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秦越拽着兩個兄弟進了耗子洞,一直跑,幾個人跑了有半個小時,纔到一個石門前停了下來,秦越沒覺得什麼,可苦了石濤,他這幾年沒怎麼鍛鍊,所以這一趟跑下來差點沒要了他老命。
“胖子,沒事吧?”
秦越將水壺遞給石濤。
石濤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擺手對秦越道:“媽呀,哥哥剛纔差點跑斷氣了,要不是你小子拽着我,我肯定倒地不省人事了,唉呀媽呀,累死了,哥哥我這輩子也沒跑這麼快,這腿都快軟成麪條了。”
“再遲點,咱哥三就捱了黃毛鬼的槍子了。”秦越從兜裡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借了石濤的打火機點了火,這才吸了一口煙,舒服地吐出一口菸圈,繼續說:“不過說實在的,你小子的身體素質忒不好了,這才跑了兩千米多一點,就累成哈巴狗了,如果放在平常,你小子五百米也跑不了。”
石濤喝了口水,緩了緩神:“平常老子又不參加田徑比賽,我跑那玩意做什麼,再說了,哥哥我這幾年都是享嘴福,哪有功夫鍛鍊身體,與其苦哈哈撒熱淚,還不如多吃兩頓葷肉來的實在。”
“小心得高血壓。”
“呸呸呸。”石濤瞪了他一眼:“老秦,有你小子這麼當兄弟的嗎,老子吃兩口葷肉就得高血壓,這不是太不把科學當回事了嗎,況且,哥哥這身體就是虛點,至於其他毛病那是沒有的……”
秦越白了他一眼:“你可拉倒吧,就你現在的體型,如果再不減肥,以後的媳婦都是個問題,畢竟現在是小鮮肉的時代,你這款它不流行了。”
“誰說的?”
石濤不服氣地反駁。
秦越搖了搖頭,沒有再和他犟嘴。
陸旭身體不是太差,所以喝了幾口酒便緩過神了,他拿着手電筒看向石門旁邊的兩個石辟邪,樣式倒很平常,只是這石辟邪的眼睛有些怪。
“看什麼呢?”
秦越抽了口煙,走到陸旭旁邊。
陸旭沒擡頭:“石辟邪。”
“這玩意幹嘛使得,看着和平時的辟邪不太一樣,這對眼睛怎麼這麼奇怪,該不會是有人故意安上去的吧?”
“秦越,你真不記得了?”
陸旭這次擡起頭,看向秦越問。
秦越不解:“記得什麼,陸旭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雖然我們兩個半年沒見面,可你小子和以前不一樣了……”
“有……有嗎?”陸旭撓了撓頭:“也許是經歷了事多了,人就變了,對了,你怎麼出來的,我還以爲你小子鑽老鼠洞困死了。”
秦越嘆了一口氣:“這事說來就話長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人了?”
秦越有些吃驚,剛想和陸旭說他遇到小吳爺了,可轉眼一想,這件事還是先別說,等他們出了這個破地方再細細說剛纔他經歷的那些倒黴事。
陸旭見他沒說話,也沒勉強。
過了好一會兒。
三個人合計了一下,準備開這個石門,畢竟地圖上顯示石門是通向另一個出口的關鍵,所以必須先打開這個石門,然後按照地圖上的路線趕往出口,到時候就能順利出去了。
“老秦,這石門怎麼開?”
石濤端詳了好一會兒,可就是沒一點頭緒,這石門上什麼也沒有,就是銅鋪首也沒鑲兩個,沒法開啊!
秦越摸着下巴想了想。
他沒這方面的經驗,好多東西都是從書上看來的,可那都是紙上談兵,一點實用價值也沒有,讓他開這石門,這不是開玩笑嘛。
陸旭看了一會,便伸出手開始扭那石辟邪,可扭了好一會兒,石辟邪就是一動也不動。
“行了,別倒騰了。”秦越讓陸旭彆扭了,然後遞給他一根菸,給他點了火,然後湊到那石門旁仔細瞧,瞧了好一會兒,他對石濤招了招手:“胖子,你過來。”
“怎麼了?”
石濤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過去。
秦越掐了煙,指着石門上的紋路問石濤:“胖子,你看看這東西像什麼,媽的,這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老子之前不信命,可這次我還他媽的信了。”
“我去,還真是。”
石濤一看也笑了起來。
陸旭看不出來,着急道:“這上面有什麼,我怎麼看不出來,秦越,你把話說清楚,別給兄弟我做悶葫蘆。”
“你自己看嘛!”
秦越指了指石門上的紋路。
可陸旭看了好一會兒,就是看不出來,而且他以爲秦越在耍他,所以悶頭靠着石壁一個勁地抽菸。
那上面什麼也沒有啊!
秦越也懶得解釋,直接擰開水壺蓋,給石門潑了水,剛開始那石門的圖案顯現的不清晰,可潑了幾次水,那上面圖案越來越清晰,甚至開始滲血。
“老秦,石門流血了。”
“流血了?”
秦越忙停下手,仔細一看,果真那石門開始滲血,從那些紋路里流了出來,他湊過去仔細聞了聞,發現這味道有些熟悉,可他想不起來在哪聞過。
“什麼情況這是?”
陸旭抽完最後一口煙,走過去便看到石門上流血了,而且血紅得刺眼,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他怕血,很怕很怕,可不知怎麼這血卻讓他產生貪婪的念頭,這種可怕的念頭很快佔據了他的腦海。
“陸旭,你幹嘛?”
秦越震驚地看着陸旭趴在石門上,那血糊了他一手,可他卻沒有一點反應,反而兩眼放光地看着那石門,這個樣子將秦越嚇得夠嗆,他怕陸旭做出張嘴咬石門的傻逼事,便拿手電筒敲暈了陸旭。
“老秦,怎麼回事?”
石濤也驚訝地看着陸旭。
秦越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小子也不知發什麼瘋,竟然張嘴咬石門,還好我手疾眼快,要不然他門牙肯定會被崩壞幾顆,胖子,來搭把手,我們先將這石門推開,至於其他的先別管。”
“等會。”
“還等個屁。”秦越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鄙視道:“胖子,你他媽這會想要脫褲子拉屎吧?”
“你才脫褲子拉屎。”
石濤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
秦越見他不是掉鏈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按着石門,使勁往裡面推,可推了好一會兒,門一點沒動,他們兩個快要累成狗,石濤喘着粗氣罵秦越腦子進水了,這麼重的石門哪能說推開就能推開的,秦越不服氣地回嘴,兩個人鬥了會嘴,又繼續推,可使了好大力氣,石門就是不動。
秦越一腳踹在石門上,可差點折了大拇指腳趾頭,氣得他對着石門破口大罵,石濤直接癱坐在地上,死活也起不來了。
“媽的,真他媽是擺設啊,虧得老子還以爲這圖案是機關,靠,真他媽浪費爺爺的激-情。”秦越一屁股坐在石辟邪上,開始罵罵咧咧,可罵了一會兒,屁股忽然被什麼紮了一下。
他趕緊蹦開,只覺得屁股疼得厲害,奶奶個腿,他該不會是被這狗東西咬了一口吧,
想到這。
秦越撅了撅屁股,問石濤“胖子,你快看看我屁股是不是出血了,媽的,這屁股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疼得厲害。”
“我操,真出血了。”
石濤看着他的屁股驚呼道:“老秦,你趕緊脫褲子,我給你噴點藥,要不然你小子就失血過多嗝屁了。”
“去你媽。”
秦越氣得咬牙。
兩個人正鬥嘴時,只聽一聲悶重的齒輪轉動的聲音,石門開始露出一條縫隙,看到這,兩個人都有些懵逼,而秦越捂着屁股走過去看了看,發現石辟邪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變成紅色了。
難道是因爲他的血?
石濤背起陸旭,踢了踢秦越說:“別看了,揹包你拿着,先進去再說,別到時候這破石門又合上,將咱哥幾個夾成肉餡餅了。”
“胖子,你先進去。”
石濤不解:“你要幹嘛?”
“不幹嘛,就是研究研究這玩意,你放心,我一會就進來,耽擱不了多久,保準完完整整進來和你相聚。”秦越摸了摸石辟邪的眼睛,頭也不擡說道。
石濤說了一聲小心,便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
秦越也閃了進來。
他從褲兜裡掏出兩個圓球狀的東西,興奮地對石濤說:“胖子,你猜我拿到了什麼好東西,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我拿到了一對……”
“眼珠子。”
秦越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老秦,你是不是忘了小時候你爲什麼被**子打的鼻青臉腫?”提起以前的事,石濤繼續說:“當初,要不是哥哥我拿起一塊板磚,你小子準被**子揍成豬八戒了。”
秦越反駁:“那是我手裡沒傢伙……”
“得了吧你,就你小子那點出息,還想學**子,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小子也是絕逼了,搶什麼不好,竟他媽去搶那幾顆玻璃彈珠,害得老子以爲你他媽被人打劫了。”想起那天他看到秦越笑嘻嘻數着手裡的玻璃彈珠,石濤就像罵娘。
原本他以爲秦越是被**子掏了票子,所以他胖揍了**子一頓,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秦越搶了別人的東西,這也就算了,還他媽搶的是幾顆破彈珠,他記得那天他將秦越連踹了好幾腳,揍得這小子再也不敢玩彈珠了,這才放了他。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
秦越還是這幅德行,見到了彈珠就手癢。
秦越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這次不一樣,小時候那是彈珠,不值錢,再說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小子怎麼還記着……”
“我覺得自己是傻逼。”
石濤白了一眼秦越,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