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着謝傾城,點了點頭。
“婚禮還不錯吧?”謝傾城看着我,微微笑着,“我早就告訴過你,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姚莎莎來公司做了江BOSS的助理,你如果好自爲之,還有你的日子混,如果執迷不悟,你會死得很難看。”
我看着謝傾城,沒有說什麼。
“我說的話不好聽,但是是實話,你自己琢磨吧。”謝傾城說着,又坐下來接着看那些圖樣。
我坐在她的對面,眼看着謝傾城的眉毛漸漸皺了起來。
“怎麼少了一套圖樣呢?”謝傾城把那些圖紙又翻了一遍,然後凝神聚力地瞅着我。
“不會啊?”我走過去,認認真真地把圖紙翻了一遍,果然是少了一套,“你稍微等一會兒。”
我說着,轉身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我把抽屜翻了個底朝上,也沒找到那些圖紙,沒辦法,我又低着頭回了謝傾城的辦公室。
“趕緊的,今天下午這些圖樣就要發過去,你看看無論如何想辦法追回那些圖樣。”謝傾城說着,擡起手腕看了看錶,說,“我們合同有規定的,五點以前必須發過去。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會弄丟,是不是江BOSS結婚你心不在焉了,真是搞不懂你怎麼想。”謝傾城說着,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快速地跑了回去,找到了那兩個負責設計丟失那一套圖紙的設計師,讓她們在最短的時間以內把圖紙復原。
中午的時候,我看見刁曉放過來了,她看着我問了問怎麼一回事,然後帶着一臉詭異的微笑走了。
我知道,那些圖紙昨天下午我是明明看好了,放進了抽屜,可是隻是一個晚上,就丟失了一份,這其中定有蹊蹺,只是時間太緊迫,我來不及去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跟兩個設計師一起忙碌着,由於時間太緊張,謝傾城也沒有回去吃午飯,而是陪着我們一起復原那些丟失的圖樣。
中午的時候,江成軍來電話了,我告訴他我這裡丟失了圖紙,需要加班復原那些圖紙,江成軍悶悶地掛了電話。
終於,下午五點以前,我們趕出了那批圖紙,謝傾城鬆了一口氣,按照規定時間把圖紙準時發往了馬來西亞。
我喘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我努力在想會是誰動了我的圖紙呢?
我心裡鬱悶,一個人去了監控室,偷偷調了昨晚的監控,我發現是刁曉放進了我的辦公室,拿走了那沓圖紙。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刁曉放爲什麼要拿走我的圖紙呢?
刁曉放現在跟姚莎莎走得很近,並且我親眼看見,她上了江秋白的牀,雖然心裡厭煩,但是江秋白告訴我他和她只是逢場作戲,他無非是利用她而已,因爲她是姚莎莎的眼線,只有把她拿下來,刁曉放纔不會隨時向姚莎莎透漏關於他的信息。
可是,刁曉放爲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呢?
我如果把刁曉放的錄像,拿給謝傾城去看,又能怎麼樣呢。
思來想去,我決定不動聲色,等到後天跟江秋白見面的時候,把這些慢慢地告訴他。
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江成軍很不高興,他就圖紙丟失的問題細細地問了一遍,然後說,“你爲什麼不去監控室調監控呢?”
我揶揄着說,“我去過了,但是沒發現什麼情況。”
我知道如果我把刁曉放的事情說了,勢必會引來江成軍下一輪的盤問,不如干脆不說。
“怎麼會呢?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監控室,咱們公司的監控設備都是最先進的,怎麼會調不出來呢?”江成軍雖然來到公司時間不長,但是對公司的事情已經瞭解很多了。
我覺得不能再往下說了,只希望明天江成軍忘記這件事,我不提他也不提了。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辦公室,我剛剛坐下一會兒,JOE打電話來了,告訴我江BOSS找我。
我的心中一陣激動,趕緊鎖好了辦公室,拿着揹包匆匆下樓了。
我跟隨另一輛不顯眼的黑車,來到了一個酒店,隨從帶着我進了江秋白的房間。
江秋白一臉凝重地站在那裡。
我不知江秋白爲什麼會如此神情,呆呆地站在那裡看了他一會兒。
江秋白沒說什麼,兀自坐在了沙發上。
緊緊挨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沙發,我想坐在他的身邊,可是感覺他今天的表情似乎不對。
“刁曉放一會兒也要來。”江秋白淡淡地說着。
“爲什麼?”我環視了一下房間,只有我和江秋白兩個人,我有些懵了,平時我和江秋白在一起,除了JOE,幾乎沒有第三者,爲什麼江秋白會讓刁曉放過來呢?
“你不要吃醋,我跟她只是一筆交易。”江秋白平靜地說着,神情依舊寡淡。
“可是,可是我心裡不舒服。”我看着江秋白,眼淚汪汪地說着。
“在我的心裡,你和她永遠不一樣。現在江氏集團內憂外患,青彤你不能兒女情長婆婆媽媽,你必須幫我。”江秋白說着話,眉頭漸漸地擰了起來。
“可是你不能跟她……”我想起江秋白跟她在一起,心裡膩膩歪歪的不是滋味。
“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她不過是我的一個棋子,我不會再跟她在一起。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江秋白淡淡地說着。
這個時候,我聽見房門響了,我隨着江秋白的目光扭過頭來,刁曉放進來了。
刁曉放看見我和江秋白在屋裡,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微微眯上眼睛微笑着走了進來。
江秋白告訴我們,邵染楓現在拉攏公司內部的上層管理人員跟他做對,在他不允許的情況下,私自和馬拉西亞簽了合同,他必須要從長計議,採取措施,削弱邵染楓的勢力。
說道馬來西亞的合同,我不禁迷惑地睜開眼看着江秋白,又看了看刁曉放,江秋白告訴我,那些圖紙是他讓刁曉放拿的,因爲我當時在休婚假,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他沒有想到,我竟然在半天的時間之內把那批圖紙復原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馬來西亞那個合同,是邵染楓在江秋白不同意的情況下籤的,而那個時候,我剛剛結婚,而姚莎莎也知道了我和江秋白的關係,恰好江秋白婚禮在即,所以他暗中派刁曉放拿走了那些圖樣。
我呆呆地看着江秋白,點了點頭,慢慢地,我明白了江秋白爲什麼在結婚第二天就匆匆趕到公司,秘密召集我和刁曉放。
江秋白告訴我們,他不會允許邵染楓這樣繼續下去,但是邵染楓現在擁有和他一樣的股份,在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沒有找到之前,他必須得對邵染楓採取措施了。
我不知道江秋白說的採取是錯具體是什麼措施,只是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刁曉放在我的身邊,不住地點頭“嗯,嗯”着。
“曉放,這次需要你幫忙了。”江秋白說着站起身來,告訴刁曉放,要想盡一切辦法去誘惑邵染楓,讓邵染楓上她的牀,然後和他保持那種關係,慢慢地把他的信息告訴他。
“爲什麼是我?”刁曉放看着江秋白,又看看我,嘟起了嘴巴。
“青彤現在已經結婚了,不方便,所以必須是你,你知道我不會虧待你的。不過,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可以再找別人。”江秋白不動聲色地說着,臉上依然是那副平靜而寡淡的神情。
“我沒說不同意,人家只是想一想。”刁曉放扭捏着身體說,“好吧,既然是爲了你,那麼我願意。”
江秋白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了我,“青彤你必須要和曉放保持團結一致,隨時幫助曉放完成這件事。現在,公司裡面我最相信的就只有你們倆還有荷花和JOE了。”
“可是,可是我怎麼幫助她呢?”我看着江秋白,有些爲難地問着。
“這一段時間,無時無刻都配合曉放,還有JOE也會告訴你怎麼做的。”江秋白淡淡地說着,那副近乎完美的側臉,在燈光的照耀下,看起來愈加得完美。
我看見,刁曉放也在全身貫注地看着江秋白,從她看他的神情中,我知道刁曉放跟他也不完全是交易,最起碼在我看來,刁曉放也喜歡江秋白,甚至和我一樣,有着近乎癡迷的成分。
我在心裡暗暗地發酸,可是想到江秋白剛纔跟我說過的話“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我的心又稍稍舒展了一些。
我知道,自從邵染楓擁有了和他一樣多的股份以後,江秋白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踏實的覺,江秋白是世界上最驕傲的人,怎麼能允許別人和他平分秋色?
他只能採取措施,雖然採取的措施讓我無可奈何,可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幫他,看着江秋白眉宇間揮之不去的憂鬱,我的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愛是什麼?愛一個人就意味着爲他付出,爲他奉獻出自己的全部,我愛他,一生一世我也只能愛這一個人,所以爲了他,我願意付出全部,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