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你不接受我的禮物,就說明你還沒有原諒我!”
“慕延哥,我……已經原諒你了!”
“既然原諒我了,就收下!”
許慕延目光篤定,大手搭在鬱晚歌的小手上強制讓她去收下那條項鍊。
“不,慕延哥,這個禮物真的是太貴重了,我……我不能接受!”
“爲什麼不能接受?”
許慕延總覺得鬱晚歌不接受自己的禮物,就是在拒絕着自己。
“我和你姐姐之間的事情?”
想不到其他任何一個她拒絕自己的理由,她說她沒有在意自己之前吻了她,那就是說,她在介意的是自己和鬱晚音之間的事情。
被許慕延這麼一說,鬱晚歌立刻就沉默了下來。
斂下了眸子,她說不清自己是怎樣的一個凌亂。
因爲他把自己的姐姐誤認爲是自己,才發生了惹惱容霆琛,害自己失去第一次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件事是這一悲劇事件延續的導火索。
容霆琛那個魔鬼男人的話語猶言在耳,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要遠離許慕延,可無論如何,也牽連不開這理不清的煩亂關係。
“小歌,我和你姐姐的事情真的是一個誤會,我承認,我對你確實動了歪心思,只是,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那個我親吻的女孩子從你換成了你姐姐!”
許慕延痛心的說着每一個字,他已經將心從鬱晚音的身上轉移到了鬱晚歌那裡,所以,那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他心裡的一個疙瘩。
“慕延哥,無關其他人的事兒,我只把你當哥哥看,所以……”
“你把我當哥哥看,更應該收下我送給你的禮物,哥哥給妹妹買禮物,不是很正常嗎?”
“……”
許慕延話鋒一轉,竟然讓鬱晚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是……是自己自視清高了?
“來,我幫你把項鍊帶上!”
說着,許慕延便起身,繞到了桌子的令一邊,打開盒子,把那條鑲嵌着碩大鑽石的項鍊,繫到了她的纖細的脖子上。
這樣情深的一幕,正巧落入了對面一個包間,一雙幽深晦暗的冷眸裡。
容霆琛看到了鬱晚歌嬌羞的樣子,活像個剛剛交往了戀人的小女孩,不由得,眸間的騰起了化不開的陰冷戾氣。
爲鬱晚歌帶好了項鍊,許慕延將身子倚在了桌邊上,俯下身子,勾了下她小巧的瓊鼻,愛憐的凝視着她黑白分明的明眸。
而許慕延這樣一個俯身的動作,從不遠處的容霆琛那裡的角度來看,就是他在吻鬱晚歌。
眯起了鷹一般冷鷙狹長的眸子,寒徹的眸光,直接落到了鬱晚歌和許慕延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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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公寓那裡,和許慕延道別之後,鬱晚歌便邁開步子往樓上走。
倏地,兩道刺眼的車光,從側邊迎面射來,直接就打在了鬱晚歌的眼睛上。
被那晃得睜不開眼睛的光芒刺的睜不開眼,她趕忙用手臂去遮擋。
然而就在她遮擋眸光的瞬間,容霆琛已經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邁着流行大步,以洶涌的氣勢,快步走來。
鬱晚歌纖凝的皓腕被抓緊,痛得她下意識的咬緊了脣。
被那蠻橫的力道牽扯,瘦小的身子,直接就被強行塞入了副駕駛那裡。
避開了刺眼的光芒,待鬱晚歌反應過來,才猛地發現,自己居然在容霆琛的車裡。
“你拉我來做什麼?已經很晚了,我要上去休息了!”
扳着一張臉,鬱晚歌語氣變得不友善起來。
現在她對這個男人不再有任何的虧欠,她能做的,該做的,已經全部都幫他和鬱晚音都做好了。
她馬上就要開學了,而她也向鬱玄海說了要把這一切都交給鬱晚音繼承,對於之前的林林種種,她不想再去過多的計較,現在,她已經對所以的人和事都做到了仁慈義盡了。
“休息?你很累?”
“……”
“也對,服侍了許慕延一整天,確實會很累!”
“容霆琛,慕延哥是我的哥哥!”
聽出了男人那作踐自己的話語,鬱晚歌開口解釋道。
“哥哥?都接吻、送定情信物了,還稱哥哥,鬱晚歌,你說話過腦子嗎?”
“你……我和慕延哥之間是清白的,我們沒有接吻,更沒有你所說的定情信物,請你不忘自我想象的臆斷。唔……”
鬱晚歌辯解的話語剛剛說完,容霆琛的身子,一下子就探了過來,繼而,以絕對強勢的力量,桎梏了她的肩膀。
“容霆琛,你幹嘛?”
將鬱晚歌對自己的質問撇開不計,容霆琛直接就伸手,撕扯着她領口處的布料。
隨着他粗暴的動作,鬱晚歌心口處那個碩大吊墜的鑽石項鍊,一下子就呈現在了他的眼中。
“嘖嘖,還說不是定情信物!爲了追你,許慕延還真是下了狠手啊!”
卡地亞珠寶最新一期的鑽石項鍊,限量款全球就七條,而她的脖子上,居然可以有幸戴到這個價值兩千萬人民幣的項鍊。
被男人以一種混沌不清的眸子冷冷的注視着胸口處的項鍊,鬱晚歌直感覺,胸口處的那個碩大鑽石吊墜,像是一塊烙鐵一樣,溫度滾燙的烤焙着自己的肌膚。
“這是慕延哥送我的禮物,他說和我認識以來都沒有送過我禮物呢!”
在容霆琛的大手間,鬱晚歌拉扯着自己的領口,試圖掩蓋上那顆乍眼的鑽石。
可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過大,她根本就無法的掙脫開。
扯——
猛地一下子,容霆琛一把就從鬱晚歌的脖子上,以一種陰狠的力道,扯下來了那讓他覺得無比刺眼的項鍊。
“唔……”
被金屬的鏈子摩擦着自己纖細的皮肉,疼得鬱晚歌直接就皺緊了一張臉。
纖細的脖子上,被硬生生的扯出來了一道猩紅的痕跡,就像是妖嬈綻放在白雪間的梅花一樣,泛着醒目的嫣紅。
“貪婪的女人,你這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
“晚音代替你讓許慕延給強~殲了,你非但沒有給晚音任何一個交代不說,還反過來成了許慕延的戀人,享受着他給你的極致*愛,嗟,兩千萬的項鍊啊,你居然可以心安理得的戴着!”
“吱——”
降下車窗,容霆琛手勁兒一甩,直接就將那顆讓他覺得無比乍眼的項鍊,扔出了車外!
“容霆琛,你……”
看着那爍亮的鑽石項鍊,在半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繼而,磕碰到了一旁草地裡的石頭上,鬱晚歌的心,猛然的揪緊。
“我怎樣?現在是不是很想甩我兩個耳光,然後下車,把許慕延給你的定情信物重新戴到脖子上,嗯?”
“放開我,讓我下車!”
懶得去理容霆琛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鬱晚歌的小手,抵靠在容霆琛的胸口上,試圖掙脫開他對自己的禁錮。
卻不想,自己沒掙扎幾下,便看見男人按下了中控,將車窗全部都搖了上去。
感受到漆黑逐漸取代了外面的光亮,鬱晚歌的一顆心都彈出來嗓子眼。
“容霆琛,你不能亂來!”
不等鬱晚歌的驚呼溢出嘴巴,流線型機身的車子,便頻率越來越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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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入骨的纏~綿過後,容霆琛姿態優雅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看着一旁滿臉淚痕的鬱晚歌,他深邃的眸光中,沒有任何一絲的同情。
骨節分明的長指掬過,挑高了她的下頜。
“今天,是我第三次告訴你,不要再去接近許慕延。剛剛的教訓你最好給我記住了。讓我再看見任何一次,你與其他的男人走近,我直接生吞活剝了你!”
穿着粗重的氣息,鬱晚歌一邊斂眉咬緊下脣,一邊將側過淚痕滿布的蒼白小臉,讓自己不再去看這個讓她覺得就是一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該死的,你敢避開我?”
下意識的加重了掌心間的力道,容霆琛的虎口,死死的擰着鬱晚歌的下頜。
被強迫對視上男人幽暗的眸,鬱晚歌的心,起起伏伏。
“記住我對你說得每一句話了嗎?”
“……”
不想去理容霆琛,鬱晚歌就那樣死咬緊牙關,堅決不去回答他的話。
見鬱晚歌執拗的像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一樣,男人骨子裡,那狂虐的火焰,盡數被激發。
“該死的,還不知道痛是嗎?”
“該死的,還不知道痛是嗎?”
說着,突襲的力量,再一次席捲的壓下,痛得鬱晚歌再也無法忍受的叫出了聲音。
“該死的,記住我對你說的話了嗎?”
對她,他可以有一千種、一萬種折磨的方式,如果達不到他想得看到的目的,他真的可以不屑一顧的摧毀她。
“唔……記、記住了……”
無法忍受的痛苦,直戳她的每一根神經,讓鬱晚歌所有的堅持,瞬間就塌陷瓦解。
“別忘了,我纔是你的男人,許慕延他什麼也不是!如果再讓我遇到一次你和他糾扯不清的場面,我直接當着他的面兒——毀了你!”
這不是威脅,鬱晚歌堅信,以這個男人那野狼一樣的嗜血秉性,一定可以說得出、做得到。
冷冷的離開了自己的身子,容霆琛周身那散不開的怒火,依舊深深的蠱惑着她的每一寸肌膚。
“記得去吃避~孕藥,不要給我惹出來不必要的麻煩!”
容霆琛語氣冰冷的說着話,就像是再對一個下~賤的妓~女,說得冰冷刺骨的話語。
打開中控,容霆琛拉開了車門。
沒有說任何一句話,鬱晚歌很是識趣的下了車。
車子揚長而去,只剩下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的鬱晚歌,淚流不止的悲切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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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靜養了幾天,鬱玄海便出了院,沒有去通知鬱晚歌,直接回到了公司。
對於這個大病初癒的董事長,懈怠了許久的公司職員頓時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拄着龍頭柺杖,鬱玄海滿臉陰沉的坐在椅子裡。
果然他生病不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裡,就有人在董事會內部,做了拉幫結夥的勾當。
“啪!”
甩了一沓子的數據報表扔在桌子上,鬱玄海滿臉怒氣的看着一臉自然神態的容霆琛。
“你說,這些撤銷與胡總的合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胡星雲是他們鬱氏想要拉攏的外省的一個企業,如果能拿下和胡氏合作的項目,那麼鬱氏可以接手的就是周邊三個省,十八個城市的房地產開發建設。
而與胡星雲那邊解除合約,無異於就是在斷了鬱氏的財路。
“沒有怎麼回事兒,在我看來,就是一些不中用的合作項目!”
“什麼?你居然說和胡氏的項目是不中用的合作項目,容霆琛,是誰給的你的膽子,讓你膽敢撤銷了與胡氏的合作?”
鬱玄海劈頭蓋臉的聲音,暴怒的數落着容霆琛。
他早就對這個見不得鬱氏好的男人有了極大的看法,而他撤銷了與胡氏合作的事件,就是一個惹怒鬱玄海的導火索。
“鬱董,有兩點。第一:作爲行政總裁,我有取消與某個公司合作的權利;第二,與胡氏合作的案子一直是我在接手,對於這個開發案,我看到有任何的前景和利益,早日撤銷,對誰都好!”
“你……你個混賬東西,你撤銷了與胡氏的合作,反過來倒是你有理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