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灌鉛一樣的步子,鬱晚歌任由刺骨冰涼的雨水,砸落到自己的身上。
冰冷,心痛……每一個無情的字眼,就那樣惡生生的撕扯着她的理智。
不知道自己環抱着自己的小身子走了多遠,只記得瓢潑的大雨淋溼滲透了她的衣裳,讓她本就變得疲憊不堪的身子,像是附加上了鐵鎖和鐵鏈一般的沉重。
雨,越下越大,似乎沒有要停歇的樣子!
心力交瘁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今晚該何去何從?
仰高了自己的蒼白清透的小臉,鬱晚歌輕和上眸色清幽的雙眸,讓冰冷的雨水,砸落在自己的臉上,以此來麻木她全部的神經!
“吱——”
忽的,一道急促的剎車聲,顯得格外的刺耳,像是驚天悶雷一樣的劃破暴雨揮灑的冷雨夜!
容霆琛骨節泛白的把控着方向盤,透過車子的後視鏡,看見了那一抹纖瘦的小身子,像是失去了靈魂的破舊布娃娃一樣,仰高小臉的去感受着雨水在臉部沖刷而過的感覺。
沉着冷鷙如鷹一般的暗瞳,目不轉睛的睨着那道不起眼的小身子,良久過後,男人眯起了狹長的眸子。
雨水貫~穿了鬱晚歌全部的神經,澀的她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唔……”
猛地一下子,鬱晚歌的手腕便被一道蠻橫又殷實的力量擄去,腳下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就跌跌撞撞的落入了一個寬敞的懷抱中。
炙熱溫暖的胸膛,縈繞着清冽的廣藿香和淡淡的菸草氣息,讓鬱晚歌忍受着發澀的眼睛,擡眸瞥去。
只消一眼,男人刀削一般冷峻深邃的容顏,直接就棱角分明的落盡了自己尚且還不是很清晰的瞳仁中。
“你……放開我!”
本來還有些貪戀這個溫暖胸口的鬱晚歌,一想到自己姐姐誤會她的事情,她便直覺性的伸出兩個孱弱的小手,抵壓在男人只穿了襯衫的胸口上。
掌心有些滾燙的溫度,熨帖一般的灼傷着她的手心,讓她想要收回小手,可只要一想到自己收回了小手,就會再次和男人粗獷的胸口挨在一起,她還是硬着頭皮,繼續掙扎着。
看着鬱晚歌有些鬧情緒的推搡着自己,容霆琛一副不爲所動樣子的扣緊她的腰身,牢牢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
“和我鬧情緒?”
“……”
“這又是你新發明的手段?嗯?”
沉靜的聲音中,帶着沙啞的磁性,就像是每一個跳動的音符一樣,落下動聽的旋律。
可就是這樣的聲音,讓鬱晚歌聽到的不是動聽,而且是淋漓盡致的諷刺。
已經忍受了足夠多的羞辱不說,現在又被自己的姐姐趕出家門,鬱晚歌整個人的心都是撕裂開一般的疼着。
囁嚅了幾下發顫的脣瓣,鬱晚歌安靜的開口——
“我已經決定回到德國去,所以,不會再出現在你和姐姐的生活圈中,更不會再和姐姐爭什麼,所以,請你放開我!”
話都說清楚了,鬱晚歌如釋重負一般的呼吸着薄涼的空氣。
本以爲把這一切都解釋清楚了,容霆琛就會放過自己,可那個讓她捉摸不透的男人似乎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
“我已經把誤會都向你解釋清楚了,請你放開……唔……”
綿實的吻,將鬱晚歌那些想要說出口的話語,盡數吞沒。
“啊唔……痛……”
在鬱晚歌的一陣吃痛下,那殷紅的血液,順着流進齒縫間的鮮血,一併參雜在一起的刺激着她的味覺神經。
看着自己掌心中的女孩那樣痛苦的樣子,容霆琛滿意的放開被自己折磨到狼狽不堪的鬱晚歌。
“暴雨天,穿着睡衣就敢獨自一個人在大街上晃,而且還沒穿,鬱晚歌,你這是給我什麼暗示嗎?嗯?”
隨着那一聲戲~謔又低沉的聲音落下,男人遊弋的指腹。
“唔……”
聽着鬱晚歌那無法控制的嬌~哼,羞澀的傳入自己的鼓膜間,容霆琛倏地眯起暗黑色冰冷的瞳仁。
果然,她的行爲已經告訴了自己,她就是按耐不住了,所以在暴雨夜裡,穿着睡衣,孑然一身的在街邊等待來往的男人!
想到這裡,容霆琛眸間的厲色更加的陰騭狠戾。
動作快速而迅猛,鬱晚歌還沒有來得及驚呼,腰身便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盈盈一握的托起。
繼而,容霆琛像是抓小雞仔一樣,打橫抱着鬱晚歌往車子那裡走去。
打開車門,強行的把她塞進副駕駛艙那裡以後,容霆琛快速的啓動引擎,將車子打了一個炫目的彎,便向他所在的公寓那裡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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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公寓那裡,容霆琛不顧及自己溼噠噠的身子,抱着鬱晚歌孱弱的身子,薄脣一下子就烙印在了鬱晚歌泛白的菱脣上。
“唔……”
被大雨淋溼的鬱晚歌,明顯有些神志不清起來,顧不上自己脣齒間的力量,一味的就開始胡亂的掙扎着!
發覺了鬱晚歌有掙扎的動作,容霆琛將她抵壓在牆壁上,抓起她胡亂飛舞的小手,牢牢的桎梏在頭頂上。
“嗚嗚……不要,不要啊!”
不去理睬鬱晚歌的哀求,男人又開始了新一番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