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世上所謂的交際關係,其實就是互相利用。
只是這個互相利用的性質不同罷了,也可以說有主動的和被動的利用。
主動的利用,則是被利用人心甘情願的,就算吃再大的虧,受再大的損失,被利用人也不會埋怨誰,這種情況在小情侶之間是最常見的了。
但被動的被利用,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是在被利用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這樣一來的話,被利用的人就會心生怨氣,哪怕對方和他是情侶關係……就像是沈雲在利用楚揚,來反擊李慧澤這樣。
李慧澤利用楚揚打擊沈雲在(確切的說是沈家和金家),但李孝敏卻沒有參與進來。
可是,沈雲在卻是直截了當的利用了楚揚,這讓就讓他感到很不爽,有些生氣了。
“啊!”聽出楚揚話中的意思後,沈雲在頓時大悔,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倆耳光。
沈雲在記得當初楚揚在南海上時,楚揚清楚的告訴她,說他最討厭的就是和他玩心機的女人,爲此當初還差點把她做掉,這也算是給她留下了深刻的教訓吧。
可是那件事沒過去多久,沈雲在就在被李慧澤算計後,很自然的利用楚揚向他反擊了。
嚴格的說起來,沈雲在這樣做乃是自然反應,或者說是人之常情,假如她不怎麼在乎楚揚的話,也不用太懊悔。
但是沒辦法,現在的沈雲在已經深深的迷上了楚某人,要不然剛纔也不會……眼看楚揚擡腿要走,沈雲在驚慌之下,甚至都顧不得站起來,就趕緊跪着向前爬了幾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是連聲道歉:“對不起,楚揚我、我其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在看出李慧澤的意思後,習慣性的想反擊了,卻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請你原諒我好嗎?”
楚揚頭也沒回的說:“沈雲在,我並沒有怪你,因爲假如把我換做是你的話,我也會這樣的。”
緊抱着楚揚右腿的沈雲在,仰起小臉的問道:“你既然沒有怪我,那你爲什麼要走呢?”
“因爲我要去格魯吉亞,好像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楚揚沉聲回答。
沈雲在馬上說:“可你就不能等天亮再走嗎?今晚可是我、是我們的新婚大喜之夜啊。”
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楚揚慢慢的說:“其實距離天亮也沒多久了,頂多還有兩個多小時,只是因爲陰天的緣故,所以亮的纔不是很明顯。”
沈雲在哀求道:“那你再多陪我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好嗎?”
如果楚揚答應多陪沈雲在兩個小時,就表示他原諒了她。
在沈雲在緊張的期盼中,楚揚低低的嘆了口氣:“唉,好吧。”
在楚揚重新坐在地毯上後,沈雲在低聲抽泣着趴倒在了他的懷中,恨恨的說:“我真是很恨我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在乎你!”
既然已經答應留下了,楚揚要是在冷着個臉的話,那也就太沒意思了,於是就笑了笑,左手攬着她的肩頭說:“沒辦法,誰讓我這樣有魅力呢?幸好,我是一個男人,假如我是一個女人的話,嘿嘿,真難以想象這個世界會因爲我亂成什麼樣子。”
沈雲在喃喃的說:“其實我喜歡世界亂糟糟的樣子,那樣生活纔不會像大多數人那樣平淡。楚揚,我們趕緊的生個女兒吧,最好讓她像你這樣有魅力……我、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世界亂糟糟的樣子了。”
沈雲在說着,一下子就把楚揚壓倒在了地毯上。
……
今年的雪,格外的多,也格外的大。
據某些權威部門統計:全世界只要能下雪的地方,在2012年進入冬季以來,降雪量要頂過去十五年的總和。
暫且不管這些權威部門說出的話,到底會不會比狗屁真實多少,反正今年的確下了很多場的鵝毛大雪。
尤其是在那些極度寒冷的地方,最大的一場雪可以沒過人的膝蓋,而且在12月19號的時候,天空又降下了大雪,飄飄灑灑的好像鵝毛。
以往下雪時,都會夾雜着西北風或者東北風的,但今年這幾場大雪,卻下的那樣安靜,就這樣飄飄灑灑的從天空飄落了下來,帶着淑女的矜持。
如果一個人在吃飽了後,能夠守着暖烘烘的火爐,喝着美酒坐在窗口欣賞雪景的話,那麼這個人肯定是幸福的,也是懂得享受的。
春賞百花秋望月,夏日聽雨冬觀雪,這幾個自然現象,很可能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時刻了。
現在,就是觀雪的最佳季節。
宙斯王不知道她算不算是懂得享受的人,不過當前她的確在觀雪,坐在暖烘烘的壁爐前,手裡拿着一杯紅酒。
金髮披肩,穿着一身雪白輕紗長袍的宙斯王,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長袍下露出一雙雪白的赤足,十個腳指甲被塗成了碧藍色,與猩紅色的地毯相映着,帶着一股子讓人心悸的媚惑。
如果有人能夠在窗外看到這一幕的話,肯定會詩興大發的來首《遠觀美女飲酒圖》,或者乾脆用畫筆畫下來,拿回家掛在牀頭上,當做晚上思春時的寄託……可是又有誰知道,在一天多之前,這位美女正處在比地獄還要黑暗的牢房中?
……
剛‘陷落’在奧林匹斯山上時,柴放肆並沒有對宙斯王實施什麼‘滿清十大酷刑’,僅僅是把她‘固定’在一個周遭滿是尖刺的囚室中,每天多喂她好幾頓飯,只要她不亂動,那麼她就能,就能平安的過一輩子。
不過,宙斯王寧肯被殺頭,也不想在那個地方呆,別說是呆一輩子了,就算呆一個月,她也會瘋狂而死的。
的確,有時候讓一個高高在上的美女,卻住在那種臭氣轟天的地方,還不如干脆殺了她來的爽快。
柴放肆當時說的很清楚:如果宙斯王能夠儘快的調整好心態,配合他生個世上最聰明的小寶寶呢,那麼他就會把她放出來。
當時柴放肆在說出這個條件後,宙斯王當即就冷笑着說,他這是在做夢。
可是人家老柴並沒有生氣,而是無所謂的告訴她:爲了保證孩子的質量,是不會強迫她的。可是她要是在這兒堅持兩個月的話,她的下肢骨骼就會發生變化,肌肉也因爲不活動而開始萎縮,皮膚就會因爲潮溼而長滿膿瘡。以後就算是被出來,也肯定無法走路了。一個嫵媚風x騷震天下的宙斯王,是值得很多男人追求的,可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宙斯王呢,誰會要啊?到時候別說是楚揚不會要她了,恐怕隨便找個乞丐,也不會要吧……誰會稀罕一個下面爛掉了的女人呢?
女人最大的悲哀,不是長得有多胖,有多醜,而是沒有一個男人肯要……宙斯王只要一想到這個只要她不屈服、註定會得到的下場,她就會發瘋,就會忍不住的想動搖原來的決心,哪怕是暫時的向柴放肆委曲求全呢?
可是,人家柴放肆當時在說完那些話後就走了,在隨後的這些天內,根本沒有再來‘看望’過她。
宙斯王開始後悔了。
宙斯王后悔,並不是貪生怕死了,而是後悔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只要她肯暫時的屈服,那麼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就能找到殺死柴放肆的機會。
當然了,宙斯王如果真把柴放肆殺掉的話,那麼隱藏在奧林匹斯山上中樞控制室內的天網,也許真會引爆自爆裝置,讓成千上萬的子民一起死。
不過那有什麼呢?
因爲自己的一個決定,從而導致成千上萬的子民犧牲,這要是放在以前時,宙斯王寧肯自己受折磨死去也不會答應的。
可當一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偉大的宙斯王,她在經歷了這些天的折磨後,心態就會發生改變的:別人的生命再珍貴,但也不能建立在自己受折磨的基礎上,不是嗎?
想開了這一點的宙斯王,於是就在某個時刻向給她‘餵飯’的看守喊道:你去告訴柴放肆,就說我答應了他的條件,可以迅速的調整好情緒,爲他生個世上最優秀的孩子!
於是呢,’低下‘高貴頭顱的宙斯王,終於脫離了那個比地獄還要地獄的囚室。
不過,要想讓柴放肆相信宙斯王的確是‘回心轉意’了,那肯定不會那麼容易的。
事實上,宙斯王在離開囚室到現在,也沒有再次看到柴放肆。
宙斯王在被放出囚室的當天,就被送到了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不是在奧林匹斯山內,因爲那兒無法看到這漫天飛舞的雪花。
這兒到底是在哪兒,宙斯王不知道,她唯一敢肯定的是:這個地方距離奧林匹斯山絕不會太遠,畢竟就算柴放肆對掌控她再有把握,也不敢把她送到脫離她範圍的地方。
望着外面飛舞的雪花,想到前些天過的那種日子,宙斯王在打了個心悸的寒顫後,就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端起酒杯,把裡面血紅色的酒一飲而盡。
宙斯王在做出喝酒的動作時,雙手發出了叮叮噹噹的清脆鐐銬聲。
她的雙手手腕、雙腳腳腕上,到現在爲止,一直都鎖着由特殊材料製成的鐐銬。
而且在這兩幅鐐銬的中間,還拴着一根很長的鏈子。
由同樣材料製成的鏈子,被固定在了一個連剷車都無法撼動的點上,只要宙斯王一走到窗口,那根鏈子就會繃直,使她難以再走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