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現在卻分成了兩撥,這叫人心不齊,再說的大點,就是立場的問題,如果往後倒退幾年的話,那問題就更加的嚴重了。
我看着大嘴扭過腦袋偷笑,知道薛教授他們肯定會返回來的,暫時也就不去想他們了,唯一有點念想的還是肖暉,不過,看着像蛇般纏在手臂上的古弈,我也不敢表現出任何的神色。
這個時候,只聽大嘴嘴巴一裂樂道:“哈哈,乘着他們不在,咱們正好發一筆橫財,管它什麼棺呢,撬開就是,反正咱們三代之內都是根正苗紅的,哪有那麼多的擔心,再說了,就憑咱們哥倆的能耐,有馬就不帶吹牛,不就是區區一口棺材嘛,你說呢?崔哥?”
“崔哥?”大嘴這一聲哥叫的我擔心吐出來,要多噁心有多噁心,不過看着他那低三下四的表情上,我還能說什麼呢,大嘴說道眼巴巴的盯那口最大的石棺,眼睛都冒綠光了,就像狼見了血,估計下一刻流口水都下來了,我在古弈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見古弈沒反應,便一本正經的對大嘴說道:“管他孃的呢,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見棺不開純屬浪費,開他孃的。”
我的話音剛落,就見大嘴工兵鏟一握,槍甩到背後,簡單的準備妥當,像一隻巨猿一樣,蹭的一下就翻上了石臺,閃步向石棺走去。
站在大嘴後面,我對古弈翻了個白眼,暗道好快大嘴的動作,爲了防止情況突變,我趕緊跟了上去,然後把古弈拉扯上去,安置在靠近石臺邊緣的地方,然後向大嘴走了過去,背後是古弈喃喃的低語聲,“希望我的感覺是錯誤的吧,……”
也就是兩分鐘的時間,寸許後的棺蓋就被大嘴撬的四分五裂,然後擡腳踹向了一邊。不得不說,這力氣話乾的漂亮,乾脆利落,一點也不帶泥不帶水的。
果然,等到大嘴把棺蓋清理過後,露出了棺材裡黑色的液體,除了黑色的液體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這時候,大嘴伸出工兵鏟正要在黑色液體裡面攪動,被我在背後揪了一下,然後他不解的看向我。
“寶貝就在這黑水裡,怎麼我替你動手還不樂意?”大嘴不解的說道。
“屁,看不見黑水的水位正在下降嗎?不用你動手,有東西自己也會出來的,莽夫,蠢蛋。”我不肖一顧的對大嘴罵道,這裡可不光是的黑水那麼簡單,這個棺材裡面肯定有什麼機關之類的,能控制這些液體,不然也不會因爲棺蓋的破裂流出了黑液的。
“崔哥,那咱們?……”
“等。”不等大嘴把話說完,我就打斷了,畢竟這裡不是我們主要的目標,萬一出點岔子,免得讓別人站在後面看樂子,當熱我也是以防萬一,這萬一黑水裡摸出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離得太近了很難全身而退。
當然,我還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沒辦法和一個小學都沒結業的人解釋清楚,從棺蓋的邊緣看來,這口石棺應該是被某種膠狀物密封的很嚴實,再經過巧妙的設計,把這些黑色的液體用氣壓封堵在石棺裡,所以纔有了棺蓋一開,棺材裡面和外面的壓強平衡被破壞,液體外溢。如果想具體一點,只能找當初設計這個地方的死鬼了。
我和大嘴百無聊賴的等着,急的大嘴上躥下跳的,古弈也是乘着我不注意,一點一點的往過來挪步,哎,真是好奇害死貓啊。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黑色的棺液下降的大半,用手電在裡面晃了下,隱隱約約的能看清,棺材的底部有東西快要冒出來,大小有部隊的軍用臉盤大,形狀也是圓的,說白了就是一個倒扣的臉盆,隨着液體的繼續下降,終於能看清楚,那個倒扣的臉盆周圍有九根細小的黃色細鏈,四根細鏈鉤掛在石棺的底部,另外五根細鏈已經和底部的掛鉤脫開。
“老崔,那鏈子是金的啊!”我的耳邊忽然響起了大嘴喘着粗氣的驚呼聲。
“是金的,這裡應該是個閥門纔對。”相比較大嘴的吃驚,我倒是還算能控制住自己,幾根金鍊子算什麼,畢竟是有價的東西。
“哥,快看啊,石棺的四個角上東西。”也許是我和大嘴太注意那金燦燦的鏈子了,全然沒有注意到石棺的四個角落,直到隨着黑色棺液發出幾聲咕咕的響聲,全部從棺材消失後纔看清,在石棺的四個角落,果然有四個大小和形狀完全一樣的翠綠玉片,在手電照射下透着晶瑩的光。
“老崔,怎麼樣,兄弟的眼光不錯吧,這就叫做第六感覺,呵呵呵,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大嘴在一邊自吹自擂,我乘機用工兵鏟把四塊玉片鏟了出來,在躡手躡腳的放在石臺上。玉片很薄,也就是一釐米厚度,每一片尺許大小,玉片上面還有些不規則的紋路。三人蹲下來好一陣研究,不得其果。既不是字,也不是我們見過的某種花紋。
這個時候,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在大嘴伸出手準備往包裡塞的時候,只聽古弈說道:“哎呀兩位哥哥,玉片的下面我們還沒看呢,也許秘密就壓在下面也說不定。”
“對呀,光顧着研究這些花紋了,擔心他孃的狗肉賣個白菜價,大嘴拿回去你的乳豬蹄子。”我拍了拍腦門,逐一把玉片翻了過來,終於清楚的看到玉片的下面出現了幾個字的符號,並且還是用金液澆鑄的字。
經過三人的一番仔細拼湊,歪歪扭扭的拼出幾十個字來,相比較這裡我的文化還算最高,也就能認得其中五個,生,死,門,天,七。
“這個字我認識,你們看像不像一個人蹲下來的樣子,肯定和廁所有關,嘿嘿。”大嘴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沒有看出半個字,很不甘心的吐沫星子飛濺。
“我……我們回來了,崔老弟、於老弟還有弟妹,你們這是爭吵什麼呢?是不是發現出路了?”
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傳來一道顫巍巍的說話聲,大嘴板着臉一聲不吭的在金字上摩挲,古弈握着小嘴把頭壓得更低了。我暗罵這個老傢伙,真會找機會,不過轉念一想現在也正是薛教授出力氣的時候了,總不能白吃白喝一點力也不出吧,便趕緊擠出一點笑,也沒有計較太多。
“呵呵,還以爲你們找到出路獨自溜了呢,看來老爺子還算重情義啊。”我一邊提腰一邊二皮話說道,然後向大嘴示意了一下,意思快點把這個老不死的弄上來。
不過還真的挺佩服薛教授的博聞的,上的臺後,不到兩分鐘時間把幾十個字就白話了出來。
“生死門,通生死,一朝出,萬劫滅,莫怪老頭我才疏學淺,其他的字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應該是某個小國或者種族獨有的文字,這生死門……生……死……這金字玉書怕是不是好兆頭。”薛老頭講解到後面腦袋都抵在膝蓋上了,花白的發間感覺溼漉漉的。
“我說薛老頭,你裝什麼大半蒜呢,裝神弄鬼的,明明裡面說有個人在入廁,怎麼是不是欺負我們文化低,還是怎麼的?嗯!”大嘴一隻手握着刀把,另一隻手對薛教授指指畫畫的。
大嘴人笨,倒是心眼細,生怕薛教授不說實話,誑人,所以才故意裝狠。不過我想這個完全沒有必要,大家都是串起來的螞蚱,誰也跑了誰,何苦呢。
“於兄弟呀,衝動是魔鬼,這玉書上就是怎麼說的,意思有兩扇門讓我們選擇,一生一死,你就是把老頭我掐死,我也只能這樣說了,哎,於老弟啊,衝動不好,看人家崔隊長,難怪當排長,就是當團長也是綽綽有餘的……”
薛教授翻着白眼仁,說話間偷偷的打量着大嘴,凍得青筋凸起的手在額頭上大把的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