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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葵一把抓起魔導士的領口,將這個看上去身高比她還高的中年人拖到她胸口。
即使面對那誘人的部位,滿臉塵土衣衫襤褸的魔導士也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去欣賞了:“飛,飛法船被人擊,擊沉了!”
“怎麼可能!穢翼號的自身結界防禦都能承受住三個天位級的魔導士全力一擊,怎麼可能會被擊沉?”在場的幾個穢翼的首腦很明顯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可方纔外面的驚天巨響並非子虛烏有,而且這個魔導士很明顯不會開這麼不好笑的玩笑。
“我出去看看。”
把手上的魔導士隨便一丟,葵瞬間消失在大廳中,作爲一個原天劍,居然有人在她的眼皮底下把穢翼號給擊沉,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轟!”
“轟!”
“轟!”
“轟!”
“他們究竟有多少人!”巴特怒吼着,但很明顯咆哮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到現在連對方是誰、有多少人都不知道,穢翼騎士團從未在局勢上如此的被動過。
“不管有多少人,總之先要抓住對方一個才行。你我分頭走,敢犯我穢翼者必死無疑!”安尼斯拔出腰間的佩劍衝出駐地大門之後,選了一個煙火最旺盛的方向就飛奔而去。
看他的身影消失,巴特很不爽的呸了一聲,“審判長您去安排救火,我去魔導士營找人大範圍搜索去!”
“知道了,你快去吧!”看宗耶點點頭應是後,巴特也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望着兩位同僚都離開了,宗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而後,他輕輕嘆了口氣,“羅伯特,我們先回鍊金房。”
“先去抓那兩個吧!”
凡事故事中都會有一場局。
有人設局,有人破局。
一般來說,設局者被稱爲魔王,破局着叫做勇者。
在故事裡,設局者千辛萬苦設下的春秋大局,讓這個世界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運轉,實現自己一統天下的夢想,結果往往總是被破局者在最後關頭擊潰,毀滅設局者的夢想,然後完成自己的夢想。
雖然在第三方看來,似乎是勇者是正義的,而魔王是邪惡的。實際上雙方做的事情是一樣的,毀滅別人的夢想後實現自己的夢想,差別僅僅在於魔王毀滅了無數個看不見的夢想,而勇者毀滅的是一個人人都知道的宏願而已。
擅長設局的魔王在初期總是很厲害,因爲本來擅長設局的人就應該是優秀的。通過優秀去建立優勢,然後在優勢之下不斷的再建立起優勢,硬生生地滾雪球把對方碾死,是屬於魔王的浪漫。
伽藍就是這樣一個人。
初期情報上的優勢已經被他擴大到不得不逼對方分兵行事,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對面各個擊破。每擊破一個人,優勢就會擴大一分,依靠一擊逆轉的戰爭終歸是有限的,那還是要自己有決定性的爆發性力量時才成立的。現在手上沒有那個東西,所以只能陪對方下圍棋了。
在混亂的軍營中緩緩的走着,事先在軍營里布置的偵查裝置正按照計劃中的時間不斷生效又不斷被摧毀着。
爲了牽制對方的天劍,伽藍消耗了十顆賢者之石中的三顆來做偵查裝置,六顆做了雲爆彈,只留下一顆以備不時之需。這三顆賢者之石做出來的一千個信號發生器除了裝在偵察機上的那幾十個以外,剩下的在他進入基地的時候,沿路佈置在了基地的各個角落裡,就是爲了在這種時候定位敵人的方向。
對方很明顯是能偵測到精神波的散發和收束區域的,所以雷達一旦打開就有被發現的危險,只能不斷的通過跳板去牽制他們,同時獲得足夠的戰場情報。
繞過一棟燃燒的兵營,伽藍髮現了第一個目標。
根據雪珂的話來判斷,她的目標應該是穢翼騎士團的高層。而穢翼的高層其實也就那麼幾個人。除了神出鬼沒的團長之外,副團長是一個被稱爲葵的女人,是騎士團的實際領導者,然後就是荒他爹,穢翼的審判長,再往下有兩位魔導司長。
第一司長就是眼前這位叫做巴特的漢子,據說他戰鬥起來很拼命,若瘋似狂,所以又有鬼人巴特的稱號。
“碰!”
十字架敲在混凝土上清脆的聲音讓巴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巴特平時就是個袒胸露乳的不羈樣子,下身的褲子有些破洞也不去管它,腰間的大口袋露出來,往上就是**的身體,外套披在肩膀上,隨意的穿着軍服上像是從廢舊庫裡揀來的。不過這恰恰說明了他在基地中的位置已經沒有人可以要求他一板一眼做事了,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特權。
看着眼前這個帶着面具的小個子,巴特有些不屑地笑了:“好呀,這下不用老子來去找你們了,你們自己找上門來送死了。你的其他同伴呢?要送死一起來吧!”巴特將雙手放到腰間,咔嚓一聲彈出兩個刀柄,雙手微動,兩把刀就彈了出來,一把明輝如鏡,一把赤紅似灼,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
冰火雙刀嗎……
伽藍並沒有任何回答他的意思,從開始他就沒有打算開口說什麼。
只見他身後的煙塵忽然一陣扭曲,剎那間沒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的巴特本能的用刀去格擋。可他那兩把刃長一米二的刀似乎更適合進攻而非防守,旋轉的巨大飛輪在撞在刀刃上後,使他連續退了幾步才停下。
“哎呀呀,真險,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東西了。”檢查着自己的刀刃,巴特的臉上還保持着輕鬆的表情,剛纔的退讓並不是因爲他接不下伽藍的攻擊。僅僅是那種飛輪撞在這麼細的長刀上的話,很容易對刀本身造成損壞,他是心疼自己的武器才退開的。
只是在伽藍的劇本中,他是沒有喘息的時間的。
下一秒,圈着呼嘯的雙重風聲,飛輪再次襲向巴特。
巴特沒有辦法,只能就地一滾,才躲開了這次攻擊。可下一秒,有一個飛輪殺了過來,而很明顯操縱者對於戰鬥節奏的把握相當好,每次飛輪飛過來的時機,都剛好是自己調整動作後,沒有辦法自由變向的時候殺過來的,這樣下去遲早會露出破綻。
“真煩!去死!”對着飛輪狠狠的揮出一道炎流,那紅色的刀刃不出意外是具有強大攻擊性法術的魔導器。炎流具有相當可怕的屬性,接觸到飛輪的瞬間,飛輪就已經化成了灰燼。而這時候另一個飛輪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切過了巴特的背後,躲閃不及的他背後被切開了一道口子,一時間血流如注。
被飛輪扯下的外套隨風落地,露出了巴特身經百戰的身軀,那上面一道道的刀傷宛若樹根盤筋結紮,每一條都代表了一次死戰。
得手。
伽藍這種戰鬥方式,自然不會指望僅憑這幾個大飛鏢能和對方打的平分秋色,飛輪的刀刃上是有藥的,對方很快就會因爲藥力作用倒下去,這就省去了很多時間。
吃了一擊後,巴特再次躲過兩次飛鏢,他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比方纔要遲鈍了。
“你小子在上面抹了毒藥?”
在武器上淬毒並不是什麼少用的手段,不過說着簡單,光滑的武器表面想要淬上足夠計量的毒藥,並不是一件誰都會的技藝。
伽藍還是沒有吱聲,戰鬥中他沒有義務給對方提供任何情報。
發現自己遇到一個弄死對方都不會開半句口的狠角色,巴特有些焦急。這次一開始是自己疏忽大意,捨不得魔導具被傷,所以沒有與對方正面硬拼。損失了最初的優勢之後,就被對方一頓追打,劣勢不斷擴大。想要回頭硬拼一擊,結果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抓住對方的空隙,或者有援軍加入,否則這將是自己這一輩子輸的最憋屈的一場戰鬥。
就在這時候,忽然,對方的攻擊停下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巴特沒有來的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不對啊!他就這麼停下肯定是有陷阱的啊!可不受控制的,他就這麼掄起自己左手冰藍色的刀刃,對着伽藍一刀揮過去。
接下來在一瞬間,眼前的景物就變了,巴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那不是什麼毒藥,只是微量的致幻劑而已,雖然你說是毒品也沒錯就是了。”
撿起他的外套,扯下已經死去的、巴特的肩章,少年對着死人也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去尋找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