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家人以爲這個事情就到這裡了,但事實上卻沒有那麼簡單,弓博文犯了一個簡單而致命的錯誤。他估計這個東西應該不簡單,卻沒有想到丟失這個東西的,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公會。
就在弓銘請假後的第三天,本來想要找那一高一矮的混蛋打一架,給弟弟報仇的弓梓,在打聽到那兩個人所在的班級時,卻收到了這兩個人在昨天退學的事情。兩個人一起退學,弓梓天真的以爲他們怕被自己抓到,就嚇的退學了,但實際上她很明顯還沒有這個威能。
然後再過了三天,高澤市出現了一宗命案,兩個十三、四的少年被人用釘子釘死在一間倉庫的房樑上,手段讓人髮指。全城的公會都開始對這個兇手進行搜捕,一時間滿城風雨。
弓博文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但忙於工作的他並沒有去注意那兩個少年是誰,也沒有想過這個跟自己家的兒子會有什麼樣的因果聯繫。
人們總是說命運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但是實際上所有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有因果的,在因到達果的過程中,會有無數的細節從這顆‘因’的種子里長出來,然後慢慢的變成果。覺得它不可捉摸,是因爲根本就沒有細心注意到那生長在暗影中的細節。
這件事情沸沸揚揚的鬧了一個星期。高澤的報紙也都刊登了查案的進度,但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兇手究竟是何人,只得出應該是外來公會幹的。但高澤是一個港口城市,每天通商貿易、進來出去的公會何止幾千家,又怎麼是當地公會可以完全查清楚的?、
於是當地公會也就只能把這件事上報國家,協助調查。看小說最快更新)但實際上哪有什麼可以調查的?這個國家這個聯邦每天因爲公會爭鬥會死多少人?怎麼可能一個個都查得出來?大部分的案子因爲地方保護主義和公會對於本地熟悉的關係,只要是當地人做的,很容易查出來,但如果是外地人做的話,那就很難了。這就像查國外的案子,只能上報聯邦特警,而聯邦特警那麼多案子,所以也只能把這個積壓在檔案袋裡了。
那麼作爲一個兇犯,想要再次作案的話,一般情況下都是等待風聲已經平息之後,纔會再次作案。
弓家人就因爲疏忽掉了這麼一個不算是細節的細節,付出了本不應該由他們來付出的代價。
弓銘被在屋子裡關了兩個星期了。
這兩個星期裡,弓銘蛋疼的想死。屋子裡面的書都被弓梓翻出去了,沒有書打飯時間;自己的手又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醫生說只是骨裂,一個月就能好,但是玩鍊金,捏東西是做不了的了。再加上骨頭在癒合的時候,那種從骨頭縫裡面冒出來的酥癢感,而自己又沒有東西可以分散注意力,簡直就是讓人抓狂。
因爲弓梓要上學,也就沒有時間給他做飯。所以這一陣子給他做飯的事情完全都是雪秋妍在做。也只有中午的時候,他能放放風,下樓來吃下飯,因爲手斷了想要熟練的運用刀叉還是挺難的事情,而且弓銘自認也沒有左手能拿筷子的本事。
這天中午弓博文回來的比較早,因爲公會裡日常也就那麼雜事,不是太大的事情都論不到他去解決,所以也就早早的回來了。夫妻二人結伴回來後,該張羅做飯的做飯,看報紙的看報紙。做的差不度了,就把弓銘給叫下來,收拾桌子準備吃飯。
就在一家三口剛剛坐定,拿起餐具正準備開動的時候。忽然門口有人敲門。
誰大中午頭的來別人家裡敲門啊!真不會找時候。
“我去開一下門。”
弓博文站起來,這個時間點,估計是公會裡出了點什麼事情找自己的吧!其他再想想沒有什麼可能了。
“找誰……”
就在弓博文剛剛打開門,想就在外面把事情弄清楚的時候。一聲刺耳的撕裂聲貫穿了整個大廳,桌子距離門口的距離並不近,但是就在這個聲音過後,一個東西帶着紅色的液體砸在了熱乎乎的飯桌上。
雪秋妍和弓銘都驚呆了!因爲那個東西是整隻手臂。
“資料上說這家的主人是二級鍊金師,我還以爲多厲害呢,原來是純手藝鍊金師啊!真是守法好公民。”尖細的聲音編排着陰陽怪氣的腔調,在屋子裡迴盪着。
失去手臂的弓博文愣了一下,半秒後才感受到那劇烈的疼痛。他想要大叫,可在他張開嘴之前,一個劍尖頂住了他的喉嚨:“閉嘴,否則你全家都要死。”這是另一個沉靜中包含着殺意的聲音。
弓博文疼痛的將嘴張開閉合了三次,終於依靠意志力將痛苦嚥了下去。這時候,來着已經將門關上,從外面看就好像這個屋子裡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很好,鍊金師先生,你保住了你全家的性命。”那個沉靜的男聲將劍尖從弓博文的嗓門前拿開,“現在告訴我石板的在哪裡?”
石板?弓博文幾乎都已經忘掉了石板的事情,他完全沒想到這件事居然能引來如此的殺身之禍。“在,在我的房間裡,往裡走右手那間,在書架的頂部,請,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說完位置,弓博文還不忘加上這麼一句。
“真的不要殺乾淨?”先來的那個尖細的女聲有些疑惑。
“你夠了。之前要不是你發瘋把那兩個孩子弄死,我們也不會拖半個月的任務,這次目標沒有轉移掉算是我們運氣好,下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隨便殺人。”那個男人表現的很生氣,可對此,女人只是輕輕一笑。
然後弓銘就看到一個全身被黑霧包裹起來的人走進了弓博文的屋子。沒過十秒鐘,那女人就出來了,她手裡正拿着那塊石板。
“好了,就是這個。那我們就走吧!打擾你們的午餐真是不好意思。”雖然看不到臉,但是依舊可以感受到對方臉上那虛僞而又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