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黑氣瀰漫
貢文明天去那家墓我沒有和二爺說。
當然夜裡,我沒有回去,我感覺那家小姐會出現的。
那天,那家小姐就真的出現了,她笑着看着我,拉着我的手,除了冰涼以外,似乎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只是她的身體我還是抱不着,是空的。
“再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抱住我的身體了,我們也能同牀共枕了,只是,明天正飛要去那家墓,其實就是奔着我去的,我想你把骨阡給我弄來,一切就都沒有事情了。”
我只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我擺脫不了對那家小姐的那份感情了,我不知道這份感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說是那家小姐對我。
她看上我,也許只是利用我,不管怎麼樣,我已經做了,那麼就做到底。
我回去的時候,二爺不在,看來二爺也應該知道正飛要去那家墓的事情了,不然不會出去的。
我進了二爺的房間,那骨阡竟然就擺在桌子上,我拿起骨阡猶豫了一下,就走了。
回到扎家大院,那家小姐還在。那天我知道,那家小姐的真名字叫那婉,她讓我叫她小婉。
那婉拿着骨阡走了。我想,明天不一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我不知道那婉到底是鬼,還是人鬼之間,我說不清楚了。
二爺也從來沒有說起過這件事。
那天我回到新拉城,二爺後腳就跟進來了。我擔心二爺會問我骨阡的事情,但是他沒有問。我到問他了。
“那家小姐到底是人還是鬼呢?”
我沒有說那婉,我不想讓二爺知道我們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
“就現在而言,那家小姐躲過七劫後,就是正身,但是和人還有着不同,當然,不知道的人就分別不出來了。”
我完全沒有想一會是這樣,那天我一夜沒睡,早晨,早早的就去了那家的墓。
八點多,正飛和一幫你來了,他們站在那家墓前,比劃着什麼,那五那貨竟然也跟着比劃,好像那不是他家的祖墓一樣。
我坐在遠處看着,紀曉輕和貢小剛出現的時候,我哆嗦了一下,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我知道,二爺也肯定會在什麼地方,反正能到的人,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的。
正飛擺了香臺,有模有樣的在折騰着。
一把火起來的時候,那婉就出現了,冷笑着,她走到臺子前,我從山坡上來看,我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那家小姐,其實,我完全可以歸位,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什麼好事情。”
“正飛,你這是幹缺德的事情。”
“那五已經同意了,而且的合同的,在實際上來講,你只是一個死人,在法律上是沒有權力處理這件事情的。”
“我看那五纔是死人。”
正飛冷笑了一下,突然在那婉的四周就起了黑氣,把那婉圍住了。
“那家小姐,我想你現在求我還來得及,我放過你。”
那家小姐沒有回話。黑氣越來越重了,看不到那婉了。
李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他小聲說。
“黑氣是巫師才搞得出來的,沒有想到,這正飛到是門門通。”
“黑氣是什麼?”
“其實就是障眼法,什麼都不是,等着正飛的下一步。”
我還以爲黑氣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正飛隨後揚出一把灰,灰白色的。
“這是骨灰,挫骨揚灰,恐怕那家小姐在黑氣散後,就是一把骨灰了,正飛這招也太狠了點,至少你給留個身,也好轉路。”
“怎麼會這麼厲害呢?”
“那骨灰是千年屍骨的灰,那是冤氣之灰,如果普通人弄上那麼一點,不管怎麼樣,不死也得倒黴到死,反正沒有好日子過。”
我沒有再說話,緊閉着嘴,拳頭握得緊緊的,我突然就衝上去,一拳把正飛給打倒了,隨後警察就把我按住了。
正飛爬起來,踢了我一腳。
“二貨,你跟你二爺一樣的二。”
黑氣散了,那婉竟然還站在那兒冷笑,正飛一個高兒跳起來。
“我的親奶奶。”
他喊了一句,就站在那兒不動了。
“嘎嘎嘎……”
二爺竟然在山坡的樹後笑起來,那笑聲把所有的人都嚇得一哆嗦。正飛也是一樣,他愣愣的不動。
那婉走了幾步,到了正飛的面前說。
“正飛,我們那家和你沒有仇恨,你竟然會使也這樣的狠招子,所以,我沒有辦法再讓你來折騰了。”
那婉出手是真快,一下就拍到了正飛的身上,正飛慘叫一聲不動了。那家小姐往回走的時候,槍就響了,但是那家小姐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
正飛慢慢的倒下的時候,我纔看到,那婉拍過的地方,竟然是骨阡,留有一點在外面。
正飛被擡走了,人也慢慢的散了。
我回到新拉城,就進了紀曉輕的房間,躺在那兒,我只想清靜一下。如果,二爺所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和那婉同牀共枕的時候,那麼古葉怎麼辦呢?我良心上有些承受不住,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了。
二爺一腳把門給踹開了,大吼一聲。
“給我滾過來。”
我嚇得一哆嗦,二爺又發瘋了,我想肯定是爲了骨阡的事情。
二爺先回自己的房間裡,我猶豫一下,出了房間,撒腿就跑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二爺抓住,二爺肯定會讓我和那婉分開的,肯定會的。
那天我去了扎家大院,我把門鎖好後,就進了那婉的房間裡呆着。
第二天,有人敲門,我沒有理會,過了一會兒,有人跳進來,我從窗簾的縫隙中看到了那個人,竟然是貢小剛。
他來幹什麼呢?這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走到院子的中間喊着。
“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
我出去了,瞪了一眼貢小剛說。
“我沒找你算賬,你到是找上門來了。”
“骨阡你怎麼可以給那家小姐?正文是乾的正事,你可是乾的邪惡之事。”
“骨阡是治邪的,不是邪的它也不治,你說說,正文乾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貢小剛愣住了,顯然他也想不明白了。
“不管怎麼樣,你這樣做就是不對。”
“不對我也做了,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把你怎麼樣,我只是告訴你,那樣你會要倒黴的,那家小姐是不能招惹的。”
我瞪了一眼貢小剛,沒理他,進了房間,貢小剛又喊了氣,跳牆走了。
那天,我看着貢文的《水陵之考》,裡面的半部,基本上所發生的事情是事實,就是發生過的,詳細的記錄了下來,而且引經據典的,確實是有精到之處。後半部就是推測了,根本各種版本的關於水陵的記錄,水陵的歷史,來推測的,至於對還是不對,這個就沒有辦法判定了。
但是,最讓我看上眼的,就是最後一節,不過一千多字,那纔是最後的精華。
最後一節寫的是關於一個指向,書中提到了扎家大院,所指向的竟然會是扎家,就是那家。
書中寫的:
扎家並沒有敗落,但是扎家卻都搬進了陰村,而且叫扎家大院,並不是那家大院。這裡面考證,扎家最後到死在院子裡了,唯一留下的就是那五,名字叫那德。死因,據證是死於一種病,分析是瘟疫。但是,就一本手抄本記載,並不是瘟疫造成的死亡,而是一種棺降。
那家富可傾城,壟斷了這個城的經濟,甚至是延伸到了外省,這便影響了其它商人的利益,所以就造成了全家死亡。從這點上來看,並不是瘟疫,那麼那是仇殺,但是據當年的記載,那家死亡,並不是中毒,沒有人一個人流過血,受過傷。
從這點上來看,就是歪門斜道了。自古以後,邪術不少,當然這種邪術不會像跳大神一樣,流傳在民間,那是一種邪惡之術,輕易的不會露人。
那麼,據守墓人所講,就棺降,就像流傳在國外的各種降頭一樣,但是有別於那些降頭,降頭只是控制着人,而棺降是死亡,多少人,多少棺材,那麼那五那德活下來,也許是因爲他只有兩三歲,沒有給他做棺材,才讓他活了下來……
看這後面所提到的守墓人,就應該是二爺了,看二爺和貢文的熟悉程度,這話是很有可能是二爺講的。那麼這麼說,棺降也許是存在的,也許是演繹了,這要是在過去,最後這一點,我只是當小說看了,現在我覺得那也許是真的。
那家三百多口人,一夜間都死亡了,那簡直就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二爺爲友情而守墓,和那家的關係也不一般,那麼他應該知道得更多。
只是,那家搬到陰村,改扎家,也許已經知道了這個棺降的出現,但是沒有辦法破解,就把後事都安排好了,這個棺降的過程應該經歷了幾年,就這扎家大院要建起來,也得需要一年的時間,從這點上來看,這裡面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我放下書,從房間裡出來,夜裡很靜,我站在院子裡,這裡當年應該不是快樂的,而是瀰漫了死亡的氣息,那婉就生活在這恐怕的死亡氣息之中。
我想,那家搬離那家大院,到來扎家大院,那事情就應該是在那家大院裡發生的,棺降也應該是在那家大院裡,他們避害,就是這個原因。但是,他們最終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大劫。
第二天,我早晨起來,二爺就給我打電話,讓我滾回去,不然就掐死我的兒子。
我知道,二爺犯起二爺,就會發瘋,很有可能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了。就二爺而言,我覺得那精神不太正常,就是我跟着二爺的當年,我的那父母也說他精神不正常,而且都說他精神有問題。
我還是滾了回去,我不敢不回去。
我回去後,二爺竟然沒有發瘋。
“跟我去醫院。”
我愣了一下。
“怎麼了?”
“廢話太多。”
我和二爺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