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半生人
二爺坐下,瞪着我說。
“你小子行呀!靠上了大樹,就把我這枯枝給砍了唄?”
“二爺,你能正經點不?”
“我是正經的,我問你,陵棺是不是就在裡面?”
我點頭。
“來這兒幹什麼?”
“你最清楚。”
那婉給了二爺一句,他一愣。
“你身上的味真不好聞。”
那婉臉一下就紅了,站起來,往山上去。
“二爺,你別這樣行不?”
“你不願意看到這個人,一個道人想走路,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回事?”
我問二爺。
“估計是差什麼東西,到那墓這兒來找了,不過那墓這個墓應該是外墓,分析那家的情況,墓不可能就這麼大,東西也不可能就這麼點,那五那德也想找這些東西,一直沒有找到,他跟我說過,家裡不可能就這麼點東西。”
二爺也猜到了。
“沒錯,這是外墓,陵棺想進主墓,可惜進不去,半夜12點再不下水陵,那半生人就得全死。”
二爺看着我,揶揄着我說。
“你知道的到是多。”
我瞪了二爺一眼,感覺到眼睛痛了一下。
二爺走了,我的眼睛又痛了一下,感覺不是什麼好事,人家眼皮跳,會有事,我是眼睛痛,左眼睛,那才準呢!
那婉過來,坐下說。
“我們走吧!”
“我想看陵棺出來。”
“你看不到的,它肯定要去水陵的,我們去水陵。”
我和那婉順着山路往水陵那邊走,竟然看到二爺在半路坐着。
“你怎麼在這兒呆着?”
“陵棺想回水陵,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我攔他一下。”
那婉了我一下,我們走了,二爺斜楞着眼睛看着我們。
“幹小孩子的事。”
我們走遠了,那婉說。
“攔不住?”
“人路千萬條,棺路也是同樣的,所以說,一點用也沒有。”
我們到了水陵那兒,進了樹洞,嚇了我一跳,李福在裡面大吃二喝的。
李福看到那婉就想跑,我拉住了,那婉坐下。
“你怕什麼?”
李福不說話,反正是緊張。我和李福喝酒,他喝一口看一眼那婉,這個不舒服。
最終,李福走了。
那婉衝我笑了一下。
一直到天黑,還有沒動靜,二爺進了樹洞,拿起酒就喝。
“今天晚上有熱鬧看了,不是他死,就是陵開。”
二爺有些得意,看樣子把握十足。但願是這樣,枝姐帶着人把我們堵在了樹洞,
二爺出去看了一眼。
“幹什麼?”
“二爺,你不能阻止開啓水陵。”
“你真有意思,我都跟你說過不下一百遍了吧?我是守墓人,這陵就是我守的,我不能失去信,這信命都換不來,要不你現在就給我一槍,結果了我,也成全了我。”
二爺玩橫的,我都擔心枝姐會真的給他一槍。
“老張頭,你跟我玩狠的,有你哭的那天。”
枝姐來了一個燒雞大窩脖,走了。
二爺得意的進來了。
“你這麼做沒有什麼好處,事你偷偷的辦了就完事了,發生什麼事就不會找你了。”
那婉說。
“你太愛說話。”
二爺不高興了。
我放下酒杯,和那婉出去了,如果不出去,一會兒就容易打起來。
快十一點的時候,二爺往山上跑,我不知道他跑什麼。
“我們離開這裡。”
那婉扯着我也往山上跑。
“怎麼了?”
“一會兒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你二爺跑了,是躲開這裡。”
到了山頂,我緊緊的盯着湖面,沒有什麼反應,快十二點的時候,聽到幾聲巨大的響動,山都跟着晃起來。
湖面的水一下就衝上了天空,有多高,我不知道,反正是太嚇人了。
隨後湖水落下,一片死靜。
“嘎嘎嘎……”
二爺的笑聲傳來,讓所有的人都激靈一下。
“這二貨,枝姐不找他算賬就是便宜他了。”
“看來你二爺成功了。”
一直到天亮,還是一片平靜,看來一切都過去了。
我和那婉回到貢家,我跟她說,離開這個城市,那婉猶豫了一下說。
“其實,在這兒也挺好的,你還有孩子,也能照顧一下。”
“我想離開這裡。”
“爲什麼呢?”
我想想,無非是想離開這裡,換一種生活方式,不然我就會沒完沒了的和二爺攪在一起,日子就亂七八糟的。
最終我還是聽那婉的了,沒有走成。
貢文單獨把我叫出去,竟然是談事的結婚的事情,我愣住了,結婚可以嗎?那婉是道上的,我是路上的,路道不同,能行嗎?
這事我想了一個星期後,我和那婉說了。
“再等一年,我現在是半道半路的,結婚不行。”
其實,我也很矛盾,突然面臨着結婚的事情,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再來一年,也行,正好讓我好好的想想。
枝姐讓公安局長帶着把新拉城給圍了起來,要抓二爺,出師肯定是有名的。
我過去了,找到公安局長,他看我說。
“你別妨礙公務,如果你敢這樣做,我連你一起抓。”
“你們不能抓二爺,他們幫了你們不少的忙,一件不如意就抓人,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我只聽命令,一邊呆着去。”
我從後牆跳過去,進了二爺的房間。
“別在這兒呆着了,馬上跑。”
“我跑了,這些新拉人怎麼辦?”
“我當初就告訴你,別惹那個枝姐,那娘們一看就心狠手黑的。”
“惹她怎麼了?她要是敢惹我,這事我就讓她好看。”
我不想跟二爺再說什麼,大門被撬開了,人進來,把二爺抓走了。我攔着,被公安局長抽了兩個嘴巴。
那天,我給枝姐打電話,她不接。
我在她家門口堵住了她。
“你不能抓二爺。”
“他是神仙?他犯罪了。”
“我告訴你這話是好話,他是守墓人,而且是新拉人,你應該知道的。”
“我就沒有見過邪性的事,我看他有多大的本事,使出來。”
枝姐推開我進去了。
這事真是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新拉人就真的得回老新拉城了,永遠的呆在那裡,別想再出來。這點我明白,二爺竟然沒有看明白。
我那天給古葉打電話,讓她帶着孩子離開新拉城,她竟然說。
“我不能離開,這些老人我不能不管。”
又是一個軸得嚇人的人。
那婉告訴我,這事別讓我管了。
“二爺在裡面,我怕……”
“你不用擔心,他敢打野豬,就敢扒皮。”
這話聽着就彆扭。
兩天後,到底還是出事了,陰村扎家大院炊煙四起的時候,棺隊出現了,晃進了扎家大院,人們四亂逃竄。
五個棺材的棺隊,對於棺隊我就一直沒有想明白,他們總是這樣出現,肯定是和棺人有關係,二爺難道是控制住了棺人嗎?
那些擡着棺材的人,不是棺人,就是我們普通的人。
他們在扎家大院擺上棺材,就站在一邊,陰村一時間就陰風四起。那婉我和去了,她看了一眼就笑了。
“二爺到底是守墓人,玩起這個陰招子一套一套的。”
“這是二爺乾的?”
“肯定是了,他把什麼都按排好了,你慢慢看着,隨後就是圖倫城,古城,那墓,都會出現一些怪異的事情。”
果然,一天是一件事情的出,圖倫城突然就是黑雲壓城,就在圖倫城的上空,不停的轉來轉去的,黑雲形成了各種樣式,什麼棺材,黑洞,人相……
古城出的事最怪異了,鎖鏈突然就斷了,遼塔上的風鈴不是好動靜的響。
整個城市就有些亂套了,二爺被放出來的當天,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我接二爺的那天,二爺走得是八字步,沒走好,差點沒趴,就那腿腳,還得瑟。
我扶二爺,他甩了我一下,瞪了我一眼,自己走了。
枝姐服了二爺,但是並不是說,這事就完事了,她更恨二爺了,她能來這個城市當市長,那肯定是想出點政績來,這回到是了,這筆買賣一下就砸了。
我不知道枝姐下一步要怎麼樣。
正飛出現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這個熱鬧他應該是藏在什麼地方看得,看得肯定很窩火。
黑水人估計能老實一段時間。
我想,這段時間能安寧一段時間。誰也沒有想到,根本就沒有安寧下來,那墓那邊出事了。
枝姐知道了那墓那只是外墓,他們要把那石壁打開,進了主墓裡。
那婉搖頭。
“這是自己找死。”
“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我找那五。”
我不知道那五那德會起什麼作用。
那天我跟着去了,那五那德看到那婉就開始抖。
其實,那五在市裡還是有地位的,就那那家大院賣掉了,到底賣掉多少錢,誰也不知道,反正都知道,那五那德的錢,他自己禍害幾輩子都禍害不完。
“你跟市長談,那墓不能動。”
那五那德只顧着點頭了,我都不知道他聽明白沒有。
那天,回去後,那五那德就打電話給我,聲音還在顫着。
“你陪我去。”
我同意了,我到是要看看枝姐怎麼說。
那天,那五那德見到我說。
“你可別讓那姑奶奶來了,見一回,我尿一回。”
“你老實的,就沒事。”
那天,那五那德去市長的辦公室,枝姐還真的就給那五那德面子。我沒有想到,那五那德在枝姐面前竟然很男人。
“那墓不能動了,那是我們那家的,我賣掉的是副墓,而不是主墓。”
“我們可以把主墓買下來。”
“你那得問問財政--局長,有多少錢?”
枝姐愣了一下。
“多少錢?”
“我們那家當年可是富可傾城,全部的家產都在主墓裡,你說說能有多少錢?其實,我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值錢的東西,不過,登記造冊的冊子,就在一百六十八本,你想想有多少?”
枝姐愣了很久,突然笑了。
女人笑,魂就掉。
“那墓是公家的。”
這話真硬實,那五那德一下就閉上了電門,古董都是國家的,你那五那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市長,如果你這樣,那後果我可想不出來,我這次來,我也跟你說實話,如果是我,我可以同意把主墓送給國家,可是那婉不會同意的。”
枝姐聽到那婉,鎖了眉頭,顯然她來當這個市長之前,把一切都搞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