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幾個男人的目光,江秋白開始轉過身來,手裡摩挲着那隻盛着紅酒的高腳杯,眯起眼睛神情寡淡地看着我們。
四個男人的目光,雖然遠,但是我仍然感覺似有冷箭在“嗖嗖”地射過來,落在身上,卻是熱辣辣地灼熱,我按耐着自己的緊張,一顆心卻“突突”地,不由自主地要跳出來。
我不用移動身體,擡起眼睛可以看到躺在1號牀畫着豹紋和躺在二號牀上塗滿各種顏色恍若西方油畫一樣的美女,她們目光空洞,面無表情。
我在心裡按照順序算了一下,我應該是三號牀了,四號牀上繪着斑馬圖的美女因爲和我並排着,如果不稍稍轉動一下頭部,調整一下視角,我只能大致感覺出她和我一樣地躺在牀上。我不敢移動身體一絲一毫,所以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覺着她的存在。
我聽見江秋白不知說了一句什麼,幾個男人開始起身向1號牀繪着豹紋的美女走過去了,隨着他們站起來,向一號美女走過去的身姿、步履,我大致可以看出四個男人中,除了我的BOSS江秋白,還有一個公司副總邵染楓,還有一個滿頭金髮的外國人,另外一個沒有絲毫熟悉的感覺,我確認那不是公司裡的人,和那個外國人一樣,是江秋白的客人。
幾個人走到豹紋美女前,那個滿頭金髮的外國人看着豹紋美女,情不自禁地激動,嘴裡喊着:“Beautiful!”然後伸手去摸那個美女裹着薄薄霓裳的身體。
我可以確定地說,我的眼睛已經睜到了最大,大到眼珠子可以跳出來,一顆心也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兒,我不知道那個美女是何種心情,只是看着她安靜地躺在那裡,就像一尊美輪美奐的雕塑。
另一個陌生模樣的男人,端着酒杯,圍着豹紋女人轉了一圈,然後發出放肆地笑聲。
荷花面無表情地走過去,給陌生男人倒上紅酒,幾個人開始向二號油畫美女走過去,江秋白拿起女人的手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了一會兒,其他幾個人則像看一件沒有感覺的藝術品一般,隨意地在油畫女人的霓裳上摸索着,女人不言不語,那個外國人看着,嘴裡嘰裡咕嚕地說着什麼。
江秋白沒有說話,荷花照例走過去給男人倒滿了紅酒,就在我緊張得渾身發抖的時候,幾個人向我走過來了。
江秋白看着我,目光冷冷的,沒有任何感覺,邵染楓則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與其說他是遊戲的主人之一,不如說他是陪同幾個人來玩的,因爲他始終不動聲色,既沒有表現出興奮,也沒有伸手摸一下女人。
陌生男人看着我,開始把一隻手放在我的霓裳上,我不由得使勁地抖了一下,那種抖恍若被電擊了一般,江秋白看看我,沒有說話。幾個男人的目光,儘管冷漠,但是在我感覺仍然象過電一般,渾身上下密密麻麻、處處都是電擊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