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柔臉色頓時煞白,不敢置信的擡眸望向南宮琰,眼神裡完全是出於驚愕之中,抖着紅潤的脣,張了幾張之後,緩緩的收回了視線,心中及其的不平,容錦歌最早就是用這規矩把自己送回了丞相府,爲此,她可是從頭學到腳,可現在要封位份,居然邪王又那這規矩擺了一道,當真的是欺人太甚。
景一曼比起蘇婉柔更甚,她自知之中都沒有想明白,依照她孃家和邪王府上可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不說她現在是容錦歌爹的小姨子,單說鎮南王府的庶女居然做了邪王府的侍女,這傳揚出去,豈不是南宮琰明晃晃的在鎮南王府的臉麼?
“王爺,妾身剛纔並非是有意不遵守規矩,而是瞧着王妃身側沒人侍奉,所以纔會擅自做主的侍奉王妃,還請王爺,王妃寬恕。”景一曼咬牙,忍氣吞聲的道。
“本王吃飯從不任何人侍奉,你擅自做主居然還屢教不改,怎麼,你以爲你是景王爺家的庶女,本王就不耐奈何?”
景一曼聞言頓時跪了下來,心裡是這樣想的,但並沒有膽子表現出來,抖了幾下身子搖頭,含淚的道:“妾身不敢。”
“哼,從現在起,你和蘇婉柔好好的在府中做個侍女,若是連侍女都做成不,那隻好各自送回府中,邪王府從來不養無用之人。”
“妾身遵命。”兩人跪在地上頷首,而上位的人卻是冷哼了一聲:“你們說什麼?妾身?誰給你們這樣的權利自稱的。”
一時間,屋子裡的六個女人全呆愣了,而看戲的容錦歌個是微怔,不解的看向了南宮琰,這幾個人是大臣們親自送進來侍候王爺的,她們不自稱妾身,那還自稱什麼?
瞧着已經怒氣沖天的南宮琰,容錦歌頓時無語,不就是給這幾個人名號,何必弄的那麼麻煩,現在敲打的也敲打了,說的也說了,可最後怎麼還來這一句。
“在王府裡,不管你們有沒有封號,沒有被本王寵幸過的,都要自稱奴婢。”南宮琰冷冷的說完,瞄了眼震驚中的她們:“這是邪王府,府中的事情本王說了算。”看夠了這些個女人,而這飯廳裡的空氣都縈繞着各種的香味,着實的讓人覺得作嘔。
站起身,打橫抱起了容錦歌,大補的走出了飯廳,身後的那些女的他連理會都不去理會,若不是因爲懷裡的女人說出的一句話,想必,此刻自己指不定的把她們扔掉那個犄角旮旯。
容錦歌安心的窩在他的懷裡,瞧瞧的擡了幾下眼皮瞧着他,見他還在生氣,伸出了脖子湊到他的嘴邊輕啄了一口。
“還在生氣?”
男人倒是沒有好氣的從鼻孔中重重的哼了一聲,冷言道:“你說呢!”
“生氣來的快,要是你醜了,我可就看不上了,你自己掂量。”女人倒是不怕他的怒火,翻翻眼睛,自己都給她臺階下了,這人還順着杆子爬上去了,當真的是不可理喻。
剛纔自己那是對他好,若不然,她才懶得去裡會那些個女人。
南宮琰斜楞了懷裡的女人一下:“看的上看不上的,反正你都是我的
人。”
容錦歌歪頭的想了想倒也是實話,撇了幾下嘴,沒說話,瞧着南宮琰抱着她上了馬車,轉眸看向他:“這是去哪兒?”
“別院。”
容錦歌微微的點頭,難道是因爲家裡的這幾個人他看着心煩纔去別院的?轉眸一想,興許是,這人喜歡靜,聳聳肩,窩在某人的懷裡很是心安理得的一路上閉着眼睛養神。
南宮琰垂眸看了會懷裡的女人,想了想,還是把話說了出來,要不然他憋在心裡很難受,更是怕懷裡的人想多了。
“其實,府裡的那些個女人完全的可以完全的當做不存在,即便是不給他們名號,那些個人也是不會鬧起來的,就算最後都去了南宮煥那邊,我也不在乎。”
女人聽完,半晌輕嘆,趴在他身上仰頭擡眸的望着他,微微的搖頭:“我知道,但是,琰,現在在這緊要的時刻,還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畢竟這裡面有的是跟你幾年的老人,也有是合作關係的人,就算是你不會去在意這些人的存在,但是你也要防止他們去了晉王那裡。”
南宮琰靜靜地聽着她說話,絕對娘子是太過小心謹慎了,就算是現在他們去了南宮煥哪裡,依照南宮煥多疑的性子也未必能重用他們,反倒是畫蛇添足了,若是他們聰明一些的,那自是也不會走,家族的利益和一個人的利益,那些個大臣還是能分的清的,只是這些話,他並未跟娘子提起。
馬車緩緩的一路前行,不急不緩的,用了一個多時辰纔到了別院,到了二門處,南宮琰才抱着她出了馬車。
當再次來到這個別院的時候,過往歷歷在目,那時候的南宮琰一臉的冰冷,而寒月也隨了他的主子,對南宮琰倒是忠心不二,記得自己要救南宮琰,結果還被寒月給威脅了一番,自嘲的笑了一番。
“當時,我可是在這裡和你做成的交易,沒想到時隔一年我又回到了這裡。”
隨着女人的回憶,南宮琰似乎也陷入了回憶裡,瞬間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當時你爲什麼會在京城外,還渾身是傷,冒險的去攔截住馬車?”
容錦歌輕眨了眨眼,嗤笑了聲:“難道你沒有去查?”
“我不相信那些調查出來的結果。”
調查出來的結果對別人興許有用,但是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因爲好多事情都是無法解釋,比如,她生平就從未出過將軍府,爲什麼會是藥王的關門弟子了?
其次就是,根據下面的人彙報,說她和南宮煥並未見過面,而那次自己送她回府時候和南宮煥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她卻是對南宮煥的舉動一清二楚,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娘子曾經說過她是蘇錦歌,當時的他並未多想,現在想來也許是有這個可能,只是他有三點不是很明白,第一,若她真是的是蘇錦歌,那爲什麼臉上並沒有易容?還是說她和蘇錦歌是雙生!最後被迫分開?可轉念想了一番,又不對,蘇錦歌和容錦歌張的根本就不想,所以他可以排除是雙生子,但也無法解釋,她是藥王谷弟子的這一層關
系。
第二,爲什麼會對南宮煥的恨意如此的執着,她們之間到底有着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而是自己不知道的,畢竟調查了一圈,容將軍和南宮煥之前並沒有深仇大恨。
第三,容錦歌和蘇錦歌之間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關聯,因爲蘇錦歌的愛好和容錦歌的愛好幾乎是一樣的,更爲關鍵的是,前段時間幽冥宮發現南宮煥之所以滅了藥王谷是有兩點。
一是因爲南宮煥不想讓藥王谷的人出來救他,所以先下手爲強,二就是因爲蘇錦歌也會醫術,南宮煥懷疑蘇錦歌的技術是跟着藥王谷的人學的,至於裡面的內幕是什麼,他則是不清楚,唯有當事人才能知道一二。
晃神之際,兩人走到了涼亭,容錦歌擺擺手:“你們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人侍候。”說着話順勢的做了下來。
南宮琰微微的眯了下眼睛,坐在了她身邊的石凳上,登上有着厚厚的軟墊,一點都不覺的亮,而石桌上還有擺放着一些水嫩的水果,看上去非常的誘人,水果邊上有着一壺香茗,這一切看上去很平常,但卻是透着詭異,而容錦歌的思緒根本就沒有在這涼亭裡,則是回憶起了被自己封存的那些記憶。
她不說,他也不着急的去問,因爲他能明顯的感覺出來接下來容錦歌說的話非常的重要,也許是以往的秘密,也許是過往的傷疤,但……不論是那個,他都非常的有耐心的去聽。
過了許久,容錦歌回眸,發現自己的心竟然這樣的沉着,根本就不像以往,只要想到南宮煥,自己就控制不住的去想殺了他,可現在對於自己來說,他似乎就是一個普通不能在普通的仇人,自嘲了一下,鳳眸一轉看向正在給自己道說的他,南宮琰,雖然他們是親兄弟,但性格,做事的方法都是截然不同,一樣都是勝在皇家人,做人卻是有着如此巨大的差異。
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今天自己說完這以往的事情,他會是和感想,但不管怎麼說活,這件事情埋藏在自己的心底已經很久,久到都要忘記自己以前是蘇錦歌,久到都要忘記,南宮煥當時爲什麼要殺死自己,久到蘇偉明知道要殺蘇錦歌卻不去救她而是默認了南宮煥的做法,最後卻是把蘇楚玉給推了上去。
“琰,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很長,很不可思議,卻又是真是的存在着。”打定注意的容錦歌悠悠的道。
“你說,不管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我都不會覺的是意外。”
聽完他這話,容錦歌輕笑了聲,瞧見男人正在哀怨的看着自己,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輕咳了幾聲,低頭玩着手中的茶杯蓋子,語速很輕很柔的道。
“前年的十月份,十里紅妝,蘇錦歌在衆人羨慕的眼神下嫁給了當時的太子南宮煥,大婚的晚上,南宮煥並未和蘇錦歌圓房,蘇錦歌原本以爲是太子累了,也就並未在意……”
南宮琰聽到了這裡,爲之一愣,太子大婚,晚上洞房的是事情娘子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心裡咯噔的一下,瞬間的想到容錦歌就是蘇錦歌,可想了想也不會,於是懷着巨大震驚的聽她講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