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關心則亂。
在得到妹妹生死未卜的消息後,花殘雨的心就徹底的了亂了,根本沒有一點的精力來思索這件事。
可那個高級侍女(竈神),卻仍然在這兒磨磨唧唧,他頓時就煩了,左手緊緊抓着自己的頭髮,低吼道:“你能不能說的簡單些!?”
“花漫語的車子在正常經過亮着綠燈的路口時,在她車子右邊路口的郝元鋼,也看到了對面路口有綠燈亮起!”竈神語速極快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花殘雨一呆,過了片刻將手從頭上拿下:“你是說,那個路口的指示燈,忽然一下子全部亮起了綠燈?”
竈神點點頭:“是的,的確是這樣,所以我才說那個郝元鋼也不能承擔最主要責任。”
花殘雨雙眼無神的望着竈神:“哦,我知道了,原來這、這只是一起儀器故障。”
花殘雨說什麼也沒想到,出行排場不次於地方大員的花漫語,竟然罕見的遇到了紅綠燈出現了故障,而且還恰好遭遇了一輛重型卡車。
她本人乘坐的車子再防彈,可在重達五六十噸的重卡大力碰撞下,沒有當場被變形的車子擠死,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就在花殘雨準備接受這個讓他很無奈的現實時,那個總是說話留半句的竈神,又說了:“這不是儀器故障,而是人爲的。”
騰地一下,花殘雨擡起了頭:“人爲的!?”
“有人在精確算盤算你妹妹車子通過路口時間的同時,也在算計那輛重卡。”
竈神來回的緩緩走動着:“當他們的車子抵達同一個路口時,然後就把所有的燈同時亮起,這樣就會造成意外的車禍。”
花殘雨靜靜的望着竈神,一句話不說。
竈神繼續說道:“也許那個製造這出意外的人,並沒有想讓花漫語死,而是讓她嚇一跳。只是很不幸的是,那輛重卡‘超額’完成了它的任務,造成了她的生死未卜,這也是幕後者沒想到的結果。”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有人在幕後暗算我妹妹?”花殘雨一步一步的走到竈神面前,雙手抓住她的雙肩劇烈搖晃着:“那個人,是誰!?”
“除了挾持天網逃離奧林匹斯山上的柴放肆之外,幾乎沒有人要這樣針對花漫語,畢竟她長久以來都是深居簡出的。”竈神並沒有雙肩被抓住而生氣,只是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掙開他的雙手:“在事發之前的幾分鐘,華夏冀南交通部門的網絡,遭到了黑客的入侵……”
竈神接下來又說了些什麼,花殘雨已經聽不到了,他只是在愣了很久之後,才聲音嘶啞的說:“柴放肆,我不殺你,誓不爲人。”
竈神擦着花殘雨走到門口,在打開門的那一刻轉身說道:“所以我說,你現在最好拿着那些錢,抓進離開這兒……哎!”
竈神的話還沒有說完,花殘雨轉身一把將她拽到了一旁,搶先跑出了房間。
柴放肆爲什麼要針對花漫語下手,這一點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花殘雨已經確定是他做的了,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花殘雨剛急吼吼的跑出房間,剛轉身準備去樓梯時,卻一下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頓時就被撞的碰到了牆上,發出了一聲痛呼:“哎喲!”
從小就受到良好教育的花殘雨,聽到這個人發出一聲痛哼後,完全是下意識的扭頭說道:“對不起,我……希爾頓小姐?”
那個被花殘雨撞到牆上的人,正是花殘雨的‘超級粉絲’、來自英國的希爾頓。
帕雅思。希爾頓,是英國希爾頓集團(不是美國希爾頓集團)的未來唯一繼承人,祖父是葡萄牙人,祖母是挪威人,而她父親卻又娶了個英國人……真的無法確定她身上到底流淌着哪個國家的血統,算是什麼和什麼的混血兒。
希爾頓到底是哪國混血兒,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現在是希爾頓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只要她老子一駕鶴西歸,那麼她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之一,而且年輕漂亮,身材火爆,屬於那種讓男人看一眼就會聯想到牀的頂級尤物。
除此之外,希爾頓還是英國著名模特、歌手、演員、作家、商人和設計師。
不過,希爾頓之所以在世界上都有着相當高的名聲,卻不是因爲這些,而是因爲人家孩子的一個綽號:新時代的敗家女。
希爾頓到底有多麼的敗家,在這兒就不多說了,反正從她爲了引起花殘雨的注意,就甩出三億英鎊的瘋狂舉止上,就能看得出來。
在花殘雨被竈神叫走後,希爾頓就急匆匆的來到了二樓,出於禮貌,她沒有進屋,只是站在門口右邊,像個纔有初戀感覺的小女生那樣,摸着胸口閉着眼的自我陶醉:他現在終於關注我、和我打招呼了,就是不知道等會兒我該怎麼和他說、唉,他要是不跟着我去英國呢,我該怎麼辦……
看到花殘雨之後,希爾頓才第一次覺得有了這種‘愛’的感覺,要不然她絕對不會將那個帥帥的男秘書的話置之不理,一個人傻傻的守在門口。
就在希爾頓很是爲這種從沒有過的感覺而陶醉時,花殘雨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心神不定之下,將她撞在了牆上,一下子把她從未來的美好幻想中撞醒,疼的唉喲了一聲。
希爾頓靠在走廊牆壁上,剛想發怒,才發現那個撞了她的人,原來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就因爲花殘雨在進屋時的那個笑容、那個手勢,在希爾頓心中的地位,馬上就從‘一個可以隨便玩玩的男人’,升級到了白馬王子,這不能說明什麼,只能說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奇怪。
既然撞了自己的這個人是花殘雨了,希爾頓剛想脫口到嘴邊的髒話,立刻就嚥了下去。
這時候,花殘雨向她道歉了,並叫出了她的名字。
聽到花殘雨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希爾頓趕緊的露出她自以爲最甜和真誠的笑容:“其實我最喜歡別人叫我帕雅思,尤其是你……你撞我沒關係的,你也不是故意的。”
花殘雨到現在雖說還沒有真正的碰過女人,但他和秦朝早就‘眉目傳情’許多年了,對對女人也算是多少的瞭解了一些,所以他看到希爾頓用這種表情來回答他的話後,心中頓時就是一愕,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別看帕雅思小姐在國際上有着鼎鼎大名的身份,但在花殘雨這種外表儒雅、內心卻狂傲的頂級世家公子心中,她比那些倚門賣笑的強不了多少,假如放在平時,他肯定懶得理她,更別說在看出‘神女有意’後了。
可現在,就在花漫語遭遇車禍,花殘雨急着要趕回華夏去時,他卻站住了。
望着昔日私生活放蕩不羈、現在卻好像情竇初開的帕雅思,花殘雨稍微猶豫了一下就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
頓時,帕雅思就像是被蠍子蟄了一下那樣,渾身猛地的一顫,開心而幸福的笑容,好像融化六月雪的陽光那樣,在臉上明媚的浮現:“花,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來這兒時,肯定是乘坐專機來的吧?”花殘雨沒有回答他爲什麼抓人家的手,只是抓着她的手,轉身向樓梯走去。
被花殘雨拽着走的帕雅思,雖說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卻沒有一點點拒絕的意思,順從的跟着向前走:“是呀,我的專用飛機,就在第比利斯比率史克機場……”
不等帕雅思說完,花殘雨就再次打斷她的話:“我現在急需一架飛機送我回家,不知道你肯不肯幫我這個忙?我可以給你那五百萬美金的冠軍獎金,算是酬謝。當然了,你也可以不要那些錢,也可以讓我爲你做一件事。”
“我答應送你回家,你就答應爲我做一件事?”帕雅思不知道花殘雨爲什麼要着急回家,也根本不在乎他所說的那五百萬美金,但卻爲他最後這個承諾,而開心的幾乎要尖叫出來。
“是的。”花殘雨頭也沒回的,開始下樓梯:“你如果現在想不起來的話,那麼等以後再說,我絕不會食言的。”
馬上,帕雅思就提出了她最想讓花殘雨做的一件事:“不用等到以後,只要你現在答應我提出來的要求,我不但馬上就送你回家,而且還會讓你得到很多東西。”
花殘雨腳步停下,兩隻腳在兩個臺階上轉身望着帕雅思,緩緩的說:“你說。”
“做我男朋友。”帕雅思非常鎮定的說出了這五個字。
“呃……”花殘雨頓時愣住,他雖然心中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準備,可在帕雅思說出來後,還是有了一種手足無措感:“做、做你男朋友?”
帕雅思看出花殘雨心中是怎麼想的了,碧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失望,強笑着說:“呵呵,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就把我這個要求當做是開玩笑好了,我一樣會用專機把你送回家的。”
花殘雨在華夏有着什麼樣的身份,在這兒就不再多說了,反正大家只要明白這樣一個事實就行:依他當前在華夏軍界的身份,他要交什麼樣的女朋友,他自己根本說了不算。
事實上,華夏的絕大多數世家公子,總是悲哀的無法把持自己的婚姻。
而帕雅思在世界上是豔名遠播,花殘雨要想把她當做女朋友,用腳丫子來想,也能想象他會遇到什麼樣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