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自己真的懷了他的孩子,他們之間有會如何呢?
他們是在一起了,而且是很快樂的在一起,但是……要跨過這重重的障礙,談何容易啊?
看出來了鬱晚歌眼底的猶疑,容霆琛不免也有些心痛。
或許,他五年前帶給她的傷害,真的不是可以隨意的抹掉的。
“晚歌……”
“你真的希望我給你生個孩子嗎?”
“嗯!”
“……”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很清楚我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們已經錯過了一次,我不想再錯過第二次!”
他真的不想在錯過她了,這麼多年來身心上的折磨,真的已經將他們兩個人越拉越遠。
現在,他們好不容易歷經艱辛、跋山涉水的重新走到了一切,又怎麼會不珍惜這難得的幸福呢?
聽着容霆琛的話,鬱晚歌心裡也複雜的厲害,是啊,他們都錯過了一次,她也不想再錯過第二次,只是……
“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那你會善待他嗎?”
五年前那殘忍的一幕,至今都盤旋在鬱晚歌的腦海中,她真的無法再經歷一次那樣的傷痛,否則她真的會死掉的。
“視他如命!”
沒有任何其他蒼白語言的渲染,容霆琛就那樣斬釘截鐵的落下那四個有力的字。
“晚歌,我現在真的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我會好好待你和孩子的!”
放下仇恨,放下過往不愉快的一切,她需要勇氣,他更是需要勇氣。
打從上次爆炸案以後,一個月的事情,他真的想清楚太多的事情了。
他記得他說過,如果他能平安的回來,他絕對不會再放開她。
而現在,他真的平安回來了,所以無論如何,哪怕千夫所指、萬人唾棄,他也不會再放開她。
因爲容霆琛的話,鬱晚歌的眼角開始溼潤了起來。
五年來的相互羈絆,她以爲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是兩條殘忍的相交線,在經過一個交點以後,彼此越走越遠……卻不想,五年後,命運的齒輪,還是把他們兩個人緊緊的捆綁在了一起。
或許,這就是命!
看見鬱晚歌的眼角有淚水滾落了下來,容霆琛伸出手,動作輕柔的爲她抹掉淚珠。
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簾,他把她的淚水,視作珍珠一般的珍視着。
順着眼簾,容霆琛一寸一寸的吻過鬱晚歌的五官,最後把吻,定格烙印在了她的菱脣上。
#已屏蔽#
“晚歌,給我……”
沒有再去拒絕容霆琛,鬱晚歌貝齒咬了下脣瓣以後,應聲的答應了下來。
不管怎樣,既然她不想再去計較過去,生活在過去的痛苦之中,她就要試着重新認識容霆琛的,不是嗎?
看到鬱晚歌答應了自己,容霆琛獎勵似的,將自己的手臂撐在她的腦袋兩側,然後俯身,又偷香的吻了她。
#已屏蔽#
夜色,旖旎的一片美景,幻化成了最強勁兒的曖~昧音符,彈奏出來了一曲繾綣的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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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昨晚那更加深入的交流,鬱晚歌真的發現這個男人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變,就當她自欺欺人的認爲容霆琛是爲她在改變好了!
“鈴鈴鈴……”
葉季的電話打了進來,讓正在換洗着*單的鬱晚歌,放下手裡的工作,起身去接電話。
“喂,季學長!”
“晚歌,你在哪裡?你怎麼不在酒店這裡啊,我問了大堂服務人員那裡,他們說你退房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怎麼平白無故的退了房?”
葉季的質問,讓鬱晚歌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啓齒的回答他。
她該怎麼和他說,說自己退房是因爲自己現在搬來了西郊的公寓這裡,和容霆琛住在一起?
這儼然是行不通的,她暫時還無法和他說實話,也無法告訴他,這樣快速變化的事情!
鬱晚歌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如果自己與容霆琛的關係被曝光,那麼受傷的人,將會有很多、很多……
“呃……我不想再住酒店那裡了!我爸爸之前給我留下了一套公寓,我在公寓那裡住!怎麼了,季學長,有事兒嗎?”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和葉季,還有許慕延聯繫了,最近這段日子裡,她一直把所有事情的重心都放在容霆琛這裡,完全忽視了其他男人的存在。
“那你搬出去的事情怎麼沒有告訴我啊?打你電話也打不通,真的害我擔心你好幾天!”
“對不起,季學長!”
葉季的話,讓鬱晚歌更加的羞愧難當了起來。
他知道他是對自己真的好,只是……有些情感,真的無法逾越,她能做到的,只是把他當哥哥、當藍顏知己,再無其他!
“傻丫頭,和我說什麼對不起啊,你搬到公寓裡去住,也沒有什麼的,告訴我就行了啊!”
讓自己努力的平復着不在正常軌道上面的思緒,葉季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以後,便對着電話,繼續問着鬱晚歌——
“晚歌,那你現在住在哪裡?我去找你有點兒事情!”
想着不能讓葉季來自己公寓這裡,鬱晚歌隨口說了一家咖啡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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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容霆琛買給自己的米色衣服,鬱晚歌束起了馬尾辮的來到了咖啡館那裡。
在角落的一隅那裡,鬱晚歌看到了葉季的存在。
“季學長,等了很久嗎?”
“還好,我也是剛剛到!”
看着面色紅潤的鬱晚歌,葉季心裡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感覺,那種給他的感覺,讓他倍感不適。
“晚歌,你怎麼把頭髮束起來了?”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五年前,她是如何心狠的用剪刀把齊腰的青絲,一剪刀下去給剪斷的!
那時,她斷髮爲情,更是爲了容霆琛!
只是現在她爲什麼又重新留起來了頭髮?
難道說……她的長髮是爲了哪個男人束起來的?
想到這裡,葉季的心,莫名的有了針扎一樣的疼痛感!
“……頭髮有些長了,就束起來了!”
鬱晚歌心虛的說到,她無法告訴葉季,自己的頭髮是爲容霆琛留的。
因爲容霆琛在面對爆炸案的那一瞬間,對自己說得話就是要自己爲他把長頭髮留起來。
爲了兌現對他的承諾,她真的留起來了長髮。
“不想剪了嗎?”
“不想了!”
鬱晚歌嘴角僵硬的一笑。
原來,欺騙對自己真心好的人,心裡會這麼的難受。
深呼吸了一口氣,鬱晚歌想到葉季今天找自己出來是事情的,便把話題落在了其他問題的上面。
“對了,季學長,你今天找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你的行醫證下來了,我父親從美國那邊寄過來的,按照你最初的意願,名字用了鬱晚歌,沒用鬱妤!”
把一個牛皮紙袋送到了鬱晚歌的面前,看着鬱晚歌打開了紙袋,將目光落鎖在洋洋灑灑的紙張上,葉季面色有些凝重的扯開脣——
“晚歌,你……真的打算繼續留在沈城這裡?”
她父親的遺產,她註定是得不到了,而且容霆琛也已經在那起爆炸案中被炸的車毀人亡。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下來,葉季不覺得鬱晚歌有繼續留在沈城這裡的意義了!
“嗯,我要留下!”
說實話,要自己繼續留在這裡,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但現在她要積極樂觀的面對生活,所有,她一定不會再繼續畏手畏腳,繼續選擇逃避!
看着鬱晚歌下定決心的樣子,葉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葉季總感覺鬱晚歌在容霆琛爆炸案喪生了以後,她整個人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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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晚歌剛剛從咖啡館那裡出來,就接到了周海國助理打來的電話。
一聽說周海國醒了,但是情況很不好的時候,鬱晚歌坐上計程車,幾乎是片刻都沒有耽誤的趕到了醫院那裡。
推開門走進病房那裡,鬱晚歌看到了周海國鼻子上插着增氧儀。
“周叔叔!”
看着周海國面色蒼白又無力的樣子,鬱晚歌一顆心都在劇烈的顫抖着。
如果她一早就知道周海國有心臟病,她根本就不會讓她接手鬱氏的工作。
如果不是她一再請求周海國,他根本就不會出事兒。
想着,鬱晚歌的心裡,自責的厲害了起來。
“晚……晚歌……”
看着鬱晚歌趕來看自己,周海國嗚咽着脣,有氣無力的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