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三人疾馳的背影,容錦歌不知道怎麼的,感覺這心臟的地方忽然的一抽,很疼,很疼。
疾馳的官道上,君無痕和南宮琰兩人賽起了馬,而公孫梓涵則是無缺的在後面跟着,三人倒也沉默了很長的時間,起了一下午的馬,在傍晚來臨的時候纔到了一個小鎮上休息。
經過一天的接觸,此時的君無痕對南宮琰有着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問道,有點惺惺相惜,也有點相見恨晚,更多的卻是對他的態度極爲的疑惑。
在容錦歌的面前,他可以是一個溫柔的男人,渾身雖然散發冷氣,但他的血卻是熱的。
而在背地裡,他卻是冷酷無情,臉上是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不論是看着誰都是陰沉的臉,那一雙眼睛毫無溫度,就像是看死人一般的靜謐,沒有一絲波瀾。
而此時的他卻是和外界的傳言非常的相符,唯一不符合的便是一碰他就死的謠言,不過這些在他此刻的看來都是無稽之談,若是說他的血能殺人的話,他還是非常的相信,畢竟從他的臉色裡就能看的出來,此人確實是中毒,至於是什麼毒,他沒有經過切脈,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不過倒也叫他好奇。
他自認爲武功很好,在江湖上嫌少能碰見比他武功還要高的人,可是面對南宮琰,他居然無法的去探索他的心跳,而不經意的碰到他的身體都透着一股子的涼意,而這涼意卻是不正常的,他能分辨的出來,所以他好奇,南宮琰種的毒究竟是什麼毒,居然能讓他感覺不到對方的心跳,而且渾身散發着冷厲如霜的寒氣。
吃過飯,三個人要了三個上等的客房,一夜無話。
次一天,天不亮,三個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早早的就出現在馬廄裡,三個人也沒有吃上早飯,直接翻身上滿,一路的狂奔。
太陽慢慢的升起,老天還算是給臉,依然是個豔陽天,這讓趕路的三個人心情好了不少,而胯下的馬更是狂奔,在當天的晚上,三個人來到了一座山林。
君無痕勒住了繮繩,讓馬緩緩的挺了下來,而身後的兩人也漸漸的停下來。
公孫梓涵深深的吸了口氣,吐出:“冰窟到了。”
冰窟?
南宮琰微怔,回頭看向公孫梓涵:“可是穿說種的幺姥所在之處?”
“真是。”公孫梓涵並未隱瞞,頷首回到。
南宮琰卻是收回了視線,原來這冰窟是在一座大山裡。
君無痕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兩個:“這山中很是詭異,裡面不下了各種的迷陣和幻鎮,若是心思單純的人定然平安的走出來,若是心思有些貪婪或者是不懷好意的,定然不會走出幻鎮,就算是走出了幻鎮,你們也要小心冰窟裡的暗器。”
說完緊閉心神,專注的往前走,這山林他走過一次,這是第二次,有了前車之鑑,他現在走起來非常的順溜,而身後的兩人確實不同。
南宮琰只是聽說過這冰窟,傳聞是幺姥所在之處,這冰窟是她一手打造,據說年輕的幺姥非常的迷人,前後有兩個出色的男子喜歡,而幺姥最初選擇了一個人,可是沒想到有次偷聽到那連個人男人說話,她才知道這兩人爲了一句玩笑,若是誰娶到了她,邊能贏得一個夜明珠,雖然東西不貴重,但是男人的臉面貴重,爲此,兩人向
後開始的爭奪之戰。
只是最後誰也沒有想到,這兩個男子都喜歡上了她,而幺姥知道事情的真想之後便躲進了冰窟,親手的在這外面佈置了迷陣和幻鎮。
關於這迷陣是什麼,南宮琰不清楚,只有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這迷陣,他才能清楚。
剛進去迷陣的時候,南宮琰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有哪裡的不適,轉眼的看了看身側的公孫梓涵,見他也沒事,而在前面領路的君無痕也依然的沒事,垂眸接着往裡走,可卻是往裡走,白色的迷煙越是重,南宮琰擡眸,這偌大的林子里居然一直鳥兒都沒有,更是聽到一聲的鳥叫,心裡更加仔細小心,安全的穿過迷煙之後便是一處春暖花開的地方。
裡面有好多孩子嬉笑的玩鬧,而房子的屋檐下有個女子,垂眸正在弄着手上的東西,仔細的看去是在縫補一個男子的外衫,彼時一個男子出現了,是……是他,南宮琰。
‘他’低頭和屋檐下的女子不知道說着什麼,看樣子很是幸福,等話兒一落,那女子轉過臉來,看向一邊玩耍的孩子,張嘴柔柔的叫道:“孩子們吃飯了。”
“來了,娘。”
較大的孩子拉着比較小的孩子,慢慢的走向那女子。
迷陣中的南宮琰瞪着大眼,急切的想知道那個女的是誰,之間畫面中的女子的臉越來越清晰,等到進出一看,果然是容錦歌,而那幾歌孩子叫容錦歌爲娘,而畫面裡的那個男子爲爹!
他樂了,瞳孔慢慢的緊鎖,瞬間的閉上了眼睛,片刻張開雙眼的時候看向君無痕,之間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向他,見南宮琰的視線已經清醒了過來,沒眼的看向正在一會兒哭一忽兒笑的公孫梓涵。
原來這就是迷陣,南宮琰清楚的瞭解到了。
“他……沒事吧?”南宮琰走上前問道君無痕,回眸盯着公孫梓涵問道。
“沒事,公孫梓涵的武功不低,過上一會兒自是沒事。”君無痕淡淡的道。
他聽聞輕輕的鬆了口氣,公孫梓涵雖然和自己沒有什麼聯繫,但他是一字並肩王府的世子,而偌大的王府裡只又這麼一個世子,若是他出了事情,那……並肩王定是承受不住打擊。
君無痕收回視線,轉頭的望向他:“剛纔看你臉上樂了,是不是看到什麼好的事情?”
他倒也沒有藏私,難得的對這君無痕點頭:“恩,是,一個很美好的願望。”
有過了會兒,公孫梓涵終於擦着眼淚走出了迷陣,看着他們兩個依然沒有任何的事情,他紛紛不平:“居然這就叫迷陣,這不就是人心底的秘密麼。”
君無痕緩緩的點頭,其實這迷陣就是這樣,把你最渴望的事情放大到一百倍,若是被身材之物所吸引,那定然很信息的活在迷陣之中,不願自拔,所以,他們是活生生的餓死,計算是死的時候也依然的在迷陣中,沒有痛苦的死去。
經過這迷陣,南宮琰和公孫梓涵更加的小心謹慎,若不是這兩個人一不貪財兒不貪色又不貪權,若不然一旦陷進去很難自拔。
三個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卻是往山裡走,這地上的白森森的屍骨卻也是多,有過了一會兒,君無痕挺住了腳步,回眸看向他們兩個:“這個幻陣比起迷陣可是厲害的多,剛纔那個只是能看清身影,而這
個卻能聽的道聲音,也能迷失魂智,所以你們必須要謹記,關閉神智。”
公孫梓涵對君無痕的話自始至終都是深信不疑,小雞啄米搬的點頭:“知道了。”
南宮琰只是輕輕的頷首,過了第一個迷陣,他自是也能分得出孰輕孰重,當然不敢大意,看着前面的路漫漫,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個地方很是邪門,若是真刀真槍,或者是暗器機關,這些他自是不害怕,可謂有這心境……跟隨着君無痕走進了幻陣,雖然一開始並沒有什麼不妥,但是他依然的閉上了五官,不去看,不去聽,雙眸垂眸,低頭走着,可即便是這樣,腳下也能生出一些畫面,畫面上有個女人渾身是血的在叫他,看到那女子的臉的時候,南宮琰心裡一陣的抽痛,忽然耳邊響起了一道凌厲的聲音。
“記住,都是假的,假的。”
君無痕逼着眼睛走在前面,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身後的兩個人呼吸急促,頓時張口說話。
身後的兩個人緊忙的也把眼睛閉上,靠着感官往前走,不知道走出多遠,也不知道前面是什麼,當過了會兒,南宮琰停下腳步,身後的公孫梓涵一頭撞倒了南宮琰的身上,他這纔算是睜開了雙眸。
“到了?”公孫梓涵從南宮琰的身探出腦子,看向見面。
君無痕和南宮琰回眸的看向他,眼裡含笑,慢慢的點頭:“出來了。”南宮琰一貫的冷聲道,但是聲音裡卻是多了一抹關心。
“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嗎,我在幻陣種居然看見我爹被皇上殺了,我爹喊着要我報仇。”說着,象徵性的抖了抖肩膀,不屑的撇嘴。
南宮琰不語,至於皇上是不是想殺一字並肩王,皇上心裡有數,一字並肩王更是有數。
君無痕看着南宮琰,不着痕跡的擰眉,他第一次進入幻陣的時候是跟着師傅,當時師傅讓他注意這幻陣,可他依然的沒有抵擋住,還是走火入魔了,而師傅卻是耗損了三十年 的功力把他從殺人魔頭的邊緣就了回來,自從那以後,師傅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而這南宮琰第一次進入幻陣,卻是這樣輕易的走了出來,可見這武功並非在他之下,而公孫梓涵的武功則是和他差不多,他有幾斤幾兩他自是清楚。
還有最後一關的便是冰窟,這冰窟是貨真價實的冰窟,若非是內力不夠人進入不能用內力保持身體的溫度,那非常容易的能被凍成棍子,慢慢的會被凍死。
對於這一關,君無痕卻是沒有走過,當年師傅爲了就他已經損失了三十年的功力,而他們但是也沒有那個能力進入到這冰窟,所以,他們三個將會是第一次進入。
對於冰窟的冷,南宮琰則是就像是在冬天吹冷風一樣的舒爽,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足爲奇。
甩了下身後的大氅,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調動身子上的內力來保護內臟不被凍傷,一路前行,看到了很多在冰窟裡被凍成的冰的人,他們的有的蜷縮在一遍,有的在往回走的路上被凍死,送死之前還邁着小步,可見有心想回頭,卻是爲時已晚。
越是往裡走,氣溫確地,南宮琰也有些受不了,緊忙的把渾身的內力快速的轉動,腳下的步伐加快,身後的君無痕和公孫梓涵,兩人的眉毛上都是一層的白色的霜,臉色被凍的白皙,嘴脣上也是一層的白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