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恐懼包圍了我,我不由得渾身顫抖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江秋白,這個時候,邵染楓已經坐回了座位,只有江秋白一個人在我面前,看着裹着薄薄霓裳的我。
有一隻手伸過來,要撫摸我胸前的一朵荷花,江秋白微微怔了一下,因爲那個時候,他正自顧自地欣賞着我,那隻手伸過來,似乎是擋住了他的視線,亦或是破壞了一種美感,江秋白沒說話,伸手把那隻手拿開。
那隻手被拿開以後,卻絲毫沒有收斂,又繼續撫摸我裹着薄薄霓裳的腿,我感覺整個人立刻就要僵挺過去了,不由得伸手抓住了江秋白的大手,死死地,手指甲狠狠地潛入了江秋白的手裡。
或許是江秋白被我弄疼了他的神經,或許是他感覺到了我渾身篩糠似的瑟瑟發抖,或許是他看到那個人的手,正試圖摸索第三朵荷花,江秋白張嘴說話了,他衝着男個舉起了酒杯,說了句“Cheers”,然後仰頭幹掉了那杯酒,幾個男人也端起酒杯仰脖把酒喝了下去。
陌生男人幹了那杯酒,似乎意猶未盡,又開始伸手撫摸我僅有着薄薄霓裳的身體,我看着江秋白,眼淚開始“嘩嘩”地無聲地衝了出來……
江秋白轉身拍了兩下巴掌,嘴裡喊着“音樂!”,然後衝幾個男人示意,回到座位上。
隨着音樂聲的響起,我和其他幾個美女,慢慢地從吊牀上起身,按照我們事先排練的,站在了各自的位置,擺好了造型,然後隨着曼妙的音樂翩翩起舞。
男人們的視線再一次被我們吸引,每一道視線都在隨着我們的身體移動,我可以感覺得出,每一個裹着薄薄霓裳,繪着彩圖的身體是如何美麗,趁着柔美的燈光,曼妙的音樂,那些人看我們的目光,幾乎是無一例外地被牢牢地吸引。
江秋白率先轉過身去,坐在了座位上,可是就在江秋白轉身的一剎那,那個陌生男人卻猛地轉身衝了過來,使勁地抱住了我,一隻手以迅雷不及眼耳之時,伸進了我的霓裳。
我驚恐地叫了一聲“啊——!”,拼盡全力使勁地掙脫着那個男人的懷抱。
陌生男人不鬆手,露出一臉猙獰的笑。
隨着我悽慘的叫聲,我聽見“啪”地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聲音,象掠過原野的閃電,一記耳光扇在了陌生男人的臉龐。
男人捂着腮,看了江秋白一會兒,然後猛地把酒杯摔在了地上,憤憤而去。
美女們面面相覷,但還是從吊牀上款款起身,隨着音樂開始跳起舞來。
江秋白沒有說話,端起了酒杯,衝着其他幾位客人說了句,“Cheers”,幾個客人在各種不同的表情中,端起酒杯,而那個試圖襲擊我的陌生男人則轉身悻悻離去
一曲音樂結束,我們各自回了吊牀躺下,就像一開始出現時一模一樣,我聽見江秋白淡淡地跟身邊人說了一句,沒事兒,一個小插曲。
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