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一切都想清楚了以後,鬱晚歌紅通通的眼圈裡,都是迎着北風滾落下來的淚水。
本以爲自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回到沈城這裡,卻不想,當重新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那些無垠的清愁終究還是成了一個不敢細細掂量又冰冷殘酷的字眼……
“唔……”
手臂被力道生猛的一扯,鬱晚歌腳下一個不穩,一下子就跌進了一抹高大身材男人的懷中。
撞到了男人那過於偉岸的胸口上面,鬱晚歌鼻頭一酸,不由得,眼中流淌下來的淚水更加的洶涌了起來。
“放開我!”
雙手胡亂的折騰着,鬱晚歌迫切的想要從容霆琛的懷中掙脫出來自己的身子。
可男人那有力的大手卻牢牢的掌控着她,不讓她有絲毫掙扎的跡象。
“都回來了,還和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鬱晚歌,兩個月沒見,你下~賤的本事兒,似乎更上了一步!”
到底是和她母親如出一轍的不要臉,自己嘴巴里口口聲聲的說不會再回到沈城這裡,可反過來還是不要臉的回到了沈城這裡。
不僅如此,還把她那第三~者身份的母親也帶了回來!
呵……敢情是她們母女二人打算一起犯~賤!
被男人那諷刺意味十足的話語灌入耳朵裡,鬱晚歌擰緊了眉心。
“容霆琛,放開我,這裡是醫院!”
她覺得自己完全有必要提醒他一下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公衆場合,不是他放肆撒野的地方!
“醫院又如何?在警局那樣的公衆場合,你不是一樣和我上演了一場!還會怕了這裡是醫院!”
“容霆琛!”
鬱晚歌覺得他完全是不可理喻的大叫着他的名字,一顆劇烈起伏的心口,近乎都要彈出來喉嚨那裡。
“我的小晚歌,你完全可以叫的更大聲一些,讓更多看到你的表演,不是你一直都在期待着的嗎?”
黯啞的聲音透着深邃又迷離的磁性,就像是塗了蜜一樣的好聽。
“容霆琛,你禽~獸……唔……”
想要掙扎怒罵的話語,被突然壓下的薄脣,牢牢的困住在嘴巴里。
容霆琛那薄涼的脣,沾染着雪珠一樣的氣息,涼涼的落在了鬱晚歌發顫的脣際上面。
#已屏蔽#
“唔……”
隔着羽絨服,鬱晚歌的脊背被男人強勢的抵靠在了樹幹上面。
身子突然撞到了樹幹,她下意識的悶痛一聲,惹得樹枝上面那稀稀拉拉的枯葉,掉落了下來。
“容……唔……”
#已屏蔽#
“夠,怎麼可能會夠呢?”
被那像是要靈魂出竅一樣的感覺拉扯着自己的全部理智,鬱晚歌的小手,死死的攥緊着容霆琛的大衣。
#已屏蔽#
慵柔的長指拉開了鬱晚歌羽絨服的拉鍊……
“冷……”
寒風灌入,鬱晚歌下意識的打着哆嗦,還未等她反應過勁兒來。
#已屏蔽#
“容霆琛,放我走!”
她實在是太過熟悉這個男人的眸光了。
“要你走,可以!不過我要驗驗貨,看你這兩個月有沒有跟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
容霆琛意有所指的說着話,從他昨天讓助理去查鬱晚歌的消息才知道,葉季那個隨叫隨到的護花使者隨着鬱晚歌一同回了沈城這裡。
還真是登對的兩個人,一同學醫不說,就連外出都一起,還真就是不忌諱秀恩愛、死得快啊!
一聽容霆琛說要驗貨,鬱晚歌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容霆琛,你鬧夠了沒有!唔……”
膝蓋骨處一痛,#已屏蔽#
“小晚歌,我現在很想給一個人打電話!”
容霆琛從鬱晚歌的羽絨服兜裡拿出來了她的手機,以一種挑釁的意味,倨傲的挑着冷峻的眉峰,連同嘴角也一併邪肆的勾起。
“容……容霆琛,你想幹什麼?”
看着他的手指,在她的通訊錄裡找着電話號碼,鬱晚歌伸手就想要去和她爭搶手機。
一時間,鬱晚歌就像是炸了毛一樣的支起身子。
“容霆琛,你把手機給我!”
她手機裡存着的號碼都是她所在乎人的聯繫方式,不管容霆琛是撥給任何一個人,都會泄露他與自己在一起的消息!
#已屏蔽#
容霆琛的眸光流連在通訊錄上面,當他找到了周婉的手機號碼時,嘴角揚起了地獄撒旦一般殘酷的冷笑。
手機按下了撥通鍵以後,容霆琛就把手機甩到了車子前擋風玻璃的工作臺那裡。
“嘟嘟嘟……”
“嘖嘖,小晚歌,好好表現,你母親一定會喜歡這段讓她終生難忘的聲音!”
像是給了鬱晚歌的一個獎勵一樣,容霆琛在她顫抖、泛白的菱脣上面,啄了一下——
“喂,晚歌!”
電話另一端,周婉溫柔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
“……媽,唔……”
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聲音,鬱晚歌驚慌失措的嗚咽着脣。
可還不得她和自己母親多說些什麼,支離破碎的聲音,一下子就響徹了整個車廂。
聽到那一聲讓人耳紅心跳的靡靡喘息聲,周婉的心,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瞬間就大起大落!
“晚歌……晚歌,你在哪裡?快告訴媽媽!”
周婉慌了,手指死死的握緊着手機,迫切的想要從電話那裡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
“唔……媽,我……啊!”
#已屏蔽#
“晚歌……晚歌,你……”
“小晚歌,讓她聽聽,你是不是更加青出於藍?”
..已屏蔽..
“嗚嗚嗚……”
不肯乖乖就範,鬱晚歌死死的閉着嘴巴,不想讓自己的聲音落進自己母親的耳中。
“不肯叫是嗎?”
癡迷的聲音,如同竹葉落在了水面上一樣,圈蕩起來層層的波紋。
“你……容……”
聽到了那和容辰憲幾乎是一樣沉穩有力的聲音,周婉更加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啊!痛……”
..已屏蔽..
“乖,叫出來,你母親很喜歡你的聲音的!”
容霆琛從鬱晚歌的身上只想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她比她母親更不要臉、更下~賤……
一邊低聲的哭泣着,鬱晚歌一邊悲哀的哀求着。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完全可以摧殘自己的魔鬼。
“怎麼可以不再繼續呢?,#已屏蔽#”
#已屏蔽#
“嗚嗚嗚……夠了!”
#已屏蔽#
“嘖嘖,只要我沒停,你就沒有資格說夠了!”
..已屏蔽..
聽着電話另一端那越來越氣息濃烈的聲音,周婉雙眼哭得就像是在滴血一樣。
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她再次抓起手機,對話筒那裡,癲狂的咆哮着——
“有什麼不滿,或者你想要爲沁嵐報仇,就衝着我來,放過晚歌!”
#已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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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鬱晚歌的手機沒有了電,周婉纔沒有繼續聽到那足可以凌遲她的聲音。
饜足的支起身子,容霆琛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雖然車子裡面開着暖風,可鬱晚歌感受到的是那無盡的蒼涼與悲哀。
手裡攥緊着自己的羽絨服,她竭力的爲自己獲取着溫暖。
“吱——”
拉開了車門,容霆琛連眼皮都沒有擡,就直接對鬱晚歌說了一個冷冰冰的字眼——
“滾!”
不管自己身上是多麼的冷,也不管外面的天氣是多麼的寒,都不抵這個男人那齒縫間蹦出來的字眼來得兇猛、劇烈……
貝齒死咬住蒼白無力的脣,鬱晚歌也顧不上從男人的車廂這裡拿回來自己的,#已屏蔽#就隨意拉扯羽絨服的領口,快速的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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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再回到醫院那裡,鬱晚歌直接就打車回到了賓館那裡。
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以什麼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母親的面前?自己的女兒被強~殲,而她還在接電話聽着,恐怕不會有誰比自己的母親更加的痛苦了!
想到這裡,鬱晚歌眼中流下的淚水,沁滿了一整張小臉。
身心俱疲的她,只顧將身子泡在浴缸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周婉也帶着滿臉淚痕的回到賓館這裡。
沒有看見自己的女兒回來,她的心更是沉浮的厲害起來。
“嘩嘩譁……”
忽的,浴室那邊傳來了水流嘩啦啦的聲音。
沒有任何的思索,周婉直接就找到了浴室那裡。
卻不想,浴室的門被鬱晚歌在裡面反上了鎖。
浴室的門被反鎖,讓周婉本就顫抖的心絃兒,此刻就像是要彈開一樣的繃緊。
“晚歌……晚歌,你在裡面嗎?開門啊,晚歌,你快開門啊,不要嚇媽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