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郡主當即拍手嬉笑:”我就知道雙兒姐姐最最最好了,捨不得靈兒一天不說話,更捨不得靈兒不去見月亮哥哥。“
”你很喜歡他麼?“
凌無雙美眸帶笑,注視着慶陽郡主。
”雙兒姐姐說的是月亮哥哥麼?“
看着眼前這天真明媚的笑容,凌無雙笑着點了點頭,道:“我可是聽他說……”說着,凌無雙將尾音拉得老長,後面的話在嘴裡就是不說出來,這下可把慶陽郡主急得不行,對着手指,大眼睛裡水霧濛濛,好不可憐地道:“月亮哥哥說什麼了?他是不是不喜歡靈兒,不想再和我一起看好多好多花兒了?”
她怎麼就把這麼個可人兒逗得掉淚珠子呢?凌無雙心裡一陣自責,伸手拽慶陽郡主坐到自己身側,笑道:“沒有,他沒有不喜歡你。他對我說啊,說要陪你永遠永遠看花兒呢,你願意麼?”
慶陽郡主眼裡的霧濛濛霎時間散盡,點頭如搗蒜,弱聲道:“我喜歡月亮哥哥,喜歡和他永遠在這裡看好多好多的花兒。可是,可是我也喜歡雙兒姐姐和墨哥哥,還有桂嬤嬤,影影們和阮翠。月亮哥哥雖然答應我,說我要想你和墨哥哥了,會帶着我去看你們,但,我還是捨不得和你們分開。”
“那就不答應他囉!等雙兒姐姐在這裡辦完事,咱們就回王府,好不好?”凌無雙佯裝思考片刻,一本正經地與慶陽郡主道。
“不行的,靈兒不想月亮哥哥不開心。”
慶陽郡主邊搖頭邊擺手,琉璃似得大眼睛中,又升起了霧濛濛。
那宛若天人一般的女子是不想照顧郡主了麼?桂嬤嬤垂眸,心裡暗自發緊。
怎麼辦?她可是答應了長公主會照顧郡主的,越想,桂嬤嬤越是沒了主意:公主,您告訴老奴該怎麼做,纔會讓那宛若天人一般的女子,不要隨意將郡主丟給一個不甚熟悉的男子?
桂嬤嬤眼底漸漸變得溼潤,她感覺自己好無力,她不怨凌無雙嫌棄慶陽郡主,要把她們主僕三人丟在大齊。可她的心就是難受,就是苦澀的厲害,仿若現在的她就像只鳥媽媽,正停駐在寒風中的枝頭,凍僵了身體,奄奄一息,不能張開羽翼保護自己的稚兒。
她好期待,好期待這宛若天人一般的女子,重新將她的稚兒納入羽翼下疼着,護着。
用她的溫暖,用她的愛包容着她的稚兒。
真這般的話,哪怕叫她現在就去死,她都是願意的。
那女子是在乎郡主的,要不然,她不會任由郡主纏着她和魯王。
桂嬤嬤一瞬間迷茫起來,帶着這股子迷茫,她走到了凌無雙面前,不聲不響跪在地板上,磕頭道:“求王妃不要丟下郡主,求王妃不要丟下郡主……”她嘴裡就這麼一句話,始終唸叨個不停,凌無雙甚感莫名其妙,她又說要丟下慶陽郡主不管了麼?眼神示意清影,雪影兩個攙扶起桂嬤嬤,她微微一笑,道:“桂嬤嬤這話從何說起?我好像沒說過要丟下靈兒不管的,瞧你把她嚇成了什麼樣子。”
擡手在慶陽郡主挽住自己的胳膊上輕輕拍了拍,她又道:“皇弟喜歡靈兒,而靈兒也喜歡她,我剛纔與靈兒說的話,只不過是逗逗她罷了。再者,我往後可能也要留在這裡,別胡思亂想了!”
桂嬤嬤擡起頭,眼裡滿是驚訝。
皇弟?眼前女子說的皇弟會是誰?
是大齊的閒王殿下嗎?
但,她和他什麼時候成爲姐弟了?
四影亦是不解,齊看向凌無雙,以尋求答案。
凌無雙笑了笑,道:“大齊太上皇喜歡我,就收我做了義女,如此一來,閒王自然就是我皇弟了!”清影似乎不信凌無雙說的話,急急忙忙地開口道:“主子,這是真的麼?”凌無雙點頭,清影秀眉微蹙,想了想,又道:“主子,奴婢覺得你定是還有事瞞着咱們,要不,你都說出來吧,免得咱們脆弱的小心肝被你今個一言,明個一語驚得承受不住,碎了可就玩完了!”於清影說的這些無賴之語,雪影三人目光一致,齊向她鄙視了眼。
想知道更多就明着問主子得了,非得耍花腔賣乖,套出主子嘴裡的話。
哼,小人,徹徹底底的小人!
她們咋就認識她了呢,且還和她是好姐妹!
清影纔不管雪影三人的小眼神呢,而是繼續無賴道:“主子,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是大齊公主了?”
凌無雙點頭,清影走近一步,笑得一臉可愛:“主子,你就別擠牛奶了,都說了吧,也滿足滿足奴婢幾個的好奇心。”
“過了明天,我就是大齊女皇,怎樣,你們震驚吧?”話說出來,凌無雙好整以暇地看着圍在她身邊所有人的表情變化,只見其一個個驚得大張着嘴巴,呆愣在原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奴婢恭喜主子!”雪影驚愣片刻,驟時回過神,向着凌無雙屈膝恭喜了聲。
“主子,這,這是真的麼?”
清影,魅影,花影三個異口同聲地問凌無雙。
“嗯。”
凌無雙輕應了聲,示意她們站在一邊慢慢發呆去,然後對尚未回過神的桂嬤嬤道:“嬤嬤,皇弟確實是很喜歡靈兒,可以說爲了靈兒,他不願繼承大齊江山。但是,我並沒有因此就答應將靈兒許給他做王妃。因爲我知道,有些事必須你點頭同意才行,畢竟你是長公主身邊最爲親近之人,我也告訴了他,哪天得到你的認可,他才能娶到靈兒。”
“王妃,老奴,老奴……”
在凌無雙開口說話時,桂嬤嬤便已回過神,聽完凌無雙所言,激動的驟時眼裡淚花涌出。
她一個奴才,竟被這天人一般的女子如此看得起,能不讓她心生感動,淚流滿面嗎?
“嬤嬤,這是喜事,你快些別哭了。我和王爺是可以照顧靈兒一輩子,但,這樣真的就對靈兒好麼?我們不能自私地用我們自以爲是的愛,束縛住她的幸福,看着她年華老去,孤零零地過完一輩子是不是?”
“嗯,嗯……”桂嬤嬤不時地點着頭,認可凌無雙說的話。
“既然有個男子一心一意地愛着她,且她也喜歡那個男子,我們爲什麼不成全她?”
“老奴聽王妃的。”
桂嬤嬤用袖子抹乾淚,看着凌無雙回了句。
“你放心,有我在靈兒身邊,還有你給靈兒把關,她一定會每天過得快快樂樂,說不定哪天她也會像我一樣,有屬於她的小精靈呢,那時,你說該有多幸福啊!”凌無雙說着,低頭一臉柔和地看向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
“老奴替我家郡主謝謝王妃,謝謝……”
桂嬤嬤說着又跪地對凌無雙磕起頭來,“快些起來,不要動不動的就給我磕頭,你這是要折煞我麼?”
“王妃當得,當得!”
接連磕了三個響頭,桂嬤嬤方纔在清影的攙扶下站起身。
“雙兒姐姐,靈兒要做王妃?做月亮哥哥的王妃麼?王妃是做什麼的?”
慶陽郡主靜靜地聽着凌無雙和桂嬤嬤之間的對話,可惜的是她聽不懂,“你以後會明白的。”握住慶陽郡主的手,凌無雙愛憐地說了句。
她相信,隨着時間推移,坐在她身旁的可人兒會知曉些人情世故。
然,知道這些,於她來說到底是好是壞,目前尚不能斷言。
但願那陽光開朗,溫暖如風般的男子,會像他說的一樣,疼chong她,深愛着她,包容着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呵呵!她是不是有些多慮了?凌無雙在心裡自嘲一笑。
以那男子的人品,她的顧慮多半是多餘的,再者,她不是一直陪在靈兒身邊麼,倘若他言過其實,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腦中思緒理順,凌無雙嘴角泛起一抹如蓮般的笑容。
桂嬤嬤看着凌無雙嘴角溢出的笑容,眼裡溢滿了感激。
多麼美好的女子,淡若流水,清若蓮花,讓人看見她瞬間移不開眼,甚至於深深地敬服於她,不由自主地想向她靠近,在她的羽翼下舒心地過活。
慶陽郡主的聲音突然間響起:“雙兒姐姐,我知道了,我知道王妃是什麼東西了。”
“嗯?”小丫頭滴溜溜地轉動着眼珠子,想了半天,纔給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知道王妃是什麼東西了。
凌無雙嘴角不停地抽搐,而四影和桂嬤嬤,阮翠則是被慶陽郡主說的話逗得撲哧笑出聲來。
“不許笑,你們不許笑,我真的想出來王妃是什麼東西了。就是隻有做了月亮哥哥的王妃,他纔可以永遠永遠地和我一起看好多好多的花兒,雙兒姐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對不對嘛?”凌無雙笑着點頭道:“對,你說的很對!只有做了你月亮哥哥的王妃,他纔可以永遠陪着你一起看好多好多的花兒。”
“那我現在就找他,告訴他,我要做他的王妃,讓他陪着我永遠看花兒,不,是我永遠陪着他看花兒。”鬆開凌無雙的手,慶陽郡主跳下榻,就要去找宇文明軒。
凌無雙拉住她,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輕點了點,柔和一笑,道:“那可不成,咱們得考驗考驗他,看他誠心夠不夠,再答應做他的王妃也不遲。”
良久,慶陽郡主才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應道:“那好吧!”
靈州與北國接壤處的山巒之頂,軒轅墨身着墨色錦袍負手而立,山風吹拂,墨衫紛飛,發出獵獵聲響。
幽深的目光,定定地凝視着下方的北國都成。
“傳本上命令,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
焰,殤相繼領命,轉身準備離去,曲老不贊成道:“主上,有不少無辜百姓在裡面呢!”軒轅墨冷聲道:“無辜?他們若是無辜,那死於他們手中的他國百姓是不是更無辜?要怨,只能怨他們做了別人的牽線木偶,死有餘辜!”
“可是,可是他們不自知啊!”曲老拱手,繼續爲北國普通百姓在軒轅墨面前求着情:“他們不知道他們服下的藥丸會控制住他們的神智,他們也是受害者,求主上允曲某與焰和殤一起前往,若是真的解不了他們的藥性,那,那曲某也只當力不從心,對他們說聲抱歉了!”戰爭與百姓來說無疑是災禍,將士陣亡,沒有什麼可說的,因爲這是戰爭法則,但,無辜百姓死於戰爭之中,無形中是有些殘忍了。
作爲醫者,他不能見死不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被那妖孽國師操控,迷失心智去送死而不自知。
軒轅墨望着山下的座座城池,默不作聲,致使曲老再次出聲道:“求主上允曲某隨焰,殤一起去看看,若真的沒救,曲某定遵從主上命令,除去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着,不時有轟隆之聲,隱約間傳至軒轅墨耳裡,他濃眉微皺,沉吟道:“去吧!“
曲老目含感激,抱拳謝道:“謝主上!”
軒轅墨擺了擺手,目光轉向焰,殤二人道:”定要gao清楚那轟鳴之聲的來由,立刻向我稟報。”
“是。”
焰,殤二人拱手應了聲,與曲老運起輕功向着山下飄了去。
徐楓,能耐倒不小,短短十數日,就攻下了好幾個小國,若他所料不錯的話,不出兩日,北國佔地面積,將會與軒轅,大齊持平。
他是想形成三國鼎立之勢麼?
亦或是,他想坐擁天下?
垂眸稍加思索,軒轅墨擡起頭,遙望着遠方天際,譏嘲道:“看來,你志在天下啊!”
在徐楓故意抹黑下,清風樓的聲望在民間,乃至江湖上嚴重受挫,星月宮亦是。
這樣一個人渣,他怎能輕易放過?
自那日回軒轅,他便下令隱在各國暗處的清風樓部衆,立刻對北國進行反擊,然,不是部衆們武功不高,而是那產生轟鳴之聲的物件威力實在太過於強大,一旦遇到那物件,勢必會被炸成重傷。
徐楓想要得到天下,手段殘忍到了極致,那他還講什麼江湖道義,講什麼手下留情,唯有格殺勿論,纔是對其最有力的反擊。但,相對而言,清風樓這次怕是也要損失慘重了!
成大事者,這些小的得失,又何必去計較?
他說過,說過不要他的雙兒生活在危險之中,而徐楓無疑是個危險人物。
只有除去他,纔會令她身邊的危險減去一部分。
靈州,眼下的靈州太過於平靜,平靜的異常詭異。
軒轅擎是在暗自籌謀着什麼麼?
絕地反擊,置之死地而後生,或許正是他暗中的打算。
細細想之,軒轅擎亦是個危險人物。
當初爲了護他,雙兒得罪過的人還真是不少——皇后,軒轅擎,漓王,豫王等等。
皇后已經不足爲患,漓王已死,豫王好似已經改過自新,現在欲對雙兒不利之人,除過徐楓,怕只有軒轅擎了。
不自量力,就來吧!
軒轅墨忘記了兩個惡毒女|人,一個是樂悠公主,一個是藍媚兒,這兩個女|人亦想讓凌無雙死,這或許就是男|人心思不如女|人來得細膩之別吧。
忽然間,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只見其擡手在額頭上揉了揉,良久,才放下手,而那皺在一起的眉宇,卻依舊緊擰着。
好像還有人想要對雙兒欲行不利,會是誰呢?
他怎麼一時半會想不出來。
他甚是苦惱地皺眉深想,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
山下城中升騰起的灰色煙霧,以及那接連響起的轟鳴之聲,變得更爲濃郁起來,只聽其聲,就覺得那威力大得緊,到底是什麼物件,會有如此大的爆發力呢?
夕陽漸落,焰灰頭土臉地飄上山頂,抱拳對軒轅墨稟道:”主上,那發出聲響的玩意,屬下看清楚了……“焰將他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與軒轅墨敘說了遍,見軒轅墨眉頭緊鎖,默不支聲,他有些焦急道:”主上,你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倘若繼續這樣拼殺下去,樓裡的弟兄多半會被炸得缺胳膊少腿。“
類似瓦罐一般的物件,罐口密封,有引線伸出,只要點着引線,快速扔出去,就會造成無法預計的威力,軒轅墨逐字逐句在腦中分析着焰說與他的話。
他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哪國有這看似不起眼,卻極具威力的武器?
”主上,冰,寒他們回……“
殤比焰好不到哪兒,離開山頂時的完好衣衫,此刻已變得破破爛爛,未待他身形站穩,軒轅墨登時按住他的肩膀,雙目赤紅,質問道:”王妃怎麼了?她怎麼了?她不是在大齊好好地做女皇嗎?還有冰,寒兩個,他們不在王妃身邊護着,離開大齊做什麼?快說,說王妃到底出什麼事了!“
她沒事的,她一定沒事的,她現在是女皇,身邊有無數個暗衛保護着她,還有四影,還有岳父,他們不會讓她遇到任何危險的,軒轅墨雖然在心裡這樣安慰着找自個,但他赤紅的眸子裡,流轉着的光暈,卻掩飾不住他心底的慌亂。
”主上,你聽我,聽我先把話說,說完好不好。“殤被軒轅墨按住雙肩幾乎要跪倒地上,痛得他咧了咧嘴,”你說,我聽着呢,快點說,王妃她出什麼事了?“軒轅墨沒有鬆開殤的肩膀,而是繼續用着他不自知的力度按在殤的肩上,”主上,王妃沒事,她沒事,她好着呢!“
”你怎麼不早說?“聽到凌無雙無事,軒轅墨當即收回手,握拳掩脣輕咳數聲,方纔對着殤沉聲道:”說話拖拖拉拉,不知道這樣,會鬧出人命麼?“
殤心裡別提有多委屈了,這怎麼能怪他嘛?
明明是沒有他說話的機會嘛!
”說,冰和寒不好好地在大齊保護王妃,怎麼會到了這邊?“
軒轅墨冷着臉問道。
“是這樣的……”殤將冰說與他的話,向軒轅墨轉述了遍,“你是說王妃在得知北國有這麼個厲害武器時,立即着大齊工部能工巧匠,按着她給的配方和圖形連續幾天做出不少,不少……”見自家主上忘了他剛纔說的物件名稱,殤道:“霹靂彈。”
“哦,對,就是那霹靂彈,王妃讓冰和寒,以及近萬名大齊騎兵,帶着霹靂彈來幫助咱們除去北國,是與不是?”
軒轅墨驚喜的同時,長長舒了口氣。
“回主上,是。王妃讓人做出的那什麼霹靂彈,不僅外觀精緻小巧,且威力比北國國師做出的更爲強大,不信你看。”殤說着,手指山下,隨着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滾滾濃煙此起彼伏地直衝天際:“王妃還說,既然是戰爭,不免會有傷亡,北國百姓是無辜,但害死他們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的國師和他們自己。他們信任那位徐國師,服下他製出的所謂聖藥,纔會成爲對方手中的牽線木偶。以徐國師的歹毒心性,他們定不會神志恢復正常,所以,她讓冰轉告你,爲了更多的無辜百姓好好活着,無需手軟!”
“嗯,她還有說其他的麼?”
軒轅墨點了點頭,希望從殤嘴裡聽到更多有關凌無雙的消息,有好些日子沒見她了,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掛念。
殤垂眸想了想,道:“王妃說她和小王爺都很好,讓主上不必爲他們娘倆掛心。”
“她一直都是這麼善解人意。”
軒轅墨眸光柔情盡顯,低聲呢喃了句。
轟鳴聲不絕於耳,北國木偶大軍是取得了與軒轅,大齊面積差不多大的疆域,但在翌日一早,這支木偶大軍已全軍覆滅。
濃煙滾滾,火苗四串,城池化爲廢墟,滿地屍體。
軒轅墨站在廢墟中,宛若從天而降的神祗,靜靜地看着這滿目蒼夷。
同情麼,悲憫麼?
戰爭,他亦是不喜,但有人爲了私慾非要發起戰爭,那麼於他來說,只有正面迎敵,予以反擊。
後果,後果就是這滿目蒼夷。
不過,廢墟後的崛起,誰又能不說這裡將會是另一個繁華都城初起之時。
“主上,搜遍整個北國皇宮都沒有發現那妖孽國師的蹤跡。”
殤由遠處走近,抱拳道。
“北皇呢?”
軒轅墨淡淡地問了句。
“北皇和他後宮嬪妃,還有他的子嗣以及所有宮人,被關進一座殿宇裡活活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