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千棺之氣
他沒有往下說,指着地下,我一驚,當初我是想到了,果然,那家的墓就在那家大院的下面,當年那家人都搬到了扎家大院,二爺說守,那家大院下有千棺之氣,看來確實是這樣了。
我很吃驚,這麼說,那婉就應該在那家大院子的下面,不過那家大院太大了,在什麼位置呢?不會整個院子下面都是那墓吧?那這個墓就是太大了。
“具體的位置?”
我問那五那德。
他還是指着腳下,我就明白了,沒有再多問。
我從那家大院出來,就上了山上,看着那家大院,這些棺材一樣的房子,就讓我覺得有些發慌。
我給二爺打電話,二爺告訴在陰村。
我去了陰村,二爺在二樓窗戶那兒坐着,我上了樓,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二爺,那墓的事……”
我話沒有說話,二爺就打斷了我的話說。
“那墓的事我不管,那家有後人,我還管什麼。”
二爺的話讓我覺得意思。
“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了。”
我轉身就走了,這個地方是屬於二爺的,並不是屬於我,我只能是回到古董店裡。
那夜,我突然聽到了一種聲音,很奇怪。我聽不出來那是什麼聲音,但是讓人心裡發慌,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第二天,李福讓我去他家。
我過去的時候,李福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我一看就知道有事了。
“怎麼回事?”
“你昨天聽到了什麼聲音了嗎?”
“聽到了,讓人不安的聲音,但是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
“吹城。”
“什麼?”
我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你都不懂,也不怪你了,海螺知道不?”
我點了點頭。
“吹城,原本就是滿人的一種習俗,那個時候,努老闆打下了東北後,就吹海螺,給城裡的百姓發免費的糧食,這原本就是這種情況。”
“原來是這樣,那就不可怕了。”
李福瞪了我一眼說。
“如果不可怕,我也不會找你來了。”
“你說。”
“後來這吹城演變成了另一種形式,有次戰爭中,全城百姓都被殺掉了,士兵也沒有一個活着的,就是在那夜,吹城變了,那是吹屍,變成了吹屍,每吹一次,城裡就有萬千的影子在走動,很是可怕。”
我哆嗦了一下。
“誰吹的?”
“不知道。”
李福有心煩。
“這事和你有多大關係呢?”
李福沒有說,半天他才坐下,坐下又馬上站起來。
“走,圖倫城。”
我和李福去了圖倫城,進了圖倫城,我們就上了城牆,坐在牆垛子上,一直到天黑,那聲音突然一下就響起來了,把我嚇了一跳,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真切。
李福的汗都下來了,隨後,我感覺到有人碰我,而我身邊沒有人。
人羣騷亂起來,是因爲兩對情侶打了起來,那個男的說那個男的碰了他女朋友的敏感的地方。隨後,圖倫城裡,就尖叫起來。
工作人員也慌了,警察是在二十分鐘後衝進城的,清城,我和李福躲在角落裡,其實,這樣的情況出現,不用清城,人都跑出了城。城外是人山人海的,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影子出現的時候是在十點鐘,一個挨一個的。
“怎麼辦?”
“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過那年到是發生事情,全城,就是這個城市,每家裡都會有這種影子,而且東西都會移位,甚至有的女人晚上會有那種感覺。”
我知道李福說的是什麼,這事恐怕就亂套了。
這一夜再也沒有發生其它的情況,但是第二天早晨,八點,吹屍又響起來了。
李福搖了搖頭,我們兩個坐在飯店裡喝酒。
“這是海螺侍鴉。”
我沒有明白,李福指着窗戶外讓我看,老天,圖倫城竟然全是烏鴉,黑黑的一片一片的。
“怎麼回事?”
“滿人的圖騰就有烏鴉,他們用海螺招來烏鴉,烏鴉其實是非常聰明的,它們的智商相當於三歲的孩子。”
“這是什麼意思?”
李福搖了搖頭。
“看吧!”
我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
那麼我想,市裡那這肯定會毛了。
對於出現這種怪異的現象,市裡確實是在開會,這個會已經開了四個小時了,也沒有一個結果。對於烏鴉也許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對於那些影子,而且可以移動東西,碰到人的影子,那絕對是沒有辦法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了。
夜裡,烏鴉竟然還沒有散去,影子也是晃來晃去的。
那天,整個城市一片死靜,大家都知道,有可能要出現什麼事情。
我和李福一直也沒有離開過圖倫城,我們守在那裡。
三天,三天烏鴉還在城裡呆着,叫聲躁動。
李福一直沒有笑容。
市裡那邊沒有動靜,我和李福沒有看到二爺來,正飛也沒有來,這件事到是奇怪了。
第三天的夜裡,影子突然就沒有了,烏鴉竟然也不叫了,而且開始往那家老院子裡飛,全部飛過去了,遮天蔽月的,嚇人。
我和李福去了那家老院子,那邊已經關門了,遊人都被清理出來。警察圍着門口,我和李福從後門進去的,那五那德站在院子裡,呆了,看着這些不叫的烏鴉。
他看到我和李福,就像見到親爹一樣。
“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
李福沒有好臉子,我們坐在院子裡,半天,李福站起來,把我拉到一邊說。
“那些影子都進到了烏鴉的身上了,這是借體,恐怕那家老院子有什麼邪性的東西。”
我汗下來了,我知道那家的主墓應在這那家老院子下面,至於到底有多大,位置具體在哪兒我不知道。
李福看着我的表情,沒有再說話,他是想知道什麼,但是我是不會告訴他的。
左公平進來了,他推門進到老院子,我愣了一下。
“你們都在?”
誰也沒有說話,對於左公平的出現,大家都感覺到不痛快,可能麻煩事又要來了。
“這吹城,海螺侍烏鴉,在滿人的時候是一個正常的現象,而現在卻變了,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自己說,我和李福不說話,那五那德更不說話了。
左公平站起來,有些不太痛快。
“你們什麼意思,能說句話嗎?”
“你是專家,你們是百姓。”
李福回了一句,左公平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了。
“李巫師,你應該是滿人,對於這個你肯定是要了解的,你大概就是中國最後一個薩滿巫師了。”
“這個不用你說,誰都知道。”
李福顯然十分的不高興。他轉身就出了那家老院子,我跟了出去。
我們出了那家老宅子,上了山上,坐在那兒往那家老院子裡看。一直到天亮,烏鴉就全部飛走了。
“恐怕今天晚上就會有事情發生,我們回去睡一覺,晚上六點我們在這兒集合,到時候你二爺準來。”
我看着李福沒有說話。
我回古董店睡覺,下午二爺竟然過來了。
“那家老院子你最好不要去,恐怕今天晚上的事情會很複雜。”
“我肯定得去,感覺似乎和那婉有關係。”
“這個我攔不住你,不過你要記住了,那個左公平並不是一般的人物。”
二爺肯定是知道左公平,他守了一輩子的墓,左公平是考古考了一輩子。
“我管不了那些。”
“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家主墓在什麼地方了。”
二爺看着我。我點了點頭,這個是肯定的了。他走的時候,罵了一句難聽的話,不知道是罵我,還是罵別人。
我提前去了,左公平,二爺,正飛,都在那家老院子裡,我和李福坐在那兒看。
“看來二爺非得和左公平掐起來。”
“他們有過結?”
“左公平一直提倡開啓水陵,這是他最早提出來的,那家墓因爲有那五那德在,就是那家的後人,所以沒有辦法動,最終市裡做通了那五那德的工作,把那家墓捐了出去,說是捐,也拿到了不少錢,誰也沒有想到那婉突然出現了,讓事情就複雜了,現在看來左公平是打着水陵的主意,那家墓不過他就是試探一下。”
天剛一黑,就有烏鴉往那家老院子裡飛了,一個小時後,那家老院子裡的烏鴉就數不清楚了,看着讓人心都發抖。
枝姐來的時候,晚上八點多,我和李福就過去了,我們也想聽聽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天二爺說了。
“這些烏鴉不能動,只能餵食,等待情況的轉變。”
枝姐不同意,她要射殺烏鴉,甚至要用氰酸鉀鋁,這讓二爺一下就火了。
“我告訴你,看事情的發展,這些烏鴉是影響了那家老院子的開放,但是耐心的等上幾天,也許事情會有好轉。”
“老張,我們打交道也很多年了,你所說的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你是怕什麼,才這樣說的。”
左公平突然來了一句,二爺就要跳起來了。
“老左頭,你做你的學問,你跑這兒來瞎摻和什麼勁兒?”
“這是我的工作。”
“老左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天你們要是敢動這些烏鴉,恐怕就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二爺轉身走了,我和李福也離開了,正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他們都感覺到了這件事的可怕。
二爺並沒有走遠,就在附近的山坡上坐着。
一個小時後,突然那些烏鴉飛下房頂,到地上吃東西。這些烏鴉吃了東西后,就全倒下了,有的不過就飛起來幾米後,就栽下去了。
二爺拍了一下大腿。
“唉。”
我就知道,要壞事了。
上萬只的烏鴉,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就全死掉了,那真是太嚇人了。
進去的人把烏鴉往車上裝,十幾臺大卡車排着隊。
我不知道,會怎麼樣。
天亮了,清理完了,那家老院子又開門了。
誰知道,就在晚上出事了。
整個城市的人突然就往這兒聚集,最後在門口的人竟然有一萬多人,加上來旅遊了,一下就亂套了,警察維護着次序,顯然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