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方信祁挺括的身子,便很自然的坐在了夏帆旁邊的空位子。
方信祁的突然落座,讓夏帆直感覺自己的周身頓時便充溢滿了一種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而且這種強烈又逼近自己呼吸的感覺,讓她的呼吸都凝固到了一起。
“尤畫的表嫂,我們又見面了!”
側過那俊逸的五官,就像是說着無關痛癢的話一樣,方信祁把話說得很自然。
可聽到又一次提及了“尤畫”這個名字,夏帆那本就在失血的臉色,“刷”的一下子慘白如紙。
聽着方信祁那語氣不明的話,拉着夏帆小手的年毅南,明顯感覺到夏帆的掌心,在沁着冷汗。
看着因爲自己突然提到了尤畫,在場的所有人面色都變得不自然了起來,方信祁又不知道帶着哪種心思的扯開了菲薄的脣——
“sorry,實在不好意思,這樣的場合,似乎很不適合提到尤畫!”
說了不適合提到尤畫,卻還是在反覆再三的提到尤畫,讓抿緊着脣瓣的年毅南,感覺真的是糟糕極了。
“哦,對了,夏小姐,你上次落在我那裡一串手鍊,我今天給你帶來了!”
乍聽到方信祁提及到了自己那晚掉落下來手鍊,夏帆的眸光,劇烈的一蕩!
夏帆清楚的記得上次在她家公寓樓下,自己在與這個男人費力的掙扎下,不小心兒的遺落了自己的手鍊。
可是,這個男人在這樣的場合突然提及到了手鍊的事兒,該死的,他是故意的嗎?
見夏帆低垂着眸子的不肯看自己,方信祁薄度岑冷的嘴角,冷冷的抽~動着。
在在場所有人都不知道兩個人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時候,方信祁突然抓起夏帆的手,毫不忌諱的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兒,將那一串紫水晶的手鍊,放進了她的掌心中。
“夏小姐真是不小心兒呢,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不知道找一下呢?”
依舊是語意不明的話,聽着總是有幾分彆彆扭扭地味道,可這種感覺,還讓人說不清。
“謝謝!”
急於抽開自己的小手,夏帆扯過自己的小手便收回到了桌子的下面。
沒有去難爲夏帆,方信祁只是在脣角邊一直都揚着那一抹無懈可擊的弧度。
————————————————————
一頓飯吃的夏帆心驚膽戰,尤其是她luo露着的小腿那裡,總是感覺被人用西褲的布料,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着。
她不傻,自然知道是誰在作怪,只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自己除了忍,完全不知道還能怎麼做。
終於,在方信祁那修長的手指,劃過她裙裾的時候,她再也無法忍受的站起來了身。
“小帆,你怎麼了?”
夏帆的突然站起身,讓在場的人,除了某個悠哉悠哉作怪的男人以外,紛紛不解的將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被七八雙眼睛看得渾身不自在,夏帆“刷”的一下子就紅了臉。
“實在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幾乎是落荒而逃一樣的抽離開自己的身子,夏帆退開了椅子,就往洗手間那裡走去。
看着夏帆那副鬼樣子,一直都不待見她的尤薇,烏央烏央的扯開脣——
“到底是賤~種一個,沒教養!”
正巧聽到了尤薇的話,年毅南當即就給了她一計警告的眼神。
只是在場的所有人誰也沒注意到,尤薇的話,讓方信祁灰色的眸子,也一閃而過一絲精芒。
————————————————————————
實在是不想再回到餐廳那裡,夏帆從洗手間出來,便出了別墅,到了庭院那裡。
盛夏時節的天兒,晚風習習,伴隨着啁啾的蟲鳴聲,愜意的讓人舒心。
揚着頭兒,夏帆擡頭看了看天空中的繁星,顆顆爍亮無比,或許,只有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纔是沒有負擔的。
晚風的風絲溫柔的吹拂起了她的髮絲,將那一張勝月新的小臉,沒有遮擋的暴~露在沒有嵐雲的夜空下。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子長得真的很好看,雖然不是那種一見就會給人驚豔感覺的人,但是越看越會發現,她的五官真的長得很秀氣,也很姣美,尤其是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仁,簡直就像是流動的水一樣的靈動。
就在她心緒寧靜的感受着夜的氣息的時候,纖弱的腰身處,伸出來一雙手,圈住了她。
感受到自己肩膀頭兒處一沉,夏帆嗅到了年毅南身上那乾爽的氣息。
“明天就要走了,真的好捨不得你啊,真的好想把你揣在口袋裡,將你明天一起帶走!”
聽着年毅南的話,夏帆心裡是喜悅交織的。
很慶幸自己可以有這樣的一個男人把自己當成是寶貝兒一樣的捧在手心裡,但是隻要想到自己在這樣短暫的重聚之後,還要分開好久,夏帆的心裡就難受的厲害。
“我們之間不會敗給時間的,不是嗎?”
轉過了身子,夏帆小女人的用含情脈脈的眸光看着年毅南。
“四年的時間,我們都這樣過來了,所以,我們之間一定還可以忍過接下的分別!”
實在是太愛眼前的這個男人,夏帆伸出手,捧高了年毅南剛毅線條的俊臉。
“不管多遠的距離,多長的時間,我只知道不會改變的是我對你的感情,反而會加深的沉澱我對你的感情!所以毅南,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是嗎?”
她知道自己不能向之前那樣只礙於彼此間的身份懸殊,現在橫在他們之間的障礙,還多了尤畫的事兒,以及那一直都是咄咄逼人狀態的方信祁。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和年毅南的感情該何去何從,所以,憑着這份堅守在心底裡的堅定,她覺得,只要彼此間的心是連在一起的,其他的人、其他的事兒存在,都不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
聽着夏帆的話,年毅南溫潤的笑了笑,然後點頭兒。
“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不管是什麼人、什麼事兒阻攔,都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反過來捏住夏帆的下頜,年毅南低頭兒,將密密涔涔的吻,細碎的落在了夏帆的額頭、眼簾、瓊鼻……
最後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她在月光下,泛着淡淡清輝的菱脣上。
四片脣瓣貼合在一起的瞬間,所有纏~綿的愛意,都傾瀉給了對方。
難以壓制住那馬上就要情侶分別的痛苦,年毅南帶着眷戀的吻着夏帆。
#已屏蔽#
變得越來越忘我的親吻,流溢在彼此間,讓兩個人之間貼合在一起的緊密,也更加的纏~綿了起來。
就在夏帆杏眼微睜,泛着迷離的親吻着年毅南的時候,隔着那堅韌的肩胛處,她猛地撲捉到了一抹比豹子還要犀利的眸光,就像是利刃一樣,刺穿了自己的視覺神經。
大腦處倏地一片空白,夏帆幾乎是身子發顫的猛地一下子就推開了年毅南。
發覺了與自己親吻的小女人,神色有了巨大的反差,他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怎麼了?”
尋着那無措的眸光尋去,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綿實的掌心托起了夏帆蒼白的小臉,他口吻低沉的關心着——
“小帆,到底怎麼了啊?你的樣子……”
“我沒事兒!”
實在是不想年毅南擔心着自己,夏帆努力的彎着嘴角,笑了笑。
“真的沒有事兒嗎?”
實在是放心不下的年毅南,又一次扯開脣的問着她。
“真的沒有事兒!”
看着夏帆在向自己撒嬌似的甜笑着,年毅南那一直都懸着狀態下的心,才微微安定了下來。
“好了,我們回去吧,不然一會兒你家人都集體出動,出來找我們了!”
“嗯,好!”
說着,年毅南擁着夏帆的小身子,便往主屋那裡走去。
“哦,對了,小帆,有件事兒,我得和你說一下!”
剛剛擡腳的瞬間,年毅南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拉住了自己。
“怎麼了?”
仰着頭,夏帆看向這個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男朋友。
“沒怎麼,就是提醒你一下,離那個方信祁遠點兒,他可沒有表明看起來那麼友善!”
“嗯,我知道了!”
就算是年毅南不告訴自己,她自己也會離那個瘋子遠點兒的,那個男人有多麼的不着調,她可是深有體會!
“嗯,他的身份不僅不簡單,人也複雜的很,也就和我奶奶很說上一些話罷了,所以,如果他要是因爲尤畫的事兒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奶奶!她會爲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