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和尚嘆息一聲說:“難怪我摸師兄的身體會逐漸僵硬,是我大意了,你一直呆在靈堂不走就是這個原因,後來裝作被我擊中只是要套出我和程飛的話。只是今天勝負未分,我們在寺內還佔着優勢。”
明咫禪師搖頭說:“被擊中不是裝的,不過預先有準備,傷勢沒有你看上去那麼嚴重。師兄,明遠的謎底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謎底能不能也告訴我們。”
明涯方丈淡定地說:“因果報應,代代循環。你們應該已經猜到我是少林十八家的傳人,其實自大宋開國武德皇帝逝去,少林式微,我們這些旁支弟子早就沒有想法,只想象平常人一樣過日子。我就是帶藝投在虎咆寺,跟着師父後面自得其樂,直到那年天台宗將七件玉雕送給蘇東坡,我們的日子才被改變。
因爲那七件玉雕並不是天台宗玉僧智圓所雕,而是當年武德皇帝之子趙德芳的遺物,太平興國六年趙德芳病死,年僅二十三歲,以去做佛事的僧人昕竹爲首共十一人合謀將這七件玉器帶到少林寺。誰知太宗時參知政事呂端大事不糊塗,他在整理磻溪收集來的資料時發現玉器中另有隱情,就安排人手逐一盤查。
哪知道一石激起千層浪,少林寺也因此發現玉雕中藏有秘密,裡面據說是趙德芳爲後人避禍準備的大筆資金。雙方爲此展開爭奪,少林寺二十還俗弟子和十五家傳人蔘加了此戰,嵩山上白骨累累,磻溪損失大半人手;因爲磻溪名義上是太子衛隊,朝中李太后等都因此生重立前太子元佐之心。真宗繼位後決心解決此事,得高懷德之子高處恭出面協調,少林同意將玉雕轉到天台宗,並允許朝廷派人任一屆方丈方爲結束。”
明遠和尚憤懣道:“可是裡面是否只是金銀財物呢,你們少林如果不是心裡有鬼,爲什麼十八家弟子憑空消失,高處恭高處俊不到一年也都辭官不做,風揚禪師入掌少林寺後發現三十歲以上武僧盡去,藏經閣中奇書檔案也付之一炬,少林寺真正的變成一座禪宗寺廟,害得我們不得不潛身百年,四處追蹤。”
明遠和尚的話中透着無盡的恨意,原本應該享受真宗登基後的榮華富貴,卻因爲玉雕一事幾代人顛沛流離。結果少林派熬了百年,保存了實力,更在上一代依靠三隱重新控制了少林寺,而磻溪這些人的結局註定悲慘,現在的徽宗有自己的一批從龍之衆,對磻溪可能只剩下一個利用的心理,甚至有提防之心。
“衆生之苦多也,其源唯在執著耳。苦,就是不苦,不苦就是苦。欲,即無慾;無慾即欲。不以執著之心求正等正覺,因世間無正等正覺,一切求即不求,不求即求。”靈堂外傳來佛經誦聲,一個身高八尺的僧人高宣佛號走進了靈堂,慈眉善目寶相端莊,一襲白色僧衣步履輕盈,每一步都沒有多用半分力,均勻得恰到好處。
明涯痛苦地說:“太平興國六年趙德芳病死,年僅二十三歲,以去做佛事的僧人昕竹爲首共十一人合謀將這七件玉器帶到少林寺。誰知太宗時參知政事呂端大事不糊塗,他在整理磻溪收集來的資料時發現玉器中另有隱情,就安排人手逐一盤查。哪知道一石激起千層浪,少林寺也因此發現玉雕中藏有秘密,裡面據說是趙德芳爲後人避禍準備的大筆資金。雙方爲此展開爭奪,少林寺二十還俗弟子和十五家傳人蔘加了此戰,嵩山上白骨累累,磻溪損失大半人手;因爲磻溪名義上是太子衛隊,朝中李太后等都因此生重立前太子元佐之心。真宗繼位後決心解決此事,得高懷德之子高處恭出面協調,少林同意將玉雕轉到天台宗,並允許朝廷派人任一屆方丈方爲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