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連着三天的加班。博物館的同事們都累得怨聲載道,所以這一天館長特地吩咐大家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回家休息。
錢芸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看見秦暖還伏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忍不住上前拍了她的肩頭:“暖暖,你和慕師兄怎麼樣了?”
秦暖懵懂擡頭:“什麼怎麼樣?”
錢芸示意在一旁轉悠踟躕的慕方南,聲音曖(ai)昧:“表白啊!慕師兄喜歡你這麼久,你都沒看出來。”
秦暖看了慕方南一眼,聲音淡淡的:“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我不適合慕師兄。”
她說完抱着一堆資料往資料室走去。
錢芸被她冷淡的態度嚇了一跳。慕方南也聽見了,面色黯然。
……
月上西斜。
秦暖關上博物館資料室的門,掖了掖包匆匆朝外走去。同事們早就走光了,只有她一個人加班到這麼晚。
走廊燈光昏黃,老舊的木地板嘎吱嘎吱地響,聽起來有種恐怖的感覺。走廊外的樹枝隨風擺動,簌簌地響。很荒涼的感覺。
她走了一會忍不住毛骨悚然。忽然身後傳來腳步聲,她猛地停下來,身後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
一股陰森森的感覺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她的心臟。
“誰?……”她大着膽子問。
可是她的聲音在空空蕩蕩的走廊盪漾出去,更顯得鬼氣森森。秦暖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急忙閉口快步向大門外走去。
忽然眼前人影一晃,有個人抱住了她,一雙手就往她的胸前摸去。
秦暖尖叫一聲,看也不看用隨身的皮包狠狠往那人頭上砸去。她的包很輕,可是正巧今天她今天包裡放了一把沉重的鎮尺。
鎮尺的重量一下子打得身後男人嗷地一聲叫了起來。
秦暖趕緊趁機掙開他拼命往外跑去。她一路慌不折路只懂得往光亮的大馬路跑去。馬路上車子川流不息,她看也不看地衝了過去。
“嘎嘎——”幾聲尖銳的剎車聲此起彼伏。隨後傳來司機的怒罵。
秦暖驚魂未定,四面的車燈耀眼。她像是陷入了一個噩夢中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忽然身後有人高聲喚她:“暖暖?!”
她猛地回頭。刺眼的車燈照來,一輛車子朝着她疾馳衝來。她腦中有一根弦猛地崩斷。眼前一黑,軟軟昏倒在地。
“暖暖!暖暖!……”迷迷糊糊中有人不停地喚着她的名字。
她努力想要睜開眼可是隻能看見人影憧憧。一張似曾相識的臉焦急不安。
暖暖,暖暖……她是暖暖,是她……
……
秦暖醒來的時候,一下子從*上跳起來。
一個清新的懷抱很快把她摟入懷中,熟悉的聲音傳來:“暖暖,太好了,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