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虎現在再一次感謝大自然的神奇:她讓毒蛇遍佈的非洲有猴麪包樹,因爲它的果實、葉子和樹皮均可入藥,具有養胃利膽、清熱消腫、止血止瀉和鎮靜安神的功效,這些功效好像全是爲受傷的族人所準備的一樣。
剛纔張凡虎就讓族人把水袋中的猴麪包樹汁液餵給了受傷的族人喝,猴麪包樹汁液藥效與它的其餘部位差不多,由於以猴麪包樹爲藥,這樣藥草單一又並不是有很好的抗毒解毒功效,所以張凡虎想給族人來個“雙管齊下”提高解毒療效。只見他把一大把新鮮的猴麪包樹椰子與嫩芽用兩支“艾考瓦”夾着擠壓碎,然後把這一大團碎草葉按在了傷口中。這當中免不了又讓這位族人“咬牙切齒”,但這種痛苦已經比剛纔好得多了。
張凡虎的一條褲帶都是能承受五百公斤的合成材料繩子,那體恤衫和褲子等還會差嗎?當然在野外生存所說的好衣物可不是說是什麼華麗的名牌,而全是實用性的寶貝。這些都是高科技合成材料製造的,不然怎麼能夠在原始叢林、草原上獨自生活使用那麼久。這些能有效防止鋒利尖刺劃刺的衣物雖然已經快堅不可摧的地步,但是卻在剛纔被張凡虎輕鬆地撕下了手掌寬的一圈乾淨布條。
這並不是因爲他的力氣太大,也不是因爲衣物已經快腐朽,剛纔也說過了這些衣物全是爲了適應野外環境而設計製作的。這件衣物首先很堅韌,即使用一般的水果刀也不容易劃破,再次是吸汗及透氣性好,這些都是野外使用衣物的共性。但張凡虎這件堅韌的衣服只要找到每隔五釐米一個在內襯裡的小缺口,就可以很輕鬆地撕下來一塊布,而張凡虎剛纔是撕掉的兩道刻度的布。
只見張凡虎快速地把這條布條當成繃帶來用,很快就把上好藥的族人傷腿包紮好了。一些揉碎的猴麪包樹葉綠色汁液浸出來,馬上就被白布吸乾了。這體恤衫布料其實本來就可以稱作繃帶了,甚至是較好的也比較昂貴的止血繃帶。以前張凡虎的同事朋友們只要看看歸來的他的衣服剩餘的布片量就能知道他這幾個月的遭遇危險情況。
“總算爭取到了幾小時,至少在五小時之內,族人不會有生命危險了,但還是得儘快趕到海邊。”張凡虎在給受傷族人治療的時候,張凡虎可沒有讓那幾個族人們閒着。現在一個用金合歡樹枝搭成的簡易擔架已經擺在了樹影下,張凡虎再擺弄了下纏繞着的草繩,鋪上草與猴麪包樹葉,與族人們一起慢慢把受傷族人搬上去之後,再在擔架四周插上樹枝遮擋已到中午的烈日。
“呼呼呼~”兩人都喘着粗氣,然後在前面一人的喝聲中很快地停了下來,而他們擡着的擔架卻還是那麼平穩。兩個人下來之後又上去四個人重新擡着擔架向前跑着,而那兩個被替換下來的強壯的族人其中一個就是張凡虎,另一個當然是智力了。張凡虎他與智力一組,其餘四人一組輪流擡着擔架向南方跑着。現在張凡虎可不會逞能,每二十分鐘就輪流一次,這樣讓大家的體力消耗都維持在較低的程度。
“嗯?遭了!得抓緊時間!”剛與智力換下擔架的張凡虎一回頭就看見受傷族人,他在心底沉重地想到,因爲族人已經出現明顯的早期症狀了。雖然大家都儘量使擔架平穩,但受傷族人在擔架上也不可能睡着,但是現在他的眼瞼卻微眯着,當張凡虎把他喝清醒時,只見他看向自己的眼睛沒有神,焦距都沒有調好,“現在他看到我肯定是模糊的,這就說明他已經頭暈眼花了。”張凡虎拿過角馬皮水袋皺着眉頭這樣想到。
“停!”換下張凡虎智力兩人都其餘族人剛要擡着擔架跑時突然聽到張凡虎喝道。張凡虎與智速一起把族人扶起來,把水袋喂在他口中,雖然他也在喝着猴麪包樹汁液,但明顯速度很慢,也就是出現了第二個症狀:吞嚥困難。但幸好還沒有嘔吐、呼吸肌麻痹等危險現象。
今早大約六點時分,張凡虎就帶着六人出發了,輕裝簡行的他們以每小時約十二公里的速度跑着。族人被毒蛇咬傷時候是十一點多,當時張凡虎本想再過二十分鐘就吃飯、喝水、休息,但被這件事情搞亂了。族人受傷搶救大約花了十餘分鐘,張凡虎再叫大家用了十餘分鐘休整之後纔出發的。
在族人受傷之前,除去短暫的休息時間,那時他們已經行進了約六十公里的路程。現在距族人受傷已過了三個多小時,他們擡着族人也跑了三個小時,行進了約二十公里,現在張凡虎在望遠鏡中已經能清楚地看到那些對大家尤其是受傷族人相當重要的椰樹林。
這一次張凡虎沒有讓已經跑了一小時的族人們休息,與智力再次擡上擔架快速地向那生命天堂般的好望角跑去。
張凡虎現在很享受!他坐在一棵大椰樹下,靠着樹幹,然後讓兩個族人給他捏腿,一個族人垂肩,另外的族人照看着放在地上擔架中的受傷族人。除了智速和智力是盡心盡力地給他揉腿外,其餘族人都是很不滿的,張凡虎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些族人有什麼心理都是直接表現在臉上的。
休息了幾分鐘的張凡虎推開幾人,拿上那條上次爬樹用過的草繩圈,走在一棵椰子成熟得多的樹下,然後把草繩圈套在腳上。在下一秒,族人終於明白了他要幹什麼。
現在是下午七點左右,雖然大家在烈日下擡着一個族人長途奔襲數十公里,張凡虎也不列外地跑得腿痠膝軟,但在讓族人們按摩休息數分鐘之後,他沒有絲毫遲疑爬上了二十餘米高的樹。這是相當危險的,現代社會中已經很少有人爬樹了,是無法體會在光禿禿的八九層樓一樣高的樹幹上是什麼感受,而且現在張凡虎體力也消耗殆盡了,但他還是咬牙義無反顧地爬上去了。
“嘭!啪!”兩聲沉悶的聲音把目瞪口呆仰頭觀看的族人驚醒了,大家看着一個還在草地上滾動的椰子,現在大家才知道這種美味的果子生長在這麼高難以攀爬的樹上,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這麼簡單實用的爬樹方式,只是這種方法也不適合爬直徑超粗的猴麪包樹。
張凡虎只是把這棵樹上的四顆成熟的椰子弄下來就下樹了,他還有急事需要做,這些椰子可不是爲了給族人吃的。看着疲憊不堪盯着自己的白墨,張凡虎劈開一個讓它在一邊慢慢喝去,在今天一天中,前半天的路程都是它自己跑的,本來張凡虎計劃在下午時候抱着它,可沒有想到會遇到族人受傷,於是白墨今天不僅是自己跑了七八十公里,而且也沒有喝到可口的椰汁,只是在中午大家休息時候,張凡虎到來一些猴麪包樹汁液給他喝。
張凡虎也是滿心愧疚,但是卻沒有辦法。他把一個大椰子掛在一米多高的椰樹幹上,然後精心挑了數根又粗又長的草莖。只見他先挑出一根最結實的草莖,然後把其餘的草莖中的草莖心抽出來,這也是平時老族長學會搓繩之後用來做繩的材料。
當大家看着地上的幾根草莖心都猜測張凡虎要搓一條細繩的時候,但卻見他絲毫沒有理會那幾條草莖心,而是雙手小心地抓着每根草莖心都被抽出來形成細管的草莖,然後用一棵較細的草尖接入另一棵較粗的草莖尾,半分鐘後,只見一條兩米長的用數根草莖連接而成的草管就形成了。
張凡虎又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拿出軍刀,用軍刀中的錐子在身後吊在樹上的椰子紮了個洞。當白色可口的椰汁滴落下來時,張凡虎把草管的一頭cha了進去,然後又用軍刀把留下來的那棵較堅硬的草莖一頭削尖。
當大家都都看着從一米多長的草管中慢慢流出的椰汁暗自吞嚥唾沫時,張凡虎抓起受傷族人那青筋暴起的右手,用尖錐在一條粗血管上炸了個小血點,然後抓着那條削尖的草莖一下扎進了血管。在大家又一次震驚中,張凡虎拔出了扎進血管中的草莖的草莖心,透過青綠的草管只見紅色的血沿着草管慢慢地流出來,當草管中的空氣被鮮血擠出掉之後,張凡虎右手已經抓着正流着椰汁的草管,只見兩條草管相對接之後,壓強更大的椰汁一下就把血液亞輝了血管,椰汁也隨即流入了血管。
沒錯,這就是椰子的另一個重要作用——做葡萄糖用,可以直接做靜脈輸液。現在的張凡虎纔是真正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族人的這條命現在纔是保住了,但也暗歎:“前幾天剛來時候,看見椰子就想着椰汁有這個功能,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