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進擊的色狼
龍‘女’走的時候感覺‘挺’愉快的,伽藍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心中一塊石頭也落下了來。?*書哈哈小說&
和龍族第一次‘交’流的收穫相當不錯,雖然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是天劍的人,向翼人妥協果斷賣了自己的任務,現在又和龍族勾搭上了,是妥妥的三姓家奴。
當然這一些都不重要,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大家都有各自的立場,哪有什麼絕對的忠誠。忠誠之士的高義或許真的值得人欽佩,但又有誰會知道他自己有什麼絕對不能退讓的理由呢?
這次‘交’談意外的收穫就是關於自己病的事情,也是那塊石板的事情。
按照龍‘女’的說法,那確實是一個龍墓,並且墓地主人是個怪人,哦不,怪龍。
不過因爲年代太過久遠,以至於她也不知道那條龍究竟是什麼了,不過臨走的時候伽藍問了一下,那條龍之所以是個傳說,是因爲他第一個進入再天之道的龍,雖然說是摔進去的。傳說具體的經過,龍‘女’並沒有多說,爲了不太過顯‘露’自己的想法,伽藍也沒有多問。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去龍島看一看,若是能拿到龍族的資料的話,想必會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
站在禮拜堂目送對方遠去之後,伽藍打算去祭壇先實地看一下。
不過就在他剛剛轉身的一剎那,一把刀忽然出現在他的身邊,幾乎就已經貼在了眉心的位置。少年盯着近在咫尺的刀刃,沒有沒有任何動作,而那把刀也沒有任何動作,並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根本就動不了了,因爲零號的劍刃已經架住他。
“先生,突然這樣的很危險的,”伽藍‘露’出溫和的笑容,用飽含勸慰的語氣提醒道,“這孩子是很敏感的,還好因爲來的時候我確定不想在這裡‘弄’出太大動靜,所以只讓她防禦了,而沒讓她防禦反擊。若是平時的話,你的刀被架住的一瞬間,她的另一把劍就已經貫穿你的喉嚨了。”
“是這樣啊!”本多真央看了一眼那個從寬大修‘女’服中伸出來的劍刃,收起自己的刀,“那我該謝謝你手下留情嗎?”
“應該的。”伽藍隨意的回答,沒人知道這個應該的究竟指什麼應該的。
“你們都這麼大模大樣的在教團的駐地裡走來走去,讓人看到的話,我這個負責警備的很沒面子啊!”本多真央收起自己刀的時候,零號也迅速退到了伽藍的身後。
他的面子如何,伽藍自然不會管,少年注意到的是那個‘你們’……
“看來你並不是只發現了我一個人?”
“不,我確實只發現了一個人,不過那個人不是你,”說着,本多真央看了一眼伽藍身後龍‘女’離開的位置,“不過那位我估計惹不起,所以就只好一直跟着了,沒想到你也進來了,而且還隱藏的‘挺’好,這種驅趕普通人的幻術我上一次見到還是二十幾年前我的老師用過的呢。”
“是麼,可惜這是我自創的,應該跟你沒什麼淵源。”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套近乎,伽藍聳聳肩。
“我的老師去世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自然沒你什麼事,”面罩上‘露’出象徵着笑容的褶皺,本多真央忽然開口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馬三笠。”少年毫不客氣的信口胡說。
本多真央搖了搖頭,“你應該叫伽藍吧!我知道你。雖然和描述的不太一樣,但是這種驅人的術式,會的人確實不多,當初我看到你的資料的時候留心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碰上了。”
資料?伽藍咧了咧嘴,看來對方對自己已經有一個初步的瞭解了啊!還真是那句話,人怕出名豬怕壯。
“所以你就見面給我來一刀,看看能不能直接幹掉我是嗎?”
“哪裡,我只想試試你的身手而已。”
對此,伽藍只是暗自冷笑。他剛纔突然出手,如果不是自己在進來之前就已經設定好了防禦程式的話,估計現在已經死了。不過這點也足矣斷定對方的意圖了,那個龍‘女’見面是跟自己打招呼,而這個傢伙見面先試探‘性’的來一刀。不論他嘴上怎麼說,但心裡面對於自己肯定是有了攻擊的意圖了。伽藍知道自己本質上是個很斤斤計較的人,特別是在這種時候,任何的攻擊意圖他都會引起他的警戒,他沒有行動,只是覺得現在還沒立刻反擊的必要。
這裡畢竟是對方的地盤,即便零號能解決掉對方,伽藍也不覺得自己能在都靈教團天位的圍攻下安然逃走,他敢照面給自己來這麼一下,自然是因爲這是他的主場,而現在又這麼客氣,除了對於零號能力的誤判以外……哦,是這樣。
伽藍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
“看來教團裡面的人也不盡是狂信徒嘛。”
突然把話題扯到這裡,本多真央微微一愣,“你說什麼?”
“看‘門’的和竊賊在這裡閒聊,你覺得我會怎麼想呢?”伽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忠於教團?”本多真央聽明白了,他並沒有立刻就反駁,“年輕人還真是喜歡玩這種把戲呢。”
“那要你陪我一起玩嗎?”
“老骨頭嘍,玩不動嘍!”這麼說着,他伸展了一下身體好像真的是個‘腿’腳不靈活的老人,“這裡人太多,我們換個地方吧!否則即便你有那個術式,遇到祭司們也難免被發現。”
“不去,”伽藍把手往身後一背,轉身就往塔的方向走,“既然你都不陪我玩,我爲啥要陪你玩。”
“喂喂,你太囂張了吧!那裡可是祭司最多的地方。”
伽藍心中冷笑,人太多?伽藍可不覺得自己的這一身裝扮有什麼問題,即使有問題,能和他這種天位在這裡聊天,其他人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如果說他想避人是真,要麼他是想找個‘波’及不到人的地方開打。畢竟這個地方普通人太多,雖然不覺得他們會顧及人命這種東西,可在再天之道里,人是死一個少一個的,會帶這麼多普通人進來說明這些人都是必要的;要麼就是他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跟自己談,可伽藍不覺得一個才見了自己兩面,見面就出刀的傢伙有什麼國家大事要跟自己上來。
如果他想避人是假,那麼不用說他只是想把自己引開,在這裡有地方是他不願意自己去的。這個他們才建好的地方會有什麼神秘地點呢?除了那座塔之外應該沒有其他重要的東西了吧!機率三七開,再加上他之前的敵意舉動,伽藍根本就不相信跟他去會有什麼好事。
“好吧!那我也沒辦法了。”
就在他話剛剛落音的時候,伽藍忽然覺得一種惡寒。
一種奇妙的感覺。
用上輩子看得武俠小說來說,應該就是那個‘風動了’。
即便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做,少年還是本能的將頭擡起來。也就在他把頭擡起來的一瞬間,一道無形的斬擊從自己面前張開……是的,是張開。如果不是因爲空氣快速流動導致折‘射’光線的時候發生細微的扭曲,伽藍根本沒有辦法確定這個斬擊存不存在。
只是感覺面前的空氣氣流加快了一點,彷彿一陣風吹過。
“空間系的劍術,次元斬,你應該還是第一次見過吧!”本多真央扶着刀柄,剛纔那把刀似乎根本沒出來過,伽藍也不知道這種完全沒有軌跡的斬擊是怎麼做到的。
“是第一次見到,”伽藍點點頭,“很神奇。”
“所以說年輕人凡事留三分,我只是個看‘門’的,你不要太爲難我。”
明明剛纔就用劍術震懾了自己,結果卻擺出這種低姿態,低聲下氣的表示自己只是個看‘門’的,求放過……若是一般人的話,也就不好意思再得寸進尺了吧!可惜伽藍的腦子迴路從來就沒正常過,少年並沒有立刻表態,而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請問怎麼稱呼?”
“本多真央。”對方平靜的回答,雖然他並不明白伽藍爲什麼要忽然問他的名字。
得知對方的姓名,伽藍點點頭,“好的,我記住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下次我看到你的時候,或許你就是都靈教團的老大了。”
聽到伽藍這句話,本多皺了下眉頭,“你什麼意思?”
“顯而易見的意思。”少年笑了,“從一開始就我就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身爲守‘門’人的你對於這個地方並不執着,至少對於你自己的職責並不執着。如果說這是你個人的癡心妄想也就算了,可偏偏你是有這麼一身本事的強者。一個強者帶着一份不安定的心,握着一把隨時會出鞘的刀,這三者加起來如果喚不來血雨腥風的話,我就相信世界會和平這種事情了。”
本多沉默了。他確實對於自己現在只是個首席的位置不滿意,給教團做灰‘色’的事情做多了,信仰心也隨着力量的增加而慢慢減少。作爲一個武人,原本的心思也只是很單純的想要證明自己在教團中的價值而已,也是爲了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但當證明的都證明了,可以保護的也都保護了,作爲天位的他對於力量的追求也就變成了一種習慣了。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對教團的其他人做些什麼,即使席龍那個傢伙對自己呼來喚去,即使自己這個程度也僅僅是個首席。
他垂下目光,似乎在隱藏着些什麼,只是他知道自己越是這樣,對方就越是可以‘洞’察自己想法:“別說那麼多無謂的,你離開吧!我不爲難你。”
“謝了。”該慫的時候就慫,這點伽藍還是知道的。
剛纔一句話‘洞’穿了對方的本質之後,本多真央的表面雖然沒有任何表現,但就像越是生氣的人,越是強調自己的很冷靜一樣。動搖的他在處理自我方面都沒有處理好了,也就沒有心思再來追自己了。伽藍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用了這麼一段話來‘激’對方,誰都有不願被人碰觸和發現的地方,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不會中‘激’將法,但這個老計謀還是百試百靈,因爲大家都是不自知的,即使自知也不一定能做到完全的自控。
本多真央這個人很明顯是那種懷才不遇的人。在地球上懷才不遇的書生只能天天酒糊塗,因爲知識這種力量太過於軟‘性’,只有在轉化爲科技的時候才能成爲真正的暴力,而這裡不一樣,陳腐的制度是可以用刀砍掉的,‘混’‘亂’只不過是經過而已。個體的強大伴隨着的必然是競爭的‘激’烈化,而這時候,善於遵守規則的人只會被善於利用規則的人玩‘弄’,而善於利用規則的人也終究會被善於跳出規則的人所推翻。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個見面就能‘洞’悉你本質的人,以後會是你的朋友嗎?當然不是,因爲還有一句話叫做:最瞭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是你的敵人。朋友源自於包容,包容是因爲不公平、不平等、不瞭解,如果兩個同樣處境,同樣想法的人在一起,他們會互相包容嗎?當然不會,我做不到你爲什麼能做到?我做得到的你爲什麼做不到?那麼如果再在客觀條件上加上兩個人都非常強大,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正因爲都是最危險的同類,所以伽藍才能一眼看穿他的本質,也正因爲這樣,要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趕快溜,下次見面的時候,估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這次匆匆而回已經達到了預期以上的目標了,發現了神文的事情讓他異常的興奮,畢竟這可是造神研究的突破的一個大契機,那個東西無論如何都想給‘弄’到手研究一下,所以他決定暫時還是不往北走了,先去和雪珂她們匯合之後,再等待時機。
伽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到傍晚了,因爲也擔心她們出事,所以伽藍並沒有打算耽擱太久,至於去找那個神父取神文的事情,自己已經在他的身上做上了標記,只要需要,隨時都可以找到他。
順着記號走到盡頭,伽藍在山岩的下面發現了一個火堆,很明顯之前她們曾經在這裡待過。
火還在但是卻不見一個人影……
怎麼回事?
少年的心猛地一‘抽’,說實話在這種地方出現什麼問題都有可能。檢查了一下發現她們的行李都在,可人都不見了,地面上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不過想了想如果真是碰到翼人天位那種,她們一票‘女’孩子家根本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這麼想想自己帶的‘女’人實在太多了,以後的日子這是免不了擔心受怕。
越想心情越‘亂’,伽藍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可是心緒不寧的他,怎麼也沒有辦法像往常一樣立刻得出對策了。
就砸這個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叫聲。
還沒走遠!
伽藍想都沒想,就朝着那個方向跑過去,零號緊隨其後,寬大的修道袍被彈出的劍刃劃破,帶着源力一劍將前面的枝椏全部切斷。伽藍猛地跳出樹叢,可沒想腳下一空,只聽噗通一聲。
水?
發現自己站在齊腰的水裡,伽藍慢慢的擡起頭,然後看到了讓他汗顏的一幕。
三個赤身**的‘女’孩子正站在水裡,一臉愕然的看着他,雖然伽藍覺得自己現在應該也是那個表情,唯一穿着衣服的是坐在岸邊的銀髮‘女’孩,不過這時候外衣也都脫掉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再加上沾了點水,少‘女’的身軀從裡面透出來,充滿了‘誘’人的味道。
知道自己完蛋了,少年咧了咧嘴,說出自己的感言:“我是路過四處看風景的。”
“呀!!!”
“呀!!!”
“呀!!!”
‘女’孩們下意識捂住‘胸’口,然後抓起旁邊能抓起的東西就丟了過去。伽藍被當場砸翻在水裡,按說雖然這時候也是能躲掉的,但是反抗的話後果更嚴重吧!然後在一片‘混’‘亂’和尖叫聲中,落水狗一樣的少年被痛打了出去。
是夜。
一羣人默默的圍着火堆不說話。
氣氛異常的沉悶,只有嚴武龍奇怪的看着面前的這五個人,“你們咋了啊?”
‘女’孩子們沒有一個說話的。
“咳咳,”覺得這個事情還是要道歉的,臉上青了三四塊的伽藍就接着他的話頭說了下去,“大個子你去哪了?”
“我?我去打獵去了,人一多了,晚上不夠吃是會餓肚子的呀!”
“哦,是這樣。”伽藍大幅度的點頭,怎麼看都很做作,“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們都不在,還以爲你們出事了,嚇我一跳。”
“咦?”嚴武龍看看她們四個,“老子走的時候她們都在啊!”
“嗯,嗯,‘女’孩子嘛,有點事也正常,正常。”少年強作笑顏的提她們開脫,然後扭過臉來,“那個,就是這麼一回事。”
“哼!”塞西莉亞冷哼一聲,起身轉臉就走。
阿玲也臉‘色’不善,“禽獸。”也隨着她離開了。
夜馨因爲有傷,當時在岸上,所以沒被看光,她就一個人抱着食物狂啃。
雪珂站起來,慢慢走到伽藍身邊,附耳輕聲道:“哥,我第一次發現你居然是個‘肉’食系的。”說完後就輕笑着離開了。只有嚴武龍一個人被‘弄’得莫名其妙:“她們怎麼了?”“沒什麼,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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