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當嫁,邪寵腹黑妻
耍無賴?在他面前?
扯淡!
“讓開。”冷冽的聲音,冷峻的眉峰,凌慕揚的身體猶如一座大山,將祁雲夜護住,然後看着裴晏。
裴晏眼神一懵,隨即看着凌慕揚,這個和沐遙一起的男人。
冷!
裴晏心中一個哆嗦,手指輕輕顫了下,怎麼和凌慕揚一個德行?凌景,好像是叫凌景?裴晏暗自回憶着,將昨日裴峻的介紹和眼前的人對上。
“不讓。”
這本是裴家人不會多來的地方,沒有裴家家主的授意,誰會來此。一條小道,彎彎曲曲,容不下幾個人,裴晏這麼一站,將路給封的死死的。而凌慕揚想要過去,除了越過他就是將他打趴下。
而裴晏的笑有點痞,注目着凌慕揚一下一下的轉眼,“凌景是嗎?我父親讓我與你認識認識,兩個男人你說該怎麼認識,膩歪在一起有失風雅。再者,我對男子也是無甚興趣。所以,不如打一場如何,劍下出友情。”
凌慕揚瞄了眼祁雲夜,見他目光流轉,並不是着急的過去,反而,看着裴晏有些興味。
“可以。”
裴晏即刻收起笑,手下動作快速,一陣陣的烈風襲來。祁雲夜自覺退出幾步,讓開道,饒有興致的看起來,她是沒見過凌慕揚和裴晏的對決,在瑤白派,兩人的功夫就高過她。她可以在裴晏劍下走過幾十招,好的時候可以過百招。但是凌慕揚她卻吃不準。這樣的兩個人對架,可以預見是怎樣的精彩。
免費的一場戲,又何樂而不看!
凌慕揚用的是內勁,可以的掩藏在瑤白派所學的功夫,出手快狠準,招招都是砸向裴晏的命門,當中更是揉合和大家之雜技,更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功夫。裴晏剛開始還有些吊兒郎當,憑着自己的輕功發出五成的功力,滿是自信。但越往後,他的眉頭就緊的擰不開,這一招招雖說雜而亂,卻是克敵制勝,以快而攻。每一次,他的下一招還未使出,對方就像是知道一樣,將他的後路堵的死死的。
心驚,興奮,雀躍。
裴晏此時兩眼冒光,看着凌慕揚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使出十成的力道與之對決。
出了凌慕揚,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對手,而且這個對手貌似還很強大。
“凌景麼!功夫不賴。”一邊打鬥,裴晏還不忘cha上幾句。
凌慕揚淡淡的看了眼,然後不理人。之前每次與裴晏對架,他都是隨意而爲,偶爾會回上幾句,但今夜,他沒這個心思,速戰速決。
一個迴旋,劈天蓋的陡轉旋移,裴晏條件xing的後退,眼底閃過厲色。來真格的!
卻下下一秒,聽到凌慕揚開口:“你輸了。”
凌慕揚手朝上,手掌中握着一截裴晏腰上的玉帶,然後不再有所舉動。
裴晏看着那半截被撕下的玉帶,猛地低頭,殘缺的一半在他身上歪扭扭的飄動。
若是真刀真槍,他此時恐怕已經!
一陣寒意襲來,看着凌慕揚眼神再無輕佻隨意。
“我輸了。”
“嗯。讓開。”
呃……
裴晏默默的站着,有些回不過神,贏了他就是要讓他讓開?
“你輸了,所以,讓道。”凌慕揚再一次重複,然後回頭看了眼身後人。祁雲夜原本環抱着的雙臂自然垂下,眼裡的欣賞毫不掩飾,“不錯。”
越過呆滯的某人,信步走回。
凌慕揚砸吧着嘴巴,回味着不錯二字的意思,然後脣角上揚,大步離開。
黑夜漫漫,裴晏孤身的背影被拖的老長,良久,才轉身,快速的朝着祁雲夜離去的方向追去。
一種破土而出的執念,一種熟悉的感覺,裴晏心中是忐忑的,欣喜的,又不敢確定。
雖然剛纔的對架,對方用的功夫很雜,但是本質卻是不變的。而他卻只顧着解招而沒有看透這些,這些招數再怎麼變,宗旨是不會改變。凌景,凌景,呵呵,好一個凌景!
他倒是忘了,凌慕揚出門在外喜歡化名。更甚,在瑤白派他就已經開始運用瑤白派的心法改造門派那些固有的招式。凌景的冷,與凌慕揚的又有何區別!
不過是一副皮囊的差別。
他是蠢到家了,纔會深陷這張臭皮囊之中。
父親的賢侄,故友之子,他真是該好好審問一番,凌慕揚在這傢伙到底藏的有多深,居然認識他的父親!
瑤白派三年多,他竟然一句不提!若不是這次前來,他是不是打算永遠不說。
呵呵,凌慕揚……
裴晏越想越覺得這一切不是巧合,心中的篤定更加明確。
凌景,就是凌慕揚!
誰會深夜去看簡荀,誰會讓簡荀這樣的人放下戒備,屋子內一切完好。他進屋時,簡荀和凌景是對面而坐,他對着沐遙那小子發火時簡荀沒有cha話,甚至連他和凌景在屋外不遠處打起來,簡荀都沒有出面。這一切說明什麼,簡荀根本就不擔心凌景和他之間會如何,因爲他心裡清楚,凌景就是凌慕揚!
祁雲夜回到住處就直接進屋,凌慕揚看了會兒夜色,默默的走到隔壁。
只是兩人還未將椅子坐熱,小院的大門就被人踹開。是踹,聲音之大,讓他們同時蹙眉。
“凌慕揚,你小子給我出來!”帶着欣喜也有些埋怨,裴晏站在屋外,聲音不大,卻已經讓兩人都聽見了。
不錯,打個架就看出苗頭了,看來腦子還沒有燒糊塗。祁雲夜站在屋內,並沒有出去,裴晏找的是凌慕揚,她沒必要出去。再說,隔壁已經有聲響了。
凌慕揚黑着一張臉,推開門,不悅的看着裴晏,全然沒有裴晏那般喜悅。
“夜深,回去。”命令一般,不容反駁。
裴晏一頓,眼角流光一轉,然後立馬換上一副笑臉,慢悠悠的走近。“二師兄,這就不打算相認了?好歹師弟我ri夜思念,你竟易容前來,來了還不算,還要瞞着不相認。你打算就這樣來就這樣走?”
凌慕揚一個下番反手,用力將自己推開,避開裴晏那張笑的滲人的臉。大半夜的來他院子大聲吼吼,任誰都沒好臉色,更何況,他還沒打算和裴晏相認。
“回去。”
轉身,離開。
裴晏急了,凌慕揚說一不二,這是擺明了不理人。但是,他滿肚子的疑問,解不開他睡不着啊!
“凌慕揚,你什麼時候改名了,凌景,還我父親故友之子,嘖嘖,真是瞞的我好苦。原來是舊交啊!”
前邊人腳步一停,處在那兒一動不動。裴晏喜上眉梢,再接再厲:“我來猜猜,什麼樣的故友啊!我父親的友人,該是差不多年紀,想來年紀和他差不多,你父親?”
裴晏自顧的說着,全然沒有察覺前邊人的氣息越來越暗,冷的嚇人。等到他發覺時,凌慕揚已經轉過身,陰陰的看着他。裴晏一個退步,望着凌慕揚:“這個,你什麼也沒聽到。”
裴晏大汗,貌似,他說了什麼不該說!
呃,犯他忌了……
裴晏努力回想,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好像沒有說什麼針對xing的啊?
“不要讓我再重複,回去,還有,誰和你笑,你個笑面虎。”
說完,砰的一聲,裴晏這會兒真的孤零零的站着,完全呆板了。
剛纔那話是凌慕揚說的,呃,真是幽默的,很……吶……
祁雲夜一個岔氣,半口茶水險些噴出來。誰和你笑,你個笑面虎。這話居然是出自凌慕揚之口,難得啊!難得!
她可以想象裴晏站在屋外那副吃驚的模樣,因爲就連她也覺得驚訝萬分。
不苟言笑,冷漠不近人的凌慕揚,居然也會開起玩笑了。雖然,這玩笑真的很冷。
淡淡的氣息,她感覺到屋外人的離去,這才放下茶杯,走至牀頭。這一折騰,天都快亮了,她沒有徹夜不眠的習慣,趁着還有幾個時辰,淺眠一番也是好的。
吹了燈,走進內室,半開的窗折射進一縷縷月光,彎曲的,斷開的,將屋子內照得半明。
伸手解開腰上的衣帶,就要將外衣脫下。
她的手還沒徹底解開,動作就突然的停住,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目光觸及到牀邊不遠處的一角,靜靜的站定。
“夜深窺視,裴少主很有意思?”
她以爲裴晏已經走了,卻不想,竟然潛進她的屋內。她倒忘了,憑他的功夫,做到這點,瞞過她的嗅覺和注意力,並不是不可能。更何況,他不是敵人,她根本就沒有將他的行動放在心上。
這一疏漏,讓他有機可趁。
將腰帶重新系上,她也不急着睡覺,這一鬧估計是真的沒法睡。裴晏的xing子她還是知道的,不探個究竟不會罷休。
在凌慕揚那裡吃了閉門羹,豈會乖乖回去?
凌慕揚的身份他已經猜得七七八八,只是凌慕揚自己並沒有承認,不過也算是默認。
那麼她呢?
以裴晏的聰穎,怎會想不到她也是易了容了,即便不是易容,她的身份也已經讓他懷疑了。
扶額,祁雲夜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