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沈雲在肩膀這樣美的份上,楚某人肯定會懶得給她消毒後再包紮傷口。
費了六七分鐘,楚揚將沈雲在的傷口包紮好,在惡作劇的心理作用下,也沒給她重新穿上衣服,就任由她斜躺在座椅上,啓動車子向機場趕去。
當車子快要抵達首爾機場時,沈雲在醒了過來:“嗯……”
“馬上到機場了,告訴我一點紅在哪兒?”楚揚目視前方的問。
沈雲在醒來後,先是爲自己春光大暴而楞了片刻,接着就明白楚揚爲什麼這樣做了。她也沒在意,反正都被他那個啥了,看就看吧。
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後,沈雲在從身上摸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後,沉聲問道:“人到位了沒有?”
“小姐,按照您的吩咐,前往華夏冀南的三張機票已經買好,”
電話那邊有個男人的聲音說:“飛機還有二十分鐘就要起飛了,那位女士目前一直都很安靜。”
“很好,我馬上就要到機場了。”
沈雲在說完就扣掉了電話,扭頭對楚揚笑着說:“你的同伴安然無恙,她很快就要和我們一起踏上飛往華夏冀南的航班了。”
楚揚最怕的就是沈雲在將葉初晴的真正身份給抖摟出來,要不然他也不會放下他的含國新娘,跟着她‘私奔’了。
當他才聽沈雲在說葉初晴安然無恙時,心裡還鬆了一口氣,但緊接着就聽到她又說什麼‘她很快就要和我們一起踏上飛往華夏冀南的航班’,馬上就是一愣,扭頭問道:“她和我們?這個我們指的是誰?”
面對楚揚的質疑,沈雲在慵懶的笑笑:“看你平時挺聰明一人呀,裝死一年都沒有幾個人知道,但爲什麼就不能理解這個‘我們’,指的就是一點紅、你和我三個人呢?”
楚揚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大,吃吃的說:“沈、沈雲在,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要跟我和一點紅一去華夏?”
“是呀。”
“就我們三個人?”
“是呀。”
楚揚臉上帶着奇怪的表情,看着因爲傷口被包紮住後氣色好了很多、但前額卻又多了塊青腫的沈雲在:“你真的要跟着我去華夏?”
“嗯哼。”
“就你一個人去?”
沈雲在見楚揚這樣絮絮叨叨的,也懶得再搭理他。擡手摸了下額頭上的那塊淤青後,站起身從座位上爬到後排,在某男那很不解的目光中,悠然自得的將身上帶血的衣服脫下,拿起了一套灰色的西裝套裙開始換衣服。
沈雲在守着楚揚在換衣服的那份從容,就像是守着丈夫那樣,一點也沒有難爲情的意思。
要說沈雲在挾持葉初晴,是爲了破壞李慧澤和華夏高層的交往,這個道理還可以讓楚揚接受。
但她現在提出一個人要跟着他去華夏的做法,卻讓他感到大爲不解:咦,難倒這娘們不怕她跟着我到了華夏後,會被我以三千塊錢賣給貧困山區光棍當老婆?她這樣放心大膽的跟着我走,是因爲還有什麼陰謀呀,還是我長了一副善良的模樣?
“啊!”沈雲在換好衣服後,擡頭就看到這輛現代小跑馬上就和前面一輛寶馬車追尾,嚇得她趕緊的尖叫一聲,提醒扭頭傻呼呼看着他的楚揚:“小心前面的車子!”
正在心裡瞎琢磨的楚揚,聽到沈雲在的尖叫聲後,趕緊的回頭,擡腳,咣的一聲就跺在了剎車上!
吱嘎……的一聲刺人耳膜的輪胎和路面的摩擦聲響起時,這輛小跑前後顫了一下,就停在了路中央。
沈雲在擡手輕輕拍了拍胸膛,長舒了一口氣後,白了楚揚一眼,從後面爬到前面的副駕駛座上,嗔怪道:“你想看我身子的話,隨時都可以看的,幹嘛非得在開車時看呀?要是我不提醒你,你肯定會撞上人家車子的!”
重新啓動了車子後,楚揚撇了撇嘴不屑的說:“切,看你身子?看你肩膀上被人家踢出來的那個血窟窿嗎?哦,不對,不是被人家,而是被我的含國老婆踢出來的。”
對楚揚的刻意羞辱,沈雲在毫不在意,只是擡起右手中的一包薯條:“吃不?”
楚揚搖頭:“沒興趣,誰知道你這裡面有沒有耗子藥。”
“不吃拉倒。”沈雲在將薯條放在雙膝上,用右手捏起一根薯條填進了嘴裡,咬得嘎巴直響。
“你怎麼知道我這次回國要去冀南?”
楚揚輕打方向盤超過前面那輛寶馬車,斜着眼的問沈雲在:“你又是爲什麼一個人跟我去華夏?你挾持一點紅,除了要破壞我和李孝敏的恩愛婚禮外,還有什麼別的意圖?”
嚥下嘴裡的薯條後,沈雲在問:“你要我先回答哪個問題?”
“就說你怎麼知道我最想去的是冀南吧。”
“很簡單啊,昨天下午我就徹底調查過你了,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英國太陽傘公司總裁身邊的翻譯人員。”
沈雲在伸出靈巧的舌尖,舔了一下左邊嘴角的碎薯條,說:“太陽傘公司在本次洽談會的第一天,就和雲水集團達成了協議,收購了柴慕容在冀南購置的那塊地皮……”
聽着沈雲在的侃侃而談,楚揚才知道沈雲在在含國的力量還真不小,要不然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刺探到關於商業上的這些事了。
沈雲在繼續說:“至於你說我爲什麼要破壞你的婚禮,這個問題更簡單。因爲我不想你和李孝敏大秀夫妻恩愛,從而會給我父親競選總統增加難度。”
楚揚望着前面不遠處的首爾國際機場,說:“可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就算我沒有對她說出‘我原意’這三個字,在含國,她仍然是我的老婆。”
沈雲在將薯條隨手拋在後排車座上,拍了拍膝蓋說:“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你和她順順利利的結婚。”
“這關你屁事?”
“誰說不關我、我事?別忘了我也是和你發生過關係的女孩子!”
“在我面前,你以後少提‘女孩子’這三個純潔的字眼!”
楚揚鄙夷的望了沈雲在一眼,直接用一個問題堵住了她反駁的話:“你說吧,爲什麼挾持了一點紅,卻又心甘情願的送她回華夏?”
冷冷的哼了一聲,沈雲在寒着臉說:“她可以以一點紅來要挾你和她結婚,我照樣也可以用把葉初晴安然送回華夏來和她爭搶你!”
“哈哈!”楚揚用更大的聲音冷笑一聲:“我還真沒想到,我這個外國人會這樣搶手,竟然讓含國的童顏天使也有想嫁給我的意思!不過我可告訴你,你這是在做夢!”
“沒有夢想的人是可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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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不純潔的目的死皮賴臉要倒追男人的女人,纔是可恥的。”
沈雲在擡起右手猛地拍了楚揚的胳膊一下,嚷道:“喲呵,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呀,你不但在糟蹋女孩子時熟門熟路的,就是玩起嘴皮子來,怎麼也和女孩子似的這樣伶牙俐齒的?”
“你有那天的後果是活該。”
楚揚將檔位掛到空檔上,將車子緩緩的停在機場的停車場:“你仔細想想那天的事兒吧,當時我是不是讓你走的?可你就是不走非得留下來挨草,這能怪我……”
沈雲在大窘,臉色騰地一紅尖叫道:“楚揚,作爲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來,你還知道要臉不?”
見沈雲在真的急了,在沒有看到葉初晴時,楚揚也不敢很招惹她,只是擡手擺了擺:“得得得,這個問題一語帶過,那我就問你爲什麼敢跟着我去華夏吧。你不怕在你陰謀沒得逞之前,我會把你給賣了?”
寒着臉的沈雲在望着前方,掏出手機說:“隨便你了,反正我到現在只有你一個男人,你捨得就賣了算。另外,我再次提醒你一句,我這次孤身跟着你去華夏,根本沒有任何的陰謀,只是個陽謀。”
“什麼狗屁的陽謀?”
“嘿嘿,”
得意的輕笑一聲後,沈雲在聳了聳肩,卻牽動了傷口疼的一咧嘴:“我既然已改變不了你是李孝敏男人的事實,但我以後可以跟在你身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沈雲在喜歡的男人。嘿哦嘿,反正大家都應該從電視上看到你抱着我離開了婚禮現場,肯定都誤以爲你捨棄了李孝敏那個傻女人而和我好了。這樣一來,我就會在你家長輩面前取得和她一樣的地位,從而幫着我爸爸在面對李慧澤時,不處以劣勢……這就是陽謀,懂不?”
智商高的女人……都該下地獄!
楚某人聽完沈雲在的這番解釋後,很無奈的吧嗒了一下嘴巴,也懶得再和她唧歪什麼,徑自推門下車。
當前最重要的是要把葉初晴安然帶回華夏,至於沈雲在和李孝敏的事兒,以後天長地久的,還怕沒工夫解釋?
在沈雲在打了電話沒一分鐘,一輛大宇商務就開到了楚揚面前,車門打開,跳下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含國男人。
順着敞開着的車門向裡看去,楚揚就看到了金髮碧眼的葉初晴,他趕緊的快走幾步上了車,坐在她身邊習慣性的伸手去抓她的手……卻又縮了回來,訕笑兩聲:“呵呵,你,沒事吧?”
雙手戴着一副軍銬的葉初晴,望着眼前這個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微微一笑搖搖頭:“沒事的,他們並沒有把我怎麼樣。你的婚禮……因爲我的失蹤,而被打斷了吧?”