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還以爲今天開業會冷場呢,沒想到先是芙嵐達再是衆警察,現在連馬賤人都來湊熱鬧了。楚揚笑着和王文傑說了聲抱歉,然後迎了上去。
馬劍一進門,就很“自己人”的嚷道:“楚哥,你公司開業,幹嘛不和兄弟說一句啊?”
自從發生秦朝一事後,馬劍被他老子給狠狠的批了一頓,並要求他以後一定要與楚揚搞好關係。
當時,傻乎乎的馬劍還一臉的不願意,可已經從李文東那兒知道一些情況的馬副市長,只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扔給他一句話:一個身邊有華夏銀鉤當保鏢的人,比你老子我的背景要深百倍!這樣的人你不去結交,你還想巴結誰?
“銀鉤”是幹嘛的,馬公子不知道,可經過馬副市長苦口婆心的解釋後,他才知道:以後得對楚揚這廝放低姿態了。
所以,不知道從哪兒得到楚揚的保鏢公司要開業的消息後,馬公子當機立斷的帶着一幫狐朋狗友來捧場了。恰好,正和來調查楚揚的樑馨等人碰在了一起。
馬劍雖說有時候算是個繡花枕頭,經常扯着他老子的虎皮嚇唬人,可小聰明還是有那麼一兩點的,要不然凡靜也不會想着把他當女婿了。
此時,他看到在冀南警界號稱專找人茬的“帶刺玫瑰”樑馨在場,頓時明白了一些什麼,和楚揚打了個招呼,就走到她面前:“喲,這不是樑警官嗎?怎麼,你也來爲楚哥開業捧場了?”
馬劍這時候趕過來和樑馨說話,無非是想在討好楚揚的同時,順便賣個人情:我和楚揚的關係不一般,你們看在我面子上,最好別找他的茬。
馬劍這個副市長的公子,當着樑馨等人的面喊楚揚爲楚哥,就是在討好楚某人的同時,暗示這些警察:楚揚可是他馬某人的朋友。
這一點,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
不過,既然明知道楚揚來歷可能不簡單後,樑馨都敢前來調查,她也不會在認出馬劍是馬副市長的兒子來後就放棄了。所以,她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我不是來給楚先生捧場的,是有點公事要向他了解一下……楚先生,能不能找個地方談談?”
哎呀,都說這個樑馨是朵帶刺玫瑰,沒想到還真是這樣,連我的面子都不給!馬劍見樑馨好像根本不擺他後,臉上就有些不快了,剛想說什麼時,卻被楚揚用眼神制止住,轉身吩咐夜流蘇:“夜經理,你先帶幾位警官去辦公室,我和幾位朋友說句話就去。”
“樑警官,王警官幾位,請跟我來吧。”夜流蘇答應了一聲,帶着樑馨等人就向二樓的辦公室去了。
等樑馨他們上了二樓後,楚揚把馬劍拽到一邊低聲說:“馬公子……”
“嗨,什麼馬公子啊,楚哥,你要是看得起我的話,那就叫我馬劍好了。”立志要和楚揚搞好關係的馬劍,此時半點在當初才見他時的傲氣都沒有,一臉的謙虛。
“呵呵,那好,既然馬公子這樣爽快,那哥們我也不客氣了。”楚揚笑笑:“馬劍,我知道你剛纔是想替我和那些警察說好話,這一點哥們心知肚明,感激話就不多說了。我呢,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馬劍很痛快的回答:“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一個朋友吧,研究出了一種新型跌打藥,我想請你拿着去有關部門化驗一下,看看裡面有沒有違禁藥物。”說着,楚揚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馬劍,這件事呢,你最好保密……這樣說吧,如果這種藥可以通過藥監局驗收的話,我想批量生產,到時候發了財是不會忘記你的。”
馬劍接過那個小瓷瓶,打開瓶蓋聞了一下,接着笑眯眯的說:“楚揚,我有句話想對你說,如果說錯了的話,你可別怪我。”
這小子也夠聰明的,看我拿出貨來就要來插一腿了,不過這正是我想要得結果。楚揚一看馬劍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幹嘛了,於是就點點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這藥要是通過藥檢的話,你也來參股吧?”
“嘿嘿,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馬劍想伸手拍拍楚揚的肩頭,可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壓低聲音說:“楚揚,你看到我帶來的那幾個朋友沒有?其中有一個就是製藥廠老總的公子……你明白我意思吧?”
我當然明白了,要不是因爲需要周舒涵做的事太多,你又有這些狐朋狗友的關係,我會把這事交給你?楚揚很知趣的接過馬劍的話:“馬劍,我楚揚一向秉承有財大家一起發的原則,既然你對這方面感興趣,等這藥確定不會對人體有害後,咱們再詳談合夥生產的事。”
“嘿,那敢情好。”馬劍說着把小瓷瓶裝進口袋,順手又摸出個大紅包:“凡事都得往早裡辦,本來我來是想討一杯喜酒喝的,可覺得還是發財最重要。嘿嘿,這點小意思你收下,我這就去找人去辦事。”
“這怎麼好意思呢。”嘴上說着不好意思,楚揚卻把那個厚厚的紅包接了過來。
打發走了馬劍後,楚揚隨手將那個紅包扔給小風騷,又和芙嵐達打了個招呼,就上了二樓的經理辦公室。
辦公室裡,幾個警察在那兒小聲的談論着什麼,夜流蘇也不說話,就站在窗口眺望遠處的風景。看到楚揚進來後,她說了句“我去忙”就出了辦公室。
“樑警官,王警官,不知道找我什麼事?”楚揚掏出煙來給幾個男警察打了一圈。
王文傑等幾個男警察,早就被李文東暗示過要高看楚揚一眼了,所以在他給大家上煙時,都很客氣的接了過去。這讓冷眼旁觀的樑馨心裡很納悶。
“楚先生,請問你公司有多少員工?”等這幫男人都點上煙後,樑馨就打開了手中的一個文件夾,開門見山的提出了她的問題。
“加上那個不到八歲的小孩子,包括我和經理在內,總共38人。”楚揚很配合的回答。
樑馨看了一眼文件夾的資料,點了點頭表示正確,接着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昨晚9:30分左右,你們的員工都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事?”
“這個需要詳細的回答嗎?”
“是的,需要詳細回答,”樑馨點點頭:“而且,我會記錄下來。”
“樑警官,我不明白的是,警局怎麼突然對我們這個馬上開業的安全顧問公司感興趣了?”楚揚彈了一下手上的菸灰:“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楚老闆……”王文傑剛想說什麼,卻被樑馨擺手制止住,冷着臉的說:“楚先生,你不用問這是爲什麼,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楚揚見樑馨在王文傑面前表現的這樣強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覺得她和柴慕容差不多一樣的自以爲是,總是在男人面前顯示她的存在。於是就淡淡一笑:“如實回答嗎?”
“是的,”樑馨肯定的語氣:“必須如實回答。”
你以爲你是誰啊,來向良民調查情況還這樣口氣,當我不懂法律咋的?楚揚點點頭,一本正經的模樣:“因爲我和手下的員工不是住在一個地方,所以他們昨晚做了些什麼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向樑警官彙報昨晚9:30分之後做了些什麼。”
“很好,”對楚揚的配合,樑馨很滿意:“那你先說昨晚9:30分之後,你和誰在一起,又是在做什麼?”
“我和妻子在牀上。”
樑馨手裡的筆噌蹭的記錄着,等楚揚說出這句話後,她馬上下意識的問:“你和妻子在牀上做什麼?”
如果楚某人是良民的話,他肯定會說昨晚9:30分的時候,他正在家睡覺,或者看電視。但他看不慣這個樑馨在他面前了不起的樣子,所以就故意用“我和妻子在牀上”這句話來誤導她問“你和妻子在牀上做什麼?”。
果然,性格有些小暴躁的樑馨就上當了,脫口就問出了那句話。
於是,楚揚就用看外星人那樣的目光,看着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的樑馨,有些愕然的說:“樑警官,我是一個已婚男人,和妻子在牀上做什麼,好像沒必要告訴你吧?哦,如果樑警官非得想知道的話,那我可以坦白。那時候,我們正在……”
“楚揚!”啪的一下,徹底明白自己被耍了的樑馨,把文件夾一合,眼裡帶着惱怒,臉蛋騰地一紅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單手指着楚揚,厲聲道:“我聽說你好像有些來頭,但在我面前,你最好放聰明一點,老實回答問題!”
“咦,樑警官,”楚揚也站了起來,歪着腦袋疑惑的問:“我怎麼沒有老實回答你問題了?你問我昨晚和誰在一起,又是在做什麼,我不是正在和你認真彙報嗎,你怎麼忽然氣成這樣?”
好呀你個刁民,敢和我玩嘴皮子游戲。強忍着心中的怒火,樑馨深吸了一口氣,剛想指責楚某人思想齷齪無恥下流想自討苦吃時,卻見他哦了一聲,接着指着她:“啊,我知道樑警官是爲什麼生氣了。”
“你知道就行,別以爲……”
“別以爲你是警察,就自以爲你思想有多崇高。”楚揚冷冷的打斷樑馨的話:“我只是想告訴樑警官,昨晚9:30分的時候,我正和妻子在牀上商量開公司的事,這是很正常的吧?可誰知道你會想到那種事上去?難道說,樑警官只要一想到牀,就會想起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