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存喊來小二又上了盤醬牛肉才說:“周老哥這次是從關西回來的,帶來了王厚和种師道兩位將軍的信件。想必是去申王府路過桑家瓦子,不願兩個朋友的弟子拼個你死我活,才伸手管了閒事,爲今年的擂臺添了一段故事。”
“只是會奪了最後的擂主風采。”鮑鵬感到胃有點舒服了,放下筷子便問:“周侗去關西幹什麼,帶回王厚和种師道的信件,那就是有公幹了?”
“當年安石公和王韶將軍去後,開邊暫停,在西夏和吐蕃的反攻下,湟州失守甚至元祐年間棄河湟。”諸葛存慢慢說:“其中最關鍵的就是訶諾木藏城之敗,軍事佈置不妥不說,敗後就連河州知州唐如陵也下落不明。當時朝中大臣都覺奇怪,紛紛猜測是否被擒或誤殺,一直爲懸案。”
鮑鵬屏住呼吸問:“是否現在有線索了?”
諸葛存說:“當年也有人說唐如陵被人救走,朝廷特地派周老哥去關西,和種鄂將軍之侄种師道調查此事。兩人去高唐找尋線索,打探到西夏國師哈雲法師曾帶兵追蹤了數日回到夏州,帶回了子母雷霆刀,而根據參戰的高唐士兵描述,周老哥認出來人使的是天工刀法,判斷是四尊中絕刀溫凱曾到戰場。”
鮑鵬嘆息道:“刀在人在,刀失人亡,絕刀溫凱在江湖離奇失蹤多年,想必溫凱和唐如陵都已身亡。”
諸葛存說:“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爲的,所以朝廷下令封鎖消息,只說唐如陵失蹤。可是蔡相在杭州時偶然獲得了一個消息,唐如陵還活着,有人見過他,所以回京後吩咐徹查此事,鄧大人安排人手,經過數年努力終有所獲,唐如陵現在的身份就是僧人溪廬和尚,躲在泉州蓮花寺。”
鮑鵬問:“此事我們怎麼不知道?這事也太過蹊蹺,如果這樣唐如陵應該回來複命,勝敗乃兵家常事,當時河州還未丟失,況且我朝對士大夫又極其寬容,唐如陵返朝大不了責罰一次,他又何必畏罪潛逃呢。”
諸葛存搖頭說:“這原因我們也不知道,想那唐如陵兵敗後,就算有絕刀溫凱相救,能在千里孤城和數萬敵軍中脫身也絕非等閒之輩;只是鄧大人處理老練之至,估計是怕刑部直接出手目標太大,容易引起人注意,所以要我獨立查辦此事,另從軍隊招聘了一批從未在官場露過面的人,也就是前年讓我們去調查的那批軍官。”
鮑鵬自然記得前年莫名其妙地調查了禁軍、廂軍中一批下級軍官,都是沒有大錯,只是上司的評語不行,原以爲是討某些人的好,沒想到鄧洵武是另有目的。鮑鵬遲疑地說:“唐如陵一個文人,能夠回到中原不容易,想必是畏罪躲在蓮花寺。”
諸葛存站起來說:“不是,如果他不到處遊蕩,蔡相如何會在杭州得知他的消息,我讓那批軍官從各種渠道混入民間,也請周老哥和种師道再次在關西調查此事,好在湟州已收復,童貫和王厚兩位大人也支持,總算有了些眉目。”
鮑鵬奇怪地笑道:“恭喜老哥如此得到朝廷和鄧大人的信任,不知道周大俠他們又獲得了什麼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