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教授告訴我們這個湖是陰陽湖,具體什麼是陰陽湖他也說不清楚,僅僅是根據陰陽河得來的,其實,陰陽河我也聽說過,只不過沒有薛教授瞭解的多。
只聽薛教授說道:“陰陽河一詞本是出自佛教典故,按照現代地質學來講,既是同河不同水,河流流經不同的地質,形成了不同顏色的河水,它們中所含的礦物質也不盡相同,所以陰陽河的水是不能飲用的。那麼這陰陽河也應該是一個道理,沙漠的地下應該有泉眼,有黑色的強腐蝕性礦物質。”
此時,我真想對薛教授說:“你他媽這不是廢話嗎?怎麼簡單的道理還用你講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好歹以前指導員告訴過我們,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那就暫且發揚一次優良傳統吧。
如今,眨眼間損失三頭健壯的毛驢,接下來那些大包小包的,怕是我和大嘴背了,背就背吧,這麼遠都帶過來了,總不能丟了。
我看了看大嘴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便對他說道:“兄弟,出發吧,看來咱們的換個地方安營紮寨了,這裡老子可以不想呆了,陰森森的。”
大嘴倒是乾脆,把大衣裹了一下,在場所有的人都是把身上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便開始重新往回返,只是古弈一個人靜靜的盯着湖面,突然伸出手打斷了我們的步伐。
“等等!湖裡好像有東西,黑色的不是湖水,而是數不盡的黑色小生物在遊動,哥,你快過來看一下。”古弈指着那些黑色的湖水說道。
果然,在我湊近湖邊看的時候,黑色的湖水正快速的擴散開來,變化着各種形狀,速度很快,細看下,發現那些黑色的湖水竟然是無數遊動的小蟲子,就像是縮小了幾百倍的蚯蚓那麼大小,看的我脖頸好像有毛毛蟲在爬動一般。
僅僅是幾個呼吸之間,整個湖就全部變成黑色的了,並且那些黑色的浮游生物好像在源源不斷的從地下涌上來,看來這片沙漠下面指不定埋葬了多少危險的東西,最早之前,這裡可是一片浩瀚的戰場,最後被沙化,所以不難想象,沙漠的下面是數不盡的亡魂和屍骨。
“崔老弟什麼情況?是不是遇到麻煩事了?”薛教授湊近我身邊,應該是看到我臉色不好看,突然問道。
“老崔,依我看咱們還是走吧,管它什麼情況呢,反正不是好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吧。”顯然,大嘴還沒有從剛纔的突發情況裡走出來,畢竟他險成爲受害者,和我說話的同時,已經做好了撤離的準備。
“走。”
我也是心裡只抖,感覺此地看似風景如畫,太陽餘暉照耀的湖面金燦燦的一片,實則是吃人只吐骨頭的個地方,所以向衆人揮揮手,示意先回到沙丘再商量接下來的路線。
只是,我們剛剛做了個前進的準備,還沒等邁出第一步的時間,身後傳來了水花翻騰的聲音,一陣大過一陣,當我回頭看的一瞬間,當時就傻眼了,原來平靜的湖面像似水被煮沸了一樣,水花噴濺,黑色的湖水中央,幾十個像噴泉一樣的東西,在不停的凸起翻騰着水花。
原來離我們十幾米的湖邊,短短几分鐘時間就蔓延到了腳下,我暗道不好,原來這看似死水一灘的黑湖,竟然水面在上漲,並且速度還不慢,我示意大家趕緊向高處爬去,同時我注意着身後的動靜,真擔心忽然會從水裡冒出個奇形怪狀的怪物來。
好在湖面升的越來越慢了,我們也用不着拼命的往上跑了,十幾分鍾後,六個人疲憊不堪的爬到沙丘的最高出,這時,太陽已經西墜,四周非常的安靜,遠遠的望去,連綿起伏的沙丘被晚霞映襯的紅燦燦的。
“看來今天是不能再走了,越是深入沙漠腹地,危險越多,我可不想咱們再有人突然消失了。雖然我的話聽起來有點晦氣,但卻是實打實的老實話,今天如果不是古弈發現的早,此時的大嘴早就成了廢人了,遠不是現在的摳腳大漢。”我對着一干人說道,還意味深長的向大嘴看了一眼。
大嘴正脫下鞋摳着指甲縫裡沙土,被我這一看,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着古弈說道:“謝謝嫂子啊,大恩不言謝。”說完後,又脫下了另一隻鞋,嗆的挨着他坐的洛雨荷一個勁的後退。
“這是誰帶的兵了,估計他們長官就不是什麼好鬼。”古弈白了我一眼,小聲說道。
不遠處薛教授正氣定神閒的翻看着書,一副事不關自的樣子,看來這個老頭以前是舒坦慣了,還不知道這沙漠裡面處處是危險,我對大嘴耳語了幾句,便抱着古弈等在一邊看好看。
只見大嘴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向薛教授走了過去,說道:“薛老爺子,躲清閒呢?您老可得當心點,這沙漠中不比其他地方,流沙,毒蠍子,毒蛇,行軍蟻,掘金蟻,沙塵暴說不定什麼時候在出現了,指不定您屁股下面寫着就坐着幾隻毒蠍子呢……哈哈”
大嘴的話還沒有說完,薛教授屁股下面像裝了彈簧一樣,蹭一下就站了起來,顯然他也聽過這些東西的威名,只是不大相信大嘴的話,翻着白眼瞅了眼大嘴。
“崔兄弟,於老弟的話可當真?”讓大嘴一番咋呼,薛教授說話的聲音有點輕顫,愣是向我身邊靠了過來。
這時候肖暉說道:“崔大哥,你和嘴哥不是當過兵嗎?給我們講講你們當兵時候的事吧。”
“是啊,給我們講講吧,我們很多同學都崇拜死兵哥哥了,嘻嘻。”洛雨荷爬過來也附和了幾句。
那就講講吧,正好藉機提醒一下大家,前面的路還很遠,現在只是個開始而已,我對一羣人說道:“那就講講吧。你們權當聽故事吧。”
話的從我入伍的一年半後說起,一天晚上,半夜三點多的時候,突然被指導員請了過去,說是要執行一個絕密任務,級別最高,讓我速度挑選五名副手馬上出發。
既然是最高級別的保密,我也不敢多問,就把劉大慶和大嘴喊了起來,還有一名當地新兵圖嘎子,四人全副武裝,臨上直升機時,指導員給我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當時我的心裡就嘎登一下,因爲這是我們連隊特有的送別禮,也就是說此次前往恐怕九死一生,但軍人的天職就是不畏生死,勇往直前,大家有說有笑的上了直升機,發現在副駕駛位置上,還坐着一位金髮碧眼的大美女。
直升機起飛後,老外美女操着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向我們介紹了一下,麗絲,某國沙漠救援專家,負責這次營救任務。直升機在軍營上空盤旋了半圈後,消失在夜色中,天快大亮的時候飛抵一片沙漠的上空。
我望向腳下的一瞬間,心都要跳出來了,這尼瑪那是沙漠,簡直就是地獄,方圓百里之內更本就看不見沙丘,全部是金黃色的沙塵漫天飛揚。
直升機在風沙中搖晃的很厲害,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樣子,轟鳴聲震得的人腦袋像要烈開了,駕駛員告訴我們已經到達下降的極限,讓我們速降。
繩索放一下的瞬間,我第一個踏出直升機,到現在才明白指導員敬禮的意義,繩索帶着我們的身體在空中亂舞,幾人被狂風捲的到處亂飄,腳下是黃沙漫漫,更本看不清地面,越接近地面風越大,終於有人沒能堅持住從我頭頂飛了出去,我也是隻能自顧,牢牢的抱着粗大的繩索儘可能快的下滑,最後還是飛甩了出去,一股腦的往下飄落去,然後重重的摔向沙丘,抱住腦袋無休止的翻滾。
停下來的時候被摔的渾身都疼,風大的想站又站不起來,更邊說方向了,所有的通訊設備都損壞,就這樣在狂風中一步步的爬着走,尋找失散的隊友,直到半天后和大嘴相遇,又過了半天找到了鼻青臉腫的劉大慶,找到圖嘎子的時候已經又過了一天,當時的圖嘎子因爲缺水也昏死了過去,好不容易把他弄醒,忽然想起了麗絲。
當時大嘴說,我們墜落的地方里地面至少有十幾米,麗絲生還的可能性極低了,不過那也的找,不然我們的任務就算失敗了,即便能活着回去,和指導員也交待不了,四人結成小隊撒網式搜索,在一個沙丘的半腰出找到了麗絲隊長,還好她很會保護自己,除了扭傷了腰外,其他的沒有大礙,正曲蹲在沙丘上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