的神情。
容錦歌有些麻木,幾乎沒有浪費多少時間就弄清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今天卻是讓自己打開眼睛,原來北烈的和善的眼神下面,裝的都是虛僞。
開開門,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女人不適的用手擋住了眼前的那一束光,微微的閉眼,站了會兒,反應過來。
邁出一步,忽的下她想到一件事情。
“容夢晴是你背地裡安排的?”
在次聽到容夢晴這三個字,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那是一個廢物,好吃好喝,又讓她學了那麼多的技能,可結果臉一個男人的心都在拴不住,死了活該!”
容錦歌眼神微晃,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
“那這麼說,我在府中後院發生的一切事情,你都清楚,卻不出手。”
北烈瞧着容錦歌的背影,見她站的筆直,不由的輕佻了下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