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天之力
櫻現在的情況,說不上糟糕,卻正在變得越來越糟糕。?*書哈哈小說&
成功潛入教團的營地之後,本來是打算乘‘亂’開始尋找目標的,可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因爲龍‘女’和伽藍的到來,讓這裡的警備強度驟然增加。前者是惹不起,至今還沒有離開,本多真央他們也不敢貿然去惹這主兒,所以大部分的警備和防禦‘性’措施是針對後者的。這樣的結果就是造成了櫻他們現在即使沒有被發現也寸步難行的窘境,而在這種環境中,相比外面的環境還要差上許多,因爲這樣子的話他們就已經失去了原本靈活的優勢,變得極度的被動,現在唯一的優勢只剩下了對方還不知道這邊的存在,雖然櫻並不是很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要怎麼辦?”自從第一天出去搜索了一圈未果之後,第二天的警備力度忽然加大,這讓將臣的手下顯得有些焦躁。
“只能等,我們沒有和教團正面對抗的力量。”這位年輕人還算沉得住氣,只是他擔心往旁邊閉目養神的櫻看了一眼,他是能沉得住氣的,怕的就是櫻那邊是怎麼考慮的,畢竟那是她的事情,如果說她真的要強行出手搶人的話,那也只有這麼做了。
櫻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可在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睡得着,她所思所想的都是要怎麼去打破這個困境,可現在沒有任何機會。教團的戒備極度嚴密,想要到達祭祀臺的那個位置非常困難。本來以爲再天之道是一個人不可以進來第二次的地方,所以教團的力量應該不強的,但就現在來看,即使來的都不是太強的人,也不是自己這種可以應付的。
當然最糟糕的是現在時間並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勝算是隨着時間慢慢減少的,繼續等待下去的話,出手的時間會越來越小……
……缺少打破困局的力量嗎?
少‘女’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身影,那個總是‘亂’來的,不論什麼規則都會被他一竿子敲得粉碎的傢伙……如果是他的話,他會怎麼做呢?
此刻遠在千米之外的山崖上,伽藍也在默默想着這個問題。
這種情況對於櫻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困境,至少就現在來看,教團應該還沒有發現他們的行蹤,可是隨着時間的增加,結果必然是在猶豫中消耗了機會,導致他們整個計劃的落敗。如果按照自己平時的做法,肯定會直接把這個地方攪個天翻地覆,給她們創造機會。
只是受到了那樣的教訓後,伽藍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是正確的,是否是自‘私’的,於是便陷入了反覆的猶豫之中。
“哥,你在幹嘛?”
忽然,伽藍聽到上面有人叫他。
“你們怎麼來了?”伽藍擡頭看見了雪珂和嚴武龍的身影。
小丫頭正捂着裙子探出腦袋小心的張望着,忽然發現有個人站在懸崖上確實讓人覺得‘挺’驚悚的,不過發現這個人是自家老哥之後,她又覺得沒什麼可奇怪的了。“我在那個地方蹲的不舒服,就過來找你了。”
伽藍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畢竟在所有人中,也只有這丫頭跟自己的關係最近,而自己的脾‘性’又是那種不合羣的,如果選擇站在自己這邊的話,很明顯在塞西莉亞那邊就會發生不小的矛盾。這麼想着,伽藍走上懸崖來,“你這麼一跑的話,那邊沒問題嗎?”
“誰管她們,”雙手環抱,雪珂翻了個白眼,“明明天天蹭吃蹭喝,被丟下的時候連活着的能力都沒有,偏偏還不知道感‘激’,對人冷嘲熱諷,這種人丟下讓她自生自滅算了。”
“發生了什麼?”聽小丫頭的口氣不對,伽藍知道自己走後應該發生了些什麼。
“還能有什麼,不就是那個‘女’人現在覺得可以依靠的人不僅僅是你了,然後就開始擺出架勢作威作福了。居然當那外人的面說三道四,這種傢伙不要也罷。”
“你最近對她的情緒很嚴重啊。”伽藍笑笑,倒也沒有什麼勸說的意思。
雪珂點點頭,“從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她還好,也嘗試維持一下隊伍裡的平衡,試圖跟她搞好關係。可現在我覺得她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我討厭沒有自知的人,特別是那種完全沒有價值還總是一副誰都欠她的表情的傢伙。”
……我確實是欠她的沒錯了。
心裡這麼想着,伽藍嘆了口氣。之前沒有辦法說出來,伽藍無法告知雪珂,塞西莉亞那種態度的原因,所以她因爲不能理解塞西莉亞的態度而憤怒也就是理所當然了。還好小丫頭的心思不算太複雜,至少她還沒有想到自己被排除在外這一層,如果說自己現在還不表態的話,她應該就會察覺了吧!
現在,大概算是個不錯的時機。
“那是我的錯,我無心之下殺了她的父親,所以算是我欠她的沒錯。”伽藍如是說道。
結果雪珂並沒有‘露’出太過意外的表情:“果然,我說你怎麼會突然帶着個奇怪的‘女’人,雖然平時你身邊的‘女’人也不少,但就這次的水準最差,我還在想是不是你把人家‘弄’懷孕了,纔會這麼遷就這個‘女’人,原來是這樣啊。”
“呃……”雪珂這麼說,愣住的反而是伽藍了,“你剛纔是在試探我?”
“是啊,”小丫頭點了點頭,“你的脾氣我還不熟悉麼,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看到了,雖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她出來的樣子,我就猜到你們應該不是什麼正常關係。當年就算是小梓姐,你都不會縱容到這個地步,可對於這個‘女’人的容忍心居然這麼大,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話,我根本就不信。”
“看來我以後有事還真不好瞞你。”
“那是當然了,”雪珂得意的一笑,雙馬尾在後面愉悅的晃動着,“不過這樣的話,你打算怎麼處理的?一直帶着她?讓她一直活在你的歉疚心裡可不是一件好事。”
對於雪珂的提醒,少年也不是不清楚,這種惡‘性’關係不可能維持太長的時間,但若是就這麼一刀斬的解決的話,伽藍覺得就連自己人‘性’中的某些部分也一起斬掉了……最終會這麼對待塞西莉亞,還是無法捨棄自己的某一部分所造成的吧!
“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
伽藍說會考慮,雪珂的就只好聳聳肩不說話了。她太瞭解伽藍的脾‘性’,這個人最討厭的,估計就是別人對於自己思想上的干涉了,當然,特定人物除外。
“比起這個,小珂,我問你個問題。”
“什麼?”
“你看到那邊的那個營地了嗎?”伽藍指着方尖碑的方向說道。
“當然看到了,哥你想說什麼?”
“如果現在讓你現在在那個營地裡面,想要把其中的某個人給救出來,可那個地方戒備森嚴的話,你希望獲得什麼樣的機會?”
“當然是‘混’‘亂’了,越‘亂’越好,只有這樣才能救人嘛!”雪珂‘露’出一副‘你在說什麼呀’的表情,“哥你最近沒問題吧!還是說受到什麼‘精’神創傷讓腦子變得不太好使了?”
擋開雪珂伸過來想要‘摸’自己額頭的手,伽藍無言的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一時自己沒法考慮清楚而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雪珂歪着頭,似乎在思考最後那八個字是什麼意思,而伽藍的視線已經飄向了遠方——如果說你真的需要的話,我會按照我自己的判斷去幫你的。
“於是,哥你要去襲擊那個地方嗎?”
“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會不會讀心術。”伽藍有些無奈的把視線拉回來,看着正一臉無辜的雪珂。
少‘女’搖了搖頭,“我要會的話,老哥你現在哪還會這麼自在,早就成我的裙下之臣了!”對於雪珂的大膽發言,伽藍不置可否,丫頭倒也沒有在意他的態度,頓了頓繼續說道,“那麼哪裡究竟有哥的哪位相好?”
“……相好,你能換個詞嗎?”
“情人?”
“喂喂,你哥我至今還是光棍好麼?”
“那就‘牀’伴?炮友?”
“越說越過分了……”伽藍嘆了口氣,“是櫻。”
“唉”雪珂一臉揶揄的看着伽藍,“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明白了什麼?”
“在進來的前一天晚上,你見過櫻學姐了吧!”
雪珂如同讀心術一般的發言讓伽藍猛地一怔,心中再次感嘆‘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可怕,隨後移開視線,“……啊。”
“然後回來就變成了那個樣子,應該是吵架了吧!而且吵得‘挺’厲害,怪不得我早上起來看到你在發瘋。”想到那天早上的情形,雪珂‘露’出壞笑。
“嘛,那也是有其他的原因的。”雖然最開始的開端確實是因爲櫻的事情,讓自己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沒錯。
“所以說呢……你現在在猶豫是不是要去見她,或者說是不是要出面幫櫻學姐擺平這件事情嗎?”
“嗯,基本上來說是這樣。”
“啪!”小丫頭伸手在伽藍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老哥你平時聰明的可怕,到了這種事情上,總是笨的可怕。‘女’人啊!是需要安心感的,不論什麼時候,安心感都是靠‘在身邊’這種形式培養出來的。就算老哥你再魅力無窮,也擋不住她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身邊啊!只要你爲她去做了,即使是你再錯了,她怎麼發火怎麼抱怨,也不會離開你的,因爲你纔是她最安心的人啊!現在她需要你,你還猶豫什麼?”憑着氣勢一口氣說到這,雪珂頓了頓,“當然了,你要是不去,我也無所謂,不,倒不如說舉雙手贊成。”
少年呆呆的看了雪珂的臉三秒,忽然張開雙手抱住了‘女’孩。
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愣住了,雪珂一時間僵住了,她只聽到伽藍拍了拍自己的後背,“我明白了,真是我的好妹妹。”說完,放開懷抱,帶着零號一起跳下山崖。
望着伽藍跳下的去地方,雪珂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時候她聽到了嚴武龍的聲音,“丫頭,你真是個好‘女’人啊。”
“不,我只是個蠢‘女’人罷了。”將腳邊的石頭踢下山崖,少‘女’有些自我厭惡的說道。
“是嗎?”嚴武龍撓撓自己的頭,“老子對於男‘女’的事情也不懂,我只知道聰明的‘女’人總是很壞的,因爲她們總是騙你,我一開始也覺得你是個壞‘女’人,不過現在看來,你果然還是個好‘女’人。”
“那我覺得你想要找個好‘女’人的話確實是不容易了,”雪珂回頭對他笑了笑,“畢竟哪有比你還笨的人啊!”
“老子是笨!怎麼了?笨就不能有‘女’人了嗎?”被戳到了痛處,嚴武龍怒道。
對此,雪珂只是嘻嘻一笑,“你現在的狀況不就是說明了一切嗎?”
“纔不是,老子的‘女’人一定是好‘女’人!”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你快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孃親說那可是我的定親信物呢!”
“我不是說了,給我打完工我才還你的嗎?等着吧!”作‘弄’了一下大塊頭,雪珂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點,她望着遠去的身影,不自己的對着那個方向虛握了一下五指。
……
本多真央一個人坐在窗邊望着那座高高的方尖塔出神,手裡的酒已經喝乾了,他卻依舊沒有放下瓶子。
自己真的是有叛逆之心的嗎?
或者說,自己真的就要這麼一輩子嗎?
他不知道。
教團的勢力很大,但越大的勢力結構越死,爲了能夠良好的運轉,磕磕絆絆的條件很多。想想許多年之前,自己曾經也是那樣爲了教義而奮不顧身的青年,爲了教團,抹殺自己的情感,去討伐那些瀆神者。等後來就越來越明白,上層機構需要的就是那種沒有感情的殺人兵器,有情緒的東西是不穩定的,所以抹殺情緒是必要的,沒有情緒就不會有太多感想,沒有感想也就不會誕生感情這種東西。
可終究這種東西還是誕生了,不是因爲情緒,恰恰相反,他覺得自己是因爲抹殺了情緒,纔不會去爲了教義爭辯。因爲他知道那些都是無所謂的東西,活了這麼久,他也知道什麼東西是真的,什麼東西是假的。所謂爭觀念,爭思想,爭教義,那都是虛的,只有利益上的爭奪纔是真的。
那個小鬼很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把自己之前一直不想去直面的東西給捅穿了。
既然自己有這種力量,爲何不去爭奪那種利益呢?不存在什麼思想,不存在什麼背叛,不存在什麼褻瀆,這只是應該理所應當的競爭過程而已,競爭也只是爲了拿到自己應當拿到的東西。沒錯,因爲教團的人,不,應該說所有人都是這麼做的。
……真是個厲害的小鬼。
本多真央想要再飲一口,卻發現瓶子裡的酒已經幹了。
就在個時候,忽然一陣地動山搖差點將他從窗戶上掀下來。
“發生了什麼?”他大聲怒喝,仲裁院的影子們隨時在戒備着營地,本來不應該出現這麼大的問題纔對。
“報,報告大人!”他屬下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慌‘亂’,“我,我們不知道這是不是儀式的一部分,總之,碑,碑的情況有點古怪!”
“什麼?”
本多真央沒多考慮,就一個瞬移來到了方尖碑最近的房頂上。然後面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大地正在都抖動着,而抖動的源泉正是方尖碑本身。這座高度近百米的巨大東西,像是一個活物一樣在不停的抖動着,它自然不可能是活的,可完全看不到究竟是誰做得,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在方尖碑本身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所支配着,正‘激’起周圍的土壤,煙塵淹沒了整個營地。
本多真央想要瞬移到天空上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只能瞬移到地面往上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就不能動了。巨大的力量封鎖了整片天空,就像是神的領域一樣不容任何人侵犯,天上的星象被扭曲成一團,像是魔力又不是魔力的東西堵塞着整個空間,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麼大的情況,雪珂自然也看到了,那個恐怖的力量佈滿了整個天地,無時不刻不在向人昭告它的霸道。
“這是怎麼回事?是哥哥‘弄’的?”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伽藍,雖然她完全不能理解伽藍是怎麼‘弄’出這麼浩大的聲勢的。她當然不理解了,因爲伽藍此刻也是被嚇得不輕,因爲他只是剛剛到營地的旁邊,還沒決定究竟要怎麼做呢,這個世界就好像突然炸了鍋一樣,所有的磁場全部‘混’‘亂’掉了,無數的磁力線像是被什麼手握住了一樣,發了瘋的往方尖碑的方向匯聚。他本來以爲是教團啓動儀式了,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頭了,因爲地面這震動的來源並非某種力量的釋放,而是因爲那個巨大的方尖碑正像個釘子一樣被人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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