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原來做的就是茶葉生意,种師中也知道他不是亂說,西北少數民族地區因以肉食乳酪爲主要飲食結構,對茶有特殊的需要,以至於恃茶爲命,因此,茶葉的消費需求十分巨大,茶之用等於鹽米,不可一日以無。上層人士紛紛學習我大宋時尚之風,勵志清白,兢爲閒暇修索之玩,莫不碎玉鏹金,啜英咀華,較筐之精,爭鑑裁之別,雖下士於此時,不以蓄茶爲羞。青白鹽貿易更是西夏國本,大規模走私實際上是西夏九品堂雜在操縱,就算是雙方開戰,西夏也不會放棄這條生財之路。
至於茶馬道則是另一個傳奇,是指藏、川、滇邊地出產的騾馬、毛皮、藥材等和內地出產的茶葉、布匹、鹽和日用器皿等等,在橫斷山區的高山深谷間南來北往的一條交通線。朝廷甚至設置了檢舉茶監司這樣的專門管理,使茶葉成爲與藏族之間保持友好關係的物質手段,不僅維護了西南地區的安全與穩定,還爲朝廷提供一筆鉅額的茶利收入解決軍費之需。
种師中不敢想象延安府的生意會和四川一樣,那條茶馬道一年光四川本地產茶就有一千五百萬斤經過,更不要說還有南方各省送去數不清的茶葉、布匹、鹽、日用器皿等和藏區源源不斷運出的騾馬、毛皮、藥材等等。种師中暗想真要那樣,不用與朝廷爭利,就是做一家大商號參與其中或是沿着陝西一路開設集客棧、商店、中介機構爲一身的鍋莊也能滿足種家軍的需求。
朱武看出种師中眼中那希冀的火光,明白自己如同諸葛亮說《隆中對》,已經過了種氏兄弟的第一步審覈,後面就是考驗自己的忠心和能力了。果然种師中召集軍中將領,宣佈朱武爲參軍,主管糧草物資這一塊,有權調動所有物資,並派一名虞候陳達協助朱武;讓朱武詫異的是陳達長得身強力壯,說起話來大大咧咧,隨即明白這是种師中向自己表示用人不疑。
朱武看出种師中眼中那希冀的火光,明白自己如同諸葛亮說《隆中對》,已經過了種氏兄弟的第一步審覈,後面就是考驗自己的忠心和能力了。果然种師中召集軍中將領,宣佈朱武爲參軍,主管糧草物資這一塊,有權調動所有物資,並派一名虞候陳達協助朱武;讓朱武詫異的是陳達長得身強力壯,說起話來大大咧咧,隨即明白這是种師中向自己表示用人不疑。
朱武開始逐漸加大對沿途各家走私商號的打擊,崇寧三年年底,延安府京兆府不斷有人告密茶葉、馬匹甚至書籍走私之事,官府幾乎是一查就有,各地官員剛開始欣喜萬分,隨着時態的發展心頭的陰霾越來越重。因爲幾乎每次行動後面都扯出一大掛事情,求情的人都快踏破了兩府相關官員家的門檻,而抓捕偵緝行動如此不斷,最後就連巡檢司的人手全部投入後都顯得不夠使用。
消息傳出,外地商人一時不敢往陝西運糧,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春節前,兩府知府的眼裡已
經充滿着恐懼,憑着幾十年官場的經驗,心裡都明白這是不正常的情況,平靜之下不知何時會有一聲驚雷。剛剛替換許天放擔任陝西轉運副使的任諒感到事態緊張,在這天早上召見了京兆府捕頭嚴同,詢問他對案件的看法。
任諒,在任河北路轉運判官,曾撰寫《河北根本籍》,凡河北地區的戶口、官吏與一路收支之數,皆記載詳明,被譽爲“天下部使者之最”;任諒任提點京東刑獄,針對梁山濼漁夫慣於作盜,在水中游蕩沒有名籍,任諒把他們五家一編列,刻在他們的船上,不這樣不得進入湖區。與其他縣地方雜錯其間的,立石爲標誌。盜情發生,則督促官吏及名捕,不敢不盡力,盜跡無所容。
在任諒執着的目光下,嚴同苦笑着說:“現在可以說陝西六路的半數豪強我們都已得罪,說句不該說的話,以後我們只要有一點差錯,告到東京的事情就會立即發生。我們也跟蹤了一部分舉報人,甚至用非常規手段詢問摸底,發現舉報人有的是拿了錢的,有的是受到威脅的,沒有參與過事情的人,偏偏說的事情一點無誤。”
任諒點點頭說:“無風不起浪,現在有人在林中轟鳥,也許林子外還編制了一張大網在等着鳥兒進去。嚴捕頭,你發現沒有,這些案子有個規律,他好像繞開了一些人。另外米有仁回去前抄拿的那幾家當鋪商號,幾個月來也沒有任何進展,會不會這兩狀案子有着聯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