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看着刁曉放的臉上出現了清晰的五道痕跡,忍不住大喊了起來。
“哈哈!”甄紅玉看着我嘿嘿笑着對身邊的手下說,“她說不要,不要是什麼意思?”
甄紅玉說着,跟手下的人一起笑了起來。
“你們這羣臭流氓!”我使勁地掀開了甄紅玉手下捏着我下巴的手,抓住刁曉放的手喊着,“曉放我們走!”
我拽着刁曉放想往外走,可是根本就走不動,那幾個人橫着把我們攔到了裡面,我和刁曉放想往外衝,可是衝了幾次,根本就衝不出去,並且在慌亂之中,我的前胸還早了幾次鹹豬手,我氣憤地衝着咖啡屋裡的服務員大喊起來,“你們這裡有流氓,還不趕緊去報警!”
服務員驚慌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一個看似領班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站在最後邊的一個甄紅玉的手下,“啪!”地一巴掌扇了過去,領班捂着臉,站在那裡不敢動了。
就在我驚慌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咖啡屋的門開了,進來了一個我熟悉的身影——歐陽寧。
我剛想向歐陽寧求救,結果看見歐陽寧身後還有一個女人,是江秀兒,在後面是歐陽寧的司機。
我猶豫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刁曉放感覺出了我視線的變化,不禁扭過頭去,結果她看見了歐陽寧,她顧不得歐陽寧身板還有女朋友,大喊了一聲,“歐陽寧!”
歐陽寧這才注意到了這邊的人羣,他掠過衆人的身影,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個時候,甄紅玉那個手下,曾經欺負過我的那個人,還在緊緊地拽着我的胳膊。
歐陽寧微微皺起了眉頭,走過來了。
甄紅玉看見了歐陽寧,向歐陽寧走了兩步,“哎呀,歐陽公子,好久不見!”
“怎麼回事?”歐陽寧看了看他,又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這是歐沙以前的一個相識。”甄紅玉看了看我,眼睛裡充滿了不屑,若無其事地跟歐陽寧說着。
我看着歐陽寧,又看了看甄紅玉,我覺得自己真是丟人丟到了極點,我衝着甄紅玉大喊,“誰是你們的相識,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這羣流氓!”
那個叫歐沙的男人,見我跟甄紅玉大吵大鬧,不禁衝着我揚起了又黑又大的手掌,就在手掌下落的一瞬,歐陽寧伸手攔住了那隻手掌。
他看看甄紅玉說,“甄總,不管你們有什麼過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她們。”
甄紅玉看了看歐陽寧,又看了看我和刁曉放說,“好,那就放了她們,不要擾了歐陽公子和江小姐的雅興!”
甄紅玉說完,他的手下讓開了路,我和刁曉放趕緊向外走,我低着頭,不敢擡頭看歐陽寧一眼,而刁曉放路過歐陽寧的時候說了一句,“謝謝你!”
出了咖啡屋,我和刁曉放逃也似的離去。
我們跑出去很遠,到了一個感覺他們再也追不上來的地方,找了一個排椅坐了下來。
歐陽寧打來了電話,“青彤,你沒事吧?”
“沒事了……謝謝你!”我接着歐陽寧的電話,感激得要流出了眼淚來。
“你怎麼得罪了他們?”歐陽寧關切地問着,聲音不大,但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的大腦快速地轉了起來,那件事就像烙鐵一樣在我心裡烙下了深深的烙印,可是我知道,它根本無法啓齒,我猶豫了一下說,“在江秋白組織的宴會上,他對我非禮,結果江秋白打了他一巴掌,他懷恨在心,所以……”
“哦,我知道了,那件事我聽說過,但是不知道是你,好了,你自己小心。”歐陽寧說着,掛了電話。
歐陽寧是在去洗手間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我在電話裡聽到了水龍頭嘩嘩地流水聲,我的心裡一陣感動。我知道,不管怎麼說,江秀兒是他的未婚妻,他還是有顧忌的。
我瞭解歐陽寧,他從來不會去傷害一個人,哪怕他不愛她。
放下歐陽寧的電話,我的心就像是一個打了五味瓶的罐子,說不清什麼滋味。
歐陽寧已經跟江秀兒訂婚了,江秀兒畢竟是大家閨秀,儘管她心裡不同意,事前經過了那麼多的掙扎,可是出現在歐陽寧身邊的時候,依然是一臉的端莊、溫柔,還有說不出的沉靜。
“今天多虧了歐陽!”刁曉放捂着臉上依然有紅暈的痕跡,說,“你說你當初,要是把我介紹給歐陽寧多好,可是你……”
“曉放我真的介紹過了,可是,”我看着刁曉放心裡感覺很對不起她,不是因爲沒有給她介紹歐陽寧,而是因爲我,讓她莫名其妙地捱打了。
“好啦,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歐陽寧不同意是吧,他的心裡只有你!”刁曉放的口氣很有些不難煩,她說,“哎,林青彤啊林青彤,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放着歐陽寧那麼好的人你不跟,江Boss這裡,你也見不了光,你說你是何苦!”
刁曉放看着我,搖了搖頭,說“不過也不錯,江Boss也沒少給你花錢,你穿的用的,哪個女孩不羨慕,可惜,我連找個有錢人當小三的機會都沒有。”
“曉放我跟你說,我穿戴這些,全是他不由分手讓我這樣的,我想,我可能穿那些普通的衣裳,跟他在一起會給他丟人,所以才穿了這些。”我看着刁曉放,小聲地解釋着。
“可是你手裡用的可是他給的無限制金卡啊!”刁曉放不以爲然地說着。
“是卻無限制金卡,可是我從未隨意用過,給你買那身衣服,是我第二次用。”說到這裡,我不禁想起了李美惠,李美惠成了植物人,爲了給看病,我給她取過十萬元錢,然後就再也沒用過。
給刁曉放買衣服,也是刁曉放跟我緩和關係,我感覺心裡對她有些虧欠,纔給她買的,至於我自己,我真的沒有用過這張卡。
我告訴刁曉放,我愛江秋白,不是愛的他的錢,是愛的他那個人,他無論哪裡,在我看來都是獨一無二的好,他只要一出現在我面前,我的世界就再也沒有其他。我說如果有一天,江秋白沒有錢了,沒有人要他了,那麼我仍然會毫不猶豫地跟他在一起。
刁曉放輕蔑地笑了笑說,“江Boss怎麼會沒有錢?”她撫摸着臉上的紅痕,眨了眨眼睛,說,“我看出來了,甄紅玉還有那個手下,好象與你有過結,怎麼回事?你不能讓我白捱打吧?”刁曉放好奇地問着。
刁曉放的話,又一次讓我想起了那個可怕的永世不願意回想起來的午後,那些事,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起,包括江秋白。
江秋白應該知道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裡的後果,所以也從來沒問過,包括他用飛機把我從半空中接起,然後打了我,承認我是他的女人之後,從始至終,他也沒問過我一個字。
現在,刁曉放問起了我,我知道,那件事我根本不會對任何人說起,於是告訴她,就是剛纔跟歐陽寧說的那樣。
刁曉放有些不信,她江Boss打了他,他至於跟你一個普通的表演者這樣糾纏不休嗎?
我說是的,事實就是這樣的。
刁曉放看看我,臉上仍然是半信半疑的表情,但是她很快搖了搖頭,說,“算了,我也不問了,問多了讓人煩。對了我問你,如果姚莎莎知道了你和江Boss的關係,讓你滾蛋,你怎麼辦?”
我搖搖頭,慢慢地說,“我再也不會去江秋白的辦公室了,雲舞霓裳那裡更不會去了。”
“那江Boss要是想喜歡你,會去哪裡呢?”刁曉放好奇地問着。
我想起了那棟別墅,可是我覺得那棟別墅是我和江秋白私密的場所,不應該讓刁曉放知道,於是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再說吧。”
刁曉放看看我,半天沒言語。
和刁曉放分手以後,我一個人回了家。全家人都在忙碌着哥哥的婚事,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林青黛見我回來了,跟着我回了房間,她說,“那個林嘉禾哥哥又來了,他帶爸爸去看了病,給媽媽拿了胃藥。”
“可是,我並沒有答應他什麼呀!”我聽着林青黛說這些事,感覺心裡特別的內疚。
“人家說了,你不同意就算了,可是母親已經把人家的見面禮給了嫂子,嘉禾哥哥說不要了。姐姐,我覺得嘉禾哥哥是一個特別好的人,你能不能認真考慮考慮呢?”
“原諒我青黛,我不能。”我看着林青黛,感覺自己的心裡好累好累,我害怕林青黛又要跟我說什麼,於是一個人蜷縮在牀上,閉上了眼睛。
經過了咖啡屋和甄紅玉那一場,我覺得到現在自己的心還不穩定,我知道我已經不能象一個普通女孩那樣地生活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好像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一個漆黑的衚衕。
那個衚衕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我愛的江秋白,可是,儘管我全力以赴地愛着江秋白,可是江秋白在我的世界裡,卻時隱時現,有的時候就在我身邊,有的時候又突然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像現在,他和姚莎莎去了法國,而我,卻一個人在這裡孤單地等待。
儘管孤單,但是不可抑制的,我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