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萬擇其一
我坐在那兒看着這些東西,看得眼睛累了,就閉上了眼睛。我在想,不知道爲什麼二爺突然就放棄了,他說時間不夠用了,我們可以多呆幾天,難道非得二十七天不可嗎?
我不知道,不知道二爺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二爺很軸,他的決定似乎沒有人有改變得了。我也不打算改變,他說不走就不走了,只是太可惜的,有點不甘心。
二爺把防潮墊拿出來,扔給我一個。
“鋪上,吃點東西,睡。”
我們吃完東西就開始睡,真的太困了。
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我沒有看到二爺,防潮墊上沒有二爺,難道二爺讓我睡覺,他去陵心了嗎?我一激靈,站起來。
“二爺,二爺……”
“叫魂呢?”
二爺從一個玉像後面走出來,嚇了我一跳。
“你幹什麼呢?”
“解決點問題。”
我沒理二爺。
“看看時間。”
我算了一下時間,我勒個去,竟然還有兩個小時了,我們到底睡了多久,不知道。
“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二十七天了。”
二爺一愣,然後高興起來。
“兩個小時後,我們就出去了,到時候,就可以大口大口的喝酒了。”
二爺一提酒,我也難受。想着那啤酒,就有點控制不住。
“二爺,我們怎麼出去?”
“不知道,反正三九出陵,這是定數,沒有辦法讓你在陵裡呆着。”
我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出去,二爺也不講清楚,不管那麼了,反正是要出去。
“二爺,你不選點東西嗎?”
“萬擇其一,陵裡的東西,也許只能拿走一件。”
“那,我把這水玉給你。”
“算了。”
我靠着牆坐着,馬上就能見到那婉,我的三個孩子。
“哈哈哈……”
我大笑起來,二爺嚇得一激靈。
“你有病吧?突然笑起來,嚇死我了。”
我心想,你笑得時候呢?你嚇尿我多少次?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今天老了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我不知道,我們將會是什麼樣的方式出現。
這讓我覺得有些可怕,如果卡在某一個地方,那可就不太好玩了,一卡經年,那簡直就是各種悲慘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走着,我看二爺,他有些緊張了,他緊張的時候,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吞嚥的動作,他自己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也許這是一個秘密。
二爺站起來,四處的走着,看着,在緩解情緒。
我也有點毛,站起來看着這些寶貝,那真是沒有見過的東西,不禁的長長的嘆了口氣,這都是不民間的東西,不是百姓所能有的,甚至不是百姓所能見到的,這些東西老努到底從什麼地方弄來的,簡直匪夷所思。按年頭算,老努那個時候還不是兵強馬壯的時候,地盤也在擴張中,不可理解。
我感覺到不對勁兒的時候,差多不是兩個小時的時候,我感覺頭暈。
“二爺,我頭暈。”
“你沒有聞到一股異味嗎?”
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二爺一說,似乎是聞到了。
“什麼味?”
“找個地方躺下吧,別到時候摔得鼻青臉腫的,難看。”
我是感覺要摔倒了,看二爺的狀態,也差不多,我躺下了,一躺下就感覺到意識在慢慢的消失,我恐慌到了極點。
最後我連恐慌都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別墅裡,那婉坐在我身邊看着我。
我一下就爬起來了,她看着我笑,我愣怔着,也許這是夢,應該不是現實。那婉拉着我的手說。
“你終於回來了,二十七天。”
我才知道,我回到了現實,而且就這麼奇怪的回來了,而且回到家裡。
“二爺呢!”
“他也應該沒有事,應該在新拉城。”
我的話剛說完,家裡的電話就響了。那婉接的。
那婉接完電話就捂着嘴笑。
“什麼高興事?”
“二爺在西安。”
我勒個去,我一個高兒跳起來,怎麼回事?
我打電話回去,二爺接了電話。
“怎麼回事?”
“還怎麼回事,你到是好,在家裡,我TM在被送到西安來了,我勒個去,沒錢,快餓死了。”
“你等着,我想想辦法。”
二爺鬼道就鬼道在這兒,手機在水陵裡就沒有打開過,而且用塑料封上了,一直就放在懷裡。
“我得去接二爺。”
“我跟你去。”
那天,我和那婉坐飛機到西安,找到二爺的時候,他是真的太慘了,坐在馬路邊上,看着人家吃東西。
“你不會找個賓館住下,然後讓服務員送吃的,到時候一起算賬嗎?”
“我什麼證件都沒有,沒讓警察給抓起來就不錯了。”
我們帶着二爺去飯店吃飯,這貨,“噼裡啪啦”,也不管那麼多了。
吃完飯,進賓館住了一夜,第二天返回去,二爺就回新拉城了,我和那婉回了別墅。
那婉告訴我,她基本上沒有問題了,或者可以要一個孩子。她說完臉通紅。
那天,我把金帕和水玉給了那婉,她看到這兩件東西就笑了。
“這水玉到是好東西,我留着了,可是這金帕是給死人蓋臉用的,你怎麼拿回來了?”
我一聽就明白了,二爺調理我,坑我。
“二爺……”
那婉一笑說。
“這東西我幫你放起來,有用着的一天。”
那婉把金帕放了起來。
那天,我摟着那婉的腰,我就沒有摟過這麼軟的腰,像水一樣,摟着就貼在你的身上,那婉低頭臉,通紅。
那婉的肌膚竟然如在水玉一樣,有過一次。但是沒有這次感受到的這麼真切,我沒有想到,那婉是大家小姐,竟然做起事來,騷得嚇人,迷離的眼神,就沒有那種迷離,柔中的那種迷離,身子也冒着極度的騷--勁兒來,每一動,都讓我魂飛氣散。
我在別墅呆到第四天的時候,李福竟然來了,他知道我回來了。
他進來看到我說。
“你小子回來也不打個電話,就在溫柔鄉里呆着了。”
他一屁股坐下。
“你有事?”
“講講水陵的事。”
“其實,沒有什麼好講的,不過我只講那陪葬品。”
其實,李福關心的就是這個,我講着,李福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那婉捂着嘴笑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擦了一下,竟然還不好意思了。
李福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難道就沒有帶回來點什麼嗎?”
“二爺的脾氣你也知道,根本就不讓拿,我都想掐死這貨了。”
李福相信了,我不敢讓李福知道,我把水玉拿回來了,還有一把刀,如果讓他知道了,他不來偷,就會來搶,這貨見到這樣的東西就會不要命的想得到。
李福走了,有些失望的樣子。
李福走後,那婉說。
“看着到是可憐。”
“可憐,他可狠的時候,你也不是不知道。”
那婉笑了。那婉竟然沒有問我水陵的事,什麼都不問。
現在是北方的四九,三九一過,依然還是寒冷,我和那婉很少出門,我看電視報道,今天的湖竟然沒有凍冰,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而且每天都會有水霧升起來。這是一個奇怪和反常的現象,我一直沒有和二爺聯繫,那婉和我出去吃酸菜燉豬肉是在我回來的第十天。
我們在圖倫城的那家飯店裡,坐在包間裡,那天吃飯的時候,那婉就有些不安,我沒有問。
出來後,那婉拉着我的手猛的一緊,我就知道有事了,出來的時候,那婉的手就有汗出來了,我看着四周,除了那些旅人外,沒有我認識的人。
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左卡突然就跳出來,看到我像看到親人一樣,拉着我的手說。
“過去看看。”
我知道他指的是樹葬那邊,我看了那婉一眼,那婉只是笑了一下,她依然在緊張。
我們去了樹葬那兒,弄得真就不錯,左卡說。
“我們側變人就住在這兒。”
“不錯,條件不錯。”
“那還要謝謝你。”
那天,我在左卡那兒只呆了十分鐘就離開了,我發現那婉越來越緊張。
我們出來,問那婉。
“怎麼了?”
“我……”
我沒再問,回到別墅,那婉還有些緊張。但是,緩解多了。
“怎麼回事?”
“側變人,我不喜歡看到那個左卡。”
“爲什麼?”
我覺得太奇怪了,側變人從來不和人爲仇,他們是善良的。
“我……”
看來那婉是不想說。
“你得說出來,這事需要解決,不能總這樣,側變人現在已經在這裡生活了,我們隨時都會遇到的。”
“我把左卡得罪了,他沒有表現出來,他認出我來了。”
“怎麼回事?”
“我需要實身,側變人有一種珠子,他們每隔一年要用一次這珠子,這珠子很珍貴,他們每天都要去山裡採一種草上的露珠,露珠還不能破,放在一個瓶子裡,一放就是三年,三年之後才能用,我把他們的珠子全部拿走了,他們沒有了珠子,側變人就會改變,或男或女的就訂了全,就不再是側變人,其實,側變人就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我愣住了,那婉說完,我才知道這事,我想了半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