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遙一愣,捂住嘴咯咯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哎,我這個記性!該打!該打!我知道你嫁給阿年了,可是腦中總是還記得與你當初認識的樣子。唉……一定是我時差還沒倒過來。”
她解釋完,笑米米地坐進了車子裡。
秦暖被她軟綿綿一擋,頓時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來,就這樣憋在了心裡。
厲漠年掃了她的手,忽然低下頭在她耳邊吹氣:“吃醋了?”他說完呵呵一笑。
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邊。秦暖頓時臉紅耳赤地跳開。
“誰……誰吃醋了?”秦暖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說不清是怒還是羞。看見夏遙她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比看見雪安琪還更膈應。
厲漠年眸色深深,似笑非笑道:“暖暖,你這樣我會以爲你是吃醋。”
秦暖不願意和他多廢話,忍着噁心轉頭氣沖沖去拉後車廂的門。
“坐前座!”厲漠年皺了皺眉盯着她的手:“我開車你就給我乖乖坐在前面,我可不是你的司機!”
自大狂!
秦暖瞪了他一眼。不過聞言她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和夏遙坐在一起。可是稍微轉念一想他的話還是讓她微微不滿。
他開車,她就得坐他身邊纔不傷他自尊。怎麼就夏遙可以大大咧咧坐後面?
她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只能悶悶憋在心裡。
……
晚間,厲宅燈火通明。五樓洋房頂有個專門宴請客廳擺了五六桌。厲家是夏城的本地人。家大業大,親戚衆多。這一次厲老忌日,光請直系的親戚就要五六桌。還不算上旁枝和一些重要朋友。
厲家又是保守的大家族,到了現在這個年代還分嫡房和庶出旁枝。這在當下還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家族一大,規矩就多。每年厲老忌日都要三牲六畜地祭拜,還要請前來祭拜的親戚吃飯。
厲漠年是厲家的長房長子長孫,每一年這個時候他都不可以缺席。秦暖作爲他的妻子更是得來。
今天秦暖穿了一件素色旗袍,化了淡淡的妝挽着厲漠年的胳膊一桌桌寒暄過去。
一桌十幾個親戚,每人一杯,還不算上他替秦暖不動聲色間擋下的酒水。一圈下來,厲漠年喝得俊臉微醺,西裝外套脫了,襯衫也解開了幾個釦子,越發顯得瀟灑不羈。
秦暖想了想,端了一杯茶悄悄放在他的手邊。
厲漠年一回頭對上她幽深的眸子。他扯了扯脣角,笑:“我沒事。這點酒還喝不倒我。”
秦暖還沒回答。夏遙撐着一杯酒走了過來,忽然低頭靠着厲漠年的耳邊說了幾句。
她人很高挑,身材妖嬈美豔,又靠得很近,從側面看好像兩人正貼面說着親密話。瞬間幾桌子的人紛紛曖/昧地盯着竊竊耳語的兩人。
秦暖坐在他旁邊,四面八方探究的眼神刺得她渾身尷尬。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杵在旁邊像是一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