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一路狂奔出了城東,來到城西,他記得黃旗現在在城西還算混的不錯,打算去他那裡躲一躲。
當唐銘出現在黃旗面前時,黃旗極爲高興,“唐兄,沒想到啊——沒想到——”
“黃兄,這次前來怕是要麻煩你了。”唐銘有些歉意地說道。
黃旗知道此時唐銘前來是因爲什麼,“唐兄說哪裡話,要是沒有唐兄的話,我黃旗早就死了,張兄弟的事情我聽說了,我這邊也派人前去打聽,可是卻爲並未有什麼發現。”
唐銘知道黃旗所說非假,“黃兄都查不出來什麼,看來這件案子有蹊蹺,只是不知道張靖現在在哪裡,要是能找到他的話,也許會知道一些詳細的事情。”
這件事情黃旗也有着人去做,可惜沒有什麼結果,“如果張兄弟逃出來的話,我想他一定會來找我,可是卻並未見到他,而且我也暗中派人去尋找,也未發現張兄弟的行蹤,我想只有一個可能,要不張兄弟逃出來青山縣,要不就是被人抓了。”
唐銘對黃旗說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今天晚上我本來想去問問邀月樓的人,可是當我到邀月樓的人落腳的地方時,那裡的人全都被人殺了,劍法奇快一劍斃命。”
“一劍斃命?怎麼可能,邀月樓生還的人可是不少,怎麼會這樣——”黃旗驚訝地說道。
“不知道,對了,你看看這樣東西,你是否認得?”唐銘想起晚上在現場撿到的東西,將其遞給黃旗,看看他有什麼看法。
“這個——”黃旗看着令牌上的“青”字,很是有印象。
唐銘看到黃旗的眼神,知道他肯定知道,“這是什麼,麻煩皇兄能夠告知。”
“這個是最近江湖上出現的一個門派,叫做青門,這是青門的令牌,奇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黃旗有些不明白。
“青門?”唐銘第一次聽說這個門派,“爲何之前從未聽說過?”
黃旗將他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唐銘,“這也是前不久纔在江湖中出現,青門裡的人大多是奇能異士,使用的也不是我們一般習武之人所練的武術,倒是有些像是邪術,因爲一夜之間剷除了江湖中最大的邪教黑魔教而迅速傳遍江湖,江湖中人聽到青門的名字,便嚇得落荒而逃,我等正教人士也在商討對策。”
“黑魔教被一夜之間剷除?”聽到這個消息唐銘嚇了一跳,黑魔教在江湖中已經存在了上百年,裡面的教衆有上千人,不用說黑魔教教主,就是他手下的幾個護法也是極爲難對付之人,怎麼可能一夜之間便消失?
黃旗想到青門,心中總有些不寒而慄,“是啊,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本來以爲只是江湖傳聞,可是確有此事,這江湖上再也沒有黑魔教,只有一個青門。”
前段時間唐銘一直在宮中,幫助佟佳德康,對於江湖上的事,確實不是很清楚。
他看着這門青門的令牌,如果它出現在殺人現場,那麼邀月樓的火災很有可能也和青門有關,難道張靖被青門的人抓走了?
“你可知道青門所在的地方?”唐銘問道。
聽唐銘的意思好像要去會一會青門,黃旗急忙說道:“唐兄,青門中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拿到唐兄要隻身前往,再說這門令牌出現在殺人現場很是可疑,據我所知,青門所到之處片甲不留,怎麼可能會留下屍體,還有一枚這麼顯眼的令牌,我擔心這是一個圈套。”
這點唐銘也有想到,“我知道,可是現下只有這麼一條線索,我不能不去查一查。”
“這——”黃旗想了想,“青門在哪裡好像沒人知道,只是聽說是一個很神秘的組織,但是我聽說青門要壯大自己的勢力,在本月十五號要在葵丘的一個叫縹緲樓的地方開一個武林大會,勝出的人如果能被青門看中的話,就會被收入青門。”
“葵丘——縹緲樓——好,我現在就出發。”事不宜遲,現在距離十五還有七天的時間,唐銘必須在七天之內趕到葵丘。
黃旗說了一個難題,“可是我們沒有邀請函,只有拿着邀請函的人才能進入縹緲樓。”
“放心,我自由辦法,既然這樣,我便不在此停留,還要麻煩黃兄給我準備一匹快馬,”唐銘說道。
“唐兄放心,這裡別的沒有,快馬有的是,我一定會把最好的一匹馬給唐兄。”說罷,黃旗便命人將院中最好的一匹馬牽過來。
“感激不盡。”唐銘看着院中那匹馬,果然是一匹難道的好馬,想來應該是黃旗的愛馬。
黃旗也想陪着唐銘前去,可是唐銘拒絕了他,一是因爲他不想讓黃旗前去冒險,畢竟黃旗還有一個旗黃僱傭兵團,如果他出了事,僱傭兵團定會出現問題,再一個便是聽黃旗所說,青門中多是奇人異士,黃旗前去也幫不上任何的忙。
“唐兄說的哪裡話,要不是因爲我武功實在太低,拖了唐兄的後腿,不然定會陪着唐兄闖一闖這青門。”黃旗說道。
唐銘說道:“黃兄說的哪裡話,黃兄肯把愛馬讓給我騎已經是天大的情分,等我將師弟救回來之後,定會帶着師弟前來拜謝。”
“唐兄見外,那我們就在此告別,唐兄一定要小心,保重!”黃旗說道。
“保重!”說罷,唐銘馬鞭一揚消失在夜色中。
唐銘徹夜趕路,終於在比試前一天到達葵丘,唐銘到達葵丘的時候,發現葵丘到處都是江湖之人,看來青門的誘惑果然大。
唐銘好不容易找了一間客棧住下,準備打聽一下關於縹緲樓的比試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曾想遇到了一個朋友。
“唐兄,不曾想你也會來湊這個熱鬧。”穆天澤老遠便看到唐銘,以爲是自己看錯,走進一看,果然是唐銘沒錯。
看到穆天澤,唐銘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有些私事,想過來看看,只是可惜沒有邀請函,怕是進不去這縹緲樓。”
“唐兄真會說笑,以唐兄的本事,這青門怕是請都請不來,怎麼可能會將之拒之門外,不過還好,我這裡可是有兩張邀請函,唐兄,這章就送你吧。”穆天澤一副神秘的樣子說道。
“穆兄,難道你——”唐銘看到穆天澤的神情便明白其中幾分。
見唐銘看透他的把戲,穆天澤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意思,“沒辦法啊,唐兄也知道,我的名號在江湖中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又天生喜歡湊個熱鬧,只好自己想辦法,還好我弄了兩張,我們兩兄弟一人一張。”
“恭敬不如從命。”唐銘接過穆天澤的邀請函,其實他也是想着到了葵丘之後從某個人手裡請一個邀請函,既然穆天澤已經多搶了一張,也省了他一些麻煩。
“走,我們去登記吧。”穆天澤迫不及待的想進縹緲樓看看。
“好!”唐銘和穆天澤並肩往縹緲樓走去。
縹緲樓比試的日子就在明天,此刻聚集在縹緲樓外的人乍看去少說也百餘人。
唐銘和穆天澤看着這些奇形怪狀的人,笑了笑也往登記處走去。
“讓開,讓開,別擋了老子的路!“
唐銘還沒有走到登記處,便被身後一個人推開,來人是一個七十多歲的人,看上去仙風道骨,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法力可以看出,是一個有些修爲的人。
“呦——這不是吳道子嗎,怎麼,你也想進青門啊,我看你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吧?“
來人看上去和吳道子差不多年紀,再次將唐銘和穆天澤兩人撥開,像沒事人一樣來到吳道子面前,看來兩個人有些交情。
吳道子看清楚說話的人之後,冷哼一聲,“哼——我道是誰,原來是賽閻王啊,沒有想到你也來參加比試,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多謝誇獎,我知道我來這比試有一些以大欺小,不過嘛,葵丘的比試,只要是有些奇異之術都可以來參加,而且我也收到了邀請函,怎麼可能不來參加,你放心就是,到時候我可不會讓你的哦。”
賽閻王好像沒有聽出吳道子話中有話,以爲他是在誇獎自己。
吳道子聽他這麼一說,哼了一聲,甩甩手不再理會他。
唐銘看到這個場景心想看來有好戲要看了,對於兩個人對自己的無視,他也不放在心上,穆天澤倒是有些看不過去,想上前理論幾句,被唐銘拉住,畢竟他們兩個的邀請函是搶來的,還是不要惹出事端,讓別人注意到的好。
等到唐銘和穆天澤的時候,剛纔兩個人還沒有離開,在報名處又拌起嘴來。
“邀請函!。”登記處的人看了一眼唐銘說道。
唐銘將邀請函遞給登記處的人,登記處的人做好登記之後說道:“進去吧!”
隨後穆天澤也成功的進入縹緲樓,此時縹緲樓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每個人看上去都是練家子,有些人唐銘還知道,只是他們不認識唐銘罷了,不過這樣也好,不至於讓他的身份暴露。
唐銘和穆天澤找了一個空着的桌子走去,兩人剛坐下,便有一個極爲美麗的女人送上茶水和點心。
這是青門對他們的招待,只要有邀請函的人,來到縹緲樓,所以的吃住都是免費。
通過邀請函的顏色不同,所住的地方也不同,穆天澤搶來的邀請函,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搶的是最爲低等的邀請函,所以很自然的,他們住的房子也是最爲低等。
對於住的地方,唐銘倒是沒有什麼挑剔,就是穆天澤,習慣了住好的地方,乍一住這麼簡陋的地方,倒是有些不自在。
住處安排好之後,兩人再次來到縹緲樓的前院,準備吃點東西,順便打聽一下關於青門的事情。
兩人剛坐下,便看到兩個人朝他們走來,看到他們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唐銘看了看四周,所有的桌子上已經坐滿了人,只有他和穆天澤的桌子還空着位置,心想他們也許是想來一起坐一坐,唐銘笑着說道:“兩位前輩,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坐在這裡吧。”
“不嫌棄,不嫌棄!”聽到他那個命這般說,賽閻王急忙做了過去。
吳道子倒是客氣一些,“多謝,多謝,在下吳道子,這位是賽閻王,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在下唐銘,這位是我的朋友穆天澤。”雖然唐銘二人的邀請函是搶來,但是邀請函上並未寫名字,於是兩人也就用了自己的名字。
“幸會,幸會!”穆天澤說道。
“相聚便是有緣,在這麼多人中我們能夠同坐一桌,便是有緣。”吳道子縷了縷鬍鬚說道。
“沒錯,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喝上幾杯。”穆天澤起身爲他們二人斟了一杯酒。
幾人喝了幾杯酒之後,倒是不再客套。
吳道子說道:“剛纔看分房子的時候,沒有想到我們會住在一個院子裡,雖說我們是比試的對手,但是這幾天住在一起,也還是可以互相照看一下,比試要三天時間,除了比試之外的時間,我們也可以把酒言談喝喝小酒之類的。”
唐銘看了看兩人,心想這二人年紀如此大,想來對於青門應該有所瞭解,說不定他們會知道一些,“前輩說的極是。”
聽到唐銘的話,賽閻王有些不高興,“你也別前輩前輩的喊,我聽着彆扭,你直接稱呼我賽閻王就好,我很不喜歡別人稱呼我前輩。”
穆天澤覺得賽閻王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急忙說道:“前輩,你是前輩,我等是小輩,怎改稱呼其名,不可,不可——”
賽閻王見狀有些着急,“怎麼,你是嫌棄我賽閻王年紀大嗎?”
“不敢!”唐銘急忙說道:“前輩,穆兄並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我們就以兄弟相論,你們要是不嫌棄我一個糟老頭的話,就稱呼我一聲賽大哥,或者閻王老兄都行。”賽閻王拍着胸脯說道。
“兄弟?晚輩可不敢造次,前輩這麼說,豈不是折煞我等。”穆天澤急忙說道。
“難道二位是看不起我們兩個,所以纔不願意和我們稱兄道弟。”
吳道子相對於賽閻王來說要脾氣要火爆一些,一看唐銘和穆天澤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顯得有些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