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偶遇了林非煜與孟初寒,孟初寒偷偷告訴她。
說是馬車受驚一事雖已查的差不多,但其中有一蹊蹺之事,他至今還有些不解。
主要也是因着林非煜昨日無意間跟他說起,感覺他在查這件事的時候,總是有另一個人比自己快了一步。
孟初寒覺着此事應有必要向沈安容稟報一番。
於是。便趁着沈安容從鳳棲宮出來往雍華宮回去的途中,一番偶遇,將此事稟報於她。
沈安容仔細想來,只有蕭瑾瑜和皇后娘娘有這個能力,快人一步調查此事。
且前些日子她聽嫺妃娘娘曾說過,皇后此番奪回後宮之權,是因着查出了她那日馬車受驚的一些線索。
沈安容起初並不相信,可是看着林燕婉近日裡對自己的冷嘲熱諷的態度,她倒是有些信了。
心裡有些無語,這些女人都是怎麼想的。
那日馬車受驚她纔是最主要的受害者,怎的一個個還能拿此事來爭奪。
不過後來她仔細一想,如若皇后真的靠着此事奪回治理後宮之權。
那麼孟初寒所言之人只能是蕭瑾瑜派來的了。
若是蕭瑾瑜想要查絕沒有他查不出來的事。土斤以才。
因着宋金玉近日還算比較得寵,沈安容故意提到那香囊是宋金玉所制,就是試探一番調查此事背後之人究竟是不是蕭瑾瑜。
若是他,那蕭瑾瑜定會發現香囊中的不妥。
若不是蕭瑾瑜。待到蕭瑾瑜發現不妥時,宋金玉也不會落下什麼好的下場。
殘害嬪妃子嗣,這等罪名可不是一般人能擔待的起的。
一番收拾後,沈安容帶着如意趕往鳳棲宮。
明日就是所謂的年三十兒,沈安容也掛上了一絲欣喜。
這是來到這裡以後遇上的的第一次新年,如此想來,沈安容來到這裡也快有一年了。
面兒上掛了些笑容,沈安容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熙姐姐今日似是心情很好,臉上一直掛着笑呢。”
宋金玉突然開口親切的說道。
沈安容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正欲答話,徐零露卻先一步開了口。
“熙淑儀妹妹莫不是昨夜侍寢,從皇上那裡得到了何可喜的消息?不如說出來與衆位姐妹一同聽聽。”
沈安容繼續笑着,開口應道:
“嬪妾只覺着新年快要到了。心裡不自已的有些喜悅,倒讓徐昭容姐姐見笑了。”
說罷,低下頭,不再言語。
皇后接下了沈安容的話,開口說着:
“新年要到,你們心情好些是自然的。明日晚間,皇上邀請咱們一同在乾清宮用膳,一同慶賀新年。”
沈安容才緩緩擡起頭,卻並未擡眼。
正在說着,就見李德勝匆匆走了進來。
瞧着他手裡拿着的聖旨,沈安容知曉,不知又有何事了。
皇后帶着衆人一?跪了下去領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元歲即來,朕念衆人辛勞。遙感許久未曾大封六宮,今日特下此詔。
蕙貴妃林氏賜協理六宮之權,與皇后一同替朕打理後宮。
嫺妃常氏晉爲正二品嫺淑妃;昭容徐氏晉從二品妃位,賜號嵐;熙淑儀沈氏晉爲庶二品熙昭儀;貴嬪胡氏晉爲正三品淑儀;貴姬雲氏晉爲庶三品修儀;良媛餘氏晉爲正六品順儀。欽此。”
“嬪妾謝皇上隆恩。”
衆人一?答道。
而聖旨自然的由蕙貴妃接了去。
李德勝先向皇后娘娘行了禮,開口說道:
“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皇上吩咐,今日午間與皇后娘娘一同用午膳,還請皇后娘娘提早準備好。”
說完又向其餘衆妃請了安才離開。
又重新落了座,沈安容心裡想着。這還真真兒是大封六宮,幾乎每個人都晉了位分。
就連許久不曾出現的胡采苓,也晉了淑儀。
眼神偷偷掃了衆人一番,突然看到宋金玉坐在那裡,面色有些尷尬。
沈安容這才意識過來,彷彿只有宋金玉未被晉封。
心裡笑了笑,不出意外,自己是已經知曉宋金玉爲何未被晉封了。
同樣注意到這個問題的還有最上首的皇后。
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沈安容,不知該作何感想。
若說皇上對她上了心。那許久都未曾見給她晉了位分。
可是若說皇上對她未動心思,怎會因着馬車一事對宋金玉記了如此之久。
輕輕嘆息一口,皇上的心思,從來不是她能懂的。
若說欣喜,最爲得意應是蕙貴妃了。
雖說不若從前那般掌管六宮事務,但是至少有了協理六宮之權。
又囑咐了幾句,皇后便遣散了衆人。
沈安容帶着如意剛走進雍華宮,就見吉祥迎了上來。
“娘娘,您的柿子蒂水已經熬好了,娘娘趁熱喝了吧。”
沈安容接過熱湯緩緩喝着。
吉祥又接着說道:
“娘娘,內務府已將新年的冬衣送來了,娘娘可都要試一下?”
如意接過吉祥的話,說道:
“吉祥,日後可要改口了,咱們娘娘現如今已是庶二品的昭容了。”
吉祥一愣,過了片刻,纔回過神來,趕忙跪下,開口說道: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沈安容輕笑着擺了擺手,開口平淡的說道:
“這有何欣喜的,皇上此番大封六宮,又不是隻晉了本宮一個。”
吉祥也不知該如何迴應,默默的起身接過了沈安容遞過來的碗。
剛過了午時,沈安容突然見着喜貴匆匆的走了進來。
“娘娘,皇后娘娘請您即刻去往鳳棲宮一趟。”
沈安容有些意外,此時召她去鳳棲宮是要作何?
“你可知皇后娘娘召見本宮所爲何事?可是隻召了本宮一人?”
喜貴跪在地上,繼續說道:
“具體所爲何事奴才並不知曉,只聽全公公來時彷彿說是爲着明貴妃歿了一事。”
沈安容一聽,秦朝雨歿了已有月餘,怎的突然翻起此事來了?
略微梳洗了一番,沈安容便帶着如意往鳳棲宮匆匆趕了去。
剛踏進鳳棲宮,便看見羅美清和雲薈蔚跪在正中央。
一看此番情景,沈安容已經猜到了些許,應是是那梳篦之事被發現了。
向皇后娘娘行了禮,沈安容在一旁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