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鬱晚歌的舉止,盡是對自己的不予理睬,容霆琛心裡那狂燥的凌亂,直接讓他血液沸騰。
大手掌控住鬱晚歌的後腦,強迫她直視自己的雙眼。
“鬱晚歌,要我毀了你嗎?”
聲音又低又沉,這是他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徵兆。
“不……”
無助的搖晃着頭,鬱晚歌雙眸瞪得碩大。
看着那逐漸向自己逼近的身子,她整個人的心絃都在劇烈的顫抖着。
粗糲的指腹掬過,拉扯着鬱晚歌的褲子上的鈕釦。
“不……容霆琛,不可以!”
這裡是學校,是人來人往的公開場合,雖然車窗上貼着車膜,讓外面的看不到裡面的場景,但只要想到這個男人可能隨時亂來,鬱晚歌的一顆心都要探出了喉嚨。
“容霆琛,這裡是學校!”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個隨時走腎的男人。
“那又如何?”
“……”
“在警局的走廊你,在你公寓的樓道里,我都要了,會忌憚在學校這裡要了你嗎?”
“你……”
被男人的話語說的羞愧難當,鬱晚歌立刻就燒紅了臉,一直延伸至耳根處。
“那個是你的季學長?”
倨傲的下頜擡高,容霆琛牽引着鬱晚歌向不遠處那道清瘦的身影看去。
順着男人下頜所指的方向看去,鬱晚歌看到了那個站在在烈日下,拿着錄學通知書的葉季。
想到那個在燠熱的天氣中等了自己兩個多小時的季學長,與自己此刻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屈辱姿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鬱晚歌眼中的眼淚緩緩的流淌了下來。
晶瑩的淚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的順着眼角滑落,容霆琛的眸光不由得凌厲的一閃。
“怎麼,在因爲你的季學長在哭?嗯?”
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的眼淚是爲那個什麼季學長流的,他都要暴怒的擰斷了她的脖子。
淚水依舊在無聲無息地流着,鬱晚歌一點兒也不想去回答容霆琛對自己的質問。
遮掩傘下,葉季時不時的擡起手,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按理說,早就應該回來了纔對!
向門口的延伸處望去,葉季等得真的是不耐煩了。
這麼久,鬱晚歌都沒有回來,讓他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想到這裡,葉季拿出來手機,憑着早已倒背如流的記憶力,快速撥下了鬱晚歌的手機號……
“鈴鈴鈴……”
車廂內,手機裡,一陣震動加鈴聲響起,在鬱晚歌的褲兜裡,就像是一塊滾燙的烙鐵,在焙烤着她。
順着車窗看去,鬱晚歌看到了是葉季在打着電話,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他打給自己的。
下意識,她完全不敢去接那個隨時都會讓她心碎的電話。
“鈴鈴鈴……”
手機鈴聲,依舊在沒完沒了的響着。
容霆琛狐疑的看了一眼窗外的葉季以後,兀自把手機,從鬱晚歌的褲兜裡,便取了出來。
果然,閃爍的屏幕上,跳動着“季學長”三個字。
“怎麼?不敢接?”
容霆琛晃動着手機,駑黑的劍眉,傲慢的向上挑着。
貝齒死咬住紅脣,鬱晚歌不得不承認,容霆琛的話,一下子就戳中了自己的軟肋。
她確實不敢接這個電話,她一丁點兒也不想讓疼愛自己多年的季學長知道自己被別人以這樣侮辱性的姿態,桎梏在車廂中。
“打算讓我幫你接?嗯?”
用着無比好聽的聲音,容霆琛磁性深邃的問着鬱晚歌。
“不……”
晃着淚水已經流淌下來的小腦袋,鬱晚歌用着哀求的眸光看向這個王者一樣,可以隨時把自己踐.踏到一錢不值的男人。
鬱晚歌無助的模樣落儘自己的眸中,容霆琛對她非但沒有想要放過的意思,反而是嫌惡的撇了一下冷漠涔薄的嘴角。
看着男人骨骼好看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接聽鍵那裡,鬱晚歌的心,沉沉浮浮,就像是在大海中飄搖不定的浮木一樣。
“不!”
“喂,晚歌,你總算接電話了!”
在鬱晚歌的嘶聲嗚咽中,在葉季的焦急等着裡,在容霆琛眼底盡是徹骨的玩~味間,電話被殘忍的接通。
將手機丟給滿臉淚痕的鬱晚歌,容霆琛饒有興致的看着她接下來的表現。
“喂,晚歌,你在聽嗎?”
說了好幾次話,葉季也沒有得到鬱晚歌的迴應,不由得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我……我在聽,季學長!”
嗚咽着快要說不出來話語的喉嚨,鬱晚歌嘶聲的呢喃着。
“你怎麼了?聲音怎麼不對?”
鬱晚歌又嘶又啞的聲音,帶着有些發顫的聲調,葉季神色緊張的詢問到。
“呃……沒怎麼,就是嗓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唔……”
在鬱晚歌顫抖的聲音中,充實的力量,突然席捲了她的每一個細胞。
皺緊一張素淨的小臉,看着容霆琛那玩~味的俊臉,邪肆的落儘自己的眸中,她近乎都要無法承受的昏過去了。
皺着眉,鬱晚歌無比痛苦的看向這個把自己凌遲到粉身碎骨的男人。
“晚歌,你怎麼了?你到底在哪裡?”
不同於以往呼痛的那種聲音,葉季一下子就皺起了眉。
“我……我在等車!”
“那你剛剛……”
“我的腳剛剛不小心兒撞到了護欄!”
撒着謊,鬱晚歌痛苦難忍的顫抖着聲音。
“那你有沒有事兒?怎麼這麼不小心兒啊?”
“我……唔……我沒事!”
本就斷斷續續的聲音,隨着容霆琛的動作,徹底的支離破碎。
“晚歌,你……你在哪,我去找你!”
葉季越感覺,越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他還說不上來那股子讓他說不清的感覺。
“我……我在等車,季學長,你……你不用來找我!我……我馬上就過去了!”
咬着牙,樣子屈辱的抿緊脣,鬱晚歌堅決不讓自己再發出羞愧難當的聲音。
“晚歌……”
“季學長,車來了,我……我先不給你說了,唔……”
隨着她急急忙忙掛斷電話,那一聲難以抑制的聲音,還是嬌~媚的溢出了脣瓣……
“喂,晚歌,喂……”
“嘟……嘟……嘟……”
電弧被掛斷的聲音傳來,葉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鬱晚歌掛斷電話前的聲音,那是……
實在是說不清自己那徹頭徹尾的凌亂,葉季再一次撥回了鬱晚歌的手機。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sorry……”
該死!
葉季氣憤的暗咒了一句,繼而,關掉手機,緊緊的攥在掌心間。
被越來越強烈的理智衝擊着自己的每一顆細胞,葉季現在迫切的想要見到鬱晚歌。
帶着這個越來越清晰的念頭兒,葉季拿着錄學通知書,向校門口那裡走去。
在路過一輛聽在路邊的炫酷流線型車身的蘭博基尼的時候,他明顯感受到了車子在劇烈的起起伏伏的。
但來不及去想太多,葉季開着車,便往鬱晚歌所在的公寓那裡駛去。
“容霆琛,你混蛋!”
在她和葉季打電話的時候,他居然要對自己做出那樣齷~齪的事情,鬱晚歌現在真的恨不得拿刀一下子捅死他。
“鬱晚歌,我要你知道反抗我的代價,就是在你心愛的男人面前,沒有任何的尊嚴!”
容霆琛一字一字的從齒縫間擠出冰冷的字眼。
她不是喜歡她的那個什麼季學長嗎?那他就當着她心愛的男人的面兒,親手毀了她好了!
“容霆琛,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禽~獸!”
葉季不是自己心愛的男人,但絕對是自己最不想傷害的男人。
她不讓任何一個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人,知道自己受到了這麼不堪的污辱!
“是,你說的對,我是禽~獸,所以,我只會做禽~獸該做的事兒!”
說着,漫天卷地的巨大悲痛,再一次撕心裂肺的席捲了鬱晚歌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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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晚歌精疲力盡的坐在車子裡,看着那個從新生報到處回來的男人,重新坐回到了車子裡,她的一顆心又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縮着瘦小的身子,鬱晚歌努力的往座椅的角落裡收攏着自己的小身子。
感受到了鬱晚歌在害怕自己的挪着身子,容霆琛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不得不承認,他剛剛真的是發了瘋、着了魔,沒有了任何人性的理智。
低着頭,容霆琛抿了抿自己剛毅線條的脣際,繼而伸出手,把處理好的單子,遞給了鬱晚歌——
“你入學的手續已經辦理好,明天就可以來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