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天回來了,劉老和劉雨清他們的心放下一大半。可是根據楚小天的講述,他們也意識到了現在秦暖已經有了危險。
劉老一邊吩咐讓人帶着楚小天下去休息,一邊緊急通知公安局的派人來。劉秘書也吩咐派人去通知高晟。
……
“嘩啦啦……嘩啦啦……”有海浪聲一bobo傳來。
秦暖終於慢慢醒來。她的意識恢復的很慢,腦中劇痛難忍,像是有什麼大錘一下下敲打一樣。其次感覺到的,是手臂上的痛楚,繼而渾身上下好像撕裂一樣的痛,潮涌一樣的席捲了她的身體。
這裡是地下室,有些潮溼,可以聽見海浪的聲音。秦暖慢慢睜開眼睛,似乎她還沒有離開那個廢棄碼頭。頭頂有一盞昏暗的燈,燈光忽明忽暗,非但不能照亮這裡的一切反而增添了很多陰森。
秦暖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緊縛的繩子讓她的手腕十分痛,像是要斷了一樣。
她不由呻.吟了下。忽然傳來一聲門打開的聲音。緊接着是腳步聲。
周咪站在秦暖的面前,除了那把匕首之外,手裡還拿着一根棍子,另外,她的嘴角帶着陰沉沉的笑。
“醒啦?秦大小姐。”她的聲音怪里怪氣的,在這陰森潮溼的房間裡聽起來格外可怕。
秦暖努力對上她的視線,冷冷問:“周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犯了很眼中的罪……你逃不了的。”
她說話的時候,感覺到嘴巴里有血腥的味道。還有嚴重的口渴令她聲音無比沙啞。
“哈哈……我說了,我就是瘋子。瘋子殺人不犯法。更何況,我能不能被抓到還是個問題。”周咪得意洋洋地說。
“我已經說過了,我要你的命。不過那個小兔崽子跑了,我們不得不換一個地方。免得被別人打攪了,你說對嗎?”周咪邊說話,邊用棍子挑起秦暖的下巴。
秦暖冷冷看着她。一句話都不想回應。眼前的周咪已經徹底瘋了。
“嘖嘖嘖,你這張臉,長的也還算是不錯。不過比起我來根本沒得比。厲漠年真是瞎了眼,竟然把你當做寶貝一樣,怎麼都不和你離婚!”周咪說這話,臉上就帶上了戾氣。
真是病態的自戀。
“漠年又不是那種膚淺的男人,一個神經病再漂亮,他也不會喜歡的!”秦暖輕蔑的開口,但是聽起來有氣無力。
她的胳膊還在流着血,似乎因爲失血過多。她的腦袋一陣陣的眩暈。
周咪聽到秦暖的話,臉色立即變的猙獰,猛的揮起棒子劈下去。
啪!
棍子準確無誤的打在秦暖的身上。棍子粗糙,劃破了她的皮膚。
秦暖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周咪並沒有打算停手,棍子瘋了一般的落在秦暖的身上。手臂,小腹,大腿……都被棍子紛紛落上了紅痕。
“你怎麼不叫啊!怎麼不求饒啊!秦暖,你別以爲你有厲漠年撐腰,你就什麼都高人一等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那神氣,什麼都不在乎,其實你什麼都有對吧!厲漠年什麼都給你弄好好的。你的秦氏集團,明明都要倒閉了他還特地替你挽回來。明明有這麼多漂亮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還有我!”
“還有我這麼美的女人。在他眼前累死累活的,他都不放在眼裡。……”
“秦暖,你的命好的得讓人嫉妒!”
無數不堪入耳的罵詞鑽入秦暖的耳中,還有伴隨着那無情的棍棒。秦暖護着頭臉,一聲不吭任由周咪發泄。
腦中一陣陣眩暈,可是她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去,不能求饒。
她一定要回到小天和小晶的身邊!
一想到這個,秦暖頓時有了勇氣。落在身上的棍棒似乎也不疼了。
許久之後,周咪累了,她扶着膝蓋大口的喘息。
秦暖的臉頰上早已經佈滿了汗水,嘴脣被自己咬破,口腔裡滿是血的味道。
秦暖看到疲憊的周咪,擦了一把額上的血,冷笑了一聲說,“周咪,你怎麼不打了?你打得越多,不是證明你越失敗嗎?你要是把我打死了,你不是永遠證明你就是個失敗者了?因爲就算我死了,厲漠年還是愛我,根本他就不愛你。”
周咪瞪了秦暖一眼,揚起棍子但沒有再抽下去。她太累了。
周咪陰沉沉笑了笑,“秦暖,我真不明白,我比你好那麼多,爲什麼厲漠年會選擇你!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說!!”
周咪的情緒喜怒無常伴隨着間歇性的神經質。
她真的已經瘋了。
“你做着一切,都是爲了證明,你比我強對麼?”秦暖吐出口中的血水,冷笑地說,“其實你用不着做這些,因爲哪怕原來的你,厲漠年都不選擇,更何況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去照照鏡子,你覺得你還是很美嗎?沒有一個人會說瘋子漂亮的!”
“不信,我們去找個地方照照鏡子,看誰更漂亮!”秦暖開始邊說邊動腦筋想主意。
她要離開這裡。可是目前她被周咪捆着,如果再不離開,恐怕會真的被她在這裡虐殺了。
不!她絕對不會死在這裡的!
周咪聽了秦暖的話,竟然沒有發瘋。她用着幾乎是冷酷的聲音:“秦暖,你不用白費心機。我美不美,我知道。你絕對沒有我漂亮!”
“這個世界真的很不公平,我那麼愛厲漠年,可是厲漠年竟然對我絲毫沒有興趣。”
秦暖仔細觀察周咪的表情。這個時候她臉色都是迷茫和不解。
“也不一定吧。”秦暖忽然改了口風,“或許他的心裡,有你也說不定。也許……他還是喜歡你的。男人嘛,喜歡漂亮女人很正常。”
周咪搖頭,把手裡的棍子丟掉,怒氣衝衝,“他心裡沒有我,否則爲什麼不和我上.*!”
上。*?
秦暖愕然。周咪的思維……好簡單。
秦暖沒有力氣繼續思考,她望着周咪。
“對,對,他會不會是不喜歡我身上的香水。”周咪只是正常了片刻,瞬間又急躁了起來,不斷的來回踱步,嘴裡嘀嘀咕咕的說着很多莫名其妙的話。
“一定是這樣的!”周咪最終停步在秦暖的面前,瞪着眼睛,有些慌亂的說,“他一定是不喜歡我香水的牌子,否則,那天,那天我們靠的那麼近,爲什麼他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一定是香水的問題,對吧?對吧?”
她有些急躁的詢問着秦暖。儼然已經忘了她把秦暖抓來是幹什麼的。
秦暖試探的開口問,“你和他靠的很近?那他沒理你嗎?”
“一定是,一定是。”周咪沒有回答秦暖的問題,眸子異樣的光在跳躍着,神情混亂,“我做了很多努力,很多努力,想讓你以爲我是他的*。我想,我想有一天或許我們真的會變成*,可是……”
陡然之間,她的語調升高了幾個分貝,厲聲說,“他竟然對我完全沒有感覺!!這簡直是對我的侮辱!我去誘.惑他,那天夜裡他喝多了,於是我穿的很少,我靠近,挨着他身邊,可是他推開了我,他的表情很厭煩,很冰冷。”
說到這裡,周咪忽然周身打了個冷戰,神經質的說,“他的目光,真的很冷,很冷。”她轉身,雙手抓住秦暖的衣襟,緊張兮兮的說,“真的很冷,你見到過嗎?你見到過嗎?他瞪人的眼神好冷,好可怕。”
秦暖望着已經神經錯亂的周咪,回想起曾經的厲漠年的脾氣,還有那一隻被周咪拿來耀武揚威的手錶。她嘴角不知不覺帶上了溫柔笑意,“原來是這樣。……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
“什麼是這樣?是怎麼樣?”周咪繼續保持神經質的情緒。
秦暖沒有說話,只是望着面前的周咪。
頓了半晌,周咪似乎恢復了正常。在她恢復之後,她的臉頰上又浮現了猙獰。
“不對!除了香水,一定還有別的問題!是你,秦暖!!”周咪厲聲開口說,“是你,你的手段更高明!你更壞!你勾.引了厲漠年,所以他纔會對我視而不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