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唐銘的控制下,紫虹謎霓表面的琉璃珠已經完全融化,琉璃珠內的紫虹謎霓還在熟睡中。
唐銘將手中還在昏睡的紫虹謎霓交到樓主手中,樓主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唐銘這第二關算是過去了。
在唐銘完成之後,穆天澤也完成了正常比試,只是他看上去並沒有唐銘那麼輕鬆,但是不管怎麼樣,他也進入了第三場比試。
通過第二場比試,現在剩下的人也就只有七個人,除了唐銘和穆天澤,剩下的五個人便是住在縹緲樓上等房間的五個人。
當那五個人看到唐銘和穆天澤時楞了一下,沒有想到除了他們五個人竟然還有別人勝出。
樓主看着勝出的七個人,對他們說道:“恭喜七位,這第三場比試,將在後天舉行,想來這第二場的比試諸位法力消耗不少,經過兩天的休息,我想應該能恢復吧。”
“多謝樓主體諒。”樓主說完之後,衆人並未說話,穆天澤見狀說道。
樓主知道這些人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當然他也絕對不會因爲這件事情生氣,畢竟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完成,這第三場的比試,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就能辦到。
“現在七位的房間已經安排好,所有吃食也交代過,請多多休息,告辭。”樓主說罷便離開。
樓主離開之後,縹緲樓的幾位小廝上前,將七位帶到新的房間。
唐澤和穆天澤的房間靠的很近,唐澤還沒有安頓好,便看到穆天澤來到他的房間,高興的說道:“這纔是人住的房間,之前住的那都是什麼啊。”
“哪裡不一樣。”唐澤給穆天澤倒了一杯水說道。
穆天澤端起水喝了一口,極爲享受的說道:“當然不一樣,你看這茶水,可是今天的新茶,清香十足,你再想想之前我們喝的,那哪裡是茶啊。”
“確實不同。”唐銘對於其他的倒是不覺得有何不同,唯獨這茶,確實是他喜歡的東西。
穆天澤看了看門外有些不解的說道:“對了,你有沒有注意其他五個人,怎麼每個人感覺都怪怪的。”
那五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感覺讓唐銘有些奇怪,只是這種奇怪的感覺他現在還說不上來,也許交手之後應該能夠發現吧,“我也感覺到了,他們五個人怕是有些來路,我們可要小心一些。”
穆天澤想起那五個人的樣子就覺得奇怪,“是啊,那五個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沒有一個露出真面目,早知道我們也弄副面具,看上去也很神秘,你說是不是?”
唐銘猜測道:“那五個人不想讓人看到他們的臉,怕是這江湖中有名望之人吧。”
“有名望之人,難道是正道中人?”聽唐銘這麼一說,穆天澤驚訝地說道。
“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有根據。”唐銘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點太離譜,正道中人在商量對策對付青門,怎麼可能會有人想要加入青門呢。
穆天澤這麼多天好不容易住到一個比較滿意的房間,他現在想早點回去休息一下,“算了,不要想那麼多,等第三場比試的時候,到時候想來我們必定要和他們交手,到時候試一試便知道了。”
“也罷,你早點休息吧。”唐銘因爲今天的比試也稍微有些累,決定休息一會。
早上唐銘剛起牀,正準備出門去找穆天澤去用早飯,突然一陣疾風吹過,唐銘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內力將自己推向牆邊,後背狠狠地撞向身後的牆,力道之大,唐銘感覺身後的牆晃了晃。
在唐銘受到攻擊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飄然而至,對着襲擊唐銘的身影便攻了過去。
那身影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後的攻擊,左手掐着唐銘的脖子,右手一揮,便將身後白影擊退。
“你到底是何人,趕快放了他。”白影沒想到那人的內力如此驚人,待站穩之後厲聲說道。
那人說道:“哼,我道是什麼,原來是九尾狐,這是我們人類之間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這白影不是別人,就是一直跟在唐銘身後的白靈,她一直跟着唐銘,沒想到今天早上她看到一法力極強的人帶着殺氣往唐銘房間走來,於是她便跟了過來。
當那人攻擊唐銘時,她想也沒想便衝了出來。
“你放開他,你要是敢傷他的話,我必定殺了你!”白靈見那人一直抓着唐銘不放,心中着急。
“你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他,我只是問他一個問題。”那人鬆開唐銘的脖子,但是卻並未將他放下,厲聲問道:“說,黎德那混蛋在哪裡?”
唐銘看着將自己禁錮住的人,竟然是一位看似只有三十多歲的美貌女子,黛眉微蹙,香脣微啓,身上傳來陣陣奇香。“誰?婆婆你在說什麼?”
在之前,唐銘便感覺到一股極爲強大的法力在靠近自己,只是他感覺到那股法力對自己並沒有危害,也便沒有防備。
“你再喊一聲!”
“婆婆”是其死忌,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她是一位老人家,而面前這個臭小子卻當着她的面喊她婆婆,簡直是找死。
唐銘只覺得臉部一陣劇痛,一股強大的法力夾雜着怒氣撲面而來,唐銘心想完了,自己對她的稱呼一定惹惱了她。
只聽到一聲尖銳的聲音,像是什麼破碎的聲音,嚇得唐銘一低頭,假裝躲不開她的攻擊。
原來唐銘早就感覺到了師父就在縹緲樓附近,只是他一直沒有找到他的行蹤,這次因爲這個女人的出現,唐銘準確的找到師父所在的地方,就在他的房間外面。
唐銘不知道這個女人和師父是什麼關係,既然師父已經來了,那他也就不打算摻和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於是便用了一招苦肉計,讓師父現身救他。
“你……你……”
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黎德,這女人吃驚地說不出話。
黎德將唐銘從那女人手中救了出來,有些無奈的說道:“藥仙子,你這是何必呢,他畢竟是我徒弟,你竟然真的下死手,難道你打算要了他的命,讓我後繼無人?”
原來那女人叫藥仙子,看師父的表情便知道,這位藥仙子就是師父早年的紅顏知己,只是讓唐銘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師父的紅顏知己,怎麼看上去如此的年輕。
“我要不下死手,你會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只是沒有想到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藥仙子看着一副老人模樣的黎德說道。
原來藥仙子也發現了黎德藏身之處,唐銘想着也對,通過剛纔唐銘就感覺出藥仙子的功力要比他高上數倍,他能發現師父的蹤跡,那麼藥仙子更能發現。
“那什麼……這位婆婆你和師父有什麼話儘管說,我在外面隨時候着,有事叫我!”
在藥仙子聽到“婆婆”兩個字後,正要發火,唐銘便急忙拉起白靈衝向門外,這女人太恐怖了,怪不得師父要離開她。
唐銘和白靈來到房間外面,此時唐銘纔想起來自己拉着白靈的手,急忙放開,有些尷尬地說道:“你爲何要出現?”
聽到唐銘的話,白靈知道唐銘早就發現她一直跟着他的事情,她擔心唐銘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不讓她跟着,“我擔心你,剛纔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我只是擔心,所以——”
想到藥仙子的本事,唐銘有些後怕,“你是妖,如果那女人要是收了你的話,連我也救不了你。”
聽出唐銘話語中的擔心,白靈高興的說道:“你是在擔心我嗎?”
唐銘看着白靈,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也許以前的自己確實太過於偏執,有些事情沒有那麼的絕對,“我知道你從未傷害過別人,不過你終歸是一直妖,不該在人間行走,你還是回青丘吧,那裡纔是你的家。”
白靈害怕唐銘這麼說,“不,我哪也不去,我只是想跟着你。”
唐銘看着白靈,知道自己一味的躲避不是辦法,他要和白靈把事情說清楚,“你修煉千年,我知道修煉的苦,你付出那麼多,只是想修煉成仙,我只是一個人,壽命有限,我能陪你的時間僅僅只有數十載,數十載對於你來說,只是眨眼間的時間,你何必呢?”
這些日子,白靈知道自己離開唐銘會多麼痛苦,她已經決定,放棄修煉,她要守在唐銘身邊,“我不在乎,即便是和你在一起一天,我也很快活,如果你不讓我陪在你身邊,即便是修煉成仙,我也不會快活。”
唐銘看着白靈,他不想傷害她,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別說傻話,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我們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有違天道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做,不然定會受到天譴。”
白靈不明白唐銘到底在怕什麼,她什麼都不怕,爲何他一個男人會有這麼多顧慮,“天譴又如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
唐銘見自己怎麼說白靈都聽不進去,生氣地說道:“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辛苦修煉,只爲降妖除魔,可是你在我身邊,讓我怎麼做到斬妖除魔,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
白靈以爲唐銘真的是擔心這個,於是急忙說道:“我可以幫你,我也會法術,如果遇到害人的妖魔,我也可以幫你除了他們。”
唐銘氣憤的說道:“你到底讓我怎麼說你才明白!”
“我看不明白的是你纔對。”這時藥仙子從房中走出來,對唐銘說道。
唐銘轉身看到師父和藥仙子一起出來,有些爲難的說道:“前輩,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其實我——”
聽到唐銘這般說,藥仙子打斷他的話,“其實什麼,我看就是因爲你害怕,你從小立志降妖除魔,九尾狐的出現讓你的信念發生了動搖,你是在害怕,你覺得以前的自己是錯的,你不敢改正,所以一味的逃避,真正需要面對這件事情的不是九尾狐,而是你!”
黎德看着自己這個悲情所困的徒兒說道:“是啊,銘兒,跟着自己的心走,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也不是你認爲的那樣,你要記得你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聽到師父這般說,唐銘心中慚愧,“師父,徒兒——”
黎德來到白靈身邊,慈愛的看着她,“你叫白靈是嗎,以後我這不懂事的徒弟要交給你管教了。”
“前輩,我——”聽到黎德這麼說,白靈害羞的低下頭。
藥仙子白了黎德一眼,真是什麼樣的師父出什麼樣的徒弟,都只知道逃跑,“要我說啊,都是因爲你的原因,教出一個這麼愚鈍的徒弟,要不是九尾狐一直鍥而不捨的跟着他,我看他這輩子也別想找到這麼一個死心塌地愛着他的女人。”
聽到藥仙子訓斥自己,黎德急忙附和道:“是,是,是,你說的對。”
藥仙子知道黎德是在敷衍她,氣憤的說道:“什麼我說的對,本來就是這樣,你的徒弟你好好教訓,要是再不開竅,我看乾脆我替你殺了他,免得有辱師門。”
“前輩,不可,千萬不可傷了他的性命。”黎德還沒有說什麼,白靈急忙說道,好像藥仙子真的會傷了唐銘似的。
藥仙子看到白靈這般緊張唐銘,就像看到了自己,於是對着唐銘說教道:“你看到沒有,我只是說一說她都這麼緊張,你好好珍惜吧。”
原來藥仙子只是開玩笑,見藥仙子這般說她,白靈極爲不好意思。
藥仙子說完看了一眼黎德,黎德馬上心領神會的附和道:“對,對,藥仙子說的對,銘兒,你要好好珍惜。”
“你看,這可是你師父說的,所謂師命不可違,師父的話要聽,我還等着喝你們的喜酒呢。”藥仙子是一個有什麼說什麼的女子,不喜歡拐彎抹角,她的這一番話,讓唐銘和白靈都羞紅了臉。
“好了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摻和了。”黎德見唐銘二人害羞的樣子,急忙出來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