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整理好了衣服,容霆琛看了看手腕的手錶。
二十點十五分,嘖嘖,這個小女人誤了飛往德國科隆飛機的時間。
容霆琛邪肆的勾了勾嘴角,繼而,滿意的從洗手間裡走了出去。
“嘭!”
門邊被大力的合上,鬱晚歌的心,下意識的“咯噔”一顫。
從機場裡出來,鬱晚歌無力的仰着頭,淚水順着眼角,“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來。
渾渾噩噩的在機場附近的賓館裡住了一天,鬱晚歌才坐上了飛往德國科隆的飛機。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居然碰到了也回到德國的葉季,而且更巧的是,兩個人之間的座位居然挨在了一起。
“晚歌,你……回德國?怎麼沒聽你說呢?”
對於突然回德國的鬱晚歌,葉季很是納悶蹙着眉,但鬱晚歌只是對他報以微微的淺笑。
“嗯,我有點兒想媽媽了,就臨時決定了回去的。呃……季學長,你把醫大那邊的工作辭了嗎?”
對於碰到了葉季,鬱晚歌無可避免的想到昨天容霆琛那突然癲狂的樣子。
猶記得,他說過什麼不過讓自己和自己的季學長雙宿雙飛!
“沒有,就是我爸要和我媽去澳大利亞旅遊幾天,我爸就讓我回去幫他接幾個手術!”
“哦,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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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平穩的落到了跑道上面,收槳、打輪……滑行了好一陣,停止下來了螺旋槳的轉動。
隨着涌動的人羣,葉季替鬱晚歌拉着行李箱,下了飛機。
“季學長,我來拿吧!”
“晚歌,你就別和我爭了,這個行李箱這麼沉,還是我來幫你來拿吧!”
拗不過葉季,鬱晚歌只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晚歌!”
熙熙攘攘的人羣,周婉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女兒,以及替自己女兒提着行李箱的葉季。
“媽!”
看見了已經在機場閘口那裡等待自己的母親,鬱晚歌頓時間就熱淚盈眶了。
快速的小跑過去,她一把就摟抱住了自己的母親。
“嗚……媽,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鬱晚歌啜泣的聲音傳入周婉的耳朵裡,幾乎要哭碎了她一顆心。
“好孩子,不要再哭了!媽媽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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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裡,周婉做了很多鬱晚歌喜歡吃的食物。
“慢點吃,你這個丫頭,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周婉滿眼都是慈愛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是啊,晚歌,你慢點兒吃,我們都不和你搶!”
被周婉留下來吃晚飯的葉季,看着鬱晚歌那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由得揶揄着她。
鬱晚歌去沖涼,葉季也準備離開。
見葉季要走,周婉忽的叫住了他——
“小季!”
“嗯,阿姨,怎麼了?”
夜色漸沉,繁星寥寥,陣陣蟲子啁啾的聲音,爲格外迷人的夜色,增添了歡快的節奏感。
房屋外面的庭院裡,周婉和葉季坐在藤椅裡。
“小季,阿姨問你,晚歌在沈城的這段日子,過得到底怎樣?”
知女莫若母,從周婉看到自己女兒的那一刻,她就發覺出來了自己女兒眉眼間的異常。
尤其是她明明可以提前一天回來,卻平白無故的推遲了一天,這更是讓周婉想不通。
聽着周婉對自己的質問,葉季明顯表現的面色有些難看起來。
“阿姨,說實話,晚歌在沈城的這段日子……過得很不好!”
打從他隨着鬱晚歌去了沈城以後,他已經不記得鬱晚歌大病小病的住了幾次醫院,更不記得,她受到了容霆琛和許慕延的幾次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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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睡覺之前,周婉來到了鬱晚歌的房間。
“晚歌,還在學習呢啊?”
看着埋頭學習着一本厚厚醫書的鬱晚歌,周婉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髮。
“呃……我這段日子在這裡,我怕把醫大那邊的課落下,就自己學一些。媽,您怎麼還沒休息啊?”
鬱晚歌轉過身去,輕輕撫了撫自己母親額角那有些斑白的碎髮。
“媽媽有些想你了,想和你一起睡,就來找你了!”
“呃?好啊!”
雖然鬱晚歌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母親突然想和自己一起睡,但是她還是甜甜的一笑,繼而,放下手裡的醫書,和自己的母親擠在了一張狹小的*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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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總,最近房產建設那裡,有用戶反映,我們所採用的牆體防火材料,存在產品劣質的問題,需要您對此作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着蘇藍拿着文件向自己詢問着,容霆琛眉眼發黑,如同一隻冷鷙的蒼鷹,眯起爍亮的黑眸,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叫周董過來我辦公室這裡一趟!”
“好!”
之前樓盤建設那裡的牆體防火材料供給都是由周海國負責,現在鬧出來防火材料有了劣質的問題,和他絕對脫不開關係。
看着蘇藍走了出去,容霆琛的眸子,更是沉冷的可怕!
冥頑不靈的老不死,事到如今還想着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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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是平淡,鬱晚歌每天都在埋頭研究着如何可以治癒好自己父親的病情。
而且閒暇無聊的時候,也會去跟着葉季,做他手術的醫助,提前感受着給人做手術的緊張氛圍。
“季學長,今天給那個病人做心臟支架手術,真的是太緊張了,不過還好啦,你經驗充足,一切都有驚無險啊!”
“哈哈,你也不賴啊,醫助做的都要比那些正式員工都要好了。指不定不久的將來,你還可能比我更厲害呢!”
“哈哈,我也覺得我一定會超越你的!”
鬱晚歌信心滿滿的逗趣着葉季。
自從回到了德國以後,她整個人的心情比之前真的是好了太多、太多……
看着鬱晚歌恢復了以往的樣子,葉季心裡壓着的那塊大石頭兒,也輕鬆的卸了下來。
“好了,你也幫我忙了一整天,我去請你吃飯吧!”
“嗯,好!”
爲了答謝鬱晚歌這幾日對他的大力幫助,葉季直接就一擲千金的請了鬱晚歌來到科隆數一數二的達沃科酒店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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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森先生,之前您提供給鬱氏牆體防火材料,出現了材料劣質的問題,爲鬱氏帶來了嚴重的財產賠償,您是否要爲此,給鬱氏一個交代?”
達沃科酒店的包房中,容霆琛用着流利的德文,眉眼間冷峻的看着圓嘟嘟身子的喬森。
“抱歉,容,你們鬱氏代表那邊給了我這個標價的價位,我只能按照這個標價來進行商品供給,你不能過來我這裡找我們的問題,是你們給我們的價位低廉,只能拿到劣質的防火材料!”
該死!
看着咬着不肯鬆口的喬森,容霆琛幽暗的眸底下面,騰起了烈焰一般肆虐的火焰。
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標價,雖然周海國從中抽走了一大半的錢,但絲毫影響不到喬森這邊的材料供給的質量,只會減少一些材料的供給而已,和質量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按照喬森先生的意思是,不打算對鬱氏此刻牆體防火材料劣質問題,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容,我完全沒有給你做出解釋的必要,是你們那邊給我的資金問題,和我這裡,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拗不過殲商一樣的喬森,容霆琛只好拿着文件,挫敗的走出了達沃科酒店的豪華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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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季學長,你的電話!”
正在與葉季享受這法式大餐的鬱晚歌,聽到了葉季的手機響了起來,趕忙就提醒着他,去接電話。
“好!”
放下手裡的餐刀和餐叉,葉季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
“萬花路45號是嗎?好,您等一下,我馬上就去!”
按下了手機掛斷鍵,葉季明顯有些失落!
“哎,晚歌,我父親這邊又有了一個患者要我過去給她打輸液!”
無奈的嘆息,溢出了他的喉嚨。
他本以爲自己今天可以和鬱晚歌在一起好好享受一下子燭光晚餐,只是突然來了工作,真的是掃了他的興致。
看着葉季那失落的樣子,鬱晚歌趕忙安慰到——
“好了,季學長,你快去吧!誰讓你是拯救人類的天使呢!哈哈!”
“切,說的像你不是似的!”
葉季擡手,捏着鬱晚歌俏皮的小瓊鼻,愛憐的漣漪,輕輕的滌盪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