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柏小妍揉着痠疼的脖子起身,見睿兒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熱茶,便起身洗漱了一番,喝了點熱茶,頓然覺得胃裡空空。
“睿兒,何時吃早飯?”
“小姐,現在已經過了吃早飯的時辰了,我們只能出去吃了。”
睿兒哀怨德爾看了眼柏小妍,心裡連連叫苦,自打跟了小姐後,她似乎就沒按時吃過早飯,攤上這麼個賴牀的小姐真是命苦。
“臭丫頭,快帶本小姐填肚子去!”
“是,我親愛的小姐!”
睿兒準備帶着柏小妍下樓,打算找一家酒樓吃早飯。剛出房門,便見隔壁的寧陶帶着小軒子站在二樓往樓下看去。
想起昨晚睿兒一臉的花癡樣兒,柏小妍便往寧陶看去,果然氣度不凡,周身的氣場與常人不同,帶着逼人的氣魄。
嗯,臉長的也不錯,是個值得花癡的對象。
睿兒見寧陶立在一旁,激動的捏着柏小妍的胳膊,小聲兒說道:“小姐小姐,就是他,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不等柏小妍繼續說下去,小軒子端着茶水從樓下走了上來,看到倆人後先是一驚,而後便有些不自在,說道:“好巧,二位姑娘這是打算去吃午飯嗎?想來也有點早呢。”
“不,我們去吃早飯。”
“早飯?”
小軒子有些驚奇,而後看了眼還有些睡意的柏小妍當即便點了點頭,說道:“我家主子早飯也沒吃,既然我們這麼有緣,那麼就一起去吃午飯吧?”
睿兒像是個無頭蒼蠅一樣,瞬間就被小軒子三言兩語給帶動了起來,高興的大聲說道:“好呀好呀,這樣也好!”
“好什麼!還不快帶本小姐吃早飯去!”
柏小妍看了眼寧陶,想什麼樣兒的下人就有什麼樣兒的主子,聒聒噪噪的,給個雞毛還不得飛上天去?
睿兒被柏小妍這盆涼水澆的拔涼拔涼,朝着小軒子招了招手,尾隨柏小妍而去。
早就被這邊吵鬧吸引了注意力的寧陶,看着柏小妍離去的背影,心中竟然開始好奇起這個女人的身份。
看她端莊之中透着一副不羈,說話談吐雖是不凡,但卻十分果斷,要說她是個大家閨秀小姐,卻偏有幾分不像。
何況她無故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是真的應了小軒子的話,是父皇派來的?
“她們去哪了?”
“主子,她們應該是去吃早飯了。”
“哦。”
“主子您也沒吃早飯,不如我們。”
“不了,等吃午飯吧。”
寧陶轉身回了房間,不多時兒,小軒子便急急忙忙的衝進房間,上氣不接下氣兒,寧陶端坐在桌邊,等小軒子把氣兒給喘勻了,才緩緩開口問道:“教你多少遍了,遇事兒要沉着定氣,不要浮浮躁躁,說吧,出什麼事兒了?”
“主主子,那倆姑娘在酒樓跟人打起來了······”還未等小軒子說完,桌前的人早已經走掉了。
寧陶疾步匆匆朝着寧城集市唯一的一家酒樓走去,見到一大羣圍觀的人之後,猛然停下腳步,他這是在做什麼?那兩個姑娘跟誰打不是打,他這麼着急是做什麼?寧陶微微皺着眉頭還是進了酒樓。
柏小妍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面前是碎了一地的茶碗和酒菜,一個小二跪伏在一個肌肉橫飛的大漢腳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
從大漢身後走來一位翩翩公子,手裡捏着把摺扇,作勢的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朝着柏小妍直拋媚眼。
睿兒護在柏小妍身前,一副誰要欺負她家小姐就跟誰拼命的模樣。
“我說姑娘,看你也沒有家人,不如就跟我走吧,爺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都不愁。”
寧遠站在大漢身旁,肚子裡有賊心卻沒賊膽,往日裡都是帶着三四個保鏢出來逛街。說是逛街,其實是爲了調戲調戲長得好看未出閣又沒錢沒勢好欺負的姑娘,順便逛個街而已,顯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剛纔見柏小妍是個眼生,又如此潑辣不服軟的主兒,他不過是上前調戲了調戲,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將一桌子的飯菜都給砸了,幸好他躲得及時纔沒傷到,但身上已經多多少少被灑上了菜湯。
如此野蠻的馬兒,瞬間讓寧遠眼前一亮,說實話,之前被他玩過的女人不是不說話就是哭鬧和順從,一點也沒有眼前這個既漂亮又有脾氣的好。
“放肆,你是誰,豈敢跟我家小姐這麼說話!”
睿兒是個忠心護主的,寧遠的這番話除了流氓能說出這種話外還有誰,看模樣就不是個正經八當的人。
“哎呦呦,連身邊的丫鬟都這麼有脾氣,好好,我喜歡我喜歡,哈哈哈。”
寧遠說着,便和身邊的幾個手下大笑了起來,圍觀的人羣不知爲何只遠遠的看着,指指點點頻頻搖頭,更有一些似是看不下去的模樣走掉了。
柏小妍從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中知道了,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是寧城城主寧風的兒子寧遠,哼,不過又是一個勢力小人,兒子管教成這般模樣,不知寧城城主大人那老臉該往哪放呢。
“小美人跟爺走吧,爺回去後好好待你,如何?”
寧遠說着,便一副雞模狗樣的就想湊到柏小妍的面前,動手動腳想要拉她的手。
“如何?不知這位公子可是寧城城主的兒子?”
寧遠見柏小妍起身後退幾步,張口便提到了他那個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便挺直了腰板,驕傲的說道:“當然,不然你以爲長得如此翩翩的公子除了城主大人的兒子,還能是誰的兒子?”
“還真的是啊?”柏小妍故作吃驚的模樣。
“當然!”
“那我還真的得替城主大人感到悲哀,生了你這麼個兒子,我建議你還是讓你爹去你家祖墳上看看。”
圍觀的幾個人聽後,紛紛笑了起來,寧遠愚笨不知道柏小妍話中的意思,便問道:“沒事兒去那晦氣的地方幹什麼?小美人還是跟我回家再說吧!”
寧遠說完,圍觀的人鬨堂大笑,寧遠見此,頗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但還是有些不明白。
“你你什麼意思?”
“我還能什麼意思,讓你爹去看看祖文有沒有冒黑煙兒。”柏小妍一番戲弄,頓時讓寧遠火冒三丈起來。
“你這個臭婊子,敢戲弄老子,去,把她給我捆到寧府!”
大漢領命紛紛上前,睿兒見勢急忙擋在柏小妍身前,卻根本不敵這麼多人,一把便被推到了一旁。
柏小妍見此,抄起凳子就往大漢身上掄去,勁頭也不小,大漢事先也有些輕敵,被椅子砸中胳膊的大漢瞬間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滾。
寧遠躲得遠遠兒的,一旁大呼小叫,柏小妍跳上桌子,衝着睿兒喊道:“睿兒你沒事兒吧?”
睿兒不知何時又被一個大漢攔腰抱了起來,不停地掙扎,柏小妍心急一個腳底沒站穩當,眼瞅着就要從桌子上摔下來,不料卻被一雙大手給接住了。
“是你!”
寧陶抱着柏小妍有些尷尬,不過是片刻的功夫,便很好的掩藏了過去。將柏小妍放下時,大漢見空就想去拉扯柏小妍,卻被寧陶一拳打倒。
“快快打死他,別讓他壞了咱們的好事兒,回去大大獎賞你們!”
寧遠見帶了那麼多的手下,卻還不敵一個看起來文弱書生模樣的男子,頓時便有些心虛。
大漢也有些怕了,但聽到會有獎賞依然將柏小妍和寧陶圍了起來。
寧陶不等幾個大漢出手,幾個迴旋踢便將幾個人踢到,接連着又將一個個分別從地上拽了起來,扔給了遲來的小軒子,小軒子領命後,對着地上的幾個大漢拳打腳踢,直打到幾個人爬不起來爲止。
“你們都給我起來,這麼不經打!”
寧遠見此,踢了幾腳地上的幾個大漢,便趁着混亂的時候逃之夭夭了。
柏小妍見不解氣,看着寧遠狼狽逃走的身影,狠得直跺腳,怎麼就讓他給跑了呢!
“你沒事兒吧?”
寧陶看着柏小妍,這個女人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恐懼害怕,若是平常女子早就已經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沒事,倒是你沒有受傷吧?”
柏小妍拉着寧陶的胳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之後,才擡頭撞上了寧陶那張妖豔的臉,心臟差點露跳了一拍,一時間覺得有些臉紅,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沒眼力價兒的睿兒被小軒子一把拉住,“你家小姐沒事兒放心好了。”
睿兒一心掛心自家小姐,憤然甩掉小軒子的手,說道:“你攔着我做什麼啊!”
小軒子有些猶豫,他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說你家小姐和我家主子來電了。
睿兒惡狠狠瞪了一眼小軒子,說道:“別以爲你家主子讓給我們一間房,我們就會對你昨晚潑我一身瓜子這事兒不計前嫌。”
“你錯了,我家主子是把房間讓給了你家小姐不是你,還有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你,不是我家主子,”小軒子將事情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睿兒聽後,有些氣結,說道:“哼,不管如何,咱倆這樑子算是結定了!”
說完,睿兒便跑到了柏小妍身旁,看着倆人臉色泛紅,當即明白了剛纔小軒子爲何要將她給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